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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憑你張口就來的一句話?就憑你語重心長?說著什麼用餘生彌補,你有前科在先,誰會信你的話!」儘管震驚,但琪亞娜依舊沒有相信符華的話,「說謊誰不會?我還可以說我也是鏗惑的養母呢!就憑這幾句話,你憑什麼讓我信你?」
「你不必相信,但你要去找鏗惑,即使我不在,你也會去。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
「所以你還是要去峴山一趟。」
「你……」
「而我作為【羽毛】,你是無法擺脫我的,只有見到了鏗惑以後,他才能替你解除。」
「……」
琪亞娜惡狠狠地瞪了符華半天,在發覺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後,才終於不(情qing)不願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她必須和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鏗惑的人一起,走上尋找鏗惑的路。
神州腹地,襄陽城,那裡是她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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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神州大陸的腹地,近乎最中央的位置,襄陽城外正在進行一場艱苦卓絕的大戰。
崩壞獸不知從何方蜂擁而出,向著人類聚集的城區發起進攻。
戰車型崩壞獸自單陽鎮旁的鰱魚潭水庫附近出現,最前方的崩壞獸群落已經碾壓了古代諸葛丞相的三顧堂,向著東方直衝而去。
漢江底,大量的水生崩壞獸從水底爬出,向著人類的聚集地進發。有著螃蟹般外形的崩壞獸足足有一輛轎車的大小,粗壯的鉗子能輕而易舉地將汽車一鉗兩段。
火箭彈炸裂在這些有著厚重甲殼的崩壞獸(身shēn)上,雖然不能擊破它的甲殼,卻能震暈它們。神州的軍隊在襄陽城外構築起防線,依託著古隆中險要的地勢居高臨下地發起打擊。而炮兵部隊則在峴山上一處正在施工的平坦工地布陣,155口徑的人道主義光輝在空中划過一條殺意盈然的曲線,轟擊在遠方的崩壞獸群落中。
數以萬計的車輛擁堵在城市裡,人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倉皇地縮在車裡,在社交軟體上發送著求救的信息。
襄陽城中的居民慌作一團,高速公路已經被封死,堵滿了想要出逃的車輛。人們用力地按著喇叭,尖銳的喇叭聲瓷此起彼伏,如浪潮般層層疊進。
但這樣的聲浪在遠方的炮火聲面前,卻像蚊子聲一樣渺小,人們坐在車裡甚至都聽不到近在咫尺的人說話的聲音。
襄陽城超過六百萬的居民正在遭受致命的威脅,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這輩子第一次聽見炮聲,看見坦克,見識到了超音速戰鬥機飛行時發出的噪音有多大。
但他們寧願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見識。
高速公路被封死,這意味著他們已經無法逃生,所有人都只能在城市裡的等待著近在咫尺的戰役結果。
「憑什麼不讓我們走!」高速公路的最前沿已經被防禦工事封死,司機們焦急地按著喇叭,大聲地向著封路的軍人宣洩著自己的恐懼和不滿,「讓我們在這等死嗎!」
年輕的軍人站在沙袋後,更後方是【貔貅-甲式】近衛機甲戰團布置的鋼鐵防線。他面對著群(情qing)激憤的民眾,手裡穩穩地端著槍,一言不發。
他解釋不過來的,這裡的人這麼多,除非有一個聲音能瞬間蓋過遠方的炮火和連綿不斷的汽車喇叭聲,否則他就算拿著喇叭喊也喊不過群(情qing)激憤的民眾。
