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烈,就是一隻猛虎。
而錦衣三科,則是這隻猛虎最最鋒利、更致命的獠牙!
如果剝奪了,他可以調動錦衣三科的權力,那就等於扒掉了,他這隻猛虎的獠牙。
畢竟韋烈此前能調動整個錦衣部門的權力,當前都在韋刺的手裡。
沒了牙的老虎,就算再怎麼能折騰,還能折騰出啥浪花?
這樣就能最有效的,防止韋烈用最鋒利的獠牙,去撕咬某些人時,從而對某個正在平穩進行的大局計劃,產生意外的波動。
方主任的這一招,相當於釜底抽薪。
「呵呵。」
電話那邊卻傳來慈祥的笑聲:「小方啊。你覺得,就憑韋烈的臭脾氣和傲氣!他在私自跑出去,處理他自己的私事時,會動用三科嗎?」
韋烈會動用錦衣三科,來為他自己辦私事嗎?
不會!
絕不會!!
「讓他去吧。」
慈祥的聲音:「我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其實,這隻老虎憋了太久,也是時候出來吼幾嗓子了。和他相比起來,韋刺終究還是能力不足。病危期間所發生的那些事,就有力證明了這一點。韋烈外出吼幾嗓子,也許不會影響計劃,反而能讓計劃更加的平穩。畢竟,老虎是真會吃人的。」
方主任苦笑:「如此一來,讓韋烈康復後躲在暗中搞事情的計劃,估計也得大改變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悠悠地說:「計劃不如變化。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樣可有助於韋烈做事情。相信他,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好,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放下電話後,方主任拿起那張信紙,又忍不住的暗罵了幾聲胡鬧。
不過卻不像剛才那樣的著急了。
「是啊。」
方主任滿臉的感慨,自言自語:「韋刺的各方面能力,終究是差了太多。要不然病危期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跳的那樣歡了。還是我這個舅子,這隻老虎是時候吼幾嗓子了。」
虎嘯山林!
所起到的作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取代的。
就憑韋烈的覺悟,他就算是胡鬧,也得慎重考慮對某個大計劃,會不會造成負面影響的。
「如此一來,他再也無法暗中搞事情。」
「那麼等他吼幾嗓子,起到震懾作用後,最先受影響的人,無疑是韋刺。」
「韋刺將會危機感十足。」
「畢竟他們兩口子,曾經去過彩虹鎮,獵殺過念奴的。」
「韋刺的能力雖說差點事,但那也是相對韋烈而言!」
「其實韋刺做事也是中規中矩,沒犯下任何的紕漏。」
「如果因韋烈復出——」
方主任倒背著雙手,原地來回走動著,不住的喃喃:「為大局計,韋刺不能動。那韋烈,又該怎麼安排呢?」
一瞬間。
方主任就想了很多個職務。
哪個也適合他。
卻又哪個也不適合他!
沒有了韋烈的錦衣,成色褪色了很多。
韋烈不再是錦衣指揮後,成色同樣會褪色不少。
「算了,等他先吼幾嗓子再說吧。」
方主任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快步出門。
吩咐王教授:「老王,韋烈私自離開這件事,就當從沒有發生過。他在001的痕跡,全部抹掉!任何人,都不得談論這件事。」
呼。
王教授頓時鬆了口氣,趕緊點頭後,吩咐小郝:「快,先把樹下的鬍子,消滅掉。」
樹下的鬍子?
方主任不解的看向了那棵樹下。
一叢被刮下來的鬍子,就在樹下隨風微微顫動著。
上面還有露珠。
從鬍子上的露珠,就能判斷出韋烈早離開001的時間,大約是在凌晨時分。
「怪不得這個混蛋舅子,從手術完畢後就不刮鬍子呢。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刮掉鬍子,算是為以後改頭換面,方便逃走的準備。」
方主任又忍不住的暗中罵道。
他在琢磨一個事。
要不要把韋烈私自「出山」的事,告訴崔向東呢?
「還是算了。韋烈出山時如果肯告訴崔向東,早就告訴了他。韋烈不告訴他,那就說明我也沒必要多事。呵呵,等韋烈出現在崔向東的面前時,他肯定會很吃驚。」
方主任心裡想著。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青山方向。
青山!
已經是十點整。
太陽老高老高了,崔向東還在呼呼大睡。
今天是周末。
昨晚又熬夜到很晚。
關鍵是樓宜台來過後,讓崔主任獲得了身心上的大放鬆。
再加上這間屋子的氣息,竟然具備神奇的安眠作用。
讓自從大嫂出事後,晚上就不曾睡過一個好覺的崔向東,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院子裡。
蕭錯坐在西牆樹下的鞦韆架上,足尖點地,隨意蕩漾著。
抬頭看天,心裡從沒有過的踏實。
因為保姆被放假,苑婉芝閒著沒事幹,就換上一身藍色的工裝,打掃院子和各個屋子裡的衛生。
阿姨打掃衛生。
豬豬在安靜的盪鞦韆。
崔向東在主臥內呼呼大睡。
天空瓦藍,清風拂面,鳥兒喳喳。
「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我們一家三口,周末時各自做著各自的事。等以後了,再要個牙牙學語的小寶寶,那就是幸福生活的巔峰。」
豬豬輕輕盪著,幻想到加上小寶寶,他們一家四口盡享幸福生活時,嘴角浮上了笑容。
卻僵住。
因為就算向東哥哥是她的丈夫,這個家好像也不僅僅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
可為什麼——
在豬豬的潛意識內,再也沒有了那個名叫「蕭天盡」的人了呢?
雜物室內。
戴著手套收拾桌子的阿姨,哼著「玫瑰花一般的女人」的旋律,收拾那些棉紗時,忽然愣了下。
雜物里,有個什麼東西?
「這是誰的?」
「肯定不是我的,也不像是豬豬的。更不可能是保姆王嫂的。」
「那它怎麼會出現在了這兒?」
苑婉芝下意識的拿起來,湊到鼻子下嗅了嗅。
味道——
好新鮮啊!
差點被熏個跟頭的苑婉芝,趕緊摘下手套捂住嘴時,猛地想到了一個女人。
樓宜台。
昨晚。
樓宜台還有欒瑤,陪著康家姐弟來過她家。
欒瑤在客廳內。
樓宜台則在雜物室內,單獨給崔向東做工作。
「娘的,就這樣給向東做工作?」
「如果不是鐵證如山,就算打死阿姨。呵,呵呵。」
「肯定是急急忙忙的,忘記了這玩意。」
「行,不愧是市婦聯的崔主任。」
「可惜還得讓阿姨幫忙掃尾——」
趕緊把那東西收好,苑婉芝打開門窗通氣。
她走出雜物室。
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豬豬,還在鞦韆上盪啊盪的。
「東平應該睡醒了吧?我給他打個電話,把那個好消息告訴他。我相信,他肯定會欣喜莫名的。」
擔心會驚醒崔向東,阿姨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次臥內,拿起了電話。
呼叫苑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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