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方士外傳·正經點我們屠蛟呢!(下)

    「不知太白現在到了哪裡呢……」入夜時分,西湖畔的高樓玉宇,一名赤足的黃衣少女坐在琉璃瓦上,一雙光潔的腳丫在半空中晃((盪dàng)dàng)著,(身shēn)下的樓閣中傳來的是鶯鶯燕燕的(嬌激āo)呼和酒客醉意闌珊的推盞之聲,「那次果然還是我說得太狠了吧……」

    她把(身shēn)邊的白玉酒壺擰開,那小小的酒壺裡似乎盛著無盡的酒漿一樣,那張櫻桃小口對準壺口咕嘟咕嘟像是喝白水一樣灌了半天,從少女的頸前流下的酒液就不止一個小小的玉壺裝得下的了:「呼啊!這家的酒好棒!臨走前就偷……多拿點這家的吧!」

    「說起酒……太白真是太依賴酒了……」少女恍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身shēn)為方士,不好好修行,每次除魔都要靠喝酒……雖然那種狀態下的她確實很強,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不過太白真是的,明明是從北城門走的,怎麼一路找去不但沒找到她,反而聽說她在南方出現了……」少女嘀咕著,毫不顧及形象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酒嗝,「而且她不是說要去西北嘛,怎麼跑南方去了呢……路痴也要有個限度啊……」

    說完,少女搖搖晃晃地從樓頂站起(身shēn),手裡拎著那個玉壺,慢慢地舒展著那豐滿的(身shēn)體,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彎曲,長長的裙擺飛舞著,似仙女的羽衣。讀字閣 m.duzige.com

    少女把左手收入懷,竟然神奇地取出一副長長的捲軸,展開來,內容竟然是一名(身shēn)穿白衣的女子,那名女子靜靜地站在河中央的花船上,出神地望著遠方,她的長髮微微拂起,幾葉芰荷點綴在河邊,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太白好可(愛ài)啊啊啊啊啊!!!」少女突然間陶醉地把臉貼在畫卷上,輕輕地蹭著,「好可(愛ài)啊好可(愛ài)就算迷路的時候也好可(愛ài)啊啊啊!!!」

    突然間,少女好像因為自己的動作太大而沒有保持好重心,腳下一滑,竟然從幾十米的高樓頂滑落了下去,她發出一聲驚叫,但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別人聽見,她的玉足輕點在屋首上,(身shēn)體如同河中的一葉浮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無聲無息地向著樓邊的湖面飄去。

    「快看!!仙女!」街邊賞花燈的人群似乎炸開了鍋一樣沸騰了起來。

    「完了完了被人發現了!」少女發出一聲小小的悲鳴,足尖在水面輕點,(身shēn)體輕若無物地踏水而行,長長的水袖河裙擺如同仙鶴的羽翼般飄舞著,而它們的主人則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迅速地在水面上疾飛遠遁,湖面上久久地飄((盪dàng)dàng)著她的回音,「我沒有偷酒沒有偷沒有偷不是我乾的……」

    「老婆快來看神仙啊!!」

    西湖黃鶴樓畔,曾有仙子下凡賞燈品酒的傳說便從此流傳了開來。

    —————————————————————————————————————

    「哦哦,那大家準備一下吧……」白衣少女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酒葫蘆,想起這一路上自己早就開始走幾步喝一兩口,雖然自己最近酒量見長,但喝了這麼多,應該是足夠的吧,於是又小聲嘀咕著,「半柱香啊……應該快了……」

    其餘三人迅速開始了戰前的準備,一張張符紙和玉佩被他們從不知道什麼角落裡拿了出來,掛滿了全(身shēn)上下,也有人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從中倒出一些油脂狀的液體,細心地塗抹在劍(身shēn)上。

    「李大師……」白衣男子悄悄靠近了白衣少女,恭敬地問道,「您不做做準備嗎?」

    「準備?」白衣少女滿臉困惑地歪了歪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已經拔出瓶塞的酒葫蘆,「我這不正在準備嗎?」