高速公路被封鎖是首長的指示,以北鄂省的軍力根本無法確保所有的高速公路地段都是安全的。如果讓襄陽城的居民沿著高速公路出逃,那才是最危險的。
因為現在整個神州到處都在發生大型崩壞事件,北方的南陽市和南方的荊門市都在發生同樣的戰鬥。且不說這些居民會不會闖入交火區,甚至在路上都有可能被突然出現的崩壞獸攔截。
地下掩體已經人滿為患,根本擠不進更多的人了。當下最好的辦法,只剩下據守襄陽城這一條。而因為戰役發生的地點距離城市太近,大規模殺傷(性xing)武器更是無法使用。
不過,好在當地的軍火充足,炮兵支援也到位,神州的反崩壞近衛機甲戰團更是在前線構建起了鋼鐵防線,將崩壞獸群死死地抵擋在外。只要炮兵陣地不失,這場戰役的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只要炮兵陣地不失。
……
「洞么洞么,這裡是洞拐,第二炮兵陣地遭到大量崩壞獸突襲!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洞拐收到,堅持住!我們這邊分不開人手!」
「天穹的人怎麼還沒到!高級崩壞能反應正在發生,預測弩級崩壞獸將會在四十分鐘內降臨!」
「去他媽的!天穹的運輸機在半路被崩壞獸截胡了!來不了了!」
襄陽市的南側,靠近峴山的中央,炮兵陣地建立於此。這裡本是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土地平整,地勢又高,最適合炮兵部隊布陣。
而現在,這片區域卻遭到了從空氣中突然蹦出來的崩壞獸的突然襲擊。崩壞獸們好像在有目的地破壞榴彈炮,而駐守此地的軍人則一邊舉槍還擊,一邊將炮車轉移。
但是崩壞獸實在太多了,它們的甲殼比鋼鐵還要堅硬,再加上崩壞能護盾那不講道理的能量抵消原則,人類的常規武器對它們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只有以崩壞能驅動的軍火才能對它們造成有效殺傷。
但是崩壞能驅動的武器裝配數量不足,基本上都分配給了最前線的近衛戰團,炮兵陣地里只有相對少量的崩壞能束能炮,雖然可以對笨重的戰車型崩壞獸造成致命打擊,但那些靈活的突進型崩壞獸卻能靈巧地躲開士兵的瞄準,如同蒼蠅般戲耍著他們。
因為古隆中一帶的近衛機甲戰團任務更重,巡衛系列機甲大多分配到了前線,炮兵陣地這裡只有四台【麒麟-丙式】近衛機甲,面對天空中密密麻麻少說也有上百頭的突進型崩壞獸來說根本就沒有威脅。
軍火充足,但充足的是常規軍火,對崩壞獸專用武器的生產速度根本達不到全神州軍隊裝配的程度。往常的這些常規軍火已經足夠保護人類的城市,但現在這種突如其來的大規模集團軍作戰卻徹底地暴露了對崩壞獸專用武器不足的問題。
自行榴彈炮車內,剃著短髮的軍人正對著電台大聲呼喊,他的聲音通過喉戴式麥克傳入電台中,向著遠方的軍部求援。
「炮兵陣地要守不住了!天命的女武神部隊呢!她們怎麼不來幫忙!」
「休伯利安號昨天就已經離開北鄂省去別的省份支援了!」
「昨天?」駕駛員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是剛剛還在嗎?」
「昨天打完那頭超弩級就去東豫城了!她們只有一艘浮空戰艦,現在顧不上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守住陣地!現在前線吃緊,分不出人手來!」
「昨天?」駕駛員還是沒能反應過來,他看了看儀錶盤上的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戰鬥的了,「不是才過去幾個小時嗎!」
「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
