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第四百六十一章 重塑龍珠與做菜的哲學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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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正著讀，反著讀，斜著讀，跳字讀，讀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半點兒能組成邏輯通順的程序語言的符文段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鏗惑坐在地上，仰望著(身shēn)邊環繞著的符文組：「應該就是這樣吧……這個種類的信息無法以符文的方式進行精確描述，故而產生了程序衝突，變成了這樣亂糟糟的亂碼……」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麼大量的【信息】是如何附著到這杆長槍上的？它們又是從何而來的？它們有意義嗎？或者難道是無意義的雜波？」
鏗惑搖了搖頭，自動把最後一個想法否定了。
凡是構成這種穩定的【信息段】的【信息分子】，從某種程度上可以等同於具有穩定結構的【物質分子】，不會輕易離散，也不會輕易消失。當這種【信息分子】組合到一起，數量越是龐大，通常來說就越是難以分離。
如果將【信息】視作存在於空氣中的某種物質，那麼【信息】便是由【信息分子】組成的，而【信息分子】之下又可以劃分出一個亞種【信息雜波】，指的就是游散粒子一樣的存在，單個無法表達出具有實際意義的【象徵】，又沒辦法和其它【信息分子】組成穩定結構。
【信息雜波】會無時無刻地變化，與周圍的其它【信息分子】組成【信息段】。不過這種【信息段】很不穩定，在與其它信息碰撞後會很輕易地分離，再次回歸為細小的【信息雜波】，循環往復。
如果鏗惑的紅纓槍中所蘊涵的這大量亂碼信息是【信息雜波】的集合體的話，那用不了多久它就會自行消散，甚至鏗惑坐在這看個幾分鐘它就能變成完完全全的另一種模樣。
「所以，這段信息應該是有意義的才對，但是現在的我無法解讀它……應該是讀取模式的問題？就像用解壓工具讀取jpg文件一樣……」
「結果到頭來我這不是啥都做不了嗎？！」意識到了這一點的鏗惑陷入了抓狂狀態。
而這狀態直接導致了他第二天給希兒做指導的時候都是打著哈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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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三天過去，鏗惑已經把紅纓槍的事(情qing)擱到了事(情qing)優先級的最下層。他也沒有興起去找奧托問一問的想法，到了他這個層面，有些事(情qing)可以問，有些不能問，其中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對方明知你可能會知道的前提下是否會主動跟你提起這件事。
如果主動提起了，那自然好說；如果沒有提起，最好的選擇也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畢竟平心而論，無論是從最開始的把自己釘在黑獄，還是後來對極東支部的資源傾斜，從通緝犯變成了天命極東支部的艦長，從各方面角度來說都是鏗惑大賺特賺，鏗惑確實受了奧托不少照顧，否則以他的資歷，絕對不可能得到這樣的資源。
但鏗惑依舊對奧托的目的保有懷疑態度，如果奧托只是想照顧一下自己的孫女，用不著通過自己這種委婉的方式來給聖芙蕾雅學園資助，他完全可以在聖芙蕾雅學園建立之初便直接將其確立為天命唯一指定女武神培訓機構，這樣的條件德莉莎沒有理由拒絕，因為這是一項很正常的合作，而不是天使投資。
「大哥哥？」希兒輕輕戳了戳鏗惑的腰，她原本不想打斷鏗惑的沉思的，可鏗惑保持這個姿勢大半天了也沒給她剛才的實驗流程做出點評，她覺得自己必須得把鏗惑叫醒才行。
「啊？哦不好意思，剛才在想別的事(情qing)……」鏗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怎麼了？」
「希兒的試驗做完了。」希兒趴在實驗台上，手背墊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大哥哥是累了嗎？」
「沒有，只是突然想兒別的事而已。」鏗惑笑了笑，順手揉了揉希兒的小腦袋，「其實看你昨天做的試驗已經沒有什麼錯可挑了，剛才這場只是想讓你在正式開始之前先溫習一下……」
一聽鏗惑的話，希兒頓時精神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可以車珠子了嗎？」
