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三個人裡頭有兩個無戶籍,怕是不好不好查證。」
易君如的話立刻否定了崔凝之前的想法,並不是有人捉一些體質特殊的女氣來做爐鼎,但她仍舊認為兇手在進行某種儀式,或許這種儀式與利益無關,僅僅是心理上的需求?
崔凝看過類似的案情,遂問道,「你們說,兇手是不是有某種癖好啊,比如特別喜歡。」
易君如剛剛端起一杯水,尚未來得送到口邊便聽她如此驚人之語,唬得他差點沒端穩。
盧仁劍也是有點尷尬,但見崔凝表情嚴肅,也很快收斂情緒,附和了一句,「有這種可能。」
儘管他們有心本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但仍是不大能接受和崔凝探討這個問題,倒不是因為男女有別,這要是給魏大人知道他們這麼幹,估計以後日子會過的不大順遂。
崔凝平常看了很多卷宗,各種各樣的案件都有,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強暴、之類,但她對這類事情的理解僅限於字面意思,至於實施的過程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的人,讓她看破了卷宗也看不出「羞澀」倆字兒源於何處,不過崔凝這兩年被惡補了一堆有的沒的,自是反應過來這一類事不應該這麼不知羞的宣之於口,她看出兩人的迴避,便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
屋裡是一片迷之沉默。
崔凝暗想,尋個空要把這些東西了解透徹才行。應該去問誰好呢?父親、母親、五哥還是小弟?她與崔淨都是女子,年齡差距也不太大,按理來說應該更能夠聊一些私房話,可崔凝的感覺恰恰相反,相比之下她情願問問小弟……
她方打定了主意,就見魏潛匆匆進來了。
&哥,這是迷藥的方子。」崔凝忙把寫好的東西遞過去。
聖上規定三日之內破案並抓到兇手,今日已過午時了,越來越西墜的太陽讓人覺得時間十分緊迫。
魏潛接過藥方,快速掃了一遍。
崔凝見他嘴上都起皮了,想必這一早上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轉身去幾邊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看到清澄澄的水,魏潛才發覺自己渴的厲害,接過茶水一飲而盡,便如龜裂的大地之上下了一場痛快淋漓的大雨,很快恢復了勃勃生機。
他坐下稍事歇息,順便捋捋案情,見崔凝乖巧的又給他到了一杯,心中不禁暗嘆,果然有媳婦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兀自美了一會兒,待魏潛回過神來便見易君如和盧仁劍心神不定,眼神總往他身上飄。
魏潛多擅長察言觀色,當即道,「易大人,盧大人。」
兩人聞聲立刻竄了起來。
易君如面上諂笑,不等魏潛吩咐便主動問,「聽聞陛下把將軍府的案子交給大人處理,不知大人可是有事吩咐我等?」
盧仁劍跟著點點頭。
魏潛雖然很奇怪一向得過且過的監察四處怎麼會突然有人開始積極起來,但這種轉變是個好現象,他倍感欣慰,「想必易大人有所發現?」
如此可怕的洞察力,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他們一直知道魏潛擅長破案,可他們懶散消極,一直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同他一起辦過案,他平常不愛賣弄更不愛說話,他們自然沒有機會親身領略一番。
崔凝卻是不能再習慣了,見易君如連話都忘記說,便代他將方才的一些發現同魏潛說了一遍。
這時易君如也回了神,又跟著補充了一些。
在旁人看來,魏潛作為監察佐令,忠心耿直便如天上那一輪烈烈金烏,他的優點是很突出的,譬如正直、能幹、任勞任怨,可要是說缺點,那也是很突出的,譬如完全不會籠絡人心,在人際方面處事缺乏經驗等等。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四處的散漫與他的放任有很大關係,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了解自己的這些下屬。相反,他對每個人的性格和優缺點都瞭然於胸。
於是,當下屬們主動找來時,他能有條不紊的安排,以發揮他們最大能力,「易大人留在監察司,把從去年元月到這個月長安失蹤人口查一遍,挑出每月十號到十七號失蹤的人,以十二歲到十七歲的未婚女子作為重點排查對象。明早點卯之前交給我。」
易君如一聽,肉呼呼的臉都白了一層。
其他人見狀,紛紛偷偷發笑,全監察司最懶的人竟然主動找事做,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會是早上真的被個小娘子給刺激到了吧!眾人想到崔凝早上說過的話,一時各有所思。
他們中有人在猶豫,是不是也應該主動請纓?但見魏潛丟下來的任務如此艱巨,又不禁退縮。所有人都懷疑魏潛這是在公然為難易君如,以教訓他平日不知收斂的懶散。
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如此,魏潛交代的任務對別人來說也許根本不可能完成,但魏潛注意過易君如處理文件的速度和質量,這事兒對他來說肯定也極為辛苦,但用點心,不至於完不成,以魏大人的敬業精神,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更甚至還放低了要求標準。
易君如懶散太久,根本沒有自信能完成,但是想到之前的作天作地,要扭轉形象也只能咬牙答應了。
&大人,你帶人去排查,找出三個月內售出曼陀羅和草烏這兩味藥的藥鋪和醫館,明日午時給我結果。」魏潛道。
全長安的大小藥鋪林立,從今下午到明天盧仁劍非得跑斷腿不行,但他反而鬆了口氣,至少這是個他有可能完成的任務,要是跟易君如換,他不如現在去死一死更爽利。
魏潛交代完畢,回過頭卻見滿眼期待的崔凝。
&陪我去用膳吧,晚飯可能來不及吃了。」魏潛道。
比起得個差事,崔凝覺得還是不讓五哥餓肚子更為緊要,於是只好將其他放一放,陪著他去監察司外去吃碗羊肉麵。
飯罷,崔凝如願以償的得了個任務——去打聽陸憑風的姑姑平日與哪些人來往過密。
她略一思忖,真是沒有人比她更合適幹這個了,崔家本身就掌握許多消息,尤其是長安權貴之間有什麼風吹草動更瞞不過崔家,此事她回家問問就清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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