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後,族老「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大仙冤枉、大仙冤枉啊,這些魔道餘孽,老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又哪裡敢私藏啊。」
「哦,很好。」紀長歌點點頭。
「大仙明鑑,大仙明鑑,老朽……」族老跪在地上,感激道。
然而,未等族老把話說完,紀長歌手中的摺扇便輕輕一扇,一道風刃陡然間飛射了出去。
「噗嗤——」
族老的人頭剎時飛了起來,血柱噴灑而出,化作了漫天的血雨。
小雅愣在了原地,鮮血灑在她的臉上,她僵硬的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無頭屍體跪坐在地上,血如泉涌。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從她的口中傳出。
她跪了下來,嘴巴張大發出無聲的哭泣,任憑血雨飄灑,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爺、爺爺……」小雅眼皮一翻,徹底的暈了過去。
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周圍的村里人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紀長歌眼神淡漠,心中的不悅之情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
他的摺扇依舊在輕輕的扇動著,殺人與他而言似乎如同殺雞殺鴨般簡單。
「哼,一個村的族老而已,竟然也敢欺騙我,你真當我看不到你安排人守著西面的出口準備通風報信嗎?」紀長歌語氣平淡,「為何這世上總有不知死活的螻蟻?」
他乃是南陽郡第一修仙世家的三公子,威嚴怎麼容許這些賤民冒犯?
「混蛋,殺了他!」
「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要你的命!」
村民們終於反應了過來,拿起手中的弓箭,對著紀長歌瘋狂的射了過去。
「咻咻咻——」
一根根利箭如流星般朝著紀長歌飛來,四面八方,密密麻麻。
紀長歌表情平靜,眼中卻透出一股寒芒,他輕輕一扇摺扇,身周便颳起了一陣狂風。
無數的利箭剎那間停滯了下來,隨即箭頭陡然一轉,朝著四面八方射了回去。
「噗噗噗——」
「啊——」
「啊——」
一聲聲慘叫聲襲來,那些手持弓箭的村民紛紛中箭倒地,有些直接射中頭部身死,有些則射中大腿,鮮血瘋狂湧出。
「嗚嗚,阿爸——」孩童跪坐在地上,哭泣的搖著地上的屍體。
一些婦女則是抱緊孩子,身體顫抖,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她們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哎喲,老天爺啊,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婦趴在地上哭泣。
短短片刻功夫,本來幸福安寧的村子,直接變成了人間地獄。
鮮血、屍體、哭泣,悲傷仿佛交織在了一起,瀰漫向整個村子。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卻神色悠然,頗有興致的欣賞著眼前美妙的畫面。
「這就是凡人,無能卻又無力改變現狀,只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紀長歌面無表情的想著。
「我要殺了你!」
小雅突然站起身,一臉血漬,掏出匕首,目露瘋狂的朝著紀長歌刺去。
紀長歌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絲憐憫,弱小便是原罪,即使再仇恨,也得不到絲毫反抗的力量。
他一揮摺扇,一道風刃便朝著小雅飛了過去,下一刻,便要將她的頭顱割下。
然而,一道紫色的火焰利箭就在這時從遠處飛了過來,轟擊在風刃之上,直接將風刃燒的粉碎!
「咦,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出現,真是出乎我的預料。」紀長歌轉頭朝著不遠處看去。
顧秋白緩步而來,手中的匕首還殘留著一絲絲血跡,那是他擊殺豬妖時留下的。
他看著滿地的屍體,眼中悲憤之色瘋狂的涌了出來,昨日還歡歌載舞的村民,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顧秋白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指甲深陷進肉里,心中仿佛被重錘敲擊,胸口急速起伏,有些喘不過氣來。
難過、愧疚,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這些村民或許依舊過著平凡快樂的日子。
只是自己分明已經將紀長歌二人甩掉了,為什麼他們還能找到這裡來?!
聽著村民歇斯底里的哭喊聲,顧秋白眼圈微紅,他每走一步,雙腿都更加的沉重,仿佛灌了鉛。
「顧、顧公子……」
小雅看著去而復返的顧秋白,眼淚止不住的流,模糊了視線,眼淚和血漬混雜在了一起。
顧秋白喘著粗氣,瞪著紀長歌,眼中露出瘋狂之色:「你要殺的人是我,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你要遷怒這些無辜的村民!」
「你這個混蛋,自詡正道,卻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你的良知被狗吃了嗎!?」
「你想要殺我是吧?」
顧秋白抬起頭,隨即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來啊,放馬過來啊,我不會再跑了,來啊,你這個垃圾!」
紀長歌站立在一旁,平靜的看著顧秋白,聽到顧秋白的話後,以手撫額,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個表情,來吧,向我展現你的憤怒吧!」
「小雅,對不起!」顧秋白走到小雅面前,有些愧疚,「我會親手殺了這人,讓他為枉死的村民償命。」
「顧、顧公子,你還是快走吧,他們有兩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去找你了,你一個人是打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小雅哭泣道。
顧秋白嘆了口氣:「或許吧,只是,怎麼說呢,有些事不做的話,我要這一身的道法又有什麼用?」
在沒有法力,只是個普通人時,顧秋白面對不公尚且據理力爭,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
如果有了系統,卻失去了初心的話,那他和這紀長歌又有什麼兩樣?!
他轉頭看向紀長歌:「你不是要殺我去除心魔麼,有膽就跟我來!」
顧秋白不會在這裡開戰,動靜太大,難免傷及無辜,更會給村子更致命的打擊。
他一閃身,直接從村子內跑了出去,紀長歌扇著摺扇,嘴角一翹,緊隨其後。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一處一畝多寬的草地上。
微風吹拂,綠草飄香,然而此刻的草地卻一片蕭殺與凝重。
「我還以為你又想耍什麼花招,卻沒想到你竟幼稚的想保護這群凡人。」紀長歌搖了搖頭,「要不是看到你體內的靈力,我還真不敢確定你是個魔道逆賊。」
「只是,就憑你那鍊氣七層的修為,還真的以為能贏的了我?」
「你難道不知道,境界是可以彌補的?」
顧秋白手中拿出一顆碧綠色的丹丸,直接放進嘴裡,吞咽了下去。
剎時,一股狂暴的靈力從顧秋白的體內瘋狂爆發而出,他整個人竟是流露出築基期的氣息。
「現在,你準備好償命了嗎?!」顧秋白看著紀長歌,眼中一片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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