    白衣青年一時語塞,江湖上盛傳李白大師行事放((盪dàng)dàng)不羈,狂傲如蛟,但這一路上他所觀察到的李白的舉止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這讓他不(禁激n)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但此時大師在開戰前竟然還毫不在意地飲酒,想必定是自信滿滿,這自信也必然是建立在自(身shēn)的強大基礎上的,白衣青年想到這一路上自己對大師的懷疑,不(禁激n)有些慚愧。

    如果不是對方腰間掛著的逆水錦鯉佩,白衣青年真的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假扮成太白大師的菜鳥。

    方士中奇人異士不少,舉止怪異的也不少,大師之風,尋常方士自是難以揣測。況且方士本(身shēn)的體質在長期接受崩壞能的侵染下會一步步地產生變化,他們會變得更強壯,保持年輕有力的**,這一點在一些傳承已久的方士家族中體現得更加明顯。

    白衣男子慢慢退下,繼續自己戰前的裝備檢查。

    他們三人是武當山下來的遊方方士,途經此地時聽說廬山長年雲霧繚繞如同仙境,時有電閃雷鳴炸於峰頂,更是傳聞山中瀑布後有惡蛟,便決定上山查探,如果屬實,便為民除害;如若無果,便當遊山玩水,不在話下。

    可當他們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對同行的氣息極為敏銳的他們幾乎在瞬間就發現了那個小鎮裡有一個極為強大的方士,當他們看到站在鎮子中央的水井旁,雙眼無神地望著遠處的廬山的少女腰間的玉佩時,心中更是認定了對方的方士(身shēn)份。

    當他們上前搭話時,那個少女驚異地呀了一聲,仿佛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們一樣。

    在寒暄過後,少女用十分期待的語氣問道:「請問……大理國怎麼走?」

    ……

    而此時的李白一臉苦惱地盯著散發著清冽香氣的酒葫蘆,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把葫蘆口對在了自己嘴上,兩眼緊閉,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猛地一抬頭,咕嘟咕嘟地猛灌了起來。

    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白衣青年正在把劍油抹在劍(身shēn)上,但奇怪的是,玉瓶中的除魔膏好像凍住了一樣,一點也倒不出來。

    那是用妖魔之血加上黑狗血精煉而出的除魔膏,尋常妖物自(身shēn)的恢復力極強,戰鬥中傷口便會不斷地癒合,因此必須輔以特製的除魔膏,才能短時間內抑制妖物的自愈能力。

    白衣青年的心中划過一絲不妙,不知何時,以他那非同常人的體質竟然也感到了絲絲涼意,本來他以為是瀑布飛濺的水滴落在(身shēn)上帶來的涼意,可此時四顧之下,發現周圍的花草上竟然不知何時結了一層淡淡的霜。

    危機感如同猛虎般從他的心頭襲來,他猛然站起(身shēn),大喊一聲:「來了!」

    其餘兩名男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立刻站了起來,右手持劍,左手夾一紙符捏作劍訣,口中念念有詞,那些紙符無火自燃,而他們卻仿佛感受不到那(熱rè)量一樣,任憑那紙符在瞬間燒盡。

    「離火生!急急如律令!」

    火焰瞬間從他們手上的長劍蔓延了開來,整把劍如同一柄熊熊燃燒的火棍,以他們為圓心,大片的水蒸氣轉眼間蒸騰而起,那正是之前悄悄潛伏在他們(身shēn)邊的寒氣。

    「果然有妖物作祟!」為首的黃衣男子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划過一道圓潤的軌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周圍的草叢,將附近大片的草木都燒得消失殆盡。

