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朝陽集團董事長正在會客室等您!」
「王總來了?那好,現在就過去!」
那人埋在辦公桌上的頭猛地抬起頭,細聲細語,站起身來。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嘴角微微上揚。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在身上,更顯得他英俊提拔,器宇軒昂。
他身邊的女子留著中長發,微卷的褐色頭髮披在肩上,一身職業裝,長長的袖子下是一片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甜甜的笑容掛在臉上,讓人如沐春風。兩人走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對。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趙構,你這小子果然在公司里,虧我大老遠的去學校找你,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心想你肯定在這裡。」
「王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按照你的習慣,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應該出去泡妞了。」
「老趙,你能不提那件事嗎?我已經改了,不再那樣做了。」王陽苦笑的抱怨一聲,急忙辯解道:「今日,做兄弟的過來,是給你派喜帖的,你要還是不要?」
「喜帖?」趙構看著王陽手中紅燦燦的喜帖,急忙接過來,大吃一驚道:「兄弟,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他們兩人是同班同學,大學裡住在一個宿舍,關係特別好。當初,趙構自我介紹時,王陽都愣住了,非常的奇怪,居然有人的名字與南宋君主一樣的。那個時候,王陽便記住了趙構的名字,兩人的性格又非常的相似,唯一的卻區別是王陽家裡很有錢,趙構是窮山溝里出來的。
這個並不能阻礙他們兩人的友情,反而兩人的情誼是最深厚的,其他的同學有的早已不聯繫,他們兩人還是互相聯繫,尤其是在一個地方。如今,趙構功成名就,擁有自己的公司,也多虧王陽的父親幫忙,還是某大學歷史系的教授。
「你覺得這件事,我會開玩笑嗎?」王陽認真地看著趙構,沉聲道:「當初,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應該非常的清楚。只不過,這次不是玩玩的,而是認真地。因為她真的很好,為了她我寧願放棄整片森林,只要她一人就好。」
趙構會心一笑,道:「如此一來,我必定到才是,到時候定然會送給你一份大大的禮物。」
「禮物就算了,人到就成!」王陽爽朗的笑了笑,低聲說道:「兄弟,我知道你不喜歡出去玩,為了兄弟後天大婚之喜,結束單身,就一起出去玩玩如何?」
趙構回道:「你都如此說了,我能拒絕嗎?」
於是,王陽便拉著趙構開著車便離開了。誰也想不到,這一天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也改變了整個歷史。當天晚上,趙構與王陽去酒吧喝酒,兩人的酒量本來就好,心情極好下,兩人拼命的對飲,一直喝到很晚才走。
醉酒的兩人迷迷糊糊的爬進自己的車裡,直接倒在車裡就睡著了。趙構喝得比王陽少點,迷糊中他聽到汽車鳴笛聲,奮力的睜開雙眼。一道刺眼的遠光燈照射進來,讓他的視線模糊不清,看不見前方到底是什麼。
疾馳的大車司機,看見前方有輛車停車,疲倦的雙眼猛地睜開了,精神抖擻,恍恍惚惚之間,急忙剎車。速度極快之下,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時剎不住,唯有瘋狂的按著喇叭。
「王陽,起來,快點起來!……」
趙構聽到剎車聲,又聽到汽車的喇叭聲越來越近,頭腦立即清醒了過來,他急忙呼喊起沉睡的王陽。只不過王陽喝得太多了,意識不清,睡得非常的沉。眼看大車近在咫尺,趙構倉促之間直接將王陽從車內拉出來,只不過他的身體孱弱,王陽又身強體壯,紋絲未動。
當危險降臨時,瘦骨嶙峋的趙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將王陽從車中拽出來。可惜,大車的車頭也與他不遠了。說時遲那時快,趙構直接將王陽丟了出去,自己的身體被大車撞飛了出去。
「啊!……」
大車撞到趙構的身體後,趙構感覺自己全身五臟六腑都移位了,耳朵里聽不見任何的聲音,視線也模糊不清,骨頭被強大的衝撞力直接撞碎了。趙構的意識非常的清醒,想要轉動身體,發現動彈不得,硬生生的跌落在地上,鼻孔、耳朵、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老趙,你幹嘛呢?我……」王陽被趙構丟了出去,砸在地面上,全身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嘟嘟囔囔的抱怨幾句。當他睜開雙眼時,正好看見趙構被貨車撞飛出去的場景。那一刻,王陽整個人都傻了,兩眼無神,眼眶濕潤的飛奔而來,大喊道:「老趙!……」
王陽跌跌撞撞的跑到趙狗的身邊,淚流滿面,哽咽道:「趙……趙構,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兄弟,你撐住啊!你可是答應我,要參加我的婚禮!……老趙,你可不能食言!……」
「啊!……」趙構口吐鮮血,鮮血止不住的流淌出來,渾濁的眼神,顯得有些疲倦,強撐著睜開眼睛,斷斷續續道:「王……王陽,上次……你……救我……一命!此次,算……是我……還給你的!……兄……弟,你的婚禮……我不……能參……加了,祝你……幸……福……」
趙構微笑的離開了人世間,了無牽掛!