駕駛員如夢方醒,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他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儀錶盤,(身shēn)旁疲憊地((操cāo)cāo)作著火控和戰場監控雷達的戰友面容僵硬,行動機械,與其說是冷靜,倒不如說是已經進入了機械化思考的狀態。
哦,好像確實已經過去一天了。
開戰,裝填,校準,開火;裝填,校準,開火——這樣的循環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連帶著他們的思維都已經有些機械化的僵硬了。
他還以為這個循環只持續了幾次,時間也只不過過了幾個小時,可是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場戰役已經持續了一整天。
他們的常規軍火充足,卻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了人手不足上。
神州軍隊人手不足?這聽起來(挺挺)可笑的,但在現在卻是真事。整個神州十幾個大型城市都在爆發大型崩壞,有的省份甚至同時爆發了四起有超弩級崩壞獸的大型崩壞事件。
崩壞獸是不會累的,更不會因為同伴的傷亡而停下進攻的腳步。九龍洞附近已經被一片崩壞能迷霧籠罩,沒有人知道裡面有什麼。
「撤退!撤退!陣地守不住了!」
「不能撤退!山下還有民眾沒有撤離到第三防線之後!守住!」炮兵連的連長在通訊中怒吼著,「媽的!能不能把這些王八蛋往山上引!往西南邊引!榴彈炮不能丟!前線還需要炮火支援!洞拐到洞么五!向西南邊開,沿市裡的路往第一炮兵陣地那靠近!我們要收攏防線,集合防禦力量!」
「明白!」駕駛員咬緊牙關,看了一眼後視鏡觀察(情qing)況,一腳油門踩死,自行榴彈炮車覆蓋著履帶的車輪轉動起來,拖動著沉重的車(身shēn)沿著馬路向山上駛去。
他不是逃兵,但他必須放棄固守在這裡的戰友。他一個排同食共寢的戰友在那裡,給他下達命令的連長在那裡,所有人都在用命給他爭取轉移時間,他必須保住這輛自行榴彈炮車。
趕往第一炮兵陣地,保住炮車,放棄第一防線,建立起新的防線。
而代價……則是留在(身shēn)後的所有人。
想救他們嗎?不可能的,崩壞獸太多,【天穹】的人又沒到,炮兵陣地的失守只是時間問題。
不對啊,崩壞產生前應該會探測到大量的崩壞能聚集,不應該突然間出現的啊……為什麼會這麼精準地出現在炮兵陣地,而且還一點徵兆都沒有?
第二炮兵陣地已經不可能守住了,但他們還是要守,因為山下還有民眾沒有疏散,市政府的人手不夠,還在加緊撤離所有居民區中沒法逃生的殘障人士。
而公路擁堵,擠滿了逃命的車輛,這就使得殘障人士的疏散工作更加困難。他們就算撤退,也會被堵在路上,結果反而是把崩壞獸引進普通人最為密集的地方。
怎麼辦?只能拖,用命拖。第二炮兵陣地的(情qing)況已經發給了襄陽市政府,那邊也很難辦,恐怕必須得放棄一部分人立刻撤離……
(情qing)況已經惡劣到不可逆轉的程度了,人手不足,崩壞獸連綿不絕,增援在半路被截胡。第二炮兵陣地失守的瞬間,就是前線被崩壞獸大軍兩面夾擊的時候,到時就真的是倒數著等待戰敗了。
想要在這種(情qing)況下守住襄陽城……除非……有奇蹟。
「淦他媽的!」洞拐狠狠地砸了一拳方向盤,汗水混雜著淚水,殺得他眼睛疼。
突然間,雷達顯示山路的前方出現了一頭戰車型崩壞獸,好像一開始就在那裡等著了一樣。駕駛員下意識地想要踩剎車,但意識到他(身shēn)後還有八輛自行榴彈炮車,他咬緊牙關,把油門轟到底,不閃不避地向著崩壞獸撞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就自行榴彈炮車的這個噸位,誰撞死誰還不一定呢!
「啊啊啊!」駕駛員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怒吼著為自己壯膽。車上的其它戰士沒有說話,而是一手抱緊了手裡的槍,一手按在了手雷上。
撞過去,開路!這樣還有八輛榴彈車能到第一炮兵陣地!
