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第五百七十八章 鏗惑移……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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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芒幾乎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他們的眼中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讀爸爸 m.dubaba.cc從雲霄直刺而下的聖潔長槍精準地刺入了蔓藤頂端的骨朵。
在長槍刺入的剎那，整片區域的崩壞能洪流頓時為之一滯，猶如洶湧的波濤被瞬間凍結般凝固在了原地。
在片刻的安寧後，崩壞能再度洶湧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它們不再向著外部擴散，而是像(春c混)運急著回家的乘客一樣拼了命地向著那塊巨石回流，爭先恐後地擠進了那塊巨石之中。
即使這些崩壞能呈現出了高度的流動(性xing)，但它們的活(性xing)卻大大降低，甚至低到了可以用死寂來形容的地步。它們擁擠在那直徑只有四米的巨石里，活像罐頭裡的沙丁魚，悄無聲息地趴在裡面一動不動。
「幹得好！」鏗惑在看到幽蘭黛爾從她的浮空戰艦上跳下來的時候還以為這傻姑娘腦子抽了沒領會他的意思，卻沒想到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大招懟在了那個火山核心臉上。
感受到崩壞能的飛速流動與火山核心中逐漸失活的崩壞能，鏗惑心中一喜——他原本只盼望幽蘭黛爾能發(射shè)幾枚崩壞能中和彈來削減一下火山核心的能量，卻沒想到她竟然超規格完成了任務。
鏗惑
「斗數之主，中宮紫微，降神！天宮即位！」
天空頓時一暗，仿佛罩上了一層深紫色的濾鏡。濃密的雲曾原本連太陽都遮得嚴嚴實實，但此刻卻有一點紫芒刺破雲層降在了地面上。恍然間，一座天宮的虛影鎮壓於火山之上，讓那濃厚煙霧頓時被壓回火山口內。
「西方廣目天王，降神！」
西方，一尊(身shēn)穿紅色甲冑的怒目金剛悄然浮現。他面如重棗，目圓而外凸，尊手持一赤龍，左手捏一龍珠。腳踏祥雲，自上而下俯視著這方天地。它的目光所視之處，事無巨細物無大小皆被分析統計。
「東方持國天王，降神！」
東方，一尊紅衣甲冑的大神破雲而出。他白(身shēn)黑髮，面如彌勒，雙手持一琵琶，上有四弦，分為地水火風四相。大神拇指輕輕一划，四弦齊響，地水火風齊出，化作持國神光，依著前一個赤面怒目金剛的指引，一一附著於沒有逃脫的人(身shēn)上。
「北方多聞天王，降神！」
北方，一尊天將騎一綠鬃白獅子從天而降。他(身shēn)如翡翠，面色微怒，尊手持一七彩玲瓏慧傘，左手托一渾(身shēn)雪白的吐寶神鼠，頭頂黃金朱玉八寶冠，(身shēn)著琺瑯翡翠琉璃甲，(身shēn)後兩條綠色綢帛隨風飄揚。他尊手一震，慧傘便陡然張開，萬丈霞光從傘下迸(射shè)而出，牢牢地扎進了湯加羅山附近的地面。霞光所至之處，均豎起萬丈極光，未來得及逃出範圍內的生靈被齊齊彈出。這道霞光似乎將湯加羅山和外界完全劃分成了兩個世界，互不溝通。但湯加羅山的正上方卻未被這霞光壁障籠罩。施加防禦崩壞侵蝕的壁障
「南方增長天王，降神！」
南方，一尊青面赤發金甲天王徒步而出。他面若青鬼，威嚴不阿，手持慧劍，每一步踏出都地動山搖。恍然間，一劍劈出，未傷及山體，威能卻深入地下，一劍將這山的根脈齊齊斬斷。
「天王和聚，搬山！」
四大天王分別對應了解析，護持，隔絕與斬盡，將整個湯加羅山從大地上剝離了下來。而此刻四大天王立於山脈四周，合計八手虛托，地動山搖之後，湯加羅山竟緩緩向天空升起。
它的底部依舊是滾燙而未冷卻的岩漿，但那霞光卻罩著它，讓這些岩漿無法逃離。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半徑五公里的巨坑，失去了火山口作為最後衝刺通道的岩漿本應該噴薄而出，但失去了火山核心的控制，它們只是露了個面便一股腦地回流回了地下。
「風伯，招來！」
狂風湧起，湯加里羅山的上空猶如放著一個看不見的抽氣泵，直直地立於諾魯霍伊火山口。一道龍捲風在剎那間於火山口的上方成型，將方圓數十公里內之前被狂風吹散的毒煙盡皆吸回。灰黑色的濃煙幾乎擠成了純黑色，如墨龍吸水般在火山口狂舞，就連火山裡的岩漿都被它倒吸而起。
德莉莎和幽蘭黛爾早已被霞光彈出了這片區域，與其說愕然，倒不如說是懵((逼bi)bi)地看著這天地巨變。
