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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憋了半天衝著項風又豎了個大拇指。
「你把人支到哪裡去了?」
項風打著遊戲隨意道,「一個很貴的餐廳那邊,估計也快回來了。」
「阿風,還有個事兒你得去辦一下。」王悍坐了下來。
「什麼事?」
「七星龍淵,過段時間爭奪七星龍淵的人肯定會很多,我想把七星龍淵拿到手送給嬴洛,滿無邪那邊你比我更熟悉,我怕到時候拿到劍之後他跟我一哭二鬧三上吊。」
項風喝了口水,「行,不過拿了他也沒話說,他自己造出劍之後就知道那把劍遲早會被人爭奪,早就做好準備了。」
「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
王悍等了幾分鐘之後,「風老怎麼還不回來?」
項風笑道,「估計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難過呢,畢竟我告訴他這兩天一直喝冷飲,又給他發了幾張網上找的cos圖。」
王悍起身,「那他回來你告訴他,我準備一周後就去句刑那邊,讓他老人家提前做個準備。」
之前八哥餘年也提到過一嘴風滿樓,聽餘年的那個意思,風滿樓這個不靠譜的還是個隱藏大佬,王悍想趁這個機會試試風滿樓的強度。
回家後,王悍又給天下九道的各位道首打了個電話,讓能過來的都過來,這一趟過後,江湖中人勢必會知道部分魔頭和王悍決裂了,也知道天魔對王悍不像是地魔那般。
所以王悍準備提前把自己的其他勢力搬出來撐撐場面。
在家坐不住的王悍又跑去神明教總壇那邊看了一眼,督促幾位邪將好好練功。
王悍消失的這段時間,幾位邪將的能力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長得最抽象的典魯奇因為底子最厚,雖說是後來居上,卻也達到了脫胎境,李小草也干到了八瓣境巔峰,感覺突破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朱棟次之衝到了六瓣境巔峰,其他人也都到了五瓣境左右了。
手底下的所有人裡面最讓王悍意料之外的是劉海柱。
借用之前得到的間核,劉海柱的戰鬥力一路狂飆,竟然摸到了著境。
只不過這個東西的最大弊端是上限也擺在這裡了。
但是著境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了,反正劉海柱是挺滿足,若是沒有王悍,他怕是早就死了,更不遑論現在的成就。
現今王悍自有勢力之中已經有了羅蹇駝,初六和劉海柱三個朝元境了。
因為羅蹇駝之前的開導,典魯奇這幫邪將藉助信仰之力也能相繼踏入朝元境,只不過成就不同。
還有一個邪將沒有歸隊,那位身為八位邪將之首,功力肯定不差,按照之前所說,等王悍去了真我秘境自然會遇到。
就王悍目前自己的勢力攻打一個差不多的聯盟都是沒問題的。
只是這樣的根本不夠,後續諸多大組織之間還會進行合併,很多迄今為止還在觀望的巨佬也將會在天魔出世之後浮出水面,之前的媯道之和拖把鐵塔就是一個引子。
王悍必須得時時刻刻防備著諸多魔頭,不止如此,還有那個她的五位徒弟。
點了根煙,王悍的目光落在了羅蹇駝的身上,抽象帶師羅蹇駝正在跟魔偶兩個人聊天,這兩人聊天的狀態就像是曖昧期的小情侶。
覺察到王悍靠近,羅蹇駝把手機扣了起來,「您有事嗎?」
「羅老師,問您點事情。」
「您想問點什麼?」
王悍腆著臉又往跟前湊了湊,「我記得阿修羅王不止一位是吧?你們還有其他的後人對吧?」
羅蹇駝往後退了退,「您這是想打我們阿修羅眾的主意?」
「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其他幾位阿修羅王是否活著我不清楚。」
王悍追問道,「那他們在哪裡您知道嗎?」
「我只知道,我是被不祥火蓮鎮在了紅蓮禁地,有人是被地獄火蓮鎮壓了,換句話說,您要是釋放了地獄火蓮,就能釋放了鎮壓在地獄火蓮下面的阿修羅王。」
王悍一口抽了一根煙的一大半。
回想起聽過無數次的那句藏地讖語,再加上當初在楊青娥那口九鳳吞龍棺之中看到的那個預知後世的小畫冊,地獄火蓮遲早會重現人間,鎮壓在下面的阿修羅王十有八九會被帶走。
可地獄火蓮一旦被發掘出來,將要面臨的是什麼王悍最清楚了。
「如果其他阿修羅王被釋放出來,您有多少把握把其他阿修羅王招攬到咱們企業來?薪資職位資源之類的都好談。」
羅蹇駝掃了一眼王悍,「我有提成嗎?」
「您要是把人招攬今來,我給您一個億。」
羅蹇駝笑道,「我盡力而為。」
拍了拍羅蹇駝肩膀,王悍起身。
在家待了一晚上,隔天王悍天沒亮王悍就找了幾個人,一起將九鳳吞龍棺朝著帝佬信上標註的那個地方送了過去。
