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第三百一十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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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莉莎有些忐忑。筆下樂  m.bixiale.com

    她決定跟鏗惑攤牌了。

    本來她就沒想過要一直瞞著鏗惑自己和逆熵暗中聯合的事,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她無法確定自己跟鏗惑解釋過之後鏗惑是否還願意信任她。

    可是現在的(情qing)況已經到了非說不可的緊要關頭,如果再拖延下去,等鏗惑自己發現個中蹊蹺的時候就晚了。

    更何況莉薇爾特前不久也給自己上交過報告,並且明說了她已經和鏗惑取得過通訊的事(情qing),這也就相當於自己的計劃已經到了就差臨門一腳戳破窗戶紙就能被鏗惑發現的地步。於其等鏗惑來質問自己,不如自己主動承認。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至少現在,她的戰鬥力還可以壓制住鏗惑。

    德莉莎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表,時間還沒有到晚上,鏗惑應該還在辦公室處理文件,不過應該也快到了回來的時候了。

    她嘆了口氣,其實她的本意並不是想瞞著鏗惑,只是當時鏗惑受到的刺激太大,再加上逆熵入侵聖芙蕾雅學園,這讓她不太確定鏗惑能否接受這件事。

    往更深處說,鏗惑加入聖芙蕾雅學園最初的目的是尋找(愛ài)麗莎的線索。現在他既然已經知道(愛ài)麗莎在天命本部,而且還處於加入(日ri)珥議會的緊要關頭,那麼自己和逆熵聯合無異於是在把鏗惑往另一個方向拉,這使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可是事已至此,隱瞞得更久只會帶來更多的誤會,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

    當鏗惑推開自己宿舍的門,看到德莉莎一板一眼地坐在沙發上,渾(身shēn)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我是來談正事」的氣氛的時候,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的神色。

    或者說,他其實早就料到,如果莉薇爾特真的是接到了德莉莎的秘密指派的話,德莉莎一定會偷偷地來找自己。

    鏗惑沉默地走進門,將手裡的文件夾放到茶几上,坐在德莉莎的對面,雙手拄著自己的下巴,一言不發地等著德莉莎開腔。

    「首先,先說一下你的問題,關於莉薇爾特。」

    鏗惑的耳朵豎了起來,這是他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對於這個他一度以為是用她的生命換來了自己活下來的機會的女武神,他一直都懷有愧疚。

    「……莉薇爾特,並沒有死,我確實給她派遣了特殊的任務。至於這個特殊的任務是什麼……鏗惑,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鏗惑,你對【逆熵】了解多少?」

    鏗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下意識地開始分析德莉莎這句話背後所隱藏的含義,言辭間也慎重了許多:「另一個對抗崩壞的組織,成立時間不如天命悠久,掌握的技術多集中於重工業……」

    「我不是說這個。」德莉莎嘆了口氣,她知道齊格飛曾出現在新加坡,但她不知道齊格飛跟鏗惑說過些什麼,「我是說,你了解逆熵的構成嗎?或者說……你在新加坡見過齊格飛了是嗎?」

    對於德莉莎拋出的這顆重磅炸彈,鏗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齊格飛說過他曾經暗中來探望過琪亞娜,那麼十有**就是在聖芙蕾雅學園中暗中觀察……

    那麼問題就來了,沒有德莉莎的默許,齊格飛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繞過聖芙蕾雅學園的自動防禦網?要知道,聖芙蕾雅學園的防禦網可是支部級的,相當於一個大型軍事基地的防禦等級,齊格飛哪怕再強,也不可能像遛彎一樣溜進來偷偷看自己的女兒。

    鏗惑點了點頭:「我確實在新加坡見過琪亞娜的父親,他跟我說過逆熵的構成……它的最頂端是一名【盟主】,而他的下一級則是【執行者】,【執行者】們各自負責一個地區,相當於邦聯制度一樣。」

    德莉莎鬆了一口氣,既然齊格飛跟鏗惑說過這些,那麼事(情qing)就好辦多了:「那齊格飛一定也跟你說過,【逆熵】內部分為【鴿派】和【鷹派】的事(情qing)吧?」

    鏗惑默默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聲,而是等著德莉莎繼續說下去。

    「上次我們前往神州的時候,遇到的【逆熵】浮空戰艦便是隸屬於【鷹派】,而我們的人員損失,也都可以算是【鷹派】造成的。」

    「你是說【鴿派】與此事無關嗎?那上次逆熵入侵聖芙蕾雅學園的事,也是【鷹派】所為嗎?」鏗惑對德莉莎所想表達的東西有那麼一點猜測,但是又不敢確定。

    「……上次逆熵入侵聖芙蕾雅學園……是【鷹派】和【鴿派】的共同行動。」德莉莎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鏗惑的神色,生怕自己哪個詞用錯了刺激到他,「但是那次行動中我們並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這也是【鴿派】所想要表達的善意。」

