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查了醫書原來這蜈蚣是一種稀有品種,會發生變異。可是養的時間長了,見它總想爬出去就趁著一天天氣不錯把它放了。嘿嘿,那時候我可多純真啊。」
「想不到半個月後它又回來了,個子長長了,模樣也挺精神,此後它總是半個月在我這兒,半個月回山,個子越長越大,吃的也越來越多。」
「我一心想看他會發生啥樣的變異,可是等啊等三年了,它也沒個動靜,那時候我一心學道,越來越無心照顧它。」
「直到有一天,我被人打得很慘,又被師傅罵了一頓,加之修行進度遲緩心裡憋屈,一回去就把火全撒在它身上,把他臭罵一頓,扔了出去。」
「老天爺發火電閃雷鳴,那雨下的,這麼多年老子都沒見過那麼大的雨。」
「沒想到它靠我餵食習慣了,已經不能在野外吃飯,又跑回來。」
「我因此被人們嘲笑,養了這麼一個沒用的飯桶。」
「於是一連數次,我都把它扔出去,越扔越遠」
「最後那次,它沒有回來。」
頭陀利祿神情一黯卻道:「老子很快就忘了他!」
李悅妮心知這位大叔又在口是心非了。
「後來呢?」
「想不到老子又見到他。」頭陀利祿道。
「那一年老子被仇家追殺,那群混蛋從海南郡一路追到了遼西,老子疲於奔命,真是辛苦。那群人里有個正道劍仙,厲害得緊,老子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眼看就要玩完,一頭像狜牛也大的蜈蚣從林子裡衝出來,向那伙人噴火。」
「那火焰牆啊,足有十人來高。」利祿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我知道那是他,他變異了,我終於看到他的變異了!」
「可我還是跑了,沒命也似地跑,最後實在不能抬腳了,發現竟然一口氣跑到了月牙灣。我在那嚎啕大哭,老子可從沒那樣熊蛋地哭過。」
「到頭來我又把它給拋棄了,那群混蛋我都打不過,他怎麼能打過,我不股他的死活跑了。枉我修行那麼久,被人追的像個亡命徒,他奶奶地!」
「老子在那一刻才知道,這個世界他奶奶地就是實力做主,沒有力量,就是被人揍那伙的!老子就這樣上了金山門拜師,他奶奶的嗎巴羔子,正道劍仙那副嘴臉老子一看就堵得慌,索性就投了邪派!」
頭陀利祿大聲道,又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個蜈蚣後來怎麼樣了?」李悅妮忍不住問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還活著,還想要統治整個天朝上國。這事兒俺老子的性子還真不想管,可細想老子還是脫不了干係所幸就出來管管,剛好你們又救了我師弟,那小子知道這事逞能來捉妖,反被妖捉。」
「大叔的師弟就是那天那個大和尚嗎?」李悅妮問道。
「不錯。」頭陀利祿站起身來道。
「走吧!現在咱們去捉妖,大叔剛才和你說的,你要保證不會第三個人知道。」
「好的!我保證!我會替你保密的!」李悅妮笑道。
頭陀利祿卻哈哈大笑。
「這裡已經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你還怎麼保密。」
突聽一個淡淡的語音自身後傳來。
卻是店主那男子安靜的站在身後。
「小子,你找打是不是?」利祿道。
「在下既然已經聽到,你這秘密就不能保守,在下從你講述聽出那蜈蚣有情有義忠誠不二,作為一個寵物,可也是個好寵物了。而你這位飼主養了寵物卻不負責一再將它拋棄,實在無情無義。」
「最重要的是,因為你這不負責的行為,我們無數人跟著受苦,我被他下了『蜈蚣毒蠱『聽他使喚不說,每日每夜還要受著毒液的折磨。這種痛苦你這個始作俑者也應該嘗嘗!」
店主臉上一臉怨毒,卻也帶著幾許復仇的欣喜。
利祿站在那並未回頭:「蜈蚣毒蠱嗎?你下酒菜里難道老子不知?行走江湖這麼久,你這點小伎倆能騙得了老子?」
店主愕然,李悅妮卻也心驚,那麼自己也一樣中了毒蠱?可是為什麼利祿沒有提醒她,反而要她多吃呢?想到此處,心中不禁一片冰涼。
利祿道:「丫頭你現在怪我了吧,我也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行走江湖,不能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再說,你們東昆弟子不至於這麼遜,搞不定這個『蜈蚣毒蠱『吧。」
李悅妮忽然發現,體內聖雪蓮花早已運作多時,卻原來正是它解了毒蠱,不禁放下心來,卻問道:「大叔,那你中毒了?沒事吧。」
利祿嘆道:「你這丫頭善良的緊,我明明剛才害過你,你怎麼反倒來問我?」
李悅妮笑著:「我不是沒事嗎?大叔沒有害到我啊。」
利祿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真是個怪胎,不過倒是挺對我脾氣,要是大叔還能活到明天,再接著給你講幾個故事,你這丫頭江湖經驗太少。」
「大叔你說什麼?」李悅妮吃驚。
那店主卻陰測測的一笑:「他已經中了『蜈蚣毒蠱』不怕死的吃了那麼多,這毒蠱很快就會發作。」
「解藥?解藥在那裡啊?」李悅妮急忙問道。
店主冷笑:「解鈴還須繫鈴人,解藥自然在那蜈蚣身上。」
「走吧,丫頭,有些事是要負起責任的,可笑的是,我今日才弄明白。」利祿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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