車子一路兜兜轉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朝著一線天的方向穿梭而去。
王悍左顧右盼,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方向,「停車!」
車子停下,十佬會的門徒陸陸續續的從車上跳了下來,「九哥,停這兒幹啥?」
王悍夾著煙,下巴一挑,示意上方。
遠遠的能夠看到近乎九十度的峭壁之上,隱約可見一個洞口。
王悍腰上纏著繩子朝著上方就要攀爬,「九哥,先讓無人機進去趟趟吧,萬一有危險呢。」
「沒危險,我已經檢查過了。」
王悍手腳麻利,抓著凸翹出來的石頭朝著上方快速攀爬了上去,那個洞口距離地面差不多四十多米,下面的人雖說都知道王悍功夫好,可還是都捏了一把汗,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這種人。
幾分鐘之後。
王悍已經鑽進了洞中。
洞像是人工挖出來的,王悍朝著裡面走了進去,外面零下的溫度,這裡面溫度還挺高。
通道還挺長,通道往裡面竟然還列著文武馬虎羊石雕,再往裡是個往上的台階,登上台階是個大贔屓馱著神道碑,上面的文字已經模糊不清了。
之後又是一個往上的台階。
拾階而上,推開半開的石門,墓室很大,裡面擺放著兵器架子,還有一些陪葬的物品。
一邊還有一個石台子,按理說石台子上面應該擺放著棺槨,只不過這個地方的棺槨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一般人還真的很難發現,王悍把里里外外都過了一遍,沒看出來這個地方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也沒猜透帝佬非要把九鳳吞龍棺安置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出去扔繩子讓幾個人爬上來,把下面的九鳳吞龍棺給拉了上來,之後又把棺槨放在了裡面的石台子上。
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檢查出來個什麼,只好帶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去之前王悍再度看了一眼高處崖壁上的石洞。
若是不仔細看根本想不到在那個地方竟然會有一座墓。
來的這幫人都是十佬會的門徒,也不會把消息走漏出去。
這兩天江湖中已經被七星龍淵的消息炒的非常熱鬧。
所謂好馬配好鞍,若是功力境界牛逼的話,再配上一把好劍,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將會更強。
境界高的琢磨著去爭奪七星龍淵,境界低一點的知道搶不到手,就湊熱鬧營造氣氛過過嘴癮。
但隨著時間推移,江湖中很多人逐漸知道了一個真相。
那把七星龍淵劍下面鎮壓的是天魔伍句刑。
若是拔出龍淵劍後果是什麼呼之欲出,可對於想要得到那把劍的人而言,釋放出天魔伍又如何,大勢所趨,早晚的事情,普通的江湖底層各種譴責謾罵不過是些不疼不癢的言語攻擊,對於這個境界的存在而言,那種言語攻擊根本不放在眼裡。
而隨之還帶出來了一個其他的消息瞬間引起了江湖中人的注意力。
之前王悍最大依仗的幾位魔頭半數以上叛離了王悍,其他幾位距離叛離也不遠了。
一時間引來了很多江湖中人的幸災樂禍。
紛紛拍案叫絕興奮高呼背叛的好,小太保淪落至此實屬活該,看到小太保難受可要比他們中大獎還要開心。
王悍叼著煙看著面前的空橐獓烈幾人半開玩笑道。
「時間眼瞅著就到了,我還沒著境,你們不背叛還等啥呢?」
瞽蟬蹲在一邊的椅子上,「嗷喲!套咱們話呢,嘿嘿嘿!」
「天魔伍只是個開始,還沒到最終的站隊時候。」獓烈歪著頭也點了根煙道。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十萬魔軍你們現在還捏著多少?」
「六萬。」
這倒是讓王悍有點意外。
空橐接著道,「征天不知所蹤,我們三個對他們四個勝算很小,而且還有很多江湖中人去爭奪那把劍,吾王若是想要奪取那把劍,吾王怕是還得再找一些外援。」
王悍看了一眼消息,把手機揣進兜里,「這我知道,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滿無邪一家幾口在之前奪劍消息放出去之後,已經離開了住的地方。
王悍抵達地方的時候,發現原來很冷清的小鎮子來了很多人,道路兩旁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擠占著位置,從小鎮子一頭排著長龍甚至是出了小鎮子。
看到王悍來到這個地方,許多人的目光聚焦了過來。
許多人都是幸災樂禍的模樣兒坐在那裡交頭接耳。
一個絡腮鬍踩著椅子上樂呵呵道,「之前不是挺狂的嘛,風水輪流轉,看他還能狂到什麼時候。」