    「……你繼續說。」鏗惑皺了皺眉頭,德莉莎想說的東西似乎有些撲朔迷離,這讓他有點不舒服。

    「鏗惑……」德莉莎的嘴唇緊抿,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話說出口之前再醞釀一會,「我說這些的目的是希望你能明白,雖然【天命】和【逆熵】是敵對的,但【逆熵】中的【鴿派】與聖芙蕾雅學園並沒有直接的仇恨與利益衝突。」

    鏗惑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德莉莎的意思似乎已經有些明顯,但他卻有點不太敢相信。

    「德莉莎……你和【逆熵】……是在那次【逆熵】入侵聖芙蕾雅學園時……達成了什麼共識?」

    【天命】和【逆熵】是敵對的,但也並不只是敵對這麼簡單,有時候雙方確實會合作,或者做一些互相心照不宣的行動。

    那麼結合上次逆熵入侵聖芙蕾雅學園時,德莉莎那不緊不慢的態度……鏗惑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並不是對聖芙蕾雅學園竟然做出了這種無異於在懸崖上走鋼絲的行為的擔憂,而是另一種沉重的感覺。

    「德莉莎,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鏗惑嘆了口氣,他已經猜到德莉莎心中所想了,現在他只需要德莉莎表個態,「【逆熵】入侵聖芙蕾雅學園,卻沒有造成我們學園的人員傷亡,我當初指揮現場布防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逆熵】的機甲部隊的進攻**並不高,更多的只是像駐紮在我們旁邊,跟我們互相往空地開炮一樣……」

    「鏗惑,我需要你先行表態。你認為,聖芙蕾雅學園和【逆熵】的【鴿派】是不可調節的互相敵視嗎?」

    鏗惑突然間感覺有些煩躁,德莉莎總給他一種磨磨唧唧的感覺,這種試探讓他覺得德莉莎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又好像只是單純的不相信他。

    鏗惑坐正,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雙眼死死地盯著德莉莎的眼睛:「德莉莎,在詢問我的態度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事(情qing)講完?」

    德莉莎一窒,她還是不敢確定鏗惑到底願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只是事已至此,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鏗惑,我知道你對【蚩尤戰役】中女武神部隊的死亡人數耿耿於懷,但那是【逆熵】的【鷹派】所為,對於【鴿派】來說,我們其實並不是敵人,只是用另一種理念對抗崩壞的組織而已。」

    鏗惑並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德莉莎繼續說。


    看到鏗惑的反應,德莉莎心裡更沒底了,她摸不准鏗惑現在的心理活動,更不確定自己接下來的話鏗惑到底能不能接受。

    如果他能接受,那麼對於學園(日ri)後的發展來說自然是極好的,很多事有了他的加入都會順利很多;可一旦他不能接受……

    「對我來說,無所謂。」也許是等的時間太久,鏗惑反而先德莉莎一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德莉莎顯然沒有繞過這個急轉彎。

    「無論是【鷹派】還是【鴿派】,上次造成我們的女武神部隊折損的主謀者已經死去,這段仇恨告一段落,如果【逆熵】想復仇,那麼我自然會擔著。如果你想和【逆熵】的【鴿派】進行聯合,那是你的事(情qing),作為首領,你應該做的不是事事都徵求屬下的意見,而是讓你的屬下追隨你。」鏗惑死死地盯著德莉莎的眼睛,「只是……聖芙蕾雅學園和【逆熵】的暗中聯合……是背著天命本部的嗎?或者換一個更清晰的問法……」

    「這個所謂的【聯盟】,是聖芙蕾雅學園與【逆熵】,還是【天命的極東支部】與【逆熵】……亦或者【德莉莎】與【逆熵】?」

    德莉莎沉默了下來,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鏗惑的回答與提問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

    因為她也沒有想這麼細過。

    看到德莉莎的猶豫,鏗惑的心不(禁激n)往下一沉,他最怕的就是德莉莎與【逆熵】的聯盟是背著天命本部的私下行為。這件事說白了……

    不就是叛變嗎?

