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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筆硯閣 www.biyange.com」經過了長時間的練習,鏗惑對希兒的表現分外滿意,至少現在她不會對著鏡頭怯場了,「好好休息,我下次來的時候就要正式錄製視頻了。劇本就放在你這,你再熟練一下,明天這個時間就開工了吭。」
希兒啪的一聲立正,俏皮地敬了一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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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披星戴月地向著精煉廠走去,他要去倉庫里提一些東西。
鏗惑的打算很簡單,他要讓希兒親手將那顆龍珠重塑,以此奠定兩者之間的因果聯繫,只有這樣才能讓龍珠更有可能成為希兒的【替代品】。只不過這顆龍珠畢竟是一頭至少帝王級打底的崩壞獸的崩壞核心,並沒有那麼容易對其進行重塑,所以他必須用方士煉器的方法對它進行一些加工。
而這個加工過程,必須由希兒親自來做。
當然,鏗惑不會讓希兒從頭到尾全程親手製作,畢竟方士煉器手法的關鍵步驟需要大量的練習和(日ri)積月累的學習。不過對於材料的前處理就沒有那麼專業了,況且還有鏗惑在一邊看著指導,這種簡單的工序希兒很快就能上手。
方士煉器分兩個階段,就跟做菜差不多,第一階段是準備煉器素材,並把煉器素材進行一定程度的加工,就像燉魚湯之前先把魚鱗刮掉,去除內臟後放血,切個蔥花,把醋和料酒擺在鍋旁邊一樣,這種準備工作哪怕給一個十指不沾陽(春c混)水的人來做,頂多也就學個十分鐘。
而第二階段就是比較專業的步驟了,這個步驟只能由鏗惑親自來做,他會用希兒曾經留在滄海市海灘上的那種淚滴狀的寶石,也即希兒實質化的【存在】作為原料,將希兒的【概念】融合進那顆完成了重塑的龍珠里,到時候這顆本(身shēn)就帶有【跨越虛實】特(性xing)的龍珠就會帶上【希兒】這個概念,相當於希兒的分(身shēn)。
最後,只要當希兒的【存在】能夠達到在現實世界顯現而不消散的程度,鏗惑就可以試著用方士術法中比較高級的【神降】道法讓希兒【降臨】到龍珠上,之後通過激發龍珠本(身shēn)【跨越虛實】的特(性xing),把【希兒】這個個體的概念偷換,讓龍珠替代希兒回到量子之海與現實宇宙的夾縫,讓希兒留在現實世界。
所謂【神降】,其實是【扶乩】的源頭。所謂【扶乩】是道教的一種占卜方式,通過向【神】提問,請【神】上(身shēn)來進行占卜。在占卜結束後,【神】會回到它該在的地方,雙方的交易結束。而鏗惑所要做的這個改版,便是把【希兒】這個概念作為【神】請過來,然後在【希兒】的占卜結束後,返回量子之海與現實宇宙的夾縫這個過程中動一些手腳,讓本來就帶有【希兒】的一部分屬(性xing)的龍珠作為【替死鬼】,被送往那個荒無人煙的夾縫。
而這個過程需要的材料,鏗惑得從現在就開始準備。不過反正希兒連龍珠的重塑步驟都沒開始,自(身shēn)的【存在】也沒有凝實到那個地步,所以時間上還來得及。
鏗惑這次沒有和胡查他們打招呼,反正也只是過來拿一些原生的崩壞獸素材之類的東西,用不著通知他們。
「嗯……我想想,鮮嫩多汁的弩級崩壞獸(肉rou)塊一份用以提取血液,召喚戰車型崩壞獸的髓液兩份用於吸收重塑過程中的溢出能量,突進型崩壞獸的心臟二十枚用來製作軟化劑,騎士型崩壞獸蹄子一個用作容器……算了多拿一個備用吧。」
像在超市里大採購一樣,鏗惑行走在用於堆放崩壞獸素材的倉庫里漫步,時不時地從貨架上拿點兒東西下來。