    「吼——」震耳(欲玉)聾的吼聲如同悶雷般在耳邊炸響,將三人震得腳步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但青衣男子似乎早有準備,手中一個巴掌大的小小青銅鼎脫手而出,直飛天機:「乾坤護體,天雷((盪dàng)dàng)魔!明鏡坎水,掃盡八荒!」

    那個小鼎中竟然藏著一枚小小的玉佩,而此刻那枚玉佩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一道有形物質的白色光圈以它為中心驟然爆發開,一時之間草木無風自動,無數尖利的呼嘯聲從地面的落葉間暴起,一道道黑氣像是逃竄一樣飛速逃離了他們的(身shēn)邊。

    而其餘兩人被那吼聲震得發昏的頭腦也為之一振,頓時清醒了過來。

    「大師!惡蛟……」白衣男子下意識地回頭提醒李白,但他看到的一幕卻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看到那名少女正躲在已經燒成兩截的樹後,雙手抱著酒葫蘆,臉色緋紅,雙眼迷離,酒液從她的嘴角汩汩流下,沾濕了她領前的衣服。

    而她喝酒的時候好像還被嗆到了一樣,不住地咳嗽著,但是還是很努力地……

    往嘴裡灌酒。

    「大……大師,我們這開打了,您是不是先停一下……」白衣男子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時神州並沒有「槽點太多不知該從何吐起」這句話,因此白衣男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現在的狀態。

    李白終於注意到了白衣男子,她轉過(身shēn),用驚奇的目光看著他,然而此時的她依然沒有停下灌酒的舉動,而是嗚嗚了半天以後才恍然大悟地停下來,用有些不清楚的口齒說道:「等等,我馬上就好!」

    然後似乎對於讓對方看到自己如此不雅地喝酒十分羞澀一樣……

    回過頭繼續灌酒。

    一時之間,武當山上來的三名方士間的氣氛一度跌破冰點。

    然而惡蛟並沒有停歇,被發現的它乾脆大大方方地現(身shēn),一條如百年古樹般粗壯的蛇形(身shēn)軀從山岩中猛然飛出,帶起大片大片飛濺的碎石,它的吼聲帶著能震撼人心神的功效,此刻卻在青袍方士的道具下毫無用武之地。

    「其首如虎,螺旋單角,這是條虬龍!」為首的黃衣方士似乎是三人中最為見多識廣的,此時一眼就認出了那條蛟龍的(身shēn)份,「角長而銳,(身shēn)長至少十丈!恐怕快要化龍了吧!這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大師……?」

    「你們先頂住!我馬上就來幫你們咕嘟咕嘟……」

    神州的妖怪,方士內部自有一(套tào)劃分方法。

    (身shēn)長一丈到三丈為妖兵,需凡人軍隊至少三百人結為戰陣方可擊退;三丈到十丈為妖將,需千人凡軍為陣,上將為牙,加之投石機等攻城器械方可擊退;而十丈以上,則為妖王,此時哪怕萬人,百萬人,萬萬人都不可與之相抗。

    而方士的實力劃分也是依託這種劃分方法而量定,從十人敵,百人敵,千人敵到萬人敵,而戰鬥力無法用人數衡量的方士,則被稱為大師。

    事實上,千人敵的方士已經是箇中翹楚,萬人敵更是幾乎相當於方士戰鬥力的巔峰,沒當世也不過一掌之數。

    而這條蛟龍……(身shēn)長少說有十丈!

    「大師!我們屠蛟呢!正經點行不行啊!!」黃衣男子發出一聲不知是委屈還是震驚的大喊,(身shēn)體向旁邊猛地一竄,躲過了蛟龍襲來的如巨樹一樣的鞭尾,滾入了一邊的樹叢里。

    「不行!我害怕!讓我再喝點咕嘟咕嘟……」少女喝酒之餘還抽出空來回答對方的話。

    「師兄!怎麼辦!大師是在準備什麼牛((逼bi)bi)的攻擊嗎!」白衣男子大驚失色,他抓准機會試圖攻擊蛟龍,但他的長劍卻在蛟龍的體表劃出一長串的火花,別說擊破鱗片,連留下一道劃痕都沒法做到。

