這天,張大川照例往棲鳳果蔬超市送水蜜桃和青棗。
結果好巧不巧,正碰見郭耀祖帶著吳萬奎和一幫手下員工,出門去「支援」鴻福超市。
見到張大川,郭耀祖揮手叫停眾人,然後哈哈一笑,走上前來,囂張道:
「張大川,你這幾天可給我來的勤快點啊,鴻福超市要十周年慶,到時候我這可要一大批的水果呢,你要是出了紕漏,小心我告你違約!」
張大川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果園產量就那麼大,你再要多的我也沒有,這事你就是告到天上去,也沒用。」
郭耀祖頓時一噎,氣的只能鄙夷道:
「像你這種只知道賣力氣掙錢的蠢貨,根本不知道機遇是個什麼東西。」
「你應該多學學我,看看我是怎麼賺錢的。」
張大川嗤之以鼻:
「算了吧,我這人腰杆太硬,不習慣跪舔,你的本事我學不來。」
郭耀祖大怒:
「臭農民,老子現在和方少合作,日後就算什麼都不干,我也有大筆大筆的分紅進賬,躺著就能把錢掙了,你懂個屁!」
正說著,郭耀祖忽然臉色一白,噔噔連退兩步,一個踉蹌,人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吳萬奎見狀,急忙扶住郭耀祖:
「郭總,你怎麼了?」
郭耀祖扶著腦袋,頭疼欲裂,痛苦的慘叫道:
「頭疼,我頭好疼啊疼的快要死了!」
吳萬奎吃了一驚:
「怎麼會這樣?」
郭耀祖道:
「不知道,我疼了兩天了,剛開始沒這麼疼的,誰知道今天會疼成這樣。」
張大川見狀,知道是自己給蘇韻的藥起作用了,便冷冷一笑: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賤自有天收,郭耀祖,我看你是壞事做盡,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你沒幾天好活了。」
說話的功夫,郭耀祖的頭已經沒那麼疼了,他立刻恢復了精神,不屑的對張大川道:
「你個鄉巴佬少嚇唬我,我撐死就是有點傷風感冒,命長著呢。」
說著,他便揮手讓吳萬奎等人趕緊把水果收了,然後帶著人匆匆去往鴻福超市。
不過,等隊伍拐了個彎,郭耀祖就和吳萬奎分道揚鑣,他還是不放心,匆匆去了縣醫院。
在縣醫院裡,郭耀祖做了一大堆的例行檢查,結果愣是什麼都沒檢查得出來。
這越發讓他心裡沒底了,聯想張大川說的那番話,郭耀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壞事做盡要被老天爺收走了。
他有些懷疑,剛才給自己看片子的那個年輕醫生,是不是醫術不夠看不出來。
想起經常去店裡的陳奶奶老伴似乎是醫院的錢副院長,郭耀祖於是轉身又掛了錢宗德的專家號。
結果,錢宗德拿起郭耀祖的檢查報告,仔細看了兩遍之後,搖頭說道:
「從片子上看,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但你非說自己頭疼的不行,那我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你的腦部出了問題。」
「至於具體是什麼問題,我暫時不好確定,需要再觀察觀察。」
郭耀祖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還要觀察?再觀察我說不定就要疼死了!」
錢宗德無語道:
「才三天,我確實沒辦法做出準確判斷啊。」
郭耀祖一口「學醫不精」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想到對方的地位,他還是生生把這話咽回去了,只是不安的問錢宗德:
「您看我要不要去市醫院再看看?」
錢宗德搖了搖頭:
「你這病去省醫院都是一樣的。」
「你的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拍出來的片子上也沒有病灶,去哪都沒用。」
郭耀祖一聽,頓時欲哭無淚:
「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錢院長,我真的怕我會疼死啊。」
錢宗德無奈,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
「你要真害怕,或許可以找張神醫試試。」
郭耀祖瞬間又有了希望:
「張神醫?哪個張神醫?市醫院的還是省醫院的?」
錢宗德奇怪的看著郭耀祖,說道:
「你不知道?張神醫就是給你棲鳳果蔬超市送水果的那個張大川啊。」
郭耀祖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錢宗德:
「你開什麼玩笑,那個種水果的臭農民是神醫?」
錢宗德搖頭,嚴肅道:
「張神醫醫術之高,遠在我之上,如果說真有什麼人能治你的病,我認為非他莫屬。」
見郭耀祖還不肯相信,錢宗德無奈提點道:
「你難道沒仔細想過,一個人種出來的水果都能治病,那他能是什麼普通人?」
「張神醫的針灸術,治療腦部疾病那絕對是一絕,你的頭疼在我看來棘手,在他眼裡,或許就是幾針的事情。」
聽了這話,郭耀祖頓時信了大半。
可,自己和張大川勢同水火,早上還狠狠的嘲笑了人家,找他看病,能行嗎?
郭耀祖就這樣憂心忡忡的回了超市,結果張大川早已經走了,郭耀祖惶恐極了,一著急,頭疼又來了。
他只能痛苦的癱倒在地上,難過的直叫喚。
蘇韻看到郭耀祖的樣子,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聽吳萬奎說你去醫院了,醫生怎麼說?」
郭耀祖抱著腦袋,此時也顧不上太多了,臉色慘白的,支支吾吾的將錢宗德的話說了一遍。
蘇韻聽罷,微微頷首道:
「張大川確實是有點醫術,我前段時間頭疼,也是他幫忙看好的。」
說著,她臉心虛的一紅。
因為張大川給他看的,可不止是頭疼,還有胸疼。
郭耀祖沒注意到蘇韻的臉色,而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驚喜道:
「真的嗎?他真的會看病?」
蘇韻的毛病他是知道的,但最近她卻是狀態很好,原來是張大川給她治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錢宗德確實沒騙他。
郭耀祖急忙哀求蘇韻道:
「老蘇韻,你能不能請張大川過來,給我看看病?」
「我給錢的!」
蘇韻淡淡道:
「這得看張大川他願意不願意了,你可別忘了你自己做過什麼。」
郭耀祖立刻慚愧道:
「是是是,我之前的行為確實不對,我誠心悔過,我願意為我說的話做的事向他道歉,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請他過來?」
「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
蘇韻聽了,臉上閃過一抹厭惡:
「夫妻?」
但下一刻,她平靜回道:
「好,我幫你。」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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