空橐忽然閃身過去,一個耳光抽的絡腮鬍壯漢半嘴牙齒都打飛了,壯漢還沒來得及反應,下身一熱,籃子就沒了。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得夾了夾腿。
隨著嗷的一聲。
壯漢捂著褲襠就開始鬼哭狼嚎。
空橐環視一周,擦了擦專門擱籃子的小彎刀。
「吾王不容褻瀆!」
來這裡看熱鬧的人紛紛噤若寒蟬,不由自主的朝著遠處退避,讓出來一個真空地帶,他們嘴再硬也硬不過人家的實力。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有人叛變了,還是有幾位地魔時時刻刻跟在王悍身側。
王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閉著眼安靜的等待著有人打響第一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沒有人動。
一輛車子從遠處緩緩朝著這邊而來。
車門打開。
一道鐵塔般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隨著厲湦從車上下來,車子都拔高了不少。
後面還跟著祝昺,屍虻,歲釐。
看到又是幾位地魔下車。
圍觀的江湖中人再度朝著後方退去。
厲湦率先衝著王悍彎腰,後面幾個也是隨意的彎腰。
幾個人當眾坐了下來。
仿佛看不到王悍一般。
祝昺環視一周,衝著所有露面的沒露面的江湖中人笑道。
「那把劍各位儘管去取,我可以向各位保證,我們不會向你們之中任何人動手,而且我們也會向你們保證,釋放出來的天魔句刑大人也不會傷害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那把七星龍淵魔頭去取的話對自身會有很大的損耗,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讓江湖中人去取了。
話到這裡,祝昺目光落在了王悍幾個人的身上,「當然,如果他們幾位敢阻攔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這話的弦外之音大家可是都聽清楚了。
擺明了就是告訴所有人,他們已經反了王悍,你們隨意取劍,王悍敢攔著他們就敢出手擋住。
來的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悍的方向。
你站太高有人會捧你臭腳會敬畏你,可你若是跌下神壇,捧你的那幫人之中肯定會有人跳出來踩你一腳,即便是踩不著那也高低會編排兩句過過嘴癮。
空橐轉過頭看向了祝昺陰測測道,「祝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祝昺不言語只是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屍虻佝僂著腰提著一雙刀,「你們不動手去爭奪劍,我可就要動手殺你們了!」
地魔伍嗜血成性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空橐目光掃過所有人的面孔,陰測測的笑道,「咱家倒想看看,吾王看中的東西誰敢搶!」
「聒噪!」
祝昺忽然隔空就是一耳光。
啪!
空橐臉上出現了一道巴掌印。
那些圍觀的江湖中人都是一愣,隨後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悍,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祝昺原來也算是王悍的下屬了,現在反叛了不說,還對王悍手底下的空橐動了手,這哪裡打的是空橐的臉,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小太保的臉啊。
許多人都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王悍,以往王悍囂張跋扈,江湖中人敢怒不敢言,現在他曾經的依仗公然反抗,何嘗不是風水輪流轉。
你小太保也有今天!
在圍觀者幸災樂禍之際。
王悍露出一個冰冷笑容。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你們反水,我不在乎,但你反水之後還打我的人,這我很在乎!」
王悍緩緩站了起來,雙瞳剎那之間變成了豎瞳之後又朝著圓瞳變化,狂躁氣息緩緩復甦。
朝著祝昺緩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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