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您真威武!」趙構衷心地說道。
趙似臉不紅氣不竄,理直氣壯地回道:「那是當然,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何必如此忸怩。至於禮儀什麼的,對我來說不是個事,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補,那個時候也是逼不得已,而她無怨無悔地跟在我身邊,乃是我的榮幸!」
趙構呆住了,趙有恭傻了,趙佶笑了;趙似的口出說出這樣一番話,著實讓趙構、趙有恭二人驚訝,趙構是敬佩,趙有恭是喜悅,趙佶是瞭然於胸。看似趙似鐵骨錚錚,有時候也會兒女情長,前提是那個人是宋青才行。
趙佶清楚趙似是什麼脾性,不動情則以,一動情便是一輩子,認定的事情絕不回頭。當初,宋青與趙似草草的成婚,就連朝中大臣都不清楚,直到兩年後趙佶親自前往王府,才知道趙似早已成婚,卻不知到底是何家姑娘,紛紛猜測。
宋青嫁給趙似後,趙似也特意放下朝中大事,就連闖蕩江湖的愛好都放棄了,一心一意的陪伴在宋青身邊。只是宋青在宮中兩年時間卻讓她耗盡心血,身心俱疲,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後,身子非常虛弱,就連宮中御醫都束手無策。
「你們這群庸醫,什麼叫束手無策,什麼叫無能為力!」趙似怒氣沖沖地吼道,「本王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的身體好轉起來,要是有任何差池,你們統統都要陪葬!」
御醫們紛紛低下頭,顫顫巍巍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他們不想救,而是人力有盡時,無能為力。宋青身子虛弱,那日昏倒,嚇得趙似急忙請大夫前來,好不容易醒了也是虛弱無力,渾渾噩噩。
無奈之下,趙似只得入宮請求皇兄讓御醫前去,趙佶二話沒說便讓整個藥房的御醫悉數前往王府。整整一個月時間,眾人無論用什麼方法都難以讓宋青徹底好轉起來,這讓趙似急了,連日來火氣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趙似的心急啊,卻無能為力。御醫們問診之後就已經知道結果了,而他們都說按照宋青的體質撐不過年後,也就是說不到半年的壽命,他如何不著急,只是他不願意坦然面對。
縱然心裡已經明白了,可是趙似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身為王爺的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納妾,只有宋青一人,宋青不是那種自私的女子,她能夠嫁給趙似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身體虛弱無力,群醫束手無策後,宋青便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可她還是能夠走動,只是偶爾頭昏腦漲,氣息紊亂,只是時間長了,這樣的情況漸漸的多了,幾乎很少走動,一直窩在床上。
「王爺,您不要動怒了,他們已經盡力了!」宋青虛弱無力,面色蒼白的走了過來。
趙似見宋青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丫鬟,關切道:「你怎麼起來了!」
「王爺,不要動怒了,他們並無過錯,讓他們都回去吧!」宋青溫柔的安撫道,「妾身的身子心裡明白,只怕時日無多了,這兩個月來有王爺相伴,乃是妾身最幸福的時光,也算是偷來的吧,足夠了!」
趙似嫌棄那些御醫煩躁,將他們全部趕走了。另外,這些御醫紛紛接到閉嘴的消息,任何人都不得透露王府的消息。於是,王妃病重的消息並無透露出去,知道的人很少。
「皇上駕到!」
趙佶龍行虎步,面無表情地走來,也懶得管府中的下人,直接來到了趙似面前,看著面色蒼白無力,嘴唇白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宋青,皺著眉頭,又見憔悴許多的趙似,沉聲道:「不必多禮了,情況如何?」
趙似搖搖頭,苦澀的說道:「束手無策!」
趙佶見垂頭喪氣的趙似,哀傷的眼神,看得他都一陣擔心。二人相處也有二十多年了,自小關係就好,可他從未見過趙似如此消沉模樣,這讓他做兄長的有些無奈,輕聲安撫道:「十三弟,你……」
「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趙佶一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趙似扶著宋青,鄭重其事地說道:「臣弟想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決定遍尋名醫,宮中御醫束手無策,然大宋人才濟濟,定然有人治好青兒,還望皇兄答允!」
「朕准了!」趙似是他疼愛的弟弟,亦是得力助手,國之棟樑,為了女子甘願離開京城遍尋名醫,只為醫治宋青,這份愛趙佶自愧不如,心裡有些感慨,只得准許了。
趙似低聲謝道:「多謝皇兄!」
「你何時離開?」
「明日便啟程!」趙似堅定不移的說道。
宋青什麼話都沒說,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她自問自己不過是平凡女子,而趙似是大宋王爺。為了她趙似付出了很多,可是她卻沒有給趙似留下血脈,身子虛弱無法懷孕,這讓宋青心生愧疚。
宋青得知身體情況後,不止一次提過讓趙似納妾,可是趙似無論如何就是不願意,之後宋青也就不再勉強,更不願多說什麼。只是她不願意看見趙似如此痛苦,身為女子能遇到如此珍惜自己的男子,那是她的幸運,這一輩子都值得了。
男人當以國事為重,以事業為重,可是堂堂的王爺,為了她甘願留在府中,不願入宮,放下所有的一切,只是想陪著她一起度過。若是趙似一心一意的撲在大事上,宋青也是心甘情願,現在卻是愧疚不安,她覺得趙似做這些真的不值得,可她卻是快死之人。
「十三叔,母親說過姨母是難產而死,為何又身子虛弱呢?」趙構想起見過母親說過的話,狐疑的看著趙似。
趙似嘆息一聲:「青兒身子虛弱,命在旦夕的消息一直被我封閉,嚴令傳出去。因此,青兒身子虛弱的消息只有寥寥數人知曉,其他人都不知情。若不是身子虛弱,也不至於產下恭兒後便血崩了,之後不久於人世。」
「御醫都說了只有半年的命可活,為何兄長還能出生?」趙構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命不久的人,怎麼還多活了許久,心裡暗暗地想道:「莫非是遇到了名醫,當真治好了姨母?」
趙似目不轉睛的看著趙構,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為何看著自己,就連自己的父皇目光都看向自己,心裡瘮得慌,尷尬的說道:「父皇、十三叔,您們沒事吧!幹嘛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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