    「對於我來說,無所謂。因為我會保護聖芙蕾雅學園,無論它處於哪一條戰線上。我的敵人不僅僅只是崩壞,我要對抗的還有對這所學園暗中覬覦的人。所謂【陣營】,不過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時才會有的規則,【雙方對立】也只不過是人類為了方便區分而劃下的界限。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對立,同樣也沒有永遠的盟友,這一點我很清楚——那麼,德莉莎,請告訴我你的答案。」鏗惑催促著德莉莎,實際上他自己心裡也有些沒底。

    但是他心裡也還尚存一絲希望,畢竟德莉莎前陣子還極力推薦他加入【(日ri)珥議會】這個幾乎相當於奧托大主教的私兵一樣的組織,再加上德莉莎本(身shēn)與奧托大主教的關係,他並不認為德莉莎會是叛變,更多的可能是出於上面的授意,或者暫時與【逆熵】的【鴿派】聯盟以達到某種目的——比如說雙方都喜聞樂見的,對【鷹派】的打壓。

    只要是這樣,他就不必在(愛ài)麗莎和聖芙蕾雅學園之間做出選擇。

    「鏗惑,你是在擔心(愛ài)麗莎嗎?」德莉莎突然像是明白了鏗惑的想法,「其實你並不用為此擔心,極東支部並沒有背叛天命。這只是一次心照不宣的暗中合作,只是為了打壓【鷹派】而已。」

    但是鏗惑突然發問,這個問題直指要害,甚至讓德莉莎有些措手不及:「那麼……我斗膽問一下,這麼做對【逆熵】的【鴿派】有什麼好處?別跟我說【鴿派】會在黨派鬥爭中取得優勢這種虛的,【逆熵】既然是建立在類似於邦聯或者寡頭制的制度上的,那麼無論是【鴿派】還是【鷹派】,都是【逆熵】不可分割的力量。如果【鷹派】元氣大傷,也就相當於【逆熵】元氣大傷,即使【鴿派】和【鷹派】互相看不順眼,也不至於借外敵之手來剷除異己的程度。這樣做只會讓天命有機可乘——德莉莎,請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將要在這次合作中付出什麼?我們又將會得到什麼?你剛才騙我的那些東西我都可以當作沒聽過,但是你一定要讓我明白,我們究竟為何要與逆熵合作,我們將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德莉莎沉默了下來,她一直都知道鏗惑很聰明,但他的視角從來都沒有這麼高過。如果說鏗惑以前更擅長人與人之間的鬥智的話,現在他的視角……更高了,已經不再僅僅局限於【人】這個個體,而是放在了由【人】組成的【人群】,甚至【國家】與【組織】的層面上。

    這也就使得即便很多可疑的地方都被她巧妙地繞了過去,鏗惑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可疑之處。

    「德莉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有莫名其妙的自殘。請告訴我,【逆熵】的【鴿派】……或者說【逆熵】,將會從這次聯盟中得到什麼?」

    鏗惑的眼神如同手術刀般鋒利,似乎要把德莉莎剖開。

    「德莉莎,你應該不會瞞著我什麼的吧?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和【逆熵】進行合作?現在問題的重點已經不是我能不能接受和【逆熵】合作的事(情qing)了,而是……德莉莎,你和【逆熵】合作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你並不擅長遮遮掩掩,但是你能來到這裡跟我商量,說明你對我付諸信任。既然信任我,那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真相?你是擔心我為了(愛ài)麗莎背叛聖芙蕾雅學園嗎?」

    德莉莎的眼神突然變得堅毅起來,這種認真遠超鏗惑記憶中德莉莎最為認真的時刻。

    「鏗惑,你值得我的信任嗎?」

    「我對你的信任,將等同於你對我的信任。」鏗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能察覺出德莉莎說出這句話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這如同宣判著什麼一樣的話語,讓鏗惑明白,此時的自己無論如何回答,都不可能下得了這條賊船了。

    德莉莎認命般地閉上了雙眼,極為疲憊地往沙發上一靠。

    「鏗惑,你知道聖芙蕾雅學園中央教堂的地下……【核心教條區】里有什麼嗎?」

    —————————————————————————————————————

    德莉莎已經離開很久了。

    鏗惑**著(身shēn)體,站在淋浴噴頭下,雙手將頭髮向後捋去,水蒸氣凝成的白霧在他(身shēn)邊裊裊升起。

    他單臂撐在牆上,低下頭,任憑溫(熱rè)的水珠從臉頰邊划過,在空氣中自由落體,落到腳面的時候,卻已經有了些許溫涼。

    德莉莎告訴他的東西實在太過震撼,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和後悔,懷疑自己究竟該不該知道這些真相。

    德莉莎終歸還是太過溫柔,她不願意刺傷任何一個人,因此才會猶猶豫豫,舉棋不定。

    可是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特質。

    鏗惑閉上眼睛,不知為何,只是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問過琪亞娜的話。

    其實當時,他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

    他想問的是,如果他離開聖芙蕾雅學園,琪亞娜會願意跟著他離開嗎?

    可是這個問題太過沉重,他也害怕琪亞娜會做出他不想知道的另一個選擇,因此他才臨時改了口,換成了另一種問法。

    【……我是說,你喜歡這個學園嗎?】

    【……喜歡。】

    【那你想一直呆在這裡嗎?】

    【嗯……】

    「你喜歡的話……那我就好好保護它。因為這裡是我們唯一的……棲(身shēn)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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