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白鳩鶴率軍縱馬急追,卻始終追不到敵人,漸漸地,他感覺到不對了。
此時,袁宗第的步兵被遠遠甩在後面,自己麾下的人馬即將力竭,前方韃子騎兵由於沒有甲冑,體力肯定比自己這邊充沛,若是忽然殺回來,進行破釜沉舟的一戰,興許能給自己造成相當損失。
他正想著,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條大河,潺潺的水聲清晰入耳。
「好!」
白鳩鶴大喜:
「前方沒有路了,韃子逃無可逃,四周皆是平原,一不擔心西邊有伏兵,二不擔心韃子有援軍!哈哈哈……殺韃子啦!」
「殺韃子!」
闖軍鉚足了勁,狂追而去。
建奴自然不敢停下腳步,忽然轉向,往南逃去。
白鳩鶴見了,當即轉向繼續追擊。
又行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河流兩邊的平地變成了起起伏伏的丘陵,自己這一側的丘陵橫亘在河流東岸,雖然不算非常的險峻,但對騎兵很不友好。
此地由丘陵和河水環繞,韃子固然逃不了,但是,若韃子在此地設置了伏兵,自己也很難逃掉。
一片遲疑中,他又向前奔了一段時間,發現地形越來越不對,尤其是北方五六里的地方,河流緊挨著丘陵,乃伏擊的絕佳陣地。
他揮了揮手,大軍逐步停下。
一個校尉奔過來問道:
「將軍,就這麼放跑韃子嗎?」
白鳩鶴向四周一指:
「這裡的地形已經有些令人不安了,前方的地形可謂令人恐懼!
若是貿然過去,一旦中伏必然全軍覆沒。」
那名校尉左右看看,又向前眺望一番,驚道:
「果然是一片險地!看來,今日徒勞無功了!」
「噠噠噠……」
韃子騎兵的馬蹄聲越來越遠,很快消失在一道丘陵之後。
白鳩鶴一嘆:
「罷了,袁將軍離我們太遠,安全起見還是不追了。」
他環視一周,見麾下將士因急行一個半時辰已經人困馬乏,知道必須休息一會恢復體力以應對未知的危險,尤其是戰馬,再跑下去八成會累斃,大喝道:
「全軍下馬休息!儘快飲馬!補充水袋!不要鬆懈!」
「分出50個斥候在外警戒!」
眾將士雖然不甘,但都察覺到了前方的危險,皆聽令下馬,來到河邊飲馬。
有些人甚至解下了甲冑,跳入河中解熱。
白鳩鶴見了大怒:
「大軍在外,沒有營地保護的情況下,你們怎敢擅自卸甲。」
他又向不遠處一指:
「也不准卸下馬鞍!」
脫了甲冑的士卒趕緊上岸穿甲,卸下馬鞍的士卒連忙重新裝備馬鞍。
白鳩鶴左右巡視,大聲警告將士提高戒備,原地休息。準備兩刻鐘後便返程。
闖軍將士戴甲而坐,有些人順勢躺下,儘快恢復體力。
**********
「轟轟轟……」
一刻鐘後。
河對岸忽然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
白鳩鶴一驚,猛地跳起:「是弗朗機炮!有敵軍!列陣!」
他話音未落,幾十顆炮彈突兀的落下,闖軍陣地遭到了一連串的爆炸。
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無數韃子兵馬從丘陵外側冒了出來,聽呼喊聲,足有萬餘人。
敵軍速度很快,在闖軍還在匆忙上馬的時候,就已經奔到了陣前70步,弓箭的破空聲集中響起,無數箭矢落下。
距離丘陵比較近的一片士卒當即中箭身亡。
白鳩鶴大急:
「集中成方陣,應對敵軍騎兵的衝鋒!」
「後軍速速組成楔形陣,向北撤退!」
河對岸。
多鐸看著快速集中起來的闖軍,大笑道:
「就知道他們會集中列陣!傳令,全線開火!」
「轟轟轟!」
河對岸再次傳來火炮聲,二百餘門大小火炮對準了闖軍的密集處,一齊開火。
「轟轟轟……」
闖軍當即遭到了火炮重創,白鳩鶴悚懼:
「河對岸竟然安排了這麼多火炮,我們竟然完全無法察覺。這太可怕了!」
一個校尉道:
「將軍,那些火炮的位置,剛剛還是枯草!分明是早就安置好的!看來,他們早就料到我們會在這裡停軍!
剛剛,我們追擊和停軍,估計都在他們的注視之下!
韃子就是要在我們剛剛休息一刻鐘,身體和心理最放鬆的時候,突然偷襲,以取得最佳戰果!」
白鳩鶴聞言甚是膽寒:
「韃子難道能料事如神麼!
他們把火炮安置在對岸,我們甚至沒有辦法攻擊火炮陣地!而且,丘陵東側說不定還有更多伏兵!
這仗沒法打了!撤!快撤!」
*******
河對岸。
多鐸看著開始撤退的闖軍,大喝道:
「發信號,讓北邊的伏兵全部出來追擊,讓南邊的伏兵和炮兵堵住他們的去路!」
話罷,他微微一嘆:
「幸虧準備了三處伏擊陣地,否則還真無法捉住這些狡猾的流賊!」追擊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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