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找到了嗎?」顧秋白輕輕一笑。
「可是師父,怎麼可能是她呢?」丁純有些不信。
王思他還是個孩子,又是王青山最寵愛的女兒,又怎麼會害王青山呢?
「白大師,怎麼了?」王青山疑惑道。
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顧秋白究竟想幹什麼。
顧秋白拿出一個布偶,看著王思道:「這個東西你認不認識?」
王思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搖了搖頭。
「這個東西是我們昨日在墳地找到的。」顧秋白解釋道。
「白大師已經去墳地看過了嗎?」王青山驚訝道。
「嗯,去逛了一圈。」
「那白大師沒遇上什麼麻煩吧?」王青山問道。
「麻煩倒也有一些,只是這些魑魅魍魎還奈何不了我。」
聽到顧秋白這樣說,王青山頓時放鬆了下來。
隨即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困惑,開口道:「那這東西和小女有什麼關係?」
王思從小就很乖巧,最是讓他省心,他根本不相信王思會害他!
「我說了,我這弟子體質特殊,能感應到常人感應不到的氣息。」顧秋白解釋,「剛才她便感覺到了這布偶上有王小姐的氣息,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既然王小姐沒見過這布偶,可她身上怎麼會有王小姐的氣息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王思有些委屈的道。
「白大師,會不會搞錯了,小妹她天性善良純樸,心思單純,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王行立馬開口道。
「白大師,容我冒昧的說一句,會不會是你這弟子修煉不精,判斷出錯了。」王成的臉上很明顯感覺到一絲不悅。
「切,裝神弄鬼!」王於也開口道。
「是啊,白大師,我和思思是好姐妹,她的品行我最清楚了,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這個時候,秘書秀雅也開口道。
「哦?她的品行你清楚,你的品行她知道嗎?」顧秋白似笑非笑道。
「你什麼意思?」秀雅開口道。
「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顧秋白開口道。
秀雅眼神一閃,皺了皺眉頭,開口道:「白大師,有什麼話就直說,就不用賣關子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顧秋白走到秀雅旁,開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故意用王思小姐的鮮血煉出了這個布偶,以此來屏蔽自身的氣息,秀雅小姐,我說的對不對呢?」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秀雅,事情轉折的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秀雅?」王青山皺眉,「白大師,秀雅他已經跟了我十幾年,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是啊,秀雅姐她、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王思也不敢相信。
不過其餘人都默不作聲,顯然他們和秀雅沒什麼交情,此時自然不會為她辯解。
「白大師,嘴巴長在你身上,你自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秀雅毫不在乎,「只是,白大師你光靠口頭之快就斷定是我做的,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我昨日觀察,那處開的區域,以墳地為中心,布置了一個方圓一里的法陣……」顧秋白看了看秀雅,「這可是個大動作,布置起來肯定不是一朝一夕,需要時常去那處開區域的人才能做到,這段時間,王思小姐一直在帝都,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遍觀這裡所有人,也只有秀雅小姐你最符合要求了。」
秀雅黛眉一挑:「說了半天,這一切也只是白大師的猜測罷了……」
她看著顧秋白,語氣有些生冷:「莫不是白大師找不到背後搗鬼之人,便要拉我這個弱女子頂罪不成?」
顧秋白嘴角上揚,還真是個巧言善辯的女人。
「白大師,會不會搞錯了?」王青山開口道。
秀雅她不僅時自己看著長大,還是自己公司的得力幹將,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他也覺得顧秋白只是隨口胡謅,心中頓時有些不悅起來。
「是嗎?」顧秋白笑了笑,「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顧秋白拿著布偶,將布偶上方的銀針取下,屈指連彈,剎那間上面的血跡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股肉眼可見的黑霧從中涌了出來,卷向了秀雅。
「哎呀!」
其他人都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
「以你的法陣造詣,也只能用其他人的氣息掩蓋而已,想要真正去除自身操作的痕跡,還差的遠。」顧秋白悠然道。
「你現在不承認也可以,我看你能頂多久……」頓了頓,顧秋白接著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被自身氣息反噬的話,可是會死人的!」
秀雅的臉色終於變的不再淡然了,她站在黑霧中央,臉色陰沉似水。
這些黑霧簇擁在她的周圍,如同猛虎般伺機而動。
片刻後,她終於嘆了口氣,一揮手,這些黑霧便一卷湧入她的體內。
而她的樣子也漸漸生變化,耳朵變長豎起,毛絨絨,眼睛也化作了淡綠色。
「妖怪啊……」
其餘人見秀雅的模樣,紛紛大駭,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去。
他們只是普通人,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倒是王青山經歷過大風大浪,沒有太多驚訝,只是神色異常難看。
他看著秀雅,開口道:「小雅,真的是你,我待你不薄啊,為什麼要害我!」
顧秋白看著眼前秀雅的模樣,心中倒也有幾分訝異,竟然是天妖派的人。
之前他從蘇璃這裡早已知道現實世界大概的勢力劃分,一觀兩宮三派,這天妖派正是三派之一。
秀雅看著王青山,開口道:「我之前多次提醒你,不要去動那處墳地,你偏不聽,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那裡是我平日裡修煉的場所,而且埋葬著我的親人,怎麼能讓人破壞?」
「我後來不是停了嗎,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在你心中就這麼一文不值麼?!」王青山憤怒道。
秀雅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承認在開區的事確實是我做的,只是後來生的一切,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暗中查過,沒有現任何線索。」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王青山憤怒道。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秀雅淡淡開口。
「好了,王先生,人我已經給你找出來了,至於之後怎麼處理,就是你的事了。」顧秋白開口道。
「你把我的生活毀了,就想這樣一走了之?!」秀雅陰沉的看著顧秋白。
「把你的生活毀了?」丁純看著秀雅憤怒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害殘害死的農民工怎麼辦,他們的一生都被你毀了!」
秀雅撇了撇嘴,開口道:「這群人早就知道那處地方的詭異,還趕著過來,不就是貪圖更高的價錢嗎,既然做了,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哦,你想怎麼樣?」顧秋白看著秀雅道。
「自然是留下你這隻拿布偶的手了!」
秀雅話音剛落,她便一抬手,指甲如同利刃般朝著顧秋白的手臂斬去。
顧秋白平靜的看著秀雅,腳尖一點地面,地面剎那間出現一朵白色花朵。
他的身子倏地便出現在了秀雅的面前,在她驚恐的眼神中,一隻手臂便扼在了他的喉嚨上。
「教你一個道理,下次出手時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顧秋白輕輕一甩手,秀雅的身體便猛地飛出,『嘭』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之上,出一聲巨響。
秀雅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神色萎靡下去,樣子也恢復了正常。
「王先生,我想我們也該談談報酬的事了。」
「自然自然。」王青山連連點頭。
他看著秀雅,開口道:「來幾個人,先把她鎖在體育館內,待會我來處理這件事!」
他又看了看顧秋白,露出一絲笑容,伸出手道:「白先生,樓上請。」
三人相繼來到樓上的書房內,王青山把門一關,痛快道:「白大師要什麼報酬儘管提,我王青山絕不皺一下眉頭。」
「此事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顧秋白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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