「車珠子……」鏗惑突然間覺得有點兒好笑，他當初只不過是以車珠子打了個比方，想讓希兒對於煉器的材料準備更容易理解而已，卻沒想到這幾天下來，希兒記得最牢的反而是車珠子這個詞，「嗯，接下來就是正式動手環節了……放心，沒什麼特別的，就把材料當成你這些天做實驗用的食材就可以了。」
「嗯嗯！」希兒連忙把桌面上的器具都往旁邊推去，準備給它們清洗一下。
「不用，這次你用這些。」鏗惑伸出手去，制止了希兒的動作，「那些都是練習用的器具，真車珠子的時候要用專業一些的設備……況且現在清洗的話晾乾還需要點時間，就把它們這麼放著吧，等這邊的事(情qing)做完了再一起清理。」
「哦……」希兒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被她推到水槽旁的那些練習器材，好像是覺得不先洗乾淨的話會很礙事，「不會很礙事嗎？」
「放心，試驗台這麼大，擠不到的。比起那個，我覺得你還是來認一下你接下來要用到的東西比較好。」鏗惑一邊說著，一邊把真傢伙拿了出來。
希兒好奇地湊到鏗惑(身shēn)邊，看著鏗惑新拿出來的那些東西。這些器具和鏗惑之前拿給她用來練習的廚具長得很像，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區別來。
比如說……這些東西第一眼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廚具，哪怕它們現在放在灶台旁邊也是一樣。
鏗惑指了指放在第一位的看起來和手搖石磨差不多的東西：「看這個，真正的【筋(肉rou)粉碎者】——這個名字你就當真了聽——((操cāo)cāo)作方式和絞(肉rou)機一樣，但是它專門用來處理崩壞獸的(肉rou)，因此內部構造要複雜……總之你知道這個石磨搖起來稍微會費勁兒點就行了。」
「然後是這個，玄黃榨氵塔……」鏗惑把第二個器具放到了榨氵十機旁邊，它有著寶塔的外觀，但只有一隻小臂那麼長，「這名字你也當真的聽就行了，主要是為了方便你記住它的功能……((操cāo)cāo)作方式也和榨氵十機一樣。」
鏗惑就這麼一樣一樣地從口袋裡陸陸續續掏出了許多希兒未曾見過的東西，雖然希兒不知道鏗惑為什麼現在才把它們拿出來，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很厲害。
因為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是廚具和兒童科學實驗(套tào)裝。
「按照這些天學習的，來進行第一道工序吧——在此之前我先考你一下，總共有幾道工序？」
希兒歪著頭想了一下，似乎是先在腦內進行了確認：「首先是材料準備，將崩壞獸(肉rou)塊絞碎，濾淨，取純組織液和干(肉rou)；將干(肉rou)貼在騎士型崩壞獸蹄殼內部等待乾燥後自動塑形，製作隔絕容器；將藥渣用組織液浸泡讓崩壞能聚集到殘餘組織液中，之後烘乾，再把藥渣用紗布包裹好；然後將藥石研碎，加入上個步驟的殘餘組織液，一直研磨到組織液開始蠶食藥石直至呈粘稠態，接著用崩壞獸心臟取出一半碾碎加入藥石糊糊製作成軟化劑，包裹住龍珠，使它進入活(性xing)態……最後將組織液與心臟精血的混合液體加入水晶渣，放進青銅管里封好後攪拌均勻，不可太用力否則容易炸開，待水晶渣溶解後把青銅管放到一邊作為製作能量引流液備用，至此，素材準備完成。」
「接下來是軟化程序，用髓液與藥材調和，塗抹在模具外表，用紗布包好的藥渣輕輕吸淨液體，僅留下固體物質，等待其產生反應變成能量吸收環帶；隨後把被軟化劑包裹的龍珠放進烤箱裡叮一個小時……」
「是八卦爐。」鏗惑糾正道，「真放烤箱裡就炸了。」
希兒不滿地鼓起了腮幫子：「可是大哥哥明明之前都是讓我用烤箱做的……」
鏗惑眼神微妙地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那不是為了不出意外嘛……」
鏗惑一開始不讓希兒用他的專業設備做練習的原因很簡單，怕她傷到自己而已。這些素材準備步驟雖然看起來簡單，說起來還跟做菜似的，但往遠處想，化學實驗其實也跟這個差不多……所以它的危險(性xing)也和化學試驗差不多，如果一個((操cāo)cāo)作不規範，最常見的就是炸爐，其次是崩壞能逸散，組織液污染，崩壞能霧化之類對於普通人來說足以致死幾十遍的(情qing)況。
真到了實際((操cāo)cāo)作的時候……其實炸爐了倒還好說，鏗惑最起碼還有辦法保護住希兒，可那顆龍珠一旦炸了就真的找不到替代品了。
「然後……龍珠正式進入活(性xing)化狀態，能量開始逸散，在此時將其迅速投入之前製作的隔絕容器中，放進電飯鍋里……」
鏗惑再次出言提醒：「八重鼎。」
「哦哦八重鼎，然後按照預定程序調到三檔，期間投入研磨好的希兒渣五十克，四號調料組各一勺，五號調料包全放……」
鏗惑的眼神再次微妙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在教學的時候為了讓希兒方便聽懂而使用了許多非專業的名詞，雖然效果很好，希兒記得很牢，但代價就是她可能板不回來了……