    「大師!待此妖降伏我們自會請您痛飲,但此況危急……」

    黃衣男子回頭呼救,卻看到被他予以厚望的大師此時正躺倒在地上,面色酡紅,懷裡抱著沒有瓶塞的酒葫蘆,那酒葫蘆斜倒在她懷中,酒水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不斷地湧出,浸滿了她的衣裳,此時正是夏天,她的衣裳並不厚,此時被酒水沾濕,更是把玲瓏的曲線細緻地凸顯了出來。

    「我怎麼覺得她只是單純地醉倒了而已啊!!」青衣男子有些絕望地大喊著,武當山門的除魔技法偏向於與殭屍或化形的作戰,面對這種大體型的妖怪時他們精妙的劍術往往難以奏效。

    因為注重技巧,因此在力量上便難以達到平衡,這種皮糙(肉rou)厚的怪物更是他們最難以對付的種類,以往他們在發現了這種妖怪時都會通知該地區的其它方士,尋找擅長對付大型妖怪的,擅使長兵器或巨刀大斧的方士,一同圍剿。

    而此時,他們只是想先行偵察一下,從未想過現在就與惡蛟正面交戰。

    原來他們的打算就是如果遭遇了惡蛟便速速退去,發出召集令尋找附近其它的方士,可是李白的突然加入讓他們的信心有些膨脹,再加上李白此時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他們也無法拋下戰友獨自逃離。

    「那我們怎麼辦!」

    「字修!你帶著大師先撤離!我們二人斷後!我們在山腳下的小鎮匯合!」青衣男子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上纏繞的火焰大熾,他幾乎強行將自己所能((操cāo)cāo)控的崩壞能全部灌注進了長劍之中,而這把長劍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內部斷裂。

    白衣男子自知自(身shēn)實力低微,在這種場合發揮不了什麼用處,乾脆一咬牙,抗起嘴裡還在嘰里咕嚕小聲說著胡話的李白就往山下跑去。

    然而蛟龍並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地逃脫,它的(身shēn)影陡然加速,化作一道流光,用與它長達十丈的(身shēn)軀完全不相符的迅捷速度直衝而下,它的(身shēn)體仿佛不受重力影響一樣浮在半空中,所過之處無論是多粗壯的樹木都被一觸而斷。

    它的(身shēn)體如蛇般蜿蜒向前,速度偏偏又極快,即使是兩人使盡渾(身shēn)解數也沒有辦法阻攔它分毫。

    白衣男子只感到後腦一陣刺痛,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在這一刻似乎爆發了所有的潛力,他未卜先知般地向左猛然一竄,(身shēn)體爆發出與剛才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的爆發力,堪堪閃過了惡蛟襲來的虎首。

    但蛟龍的(身shēn)體有十丈長,即使他躲過了蛟頭,又怎麼能躲得過蛇尾呢。

    蛟龍的蛇尾猛然一抖,在空氣中炸出雷霆般的炸響,數尺粗的長尾如巨人手中的長鞭,在空氣中甚至摩擦出了隱隱的扭曲感,眨眼間便抽到了白衣青年的面前。

    而那名白衣青年在這一瞬間似乎也急中生智,他把李白的(身shēn)體向上一拋,自己就勢借力向後下彎腰,那道帶著無可防禦之力的蛇尾便從兩人中間掃了過去。


    白衣青年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都炸開了。

    那蛇尾所帶起的勁風震((盪dàng)dàng)著他的大腦,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柄重錘迎面錘爛了,五感頓失,七竅流血,喪失了意識,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而蛟龍仿佛對這個小角色的死活並不在意,它只是本能地感到他扛著的那個白衣少女(身shēn)上似乎正散發著它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威脅感,此刻的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白衣少女抹殺掉。

