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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心思重重地刷了碗,回到房間做了二十分鐘的柔軟((操cāo)cāo)便上(床chuáng)睡覺了。599小說網 m.xs599.com他一沾到枕頭便如嬰兒般入眠,絕不把壓力和疲勞留到第二天……才怪。
奧托的話像魔咒一樣在鏗惑的心底徘徊,他覺得奧托想表達的不止這些,但他的大腦被這一天發生的事(情qing)塞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空餘的地方讓他思考。
「獅心……嗎?」
室內的溫度是24c,對於人類來說極其舒適。鏗惑出神地望著窗外的花園,卻感到一股寒意從心頭襲來。
麗塔不在,按照鏗惑從秦澪音那裡聽到的麗塔的工作範圍來看,不難得出麗塔現在正在做什麼的結論。
弗朗西斯白天來交了投名狀,雖然具體的內容鏗惑無從知曉,但結合奧托想要清洗天命議會的想法,無非就是弗朗西斯以那些建制派的人作為條件,換取了(日ri)後奧托內閣的一席之地。
奧托的私人空島空氣很好,可見度也很高,在這裡可以清晰地看到漫天繁星和隱隱約約的銀河。對於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很平靜的夜晚,但鏗惑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兒。
大清洗,也許已經開始了。
鏗惑覺得有些奇怪,而這種奇怪的感覺直接導致了他的焦躁。他是一貫不願意殺人的,他不明白(身shēn)為同胞為什麼一定要見血。可是隨著自己責任的增重,他愈發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是無法以和平手段解決的。
無論是這次大清洗也好,還是聖芙蕾雅學園與【世界蛇】的戰爭也罷,都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積累到了極點的最終解決方案。
「這算什麼?失去人(性xing)失去很多,失去獸(性xing)失去一切?」鏗惑苦笑了一聲,(身shēn)體向後仰去,倒在搖椅上。
不可抑制地,鏗惑想起了自己的困獸符。自從在八重櫻的精神空間中暴走以來,鏗惑就視其為(禁激n)忌,再也不敢觸碰。他清晰地記得當時的自己是一種什麼狀態,也對那種狀態下的自己感到不寒而慄。
那個時候,他的精神體出現了獸化的現象,連帶著他的思考方式也向著野獸轉變。
理(性xing),目的,邏輯都在那一刻((盪dàng)dàng)然無存。雖說他打倒荒御魂後恢復了正常,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他(身shēn)披獸甲戰鬥的時候絕對沒有考慮過殺死敵人以外的事(情qing)。
鏗惑的腳蹬了一下地面,讓搖椅輕輕地晃起來。這種安逸的感覺讓他仿佛置(身shēn)於搖籃之中,讓他今(日ri)積累的戾氣與急躁消散了幾分。他把腿收了起來,盤在搖椅上,讓搖椅能晃得更久一些。
這個姿勢有些舒服,讓他想起前不久自己和琪亞娜在家裡看電影的(情qing)景。當時的自己也是這樣盤著腿癱在沙發上,而琪亞娜在一旁靠著他,把薯片渣掉得他滿衣服都是。
那個電影鏗惑記得很清楚:《霍比特人》,那部電影的主角其實很適用於解釋鏗惑現在的想法。
你知道惡龍嗎?那是一種很強壯,很巨大,會飛,會吐火的生物。它居住在山上,(身shēn)邊堆滿了它從世界各地搶來的金子。而那個叫作比爾博霍比特人原本只是一個過著平靜生活的普通小老百姓,可是有一天比爾博被一群冒險家號召,加入他們去討伐惡龍。
為什麼要討伐惡龍呢?因為惡龍有金子,也因為它為了奪得這些金子殺死了許多人。
……
鏗惑(情qing)不自(禁激n)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該說比爾博是出於正義還是出於什麼別的東西,因為這無關緊要。
……
為了找到那條惡龍,比爾博不得不成為了一名盜賊——這很奇怪對吧?但這也很容易解釋,如果比爾博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市民,他怎麼才能戰勝惡龍?
在某種意義上,為了戰勝「惡」,比爾博必須成為一個「惡人」。
比爾博需要去接納自己(身shēn)體中「惡」的一面,並且不斷地發展,磨練這醜陋的一面: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只有「惡」才能戰勝「惡」?不,它說明的東西更加真實——「惡」並不一定是需要排斥的東西。與人類普遍的道德認知相悖,「惡」往往是用於保護「善」的東西,而且是作為人類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如果你人畜無害,這並不代表你品德高尚,這只能說明你人畜無害,像個兔子一樣——兔子多人畜無害,但是有人說兔子道德高尚嗎?