比如說剛才她說的那個「希兒渣」，其實是她的【存在】所凝聚的淚滴狀的寶石所研磨得到的糜粉，這種物質化的【希兒】概念曾是希兒無法控制而逸散出去的【存在】，現在正好用來向龍珠中添加【希兒】的概念，重新塑造一個同樣名為【希兒】的替(身shēn)。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鏗惑總不可能從方術藥理學給她從頭講起，給她講(陰yin)陽五行，給她講相生相剋，給她講同一物體內的不同五行屬(性xing)與異五行之類需要學個好幾年的東西。因此，鏗惑選擇了更簡單的方法：第一步，把這個這個和這個放進去；第二步，把那個那個和那個放進去；第三步，把它們攪拌在一起，用火烤一下，好，完成了。
雖然聽起來不是很負責任，但這種只告訴希兒((操cāo)cāo)作方法的模式見效最快，而且最不容易出錯。
當然，這也是希兒總覺得鏗惑其實是在教她做菜的原因，在她心裡，鏗惑在教她做的事(情qing)和琪亞娜姐姐經常來找她做的事(情qing)差不多——甚至鏗惑這個還更奇怪些。
「八重鼎不用調檔，你也沒地方給它調檔……當初是為了讓你有一個直觀的印象才說調三檔的……」鏗惑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不是什麼大問題，你繼續說……」
「唔……然後把鍋……八重鼎立足點下面的溝槽里慢慢倒入能量引流液，等能量引流液填滿溝槽之後，輕輕擦乾溝槽外的液體，等到八重鼎從四面八方的孔洞開始冒(熱rè)氣了，就把最後剩下的希兒渣全都倒進去，然後跑得遠遠的等大哥哥說好了再打開蓋子，用夾子小心取出裡面的容器，將裡面的東西倒進冷卻液里凝固……」
希兒終於背完了整個流程，這麼一大長串東西背出來差點讓她沒喘上來氣，但她並不在乎這個，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興沖沖地向著鏗惑發問：「對了大哥哥，這個珠子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鏗惑攤了攤手，「大概率是液體，因為其它類似的崩壞獸能量核心被處理完後都是變成液體。只不過我沒處理過這麼高規格的崩壞獸能量核心，也許它本(身shēn)會有些特殊，無法融化……」
「哦……」希兒低下頭，有些捨不得地摸了摸那顆陪了她好幾天的龍珠，上面有一道細細的裂痕，這是她拿到這顆龍珠時就有的，「那這條裂縫會不會也消失呀？」
「不如我們做完看看怎麼樣？」鏗惑沒敢把話說得太死，而是坐了下來，把希兒一會兒要用的東西都按照順序排好，免得她到時候用錯了。
他們(身shēn)前是廚房的灶台，(身shēn)後卻是一張從餐廳里搬過來的桌子，上面早就刻好了用於素材煉成的陣法，這是這幾天裡希兒在鏗惑的指導下刻廢了不知多少張桌子才勉強合格的唯一成品——當然，說是指導，其實就是鏗惑在桌子上畫好陣法，然後讓希兒拿著刨刀一點點兒刨出來的。
而其它的不合格產品……則安安靜靜地在食堂里躺著呢。
「放心吧。」鏗惑拍了拍希兒的肩膀，「練了這麼多天了，是不是感覺(挺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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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鏗惑從希兒存在的空間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qing)有些難以形容。他沒敢把希兒製作的半成品放進須彌袋裡，而是雙手緊緊地護著，生怕弄折了。
等鏗惑到了家，進了書房，才小心地把希兒製作的那個重塑龍珠的半成品放在了桌面上，盯著它發呆。
希兒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正如此時此刻他面前放著的這個一掌來高的如同玉石砌就的小人一樣。
這顆龍珠在經過了前面的工序後，在含有五行之冰的冷卻液中重新凝固為一個橢圓的固體。因為希兒向龍珠中加入了大量的其它材料，並且進行了萃取，重煉，重新塑形，重新定義等環節，現在這個固體已經與之前的龍珠完全區別成了兩種東西。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不足以讓鏗惑驚喜。讓鏗惑真正感到驚喜的是，希兒竟然因為覺得這個橢圓形的東西有些丑，在徵得了鏗惑的同意後，依靠對崩壞能的((操cāo)cāo)縱能力，將這顆重塑後的固體再次塑形。
這一次，它轉換成了一個人類的輪廓。
儘管很模糊，但那依然是一個人類的輪廓。
「這個小丫頭啊……」鏗惑嘆了口氣，「怪不得可可利亞敢讓孤兒院的孩子們參加那種危險的試驗……原來……真正的試驗早就開始了……她們從進入孤兒院開始，就已經在學習掌握聖痕中((操cāo)cāo)縱崩壞能的本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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