    否則,死的東西就會是它。

    這是它的預感。

    蛟龍的蛇尾陡然豎起,如同一柄利劍,尖尖的蛇尾對準了還在半空中的少女,這一刺幾乎刺穿了時間和空間的阻礙,刺穿了那在半空中無處著力的少女……

    的殘影。

    蛟龍猛然間察覺到了如同針刺般的危機感,它渾(身shēn)上下的鱗片在同時閉合,尾巴尖上似乎一沉,一個什麼東西抱住了自己的尾尖。

    蛟龍那雙與體型完全不符的細小豎瞳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芒,陡然發現一個白色的東西好像掛在自己的尾巴尖上。

    而此時的它,感覺到一股寒氣正從尾巴尖直竄自己的天靈蓋,那種被獵殺者捕捉到了的恐懼感幾乎在一瞬間就占據了它的腦海。

    在它的尾巴尖上,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面色酡紅,神色似乎有些迷糊,被蛟龍盯著時似乎才察覺到自己的處境。

    然後給了蛟龍一個傻傻的微笑。

    但蛟龍卻感覺自己整條蛟都炸開了。

    那是……許久未曾體驗過的,在自己還是一條小蛇的時候才有過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的名字,是死亡。

    它渾(身shēn)上下猛地一激靈,像是抽筋一樣猛然一甩尾巴,將沒有抓牢自己尾巴的白衣少女猛然甩飛。

    李白只覺得自己渾(身shēn)上下都輕飄飄的,一種由內而外的舒暢感蔓延在她渾(身shēn)上下每一條經脈里。

    她的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溫度似乎有些低,(身shēn)上的衣服濕濕的,不是很舒服。

    李白,字太白,別號青蓮居士,傳聞嗜酒如命,文武雙全,舉世無雙。

    其實這些傳聞都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在於李白其實很討厭喝酒,因為她覺得天下的酒都一樣難喝,完全比不上青蓮鄉的泉水,清冽可口,入喉如甘瓊,她小時候常在泉邊玩耍,回家前在泉水中洗洗手。

    可是她又不得不喝酒。

    因為……她的酒品極差。

    差到沒有任何生物乃至妖魔能擋得住她的酒瘋。

    ·

    而此時的李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身shēn)上輕飄飄的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在地面上,她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四周。

    那是一片白茫茫,如同棉花海一樣的景色,腳下,一座高山聳立,雲霧氤氳在它的(身shēn)邊,如同一層輕紗,而正在落下的夕陽將那些煙雲渲染,竟然綻放出了從未見過的壯麗雲霞。

    「紫色的……好漂亮……」她迷迷糊糊地低語著,不斷上升的(身shēn)體在空中慢慢減速。

    她的(身shēn)體在速度無限趨近於零的時候輕輕翻轉了過來。

    而此時,她才終於看清了廬山那難以言表的勝景。

    天邊的雲霞被渲染成紫色,但廬山上纏繞著的雲霧依然是通透如玉的皎白,它們翻騰著,如同流水般肆意流淌,從山頂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順著山體向下飛瀉,如同銀河般壯麗而震撼。

    似乎是被眼前這從未聽說過的美景所震撼,李白微微張開口,似乎要說什麼。

    她說……

    「嗝……」

    「老娘好像來過這……」

    「想起來了……老娘年輕的時嗝……來過……還寫過首詩好像……」

    「不過這可真他娘的好看……」

    「再……再寫一篇吧……」

    ·

    黃一男子眼睜睜地看著李白飛上了(肉rou)眼看不清的高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他(身shēn)邊的青衣男子也是目瞪口呆,顯然是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神奇的狀況。

    「我說……咱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是不是重名?」青衣男子此時連逃命都忘了,他輕輕地拽了拽黃衣男子的衣角,呆呆地說道。

    「可能吧……但是逆水錦鯉佩是做不了假的……該不會是方士大家族的孩子?」黃衣男子咽了口口水,十分艱難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必須離開……召集區域裡所有的方士,還要通知山門……妖王級的虬龍,此物不除必成大患,它現在在廬山潛伏著等待化龍,如果真的讓它化龍成功,天下恐怕又是一趟腥風血雨……自禹皇立九鼎而分九州……」

    「等等,那又是啥?!」青衣男子突然驚呼起來。

    黃衣男子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他什麼也看不到,卻仿佛能感受到一個狂傲不羈的靈魂正在他注視著的方向癲狂地大笑。

    她在欣喜。

    她在興奮。

    她在……熊熊燃燒!