拿完了需要的崩壞獸素材,鏗惑便走向了結晶區,繼續著自己的採購之旅。
「嗯……這塊不純,這塊兒還行……」鏗惑把一塊以太結晶扔進了須彌袋裡,「我想想還有啥?雙子月光意志結晶一個替代脾和胃,雙子碧藍意志結晶一個替代腎,膀胱和三焦……不行,這樣的話六腑那邊對不上啊……」
鏗惑停下腳步,打開須彌袋看了看自己拿的這些東西,思索片刻:「emm……土和水有了,那顆龍珠本(身shēn)不帶有屬(性xing),也有可能是我當初那道雷給劈沒了……既然如此的話,湊個五行,應該能讓術法更順利些……對,需要五行來模擬人體的五臟是為了製作更加貼近於現實的【替代品】……同時需要保證六腑的平衡(性xing),所以不可以用純度太高的雙子結晶,否則平衡(性xing)很容易爆炸,統統用純度低一些的單結晶吧……」
鏗惑就像菜市場買菜一樣挑挑揀揀,這塊純度不夠,不要;這塊兒太小了能量不夠,不要;這塊兒形狀不規則長得醜,不要……
等鏗惑挑完需要的素材,已經過了不知多久了。
「嗯……軟化劑,有了;能量吸收環帶,有了;塑形劑,有了;中和劑,有了……」鏗惑一邊低頭扒拉著自己的須彌袋一邊往精煉廠外走去,「萬事俱備,等明天去給希兒錄像,之後就……先讓她拿別的東西練練手吧……」
鏗惑所說的【車珠子】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把珠子拋光打磨,而是利用方士煉器手法中對於材料的處理步驟對龍珠進行粗加工,讓希兒把這顆龍珠打散,重新塑形,並且將希兒自己的【存在】融入其中,再交給鏗惑做成一個【替代品】。
需要希兒插手的過程並不複雜,而且還有鏗惑在旁邊指導,到時候鏗惑把步驟一二三還有各種藥劑的調配方法都寫好杵在希兒眼睛前面,旁邊掛個秒表,鏗惑就不信這種(情qing)況下希兒還能出錯。
「這都幾點了?」
已是月上柳梢頭,卻無人約黃昏後——廢話,這都後半夜了。
「行吧,趕緊回去睡覺了……」鏗惑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可當到了他已經能看見自己的宿舍門的距離時,腳步卻突然一滯,臉上浮現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怎麼回事兒?」鏗惑皺起了眉頭,往四周觀望了片刻,卻沒能看到半個人影。
心下當時就覺得有問題的鏗惑沒有貿貿然回家,而是先繞著自己的宿舍轉了幾圈,檢查了一下附近有沒有人來過的痕跡之後才繞回了正門。
「怎麼回事兒?」鏗惑看著擺在自己房門前那個眼熟至極的袋子,卻愣是不敢靠近。
這個袋子鏗惑就是老年痴呆了也不會認不出來,因為只有(愛ài)麗莎才能在那個袋子上繡出兩個難看到具有了相當辨識度的包菜。而且那裡放著的並不只是鏗惑曾經的須彌袋而已,旁邊的牆角還杵著一個長長的,用布條包裹住的東西,光從外表來看根本分不清裡面包著的是什麼。
「難道是奧托前幾天來的時候順手給我捎過來了?」鏗惑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可是那都過去兩天了啊,難道奧托還沒走?」
可如果奧托沒走,那他為什麼偏偏要隔了兩天才偷偷把鏗惑的須彌袋放到鏗惑的家門口?
鏗惑總覺得有點兒奇怪,但又說不出奇怪在哪,在確定了這不是一個拙劣的捕鏗陷阱之後,他才賊眉鼠眼地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抱著那個須彌袋和旁邊杵著的被布條包裹住的東西竄進了家門。
……
鏗惑的書房被他清理出一大片空地,桌子什麼的都被推到了牆邊,而此時鏗惑正坐在地中間,摩挲著下巴,覺得事有蹊蹺。
如果這是奧托還回來的,那為什麼前天奧托到了,今天才給自己送過來?難道中間還轉過手?