兔子只是沒有能力作惡,因此只能人畜無害,而這根本原因是它「惡」的一面沒有得到足夠的開發。
那麼換一個視角:如果一頭獅子,甚至一頭龍,明明有強大的力量卻不去作惡,這才叫作道德高尚。但同時,你也必須得是一個「惡人」。
惡,不是壞。它只是單純的與「善」對立的另一種狀態。
惡人,擁有「惡」的力量,能夠輕易地摧毀很多東西的人。也只有這樣的惡人,才有資格體會到那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意。
對啊,想要放下屠刀,前提是你要有屠刀。
惡,也可以說是人類基因里的獸(性xing)。攻擊,自私,貪婪,這些都是形容它的詞語。可這些被現代人所嫌惡的品質,卻在漫長的進化中保護著人類,讓人類能夠將與其爭霸的物種滅絕,占領了整個地球。
鏗惑整個(身shēn)體都放鬆了下來:「獅心……其實也是獸(性xing)的一種表現吧。」
英雄具有獸(性xing)的一面,也必須具有這一面。這事兒很奇怪,但在各種文藝作品中屢見不鮮。但他們與「惡人」的區別就在於,他們的「獸(性xing)」是可控的。
可控與不可控,一字之差,便是兩極之遙。
鏗惑一直都很擔心自己的困獸符,他怕有朝一(日ri)自己心中的「惡」或者說「獸(性xing)」失控,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動用過這個能力了。他害怕自己的獸(性xing)一旦爆發出來,會傷害到許多他不願意傷害的人。
但是……如果沒有獸(性xing),有朝一(日ri),他可能會失去所有。
「接受它嗎?」鏗惑喃喃自語,「我早就知道,善也好,惡也好,都是作為一個人不可分割的部分。但現在,我能安全地接受它嗎?」
鏗惑不知道自己的困獸符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如果它像高壓鍋一樣加滿了壓,哪怕自己只是稍微掀開鍋蓋的一條縫,整個鍋都有可能瞬間炸開。
「接受它嗎?能接受嗎?」鏗惑反覆地咀嚼著自己的想法,「必須接受嗎?再拖下去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夜很深,也很靜。獸潛於草叢,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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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鏗惑精神飽滿,但奧托卻顯得有些疲憊。
「昨天休息得不錯?」奧托輕車熟路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鏗惑把煎蛋擺到了奧托面前,在另一邊坐下:「當然,倒是你,怎麼看起來很累?」
奧托深吸了一口氣,這句話在他心裡憋了兩天都沒有說出口。此刻,他終於把那件事做完了的此刻……他還是不太好意思說,畢竟修完一個bug又出現了5個bug導致他連續修了兩天bug這種事他怎麼說得出口——實在是太丟人了。
況且,奧托在最後一次測試中發現第一個bug的時候正好是鏗惑抵達的那天,他原本以為讓鏗惑歇一個晚上自己大概就能修好,但第二天早上的三十來個bug迫使奧托不得不讓鏗惑再找點別的事做——比如說順便替自己去清洗一下天命議院什麼的。
然而好景不長,那天下午奧托看著五十多個bug發愁,只好藉口讓鏗惑去關兩天(禁激n)閉。
「我不是說了嗎,這兩天在忙很重要的事。」奧托還是把這件事糊弄了過去,他把煎蛋放在烤過的麵包上,撒上一些鹽和黑胡椒,再蓋上另一張麵包,做成了一個簡易的三明治,「吃完飯把盤子刷了,我在這等你。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我把你叫回來是幹什麼的嗎?待會兒就告訴你。」
鏗惑撓了撓頭,連清洗議會這種事兒都是順手而為的話,那奧托找自己的這件事兒到底得是有多大?