    「(日ri)照香爐生紫煙……」

    突然間,一道無源之音傳入他的腦海。

    「遙看瀑布掛前川……」

    那個聲音若有若無,仿佛從九天之上跨越了千萬里的距離飄飄而至。

    「那是……」青衣男子的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吞下自己的拳頭一樣,「那是……」

    「銀……銀河?!」黃衣男子此時也雙目無神,喃喃自語,他眼前出現的東西實在太過震撼,讓他簡直懷疑自己是否精神錯亂。

    那是一片璀璨奪目的星辰,千萬點寒芒在空中閃爍,萬千條絲線將它們一一連接,此時明明還未入夜,但那天空中竟然已經出現了繁星?

    還是說……那不是繁星,而是……

    無窮無盡的劍氣!

    那如同浪潮般滾滾的劍氣齊聲飛鳴,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劍鳴之聲。

    似乎連天幕都被這無窮無盡的萬千劍氣所撕碎,雲彩在這些銳不可當的劍氣前連一秒都沒有撐住,眨眼間便被那些寒芒吞噬殆盡,而那些寒芒依然沒有絲毫的減速,依然如離弦之箭,直墜雲霄!

    如天宮之墜,碧落潮生!

    那些劍氣如同實體般凝實,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多,待到它們接近之後,甚至讓人連直視都不敢,生怕眼睛被那劍氣中飽含的銳利之意斬成碎片!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

    「多謝大師出手相救……」黃衣男子恭恭敬敬地對著依然渾(身shēn)上下都散發著酒氣的李白深深地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大師……」

    「嗝~」然而李白好像並不領(情qing),她坐在整個半山腰所剩無幾的幾棵樹之一上,一雙小腳丫上只剩下一隻鞋子,此刻雙腳晃((盪dàng)dàng)著,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黃衣男子被李白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酒嗝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少((逼bi)bi)((逼bi)bi),老娘酒呢?」李白突然把僅剩的一隻鞋子也猛地踢飛了出去,砸到了黃衣男子的臉上。

    黃衣男子的臉皮跳了跳,眼前這個醉酒狀態下的李白跟之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少女根本就是兩個人啊!!如果說前面那個可以稱得上是大家閨秀,那麼現在這個該說是啥?

    土匪?

    「那個……之前戰鬥的時候沒有注意過……」黃衣男子汗如雨下。

    「我不管!你給老娘拿酒來!」李白猛地拔出劍,口齒不清地隨意揮舞著,劍鋒所指之處皆是離體劍氣,一時之間,本就被縱橫的劍氣切得支離破碎的山林更是一片雞飛狗跳,坑坑窪窪的地面更是增添了數道溝壑。

    「大……大師……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你之前被蛟龍甩的那麼高……」黃衣男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你們給老娘去打劫!趕緊的!別想糊弄老娘!老娘給你衣服扒了掛在山頂上曬七天七夜你嗝小癟三信不信!」

    「大師!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酒葫蘆哪去了啊!!」

    —————————————————————————————————————

    「嗚……得快點找到太白才行啊……如果她和別人一起行動的話……不知道會給別人添多少麻煩呢……」名為杜子美的黃衣少女手裡提著一串冰糖葫蘆,愁眉苦臉地啃著,「然後酒醒了還要挨個給人道歉,道到人家都受不了了還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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