「完了，這下怎麼寫報告？」德莉莎傻了眼，「這可是……這可是紐西蘭的著名景點啊……鏗惑這下子是要幹什麼？」
幽蘭黛爾也傻了片刻，但她比德莉莎清醒得快得多。她扒拉了一下德莉莎，提醒她回過神來：「接下來的交給他就行了，我們快去進行緊急疏散！」
此刻，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逆熵】的浮空戰艦的事。
德莉莎也終於回過了神，她剛剛還停留在一個猛子扎進岩漿里又一個猛子竄出去了的餘韻里，現在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shēn)邊的【猶大的誓約】，燙得她嗖的一下縮回了手。
德莉莎甩了甩頭，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鏗惑之前說剩下的事都交給他，那他一定是心裡有數。不過以防萬一，我們去疏散人群吧——還有，那些被侵蝕得沒救了的人……能捕捉的話儘量捕捉，總部那裡對抗崩壞技術的研究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也許他們還有得救。」
同樣，兩人也默契地沒有提起這其實是人體實驗的事。
「紐西蘭政府的防衛部隊呢？」幽蘭黛爾倒是對此並不關心，從火山噴發到現在也沒有超過半個小時，但紐西蘭當地的緊急反應部隊應該已經到位了才對。
可事實卻是除了附近的納雄耐爾帕克和霍羅皮托等小鎮的居民自發組織了逃亡行動外，政府的緊急反應部隊卻沒有到場。
德莉莎對此倒是了如指掌：「紐西蘭各地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崩壞事件，紐西蘭防衛軍正在儘可能地組織人類聚集地的防禦工作——而距離湯加里羅山最近的小鎮也有二十公里遠，這裡是不可能有什麼緊急反應部隊駐紮點的，而且他們現在正在大型人類聚集點進行防禦工作。」
「他們的人手……呃……每個大型人類聚集帶都發生了崩壞事件？」
「並不是，但沒人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發生。」德莉莎冷靜下來之後終於有了極東支部支部長的樣子，她將巨型十字架的鎖鏈纏在自己的胳膊上，拖著它向休伯利安號指定的登艦地點走去，「通常來說，紐西蘭發生的崩壞事件都是由大洋洲支部負責防禦的，可現在大洋洲支部已經沒了，紐西蘭只能依靠自己的政府軍。」
「德莉莎，這次崩壞事件的源頭，你心裡有數嗎？」
「……」德莉莎回過了頭，神(情qing)無比的嚴肅，甚至能從她那張稚嫩的臉上看出些許的戾氣來，「你心裡也應該有數。你想留在這裡疏散群眾就留著，反正在鏗惑解決完這座山之後休伯利安號會立刻趕往皇后鎮去接應tryfing。至於我們對於始作俑者的態度……走一步看一步吧。」
……
在坑邊的兩人還在商討接下來的對策時，鏗惑還在湯加里羅山頂的龍捲風中心與那塊巨石搏鬥著。
當然，雖然說是搏鬥，但這場戰鬥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這塊不知為什麼獲得了大量崩壞能關注的巨石被兩名s級女武神用【神之鍵】開著大招輪番照顧了一遍，就算是真的律者也夠吃上一壺，更何況它只是一個充其量能量充盈的石頭？
當然，除非這個石頭裡突然蹦出一隻猴子來。
湯加里羅山已經整個被抬起來了，它失去了大地的支撐，只能依靠著山體內的熔岩和被幽蘭黛爾一槍戳成惰(性xing)的崩壞能苟延殘喘。而此時，鏗惑準備做一件大事。
他準備把湯加里羅山給煉了。
這座已經被崩壞能侵蝕的火山會不會再次犯病，畢竟它本(身shēn)就是一個不定時爆發的活火山。如果現在把它放回去，沒準地下的龍脈又會從不知什麼地方給它搗鼓來一大堆崩壞能，到時候自己可能就又得跟這座火山打一頓，倒不如在這裡直接把它煉了。
方士的煉山和小說中的煉製法寶不是一回事兒，而是更傾向於鏗惑的【搬山石】的那種辦法。
製作搬山石，是將一座山的【意向】摘取，復刻在便攜的小物件上，讓那個小物件擁有與山等同的【概念】。在(日ri)後的戰鬥中，把那個小物什往外一扔，就相當於扔出一座山來。
可煉山是在此之上更加高階的做法，因為它的本質不再是【借用】大自然的力量，而是【驅使】大自然的力量。方士會將金丹意志滲透入【山】的每一寸土壤與岩石中，讓【山】同化為自己金丹的一部分。【山】會以信息的形式儲存起來，需要用的時候在信息層面上進行降級，把信息表象降回物質表象。
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在於【搬山石】是扔出去一塊象徵著【山】的石頭，而【煉山】扔出去的……真就是一座山，而且還是侵染著金丹意志，對崩壞能有著超規格殺傷力的山。