自行榴彈炮車如火車頭一樣撞向攔路的崩壞獸,而崩壞獸也揮舞著粗壯的前肢,像坦克般朝著車輛衝來。
就在駕駛員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前方的戰車型崩壞獸(身shēn)上時,數頭騎士型崩壞獸卻突然間從山林中殺出,尖銳的騎槍像槓桿一樣刺穿了履帶把榴彈車翹起,馬型的軀體狠狠地撞在自行榴彈炮車側面,把它整個掀翻了過去。
車輛在崎嶇的山間翻滾,駕駛員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車頂棚上,仿佛洗衣機里的衣服一樣四處碰撞著。
咸腥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瀰漫,駕駛員的腦袋仿佛被插了一個攪拌機進去一樣,思緒和感官瞬間不受控制了起來。
……
這場戰役已經持續了一天多,但是他們是在兩天之前被召集的。
那是一天清晨,他被集合號吵醒。他還以為這是又一次緊急集合訓練,卻沒想到軍區首長在集合後,就讓他們立刻用錄音設備錄遺言。
而且只給了他們三十秒的時間,讓他們在車上錄完。
和平年代沒有戰爭,這些年輕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儘管良好的服從(性xing)讓他們立刻開始準備錄遺言,可是想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爸,媽……」
他說出這兩個字後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看著(身shēn)邊的戰友,卻發現他們好像也不知所措。
他想說幾句話,比如說讓爸媽好好照顧(奶nǎi)(奶nǎi),如果自己死了請不要太難過,你們兒子是為國捐軀的好樣的之類的話。可是這些話到了他的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恍然間,他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對他說過的話。父親是一個歷史老師,而這番話也是他成年後決心入伍的理由。
「一個國家或民族的勇氣與毅力,從來都不是在繁榮昌盛時所表現出來的勇敢無畏,而是在絕境之下依舊不願低頭,不肯認輸的骨氣。」
「對神州來說,這樣的精神在3年的壽陽城下,在1279年的伶仃洋上,在16年的煤山下,在1937年的南苑大紅門外。」
「就是在那樣絕望的時間和地點,那樣毫無希望的前景和荊途,依舊有人堅信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不會滅亡,並且有勇氣將其付諸行動。他們相信,哪怕他們死後依舊是黑暗,但他們留下的濕透的打火石一定會被後人撿起,總有一天會打出火星來。只要保住火種,那這火種就一定會燎起整個草原。」
「雖然勝利的那一天他們很可能看不到,但正是他們的堅信與犧牲,才給了後人接過重擔的使命感和奮起的機會。這才是真正的凝聚力,這才叫民族的勇氣與毅力,這才叫做民族的傳承。」
「順境的團結不叫團結,那只是狐朋狗友的彈冠相慶。只有在絕境中,依舊有人相信這個民族與國家還有未來,才是民族的團結和凝聚力。」
「這,就叫作民族的風骨。」
……
車外傳來的震動讓不知什麼東西掉下來砸醒了駕駛員,他立刻意識到了現在的(情qing)況。
「草!埋伏老子,啊?!」駕駛員掙扎著從車座上爬起,看了一眼(身shēn)旁昏迷不醒的戰友,踹了他一腳權當叫他,咬緊牙關,頂開了車門。
掀翻了自行榴彈炮車的崩壞獸從公路上飛奔而下,沿著自行榴彈炮車滾落時碾壓下的痕跡追殺而來。
車已經翻了,他不可能把車扶起來。他的(身shēn)邊只有一把步槍,還有的就是榴彈炮的炮彈。
駕駛員縮回了車裡,把倒在彈藥架旁的戰友胡亂地扒拉開。鮮血在他的頭盔下流淌,在臉上勾勒出猙獰的痕跡。他奮力地把炮彈從彈藥架上卸下來,抱在懷裡,爬出榴彈車,觀察著崩壞獸。
他的雙手正在調節炮彈的引爆模式,把引信頭部的保險帽摘下來。這樣,只要他卯足了力氣把彈頭往榴彈車的外殼上一砸,就能立刻引爆。
只要它跑到近前,就炸他媽的!