懷揣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思,鏗惑刷完了盤子,回到客廳:「刷好了,到底有什麼事這麼嚴肅?」
奧托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笑容,但被他迅速掩飾了回去。奧托輕輕咳了兩聲,將鏗惑往地下室的方向引去:「跟我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地從電梯中步出,映入鏗惑眼帘的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空間。它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會展廳,但裡面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奧托抬起手,在(身shēn)旁浮現的光屏上((操cāo)cāo)作了兩下,順手把咖啡杯放在了突然間浮出的((操cāo)cāo)作台上:「你去那個台子上站著。」
鏗惑有些驚奇地看著平地里突然浮起來的圓形平台,走到它旁邊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的地面:「我說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原來都藏在地底下?」
「不然打掃起來很費勁。」奧托輕飄飄地說出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回答,順手把一個條裝物扔給了鏗惑,「拿著。」
鏗惑輕巧地接住了那條看起來很像皮帶……的皮帶,莫名地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預見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系上——不用解你的皮帶!隨便一栓就行!」
鏗惑手忙腳亂地把那條看起來很普通的皮帶隨便栓在了腰上:「然後呢?」
「等著。」奧托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在((操cāo)cāo)作台上又((操cāo)cāo)作了幾下。
鏗惑突然間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他低下頭,看著那條發光的皮帶,看著那向著自己頭和腳同時擴散的光環,一種眼熟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兩道光環在瞬間就完成了拓印,而鏗惑(身shēn)上的私服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tào)從來沒有在天命資料庫中出現過的裝甲。
「【對崩壞武裝虛擬具現化裝置】?」
它通體為白色,鐫有金色的暗紋,把鏗惑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一點都沒有露在外面。鏗惑的腳上是白色的腿甲,流線型的線條一路向上,隱沒於環繞在腿甲兩側的裙甲中;裙甲的設計讓他的胯部顯得略粗,而腰(身shēn)又以一個流暢的線條收緊,再向上則是印著阿波卡利斯家紋的結實(胸xiong)甲;(胸xiong)甲兩側橫向擴張,連結上猶如撞角般的肩甲。整(套tào)鎧甲看起來像是從遊戲裡走出來的一樣,整體色調簡潔大氣。明明是全(身shēn)甲,卻不讓人覺得臃腫,反而略顯纖瘦修長,再加上它……
「哥,我覺得這頭盔有點悶……」鏗惑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聲音悶悶的,「它是不是不透氣兒?」
「不是說了讓你等了嗎?」奧托嘆了口氣,以掩蓋自己忘了開通風系統的尷尬,「現在呢?是不是還感受到了一股檸檬清香?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換成橘子味兒的。」
「舒服多了。」鏗惑的聲音也正常了起來,那個白色的頭盔後面有一叢如獅鬃般的亂發,這是整(套tào)鎧甲唯一一處額外添加的裝飾,「這是什麼?」
奧托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生怕鏗惑一會兒動起來破壞了這(套tào)鎧甲的美感,他喝了一口咖啡後才回答道:「別亂動,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對了,我從德莉莎那裡聽說了你起名字的功力,所以我替你給它起好名字了——弒神兵裝·萊因哈特。」
「等等?」鏗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撓撓頭,但手卻被頭盔攔住,分外難受。
「想撓頭?」奧托笑了笑,在((操cāo)cāo)作面板上按了幾個按鈕,鏗惑便感覺自己的腦袋後面好像有個小梳子在給自己梳頭髮,順便還把痒痒給撓了,「頭盔內置頭髮梳理裝置,加大點力度就可以撓頭。」
鏗惑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在這(套tào)裝甲里裝了多少沒有用的東西,你提前說一下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忘了說點什麼?」奧托皺了皺眉,暗示道。
然後奧托就看見鏗惑瘋狂地對著頭盔撓頭。
鏗惑可沒想到奧托叫自己來竟然是為了這個——他給自己做了一(套tào)外置裝甲?而且還美滋滋地叫自己來穿穿看?這和他印象中的奧托完全就不是一個物種好吧!
「這……這個……」
儘管鏗惑很不習慣穿著鎧甲戰鬥,而且這(套tào)裝甲不一定能和自己的戰鬥習慣合得來,但這畢竟是人家送給自己的東西,怎麼也不能說個不好對吧?
然而,「謝謝」這兩個字就是難以出口。
倒不是鏗惑說不出來,而是他覺得普通的「謝謝」聽起來乾巴巴的,顯得沒有誠意——那他該說什麼?謝主隆恩?這也不合場景啊。
況且,自己什麼都沒做,奧托就突然間送了自己一(套tào)裝甲——而且以奧托一貫的手筆來看,這(套tào)裝甲恐怕造價也不低,自己就這麼像嘮家常似的說聲謝謝?
奧托滿懷期待地在((操cāo)cāo)作台後面等了半天,卻聽到鏗惑在那支支吾吾地撓頭,頓時感覺自己的頭也疼了起來。
這(套tào)裝甲的外觀是奧托親自設計的,它的藍圖是原本奧托為自己製作的外置裝甲。但因為某些原因,奧托只保留了它的外形,算是按照採取到的鏗惑的數據重新製作了它。
整體來說,奧托對這(套tào)裝甲很滿意——只要鏗惑別穿著這麼威武帥氣的裝甲在那低著頭撓頭就行。
其實鏗惑也不想隔著頭盔撓頭,但是現在他除了這個動作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幫他緩解尷尬了:「那個……這個……做這個(挺挺)麻煩的吧……多謝,感謝……辛苦了辛苦了……」
鏗惑感覺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他渾(身shēn)起雞皮疙瘩,反倒是奧托好像很是受用。
「嘖……」奧托把咖啡杯放在((操cāo)cāo)作台上,「我重新給你個機會,叫我什麼?」
「……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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