考慮到一系列的問題,鏗惑覺得應該沒有那麼複雜,畢竟奧托並沒有理由這麼做,所以答案就很清楚了——奧托在見過八重櫻之後,還打算在極東留幾天,如果當時就把東西還給鏗惑了,恐怕還得跟鏗惑見一面,免不了尷尬,所以奧托乾脆拖了兩天,等他要回歐洲之前把東西給鏗惑放在了門口……
鏗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推理無懈可擊。
不過既然東西都還回來了,那麼自己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比較好,畢竟做人留一線,(日ri)後好相見。
想到這裡,鏗惑也不再多想,只當奧托良心發現,立刻開始著手整理一下自己的這些老朋友們。
鏗惑最先打開的是須彌袋,在仔細檢查過後,他確認了沒有人打開過它,一來裡面的東西都沒少,二來他覺得天命應該也沒有辦法破解他須彌袋的加密,畢竟方士器具幾乎相當於方士魂魄的延伸,想要破解魂魄中所蘊涵的信息,以另一個科技樹目前的水平還做不到才對。
鏗惑仔仔細細地把須彌袋裡的東西取出來,每一件都仔細檢查,畢竟他已經有好幾年沒碰過它們了,再次拿起這些老傢伙,竟然生出了一股陌生感來。
野外生存工具,睡袋,他曾經的青銅鼎,以騎士型崩壞獸槍尖製作的玉雕刀具,大量的符籙製作材料,一些用於引(誘you)崩壞獸的調配香料,塗抹在武器上的劍油,以及一些用於「餵養」武器的素材等等他以前每天都要用的東西。
方士的武器有一部分並非是由金屬製成,而是以崩壞獸(身shēn)上的材料進行加工後製作的。這類武器就像「活著」一樣,會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修復。而這個自我修復的過程中損耗的能量和物質自然不是憑空生成的,而是需要方士用各種各樣的素材進行「餵養」。
就以鏗惑心心念念的那把長苗刀為例,它由弩級崩壞獸的盾牌冶煉而成,被方士的術法保持了作為崩壞獸**時的活(性xing)。平時這種活(性xing)會進入休眠狀態,當它受到損傷時,鏗惑只要把一些材料糊在刃的缺口上,然後調和好激活其活(性xing)的藥劑,就可以讓這把刀自己修復自己——換句話說,其實這種「修復」更像「生長」。
鏗惑一把一把地將須彌袋裡的武器取出來,擺成一圈兒,而他就坐在這個圈兒的正中間,沉默不語。
再次和這些老傢伙們重逢,鏗惑按理來說應該很高興,可不知為何,他卻覺得有些乏味,或者說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激動,更像「哦,這樣啊,那好吧」一樣的感覺。
他記得每一件兵器的故事,記得自己是如何打造它們,給它們附上銘文,用它們獵殺崩壞獸,還記得哪些武器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也記得有哪些武器曾經經歷過毀滅(性xing)的損壞。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更激動些的——但是他現在感覺平淡。
鏗惑確實很難再用得上它們了。飛鳥盡,良弓藏,並不是說忘恩負義,而是確實該藏了,否則成天背著個弓滿地跑豈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人總是會變的。」鏗惑輕聲說著,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房間靜悄悄的,這些武器並不能回答他,他也並不是在跟這些武器說話,只是這句話他很想說出來而已。
「是啊,人是會變的。」鏗惑撫摸著這些陪伴他不知多少年的兵刃,心中唏噓是有的,但不復當年,「愣頭青長大了啊,刀劍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刀劍只是底線,在所有的好辦法都行不通的時候,保留住自我尊嚴的最後一張通牒。」
「可是……老傢伙們,很抱歉,我現在用不上你們了。」
「也許有一天還會用上吧?」鏗惑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起來的是前不久自己還剛前往西伯利亞雪原和被龍魂((操cāo)cāo)控的時雨綺羅打了一場的事,「現在,我真的不需要再以和崩壞獸廝殺為生了。」
「哎窩……」鏗惑撓了撓頭,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矯(情qing)個什麼勁兒啊……」
鏗惑手腳麻利地把那些擺了一地的武器收了起來,一股腦地塞進須彌袋裡:「行啦,你們也算是功德圓滿,修成正果,以後你們也用不著成天跟那些硬得不像話的崩壞獸甲殼打交道了。如果以後我功成名就,沒準你們還能在博物館裡躺著,每個月都有人給你們拋光打蠟,我吃飯掉上去的油他們都要封上一層蠟保護好……」
鏗惑邊說邊笑,等收拾完這些當初他沒有在最後的戰鬥中用上的東西,才把目光投向那個被布條包裹著的長條狀物體上。
從之前把它提進門時的手感來看,鏗惑連拆都不用拆就能猜出來裡面都是些什麼。
他以前曾用金蠶絲擰制,末端纏著一個配重鏢,用來在複雜地形迅速移動的軟鞭;騎士型崩壞獸槍桿製作的三節棍;聖(殿diàn)騎士崩壞獸的盾牌製作的小圓盾;軟芯硬殼的紅纓槍……鏗惑不知道自己當初在困獸符失控狀態下是如何選擇這些武器的,但現在看來,它們都可以十分有效地針對人形生物,卻又不容易致死。
鏗惑拆開布條,嘆了一口氣,把布條拆開,將這些武器往那個須彌袋裡塞去:「老子可真是個帶善人……唉……你們也一樣,老老實實呆著吧,現在不是靠閉著眼莽就能行的世道了……」
可鏗惑眉毛突然挑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些原本都可以放在他的舊須彌袋裡的武器,現在竟然放不進去了。雖然他強行塞還是可以塞,但須彌袋的【化實為虛】的能力卻對其中的幾件武器不起作用。
他的舊須彌袋在面對他的紅纓槍的時候,就像普通的小布袋一樣,只將三節棍,軟鞭和小圓盾收了進去。
「……奧托果然還是拿老子的東西瞎搗鼓了吧?」鏗惑的臉上浮現出了蛋疼的神色,「算了,先放一邊吧,反正都過去了這麼久,如果是真的壞了要修也不差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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