他的腿打著哆嗦,不知是因為腦震((盪dàng)dàng)還是因為害怕。他入伍固然是為了保家衛國,可當死亡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人類共同的生理反應卻誠實地出現在了他的(身shēn)上。
人類在做決定的時候總是很英勇,在執行的時候卻容易瞻前顧後。
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的抱負未展,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父母和祖母,更害怕今天襄陽城失守,百萬(性xing)命毀於一旦。
所以他抱緊了炮彈,腿打著哆嗦,抱著炮彈的手卻很穩。他怕自己的手腳到時候不聽使喚,於是便大聲地唱著歌,為自己壯膽,也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開,以免到時候猶豫。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在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崩壞獸的鐵蹄敲打在山土上,明明只有四頭,卻踏出了萬馬奔騰的氣勢。年輕的戰士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汗,用沙啞的嗓音唱著不成調的歌。
「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你一定要把我來埋葬——」
戰士和崩壞獸目光交接,他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一股如火焰般的衝動自(身shēn)體中引燃。他好像明白了那些戰爭故事中英雄在犧牲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感受。
神州自古以來,就有奮不顧(身shēn)的人,就有捨生取義的人。這樣的犧牲精神鐫刻在它的文化里,又由文化刻在每個人的血管里。
因此,神州總是被他們之中最勇敢的那批保護得很好。
崩壞獸越跑越近,就在他準備奮力將炮彈砸下的時候,卻覺得懷中一空。
接下來,他看到了連初中二年級做夢時都沒見過的畫面。
山打開了。
就像神話傳說里沉香劈山救母一樣,峴山開了,從中間一分為二。一道猛烈的狂風從山縫中飆出,山中的樹木都隨著這股狂風傾倒。
崩壞獸騰飛的(身shēn)體在他面前被肢解,像水桶澆下來一樣的崩壞獸組織液劈頭蓋臉地把他淋了個透。那些堅硬的(肉rou)塊砸在他(身shēn)上,仿佛山頂的落石一般把他砸飛,狠狠地撞在樹上,滾落到地面。
恍然中,他看到天上的雲仿佛棉花糖一樣被一斬為二,尖銳的刺耳尖嘯充斥著耳朵,像過年時放的竄天猴一樣。
他抬起頭,尋找著本該在懷裡抱著的炮彈,可他看到的是遍地的崩壞獸(肉rou)塊,根本看不見摘除了保險帽的炮彈。
就在他一臉懵((逼bi)bi)的錯愕著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你抱著的那個東西(挺挺)危險的,我幫你先收著了。」
駕駛員驚愕地轉過頭,發現(身shēn)旁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年紀稍大一些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溫和地笑著,一隻手抱著那個沒有引爆的炮彈,另一隻手把躺倒在地的軍人扶坐起來。
他的眼睛很亮,似乎在熠熠生輝,卻有著如深海般的深邃,讓人不自覺地猜測起這雙眼睛究竟見過這世上的多少瑰奇。
「你……你誰啊?」駕駛員下意識地問道,「封山了,前邊有崩壞獸,現在(情qing)況緊急,你別亂跑,跟我走……」
駕駛員此時才注意到那個像神仙一樣的年輕人好像下意識地做了個推眼鏡的動作,可是他臉上又沒有眼鏡……他是鼻子癢了?
年輕人站起(身shēn),駕駛員此時才注意到他的(身shēn)上穿著一(套tào)白色的袍,看起來就像古人一樣——可是他頭髮也不長,髮型看起來也和現代人一樣……
【天穹】?是【天穹】的人趕到了?可剛才不是還說【天穹】的人乘坐的運輸機遇襲,來不及趕到了嗎?
駕駛員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措辭:「你……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年輕人並沒有留給軍人過多的思考時間,他在望了望一片狼藉的周圍後,才如夢方醒地低下頭,做起了自我介紹。
年輕人笑了笑:「你好,我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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