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劉勇跪得如此迅速,他身邊的兩個跟班傻眼了。
愣了片刻後,也連忙跟著跪了下來,飛快地朝張大川解釋,表示他們真不知道張大川問的這些事。
「看來,這些小嘍囉是真的不清楚。」張大川心中暗道。
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
不管是對付周清雨的事情,還是天鷹社老大的行蹤,都是近乎於機密的消息,又豈是這樣一群小嘍囉能知道的?
他不再詢問,手一揮,朝王鐵彪和李鼎天吩咐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廢掉一條胳膊,扔出去!」
王鐵彪嘴角一咧:
「好嘞!」
霎時間,他和李鼎天猶如虎入羊群,整個大廳內慘叫聲此起彼伏,短短几分鐘,跟著劉飛鴻到來的那幾十個馬仔就全都被扔了出去。
劉勇和他身邊的兩個小弟也不例外。
這霸道狠辣的一幕,讓躲在四周角落裡看熱鬧的一眾酒客齊齊變色。
某個膽小的女客人因為離得較近,眼睜睜看著王鐵彪翻手摺斷一個西裝馬仔的胳膊,被那悽厲的慘叫聲當場嚇哭。
隨著天鷹社的人都被丟出大門後,這些客人們在震驚之餘,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天鷹社一下子被廢了幾十號人,連堂主飛鴻哥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們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如果咽不下的話,接下來的這幾天,極樂山夜總會恐怕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這麼慘烈的損失,天鷹社的報復也許都等不到明天。
想到這裡,眾人變色,紛紛抬腳離開:
「趕緊走!」
熱鬧好看,但小命要緊,他們可不想留下來成為天鷹社那邊報復夜總會時順帶發泄的沙包。
這些人其實早就該離開了,拖到現在才走,張大川自然也不會阻攔。
他也需要這些路人幫忙把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呢,免得還有其他不開眼的傢伙來夜總會惹麻煩。
等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張大川才對夜總會的副總宮爍婉說:
「關門吧,讓人來收拾收拾,別影響了明天的營業。」
宮爍婉聞言,立刻叫來夜總會的保安和服務生,臨時分組,安排他們各自負責收拾一片區域,安排得井井有條。
張大川微微頷首。
這位女副總全程鎮定自若,確實有膽識,很能幹。
隨即,他看向王鐵彪和李鼎天,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劉飛鴻,道:
「把他帶過來,去1號包廂,別影響大家掃地。」
兩人立刻照辦,一人抓住劉飛鴻的一條腿,像拖死魚一樣,把劉飛鴻拖進了包廂里。
張大川隨手抓了一個杯子和一支紅酒跟著進了包廂,他用腳關上包廂房門,倒了半杯紅酒就朝劉飛鴻的臉上潑了上去。
冰涼的液體刺激之下,劉飛鴻迅速清醒過來。
但緊跟著,身上的劇痛又讓他扯著嗓子連連哀嚎。
左臂的骨頭被轟雷拳打成粉碎性骨折,右手胳膊兩處關節折斷,雙腿也被廢,再加上徹底被踢爆的襠部,可以說,劉飛鴻現在除了躺著呼痛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明白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後,劉飛鴻的眼神逐漸失去神采。
面對張大川質問他幕後主使是誰時,他慘笑道:
「你覺得我會說嗎?」
不久前他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煉骨境中期的強大武者,醒掌天下權做不到,但醉臥美人膝卻是輕輕鬆鬆。
結果現在變成一個廢物,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喲,還嘴硬?」
王鐵彪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訓這傢伙一番。
關鍵時候,李鼎天拉了他一下,朝張大川那邊示意。
只見張大川不慌不忙地取出了兩根銀針,走到劉飛鴻的身邊蹲下,分別將兩根銀針扎向了劉飛鴻的氣會穴與腑會穴。
劉飛鴻見狀,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嗤笑道:
「用兩根破針就想逼我開口?你以為你變魔術呢?」
張大川輕輕捻動銀針,調集一縷氣勁順著銀針進入劉飛鴻那兩個穴位,面無表情地說道:
「氣會穴與腑會穴,是人體八會穴之二,正常按摩這兩個穴位,可以舒緩氣息、調理臟腑、緩解疼痛。但我現在以銀針渡氣,逆向刺激你的穴位,它就會成倍數的放大你身上的疼痛感。」
這是狐仙傳承中專門提到過的用於折磨人的針法,張大川並不常用。
但對於像劉飛鴻這樣的人,他也不會吝嗇。
也就是他剛剛說完,劉飛鴻就有了反應。
這傢伙本就全身劇痛,此刻再經張大川專門刺激放大痛感,那種滋味瞬間讓他變了臉色。
幾乎是剎那間,劉飛鴻就哀嚎起來,全身痛得劇烈抖動,即便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廢,也掙扎著不停亂動,表情扭曲到猙獰。
「啊!!!」
「殺了我!」
「你殺了我啊!」
劉飛鴻瞪大雙眼,怒視著張大川,可張大川手上略一加重刺激,劉飛鴻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啊」
慘烈的嘶吼聲,連包廂厚重的隔音門都擋不住,傳到了外面大廳里,令周清雨和宮爍婉等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包廂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包廂內,劉飛鴻劇烈掙扎,肩膀、腰腹、大 腿等地方瘋狂扭動,甚至用力撞擊地板,痛不欲生。
成倍放大的痛感讓他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睜大眼睛朝張大川哀求道: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或者你殺了我吧,求你了!」
張大川恍若未視,繼續刺激著他的穴位,淡淡道:
「是誰讓你去撞周清雨的?」
痛苦難耐的劉飛鴻不想這麼痛快的配合張大川,但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想都沒想便嘶吼道:
「是韓文標!是我們老大韓文標啊!!」
「他在哪兒?」張大川又問。
「在麗人印象會所,那裡有一間地下賭場,韓文標經常會待在那裡。」劉飛鴻飛快的回答。
張大川冷冷道:
「怎麼才能順利進去找到他?」
既然是天鷹社老大經常待的地方,又是個地下賭場,那必然有多個出入口,而且戒備森嚴。沒有熟人帶路或者特殊暗號的話,恐怕根本進不去。
就算打進去了,人恐怕也早就跑了。
痛得渾身發抖的劉飛鴻根本不敢遲疑,立馬回答道:
「我帶你們進去,饒了我,我可以帶你們進去啊!」
得到這個答案,張大川勉強算是滿意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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