湯加里羅山好像承受不住鏗惑的侵蝕，已經開始慢慢龜裂。山的底層崩塌，變形。岩塊在強大的壓力下劈開，粉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岩。鏗惑對此不聞不問，因為只要他最後能夠成功，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慢慢修補的。
【山】的巍峨，絕大多數是建立在【大地】的支撐上的。如果離開了大地的支撐，山只不過是一堆土石塊而已。儘管如此，人類對於【山】的憧憬等種種意念依舊會縈繞在這座【山】本(身shēn)上，讓它在意象層面擁有遠超同等噸位土石塊的威能。
鏗惑的金丹已經擴散到幾乎看不出顏色的程度，沿著他的七竅如雲霧般流動了出來，化作金色的光帶，將整座山峰籠罩了起來。
他的雙眼已經十分鐘沒有閉合過，一直在用自己的天眼掃描著這座山峰在信息層面的特徵碼，試圖找出一個可通用的規律，把湯加里羅山像數據包一樣壓縮成一個小包裹。漸漸的，這座山峰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岩石和泥土，而是一條條構架，一個個節點。
鏗惑看到力在碎裂的山體中傳播擴散的路徑，看到物質的固液氣三態變化中逸散的能量，看到它的應力集中點，看到了它的歷史，看到了它的靈。
萬物有靈，靈可指靈魂，那麼靈魂又是什麼呢？
如果以現代的語言來解釋，靈魂就是一連串的信息表達。每一個靈魂都有自己獨特的特徵編碼，它與承載著它的物質相對應——但這並不是意味著靈魂與**互為表里，在方士的研究中，靈魂是更為高層的，本源的東西。
它不是神話傳說中進入地府輪迴轉世的東西，但卻和神話傳說中一樣代表著一個人的本源——人從靈魂而生，**只是一副可以不斷更換的軀殼。
也就是說，靈魂可以簡化為一串信息。
高度複雜的，不斷變化的，可拆分，可組合的信息欄位，就像小學時做的詞語組句題一樣。
方士們沒有找到靈魂的本源究竟來自何處，但鏗惑卻有了不同的想法。這想法來自於他親(身shēn)經歷過的事(情qing)，無論是在新加坡時的靈魂出竅也好，奧托讓他參加的意識同步映(射shè)實驗也好，這些東西都從一定程度上表明了靈魂的存在，可卻沒有給出靈魂究竟來自於何方的解釋。
但是，在新加坡那次最接近死亡的經歷中，鏗惑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高維視角的感官，這讓他不(禁激n)冒出了一個念頭。
人是三維生物，那麼一個人的(身shēn)體橫截面就是二維平面——那麼，如果有一個四維生物，它在三維的【橫截面】會是什麼呢？
會不會是三維生物？
那麼……如果靈魂的視角是高維視角，那麼【靈魂】會不會就存在於人類的第四維？
對此，鏗惑不敢妄下斷言，況且現在也不是做實驗的時候。他現在想做的是抽取出這座山的【靈】，得到那股異常崩壞能的來源，再將這座山煉化。
「地煞七十二術·攝魂！」
鏗惑輕柔地，倒不如說是小心翼翼地從這座山峰中抽取了【靈】。這是方士們製作玉佩的技術的升級版，儘管只能從活著的東西(身shēn)上攝取出【靈】，但也足夠讓鏗惑驗證一些東西了。
鏗惑從格瑞絲之前的通訊中隱約猜到她那裡好像遇上了麻煩，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必須從這座山上得到一些答案。而這個答案，很有可能會影響他接下來的判斷。
格瑞絲那邊在接應【渴望寶石】的保管者，大洋洲支部的a級女武神溫蒂。鏗惑知道渴望寶石是是律者核心，但根據德莉莎得到的(情qing)報，溫蒂在這幾年中並未表現出什麼異樣，因此鏗惑也稍微對她放下了戒心。
可現在格瑞絲那裡出現了麻煩。如果不是【逆熵】的軍隊突然出現的話，那出現異狀並且還能威脅到tryfing號重型浮空巡洋艦的東西或者說人，就只有(身shēn)體中埋藏著【渴望寶石】的溫蒂了。
如果真的是溫蒂……那麼通過地底龍脈給這座活火山傳輸大量崩壞能的存在，除了溫蒂，還能有誰？要知道，如此大量的崩壞能，除了律者還有誰能提供？
因此，鏗惑必須要在下一步行動之前，通過這座山峰的【靈】探尋清楚一件事——到底是誰把它激活的。這也是鏗惑第一次完整地通過地煞七十二術閱讀一個【靈】，裡面包含的信息量比大海還要廣闊。
「告訴我……你從何而來！」
一股浩瀚的信息流從正面衝擊了鏗惑，在他的金丹大半都散出去煉化這座山峰的現在，這股信息流險些讓他當場死機。他只來得及看到一連串的間斷畫面與如海濤般洶湧而又無處宣洩的(情qing)感，努力地從裡面辨別自己需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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