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金鎖城。
「小子,老夫夜觀天象,發現你印堂發黑,眼神迷離,一看就是有著血光之災。」
金鎖城一角,一位穿著白色長袍,手中拿著一根繪畫著奇異圖案幡旗的白髮老人攔下秦蒼,很認真的在胡說八道。
秦蒼停下來,皺著眉頭,抬頭一看,在那白色幡旗上赫然寫著:我是神算子!
然後,秦蒼又扭頭,發現在白髮老人身後擺著一張桌子,在那桌子上坐在一名少年。
少年衣衫破破爛爛,眉目清秀,比起秦蒼還要顯得俊逸些,此時少年正衝著秦蒼笑。
「沒興趣。」秦蒼回了一句,轉身就走。
老人不肯罷休,連忙繞過秦蒼再次攔下,笑眯眯地道:「小子我的神算本事可是很厲害的,不僅可以看透過去,還能幫你算算姻緣。」
老人很誠懇,臉上仿佛寫著:相信我,三個字。
「老傢伙,你就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了,就你那點伎倆,連小爺都糊弄不了。」這時,那衣衫破爛的少年翻了翻白眼,無情拆台。
「你個臭小子,給我閉嘴。」
白髮老人被氣得不輕,鼻孔冒著白氣,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少年漫不經心,直接無視。
老人低罵一句,連忙轉身,臉上露出恭維之色,笑眯眯地走到秦蒼身前。
「大哥哥你快走吧,這老傢伙就是一個神棍,不要相信他的話。」少年再次「好心」的提醒道。
「呀呀,你個混小子,竟然學會胳膊往外。」白髮老人氣得吹著鬍子,咬牙切齒的道。
秦蒼緊皺著眉頭,搞不懂眼前一老一少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直接走人。
「你個混小子,是不是不想拜我為師了?」突然,白髮老人深吸口氣,回瞪著少年,怒道。
聞言,一直漫不經心的少年突然眼睛一亮,抬頭看著老人,臉上隨即露出恭維的笑容。
少年跳下桌子,直接跑到秦蒼面前,將秦蒼攔下指著老人,笑嘻嘻地道:「大哥哥,我師傅他真是神算子。」
秦蒼表情古怪,回頭一看,發現此時白髮老人正抬著頭,捋著鬍鬚,一副高人模樣。
「沒興趣。」冷冷回了一句,秦蒼轉身就走。
白髮老人沒有阻撓,而是淡淡地道:「你小子叫秦蒼吧,喜歡一個叫聖雨的女子,是不是?」
秦蒼神色微冷,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白髮老人,眼中露出一道寒芒。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那是老夫算到的。」老人吐出高深莫測的話來。
秦蒼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朝著老人走去,這時老人接著又道:「要想問我其他事,必須請我到酒樓坐一坐。」
少年看得目瞪口呆,對著老人豎起大拇指,發現老人坑人的本事越來越行雲流水。
不過,少年心中也是困惑,他知道老人本事,所謂的神算就是瞎扯淡,怎麼會知道秦蒼的信息。
抱著好奇心,少年屁顛屁顛的跟在老人身後。
金鎖城,酒樓。
秦蒼臉色發黑,死瞪著對面的的白髮老人,發現老人正大口大口喝著烈酒,臉色發紅。
少年都為老人感到臉紅,老人的吃相太難看,發現秦蒼臉色不太好,連忙伸手推了老人幾下,道:「老傢伙,你不要忘了你是來這裡幹嘛的。」
老人已經半醉不醉,滿身酒氣,聽到少年的話,瞪了少年一眼後搖搖晃晃起來。
手裡拿著酒壺,走到秦蒼身旁,勾肩搭背的傻笑著和秦蒼套近乎。
「秦蒼小兄弟,你要相信我,老夫還能算出你的桃花運。」老人滿嘴胡話,不知真假。
秦蒼滿臉黑線,少年卻是來了興趣,湊上前去笑著問:「老傢伙,你倒是說說看,大哥哥的桃花運是誰?」
「去去,你個小屁孩這是大人們的事情。」老人很厭煩的揮了揮手,旋即一把摟住秦蒼的胳膊,壞笑道:「臭小子,你的桃花運絕對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那個女子姓曲。」
最後,老人不省人事,秦蒼什麼都沒有問到,還付了酒錢,在少年的帶領下,秦蒼跟著兩人來到金鎖城一處偏僻小屋。
屋子設施簡單,少年將老人扶到床上,走的時候還忍不住踹了老人幾腳,解氣的笑了起來。
秦蒼真的搞不懂兩人的關係,不像是師傅和徒弟,也不像是爺孫。
秦蒼和少年來到小院,一起坐在台階上,少年看著秦蒼,道:「我叫楚雲。」
「秦蒼。」
兩人都是年輕人,話題很多,很快就熟絡的聊到一起,秦蒼問了一個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跟著這個整天招搖撞騙的老傢伙?」
「這老傢伙叫韓乞。」少年突然神秘的道:「你不要看這老傢伙整天招搖撞騙,但是他身上的寶貝可是不少。」
說著,楚雲從身上掏出一份捲軸,目光四盼,低聲道:「這是一部難得的修煉肉身功法,是我以前灌醉老傢伙從他身上得到的。」
秦蒼微驚,武學功法,在這世間極為罕見,秦蒼這麼久來也就修煉兩種魔心曲和舍我拳。
楚雲才是將韓乞灌醉,就隨便得到一部,看來這個韓乞也是不簡單。
「你是想拜他為師吧?」秦蒼狐疑道。
「嘿嘿。」楚雲壞笑著,朝著小屋裡瞟了一眼,道:「這老傢伙身上寶貝太多,我想學習一些謀生之法,也好以後獨立。」
秦蒼點了點頭,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必須掌控謀生之法,否則很難獨立。
秦蒼不辭萬里趕來中域,就是渴望得到化靈訣,成為一個強者,保護自己。
「不過,這個老傢伙脾氣古怪,小爺我跟了他三個月時間,都不願意收我。」楚雲有些失望。
「不怕,軟磨硬泡。」秦蒼給了一個笑容。
楚雲點了點頭,眼珠子在秦蒼流轉,好奇地道:「秦蒼大哥哥,聖雨姐姐是誰?」
聞言,秦蒼臉色一征,眼中露出一絲哀傷,不想去回憶,也希望從此不要在相遇。
「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只可惜我沒有資格喜歡。」秦蒼苦笑著搖頭,道。
「為什麼?」楚雲要刨根問底。
「大人的事,小孩少多問。」秦蒼一副哥哥的口吻。
「我已經十五歲,不小了。」楚雲在抗議。
秦蒼起身,沒有去理會楚雲,安靜的小院忽然想起悠揚的笛音,繚繞四周,動人心魄。
夜,轉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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