王陽抱著趙構的屍體,面帶笑容的離開人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痛,痛哭道:「老趙!……老趙!……啊!……」
雖然,他們兩人只不過是同班同學,又是同一個宿舍的室友。只不過,兩人的性格一動一靜,非常的合得來,用現在的話來說,就像是基友。隨著兩人相處時間久了,就像是兄弟似的,關係更好。
當初,趙構曾經遭遇車禍,也是王陽救過他一命。如今,王陽遭遇危險,趙構也做出了一樣的事情。王陽心中的痛,實在是太深,望著趙構僵硬的屍體,口中還在流血,整個人都後悔不已。如果不是他硬拉著趙構出來,又喝了那麼多的酒,反而讓趙構命喪黃泉。
原本是一場兄弟相聚的酒,變成送兄弟一程的「斷魂酒」。
王陽抱著趙構痛哭流涕,僵硬的趙構早已死去了。此時,他站起身來,看著哭泣的王陽,興奮地喊道:「王陽,我沒事!喂!……」無論趙構怎麼喊,王陽不動如山的哭泣著,最後他雙手想要觸碰王陽,直接穿了過去。趙構整個人都愣住了,苦澀道:「難道這就是人死後的靈魂形態嗎?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嘆息也沒用,這便是你的命!你命中注定只能活到這麼久,跟我走!」
趙構好奇的撇過頭,目瞪口呆,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人,一人白色西服,另外一人黑色西服,腳上穿著皮鞋,氣定神閒的看著自己,手中有一條拇指粗的鐵鏈,「叮啷叮啷」的發出聲響,哆嗦道:「你……你們是黑白無常?」
「沒錯,我們兩人正是黑白無常!」黑、白無常異口同聲道。
雖然沒有真實的見過黑、白無常,他也從書中知道黑、白無常是閻羅王的麾下心腹。此時,看見他們兩人,趙構心裡反而平靜了許多,詫異道:「你們真的是黑白無常?為何是你們兩人,不是牛頭馬面呢?」
黑無常想起此事,就火大,罵罵咧咧道:「你以為我們願意嗎?坐在辦公室里,多麼的舒服。不知道為什麼閻王大人非要讓我們兩人帶你走。至於,那兩個傢伙,不知道去了哪裡度假。因此,只能讓我們兩人來到人世間,拘捕你的靈魂,帶入地府,接受審判。」
「牛頭馬面還能度假?」趙構瞪大著眼睛,大吃一驚道:「什麼時候地府的差官也能出去旅行、度假了?」
「沒見識!」白無常嘲諷的瞥了一眼,奚落道:「地府早已改革了,跟你們差不多,也有工資,還有帶薪休假。以前,都是從你們這些靈魂身上撈錢,沒有多少油水,還犯了地府的規定,一些人死後家裡燒什麼汽車、洋房的,搞得個個都是大財主,我們這些人窮得可憐,各個都不想投胎,差點引得天地秩序混亂。」
趙構驚呼道:「這樣也行?」
「廢話不要說了,跟我們走吧!」黑、白無常用鐵鏈鎖住趙構,還以為跟電視上一樣,跟押犯人似的,最後才發現鐵鏈是假的,觸碰到他時,化為一副手銬,看得趙構呆如木雞,不得不佩服地府的機制都是最新科技,實在是奇葩了。
片刻後,趙構便被帶到了閻羅王面前,抬起頭看著坐在大堂上的閻羅王,一張漆黑色的臉,全身穿著黑色的西服,還打著領帶,口中叼著大菸斗,面前還擺著筆記本電腦。趙構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了,一切都跟現代一樣,地府不像地府,倒像是現代的公司似的。
閻羅王狠狠地吸了一口,道:「他就是此次抓來的?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趙構!」
閻羅王輕描淡寫的點點頭,迅速的輸入「趙構」,他的前世今生全都出現了,娓娓道來:「趙構,華夏皖南廟村人,生於1982年6月20日戌時三刻,卒於2012年9月18日丑時三刻,享年三十歲零兩個月,未婚,父早亡,與母相依為命,不日前也撒手人寰,獨自一人長大成人。」
「某大學的歷史系教授,也是構建公司的董事長,愛好書法;因救助自己的好朋友被大車撞死,死於交通意外,也算得上可歌可泣了。本閻王說得可對否?」
趙構連忙點頭道:「閻王大人所言甚是!小的不明白,電視上不是說有判斷嗎?怎麼由您親自主持呢?」
「那個判官中飽私囊,被本閻君炒了,如今這個機器非常的方便,比之前的那些好多了,效率也提高了不少,要判官作甚!」閻羅王想起之前的判官就有氣,身為他左右手的判官居然玩忽職守,中飽私囊,直接被他開除職務,打入輪迴,低聲道:「此事暫且不說,讓本閻君看看你的前世如何。」
於是,閻羅王翻看趙構的前世,看得他都愣住了,最後一連翻了二十世,所有的結果都顯示著趙構享年三十歲而終,不是死在強盜手中,就是死在半路上,要不就是凍死、餓死等,低聲細語道:「這到底是這麼回事?為何都是而立之年就死了,難道系統出錯了?」
閻羅王皺著眉頭,口中的菸斗被他捏在手中,沉聲道:「為何你的二十世,全部都是三十歲就死了,而且死的如此的奇怪。此次算是正常的了,之前的死法就連鬼都不信,睡覺都能睡死,身體還好好的,你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趙構聽聞自己前十九世都是三十而終,心裡有些鬱悶,道:「我怎麼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何都是而立之年便一命嗚呼了!他人在而立之年,混得風生水起,為何我要死翹翹了,是不是地府系統出差錯了,煩請閻王大人再次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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