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堯雙手一攤:「軍中沒有火炮!即便有,在這麼遠的距離,也打不過去……主要是那個金獾很謹慎,根本不往近處走。」
崇禎白了他一眼:「那你罵他!口死他!」
王相堯求教:「奴婢罵他哪些短處?」
崇禎想了想道:
「罵他短!罵他無後!罵他和嫂子通姦!」
王相堯喜道:「這題材真是妙啊!」
崇禎走了兩步,又道:「罵他暗地裡讓福臨喊乾爸爸!」
不多會兒。
建奴漢八旗將士便聽到了大清攝政王的「謠言」,繪聲繪色的非常精彩。
又過了會,王世忠把王相堯的話,用滿語喊了出來。
建奴滿八旗將士便聽到了大清攝政王的「謠言」,繪聲繪色的非常精彩。
多爾袞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殺了出口成髒的混蛋,但想起可能存在的明軍伏兵,咬牙道:
「你們學他們去闖軍營外,罵李自成短!罵李自成綠毛!罵李自成無後!罵李過和他嬸子通姦!」
他走了兩步,又道:
「算了!還是勸降吧!」
闖軍營外,張存仁派人輪番勸降,將近一二十年歸順大清的將領一一陳述,從三順王到各個總兵、副總兵、千總的優質待遇都講了出來。
極力吸引闖軍將領投降。
李過命士卒敲鑼打鼓製造噪音,壓住營外的聒噪,雙方直到深夜才消停下來。
***********
翌日。
闖軍高層再次齊聚中軍帳。
李過來回掃視一番,疑惑道:
「劉忠、趙兆麟、黨孟安、郭登先、羅岱和王體忠呢?」
一個士卒道:
「劉忠、趙兆麟言稱腹痛,無法參加軍議,黨孟安的親兵說馬上便到,郭登先、羅岱和王體忠沒有聯繫上!」
李過怒拍桌案:
「沒聯繫上?咱們軍營很大嗎?速去尋來,兩刻鐘內不到大帳,執行軍法!」
一刻鐘後。
「報!」
一個小校慌張的跑了進來:
「順王不好了!黨孟安、郭登先、羅岱和王體忠4人,昨夜帶著本部人馬,趁著敲鑼打鼓的時候偷偷出營投降啦。
現在,他們已經剃去了頭髮,扎著一個豬尾巴辮,正在營外勸降呢!
一直在說韃子給了他們金銀,給他們官職。
他們還說,韃子要帶著大家繼承前順王的遺志,去殺官兵!去殺狗皇帝!」
「報!」
又一個士卒奔進來:
「順王!不好了!劉忠、趙兆麟在營中聚集了本部兵馬,黨孟安部的三百多士卒將自己的營區隔離開來,架起了木牆,他們要求同韃子和談,以保住大順的家眷!」
李過站起身:「他們找死!來人,帶兵將鬧事的人都殺了,以正視聽!」
劉芳亮抬手阻止:
「順王,還是先穩一穩,萬一他們狗急跳牆,同韃子裡應外合就不妙了!」
***********
同一時間。
建奴中軍帳中亦是一片混亂。
不斷有人進來匯報最新消息:
「報!主子,昨夜有大隊明軍步兵進入對岸的營地!」
「主子,明軍將鰲拜的屍體扔了過來,除了頭顱,全身只剩下骨架!被固定在他的甲冑里……甚是悽慘!」
「主子,明軍在河對岸往咱們營中拋灑頭顱!有正藍旗的、也有鑲白旗的……都堆在河邊,已然過萬!」
「主子,南朝皇帝命人將肅郡王的屍骨在了一丈高的旗杆上!」
「主子,尼坎在對岸抽打豫親王!還往豫親王身上撒尿!」
多爾袞大怒:
「崇禎!枉為一代帝王!竟然這麼歹毒!無恥!看來,本王不能等下去了,得儘快過河殺了他!」
「報!北方40里,有大股明軍極速南下,不下5萬人,最快今天下午就能抵達!」
「北方更遠處,還有明軍趕來,看揚塵的規模,不低於10萬人!」
「報!主子,南朝皇帝命人殺了多羅貝勒尼堪,找來野狼撕咬其軀體!」
多爾袞蹭的站起身:
「怪不得崇禎這麼著急的激怒本王!他準備了很多後手啊!」
蘇克薩哈應道:
「想必崇禎營地周圍隱藏了數萬士卒,欲引誘我們過河纏鬥,甚至,崇禎希望纏鬥到南朝援軍抵達,一口吞下我們!」
洪承疇微微頷首:
「有這個可能,就看南朝皇帝拿下肅郡王和豫親王的戰力,絕對有能力與我們纏鬥三兩日!
到時候大清勇士人困馬乏,闖軍趁機突圍,再遭遇南朝援軍撲殺!必然會是一場極為慘烈的大混戰!」
多爾袞眼神變幻,再軍帳里來回踱步,良久,吩咐道:
「南朝的援軍不抵達,崇禎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這麼推算,我們會有一到兩天的可控時間!如果算是南朝援軍抵達後的休整時間,我們能有三天的備戰時間!
蘇克薩哈,你加緊勸降闖軍,爭取拉過來更多的人,待來日大戰時,一波送到崇禎面前做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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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軍大營。
劉忠、趙兆麟、黨孟安三營連成一體,將武器對準曾經的同袍、
並派人對外大喊:
「親人們!韃子勢大,為了大順的未來,為了家眷的命,一定要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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