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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彩虹橋】的另一端,五號空港上還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以太小隊】的入場仿佛沒有被預料到,這使得她們最初的行動如入無人之境。憑藉著【無畏戰車v】的超高機動(性xing)和火力壓制,她們直接拋開敵人的防衛,向著【厄斯巨炮】的方向疾馳。
「厄斯巨炮,只要把它幹掉,艦長的壓力應該就會小很多……」繪奈感覺自己的右臂酸痛,幾乎已經箍不住凜子的腰了,「快點……快點……」
「我儘量。」凜子已經把車速飆到了極限,但對於隊長的無理要求,她也只能咬咬牙應下,「【厄斯巨炮】下的防禦部隊……」
「把我放下吧。」繪奈嘆了口氣。
「啊?」凜子險些沒從車上翻下去,「啥?」
繪奈的額頭抵著凜子的後背,聲音很輕,卻沒有絲毫猶豫:「你們接下來要和【厄斯巨炮】的防禦部隊交戰,帶上我的話會很危險,把我在這裡放下。」
凜子大聲地回應著,連番的戰鬥似乎並沒有消磨掉她的力氣:「……我把你放在這裡你才真的會死啊!」
「【厄斯巨炮】旁邊有亞神機部隊防禦,你們帶著我是不可能打贏的——況且我要是打了一半沒力氣了掉下去,估計死得更慘,倒不如藏在這裡賭賭運氣。」
「那你碰到敵人怎麼辦!你會死的!」凜子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地反駁著。
「你看,五號空港的防禦力量集中在艦長那一側,對方顯然已經沒有餘力照顧我們了,否則我們不會跑了這麼遠卻只遭到防禦炮台的抵抗。」繪奈抬了抬頭,聲音有些干啞,「這裡不在防禦炮台的(射shè)程之內,只要不遭遇亞神機部隊,我就是安全的。而亞神機部隊……都被集中在空港邊緣,這裡不會有事的。」
「……」
「大不了我舉白旗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旗子我都準備好了,你看。」繪奈輕笑著,把一面用軍刺穿起來的白手絹在凜子面前晃了晃。
「……」
「停車,要麼我就直接跳下去了。」
「吱嘎——」重型摩托在地面上劃出長長的剎車痕,凜子喘著粗氣,握住了繪奈那隻發顫的手。
感覺不到溫度,因為被裝甲所阻隔。
但是凜子卻覺得自己握著一塊寒冰。
繪奈費勁地從車上下來,一下地,險些因為膝蓋發軟而摔倒,乾脆就順勢跌坐在牆壁旁邊,抬起頭,對神(情qing)複雜的凜子和萩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凜子扭過頭,不敢去看繪奈的眼睛:「你等著我回來!我會帶著艦長一起回來的!如果遇到敵人就投降,不丟人的——聽見沒有!」
「好啦,我才是隊長好嘛。」繪奈無力地笑笑,把左臂搭在(身shēn)前,右手揮了揮那面簡易的白旗,「去吧,不要耽誤時間。」
沒有多餘的告別,也沒有多餘的眼淚,她們是在與死神爭奪時間。
她們沒有辦法繼續溫柔下去了。
……
炮火,爆炸,這些東西以前就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但從未給過她們這麼大的震撼。凜子和萩強行忘記繪奈正孤零零地坐在一個不怎麼安全的安全區的事(情qing),全神貫注地對付這些難纏的亞神機部隊。
亞神機部隊的戰鬥力很強,遠比她們要高出太多。所以,她們不得不把自己的炸((逼bi)bi)功力百分之一百二地發揮出來。
打不過怎麼辦?炸!
逃不出怎麼辦?炸!
趕時間……總之炸就對了!
「凜子!我需要正義的支援!」
「多大當量的正義!」
「最大當量!」
「接好了!」
一個小小的黑影在半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曲線向著萩飛來,但萩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半路突然飛來一發流彈擊中這個小小黑影。
「走著!」
一個小小的(身shēn)影出現在道路上,用與體型不符的速度向著【厄斯巨炮】狂奔而去。它的(身shēn)影在空氣中漸漸隱沒,直至消失無形,只剩下被爆炸掩蓋的啪嗒腳步聲。
(愛ài)麗絲·羅斯的最高傑作,因為成本問題無法投入量產的終極兵器。
【紅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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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斯巨炮】,空港防禦系統的中心,每次充能可以連(射shè)三次,但三次過後需要一分鐘的冷卻與重新充能時間。這種巨炮最初便是針對浮空戰艦而設計,經過無數次調整和升級,不但擁有尋常浮空戰艦主炮難以企及的超遠(射shè)程,也擁有浮空戰艦無法防禦的破壞力。
鏗惑原本是想直接從六號空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奪路前往三號空港,但他半路上卻看到了空中那莫名其妙的煙花。在思慮片刻後,他才弄明白這是極東支部在向他傳遞信息。
可你炸個煙花誰看得懂啊!
好在鏗惑的腦迴路不一般,否則誰能猜得透那是極東支部方要求他更改行進路線?
而事實證明,這個煙花炸得確實沒錯。因為別說第六空港的防禦火力,就連第五空港的防禦火力他都闖不過去。
五號空港的【厄斯巨炮】死死地瞄住在五號空港空域飛行的鏗惑,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每一次鏗惑尋找到突破口,都會被【厄斯巨炮】打斷。
((操cāo)cāo)縱飛行,((操cāo)cāo)縱飛劍,躲避攻擊都需要很多精力,而大型無人機和空中機甲的加入更是使鏗惑難以招架。因為空域的廣闊和敵人之間極大的間距,即使鏗惑有大範圍打擊手段也無法對這些靈活的空中機動部隊造成有效殺傷。
包圍,交替承傷,全方位打擊,這些手段將鏗惑死死牽制住,根本無法突圍。
如果鏗惑是獨(身shēn)一人,他還有很多辦法強行突破。可如果帶著琪亞娜……這些手段他根本用不出來。
而且與之前不同,這次攔截很明顯做足了準備。不僅是戰術上的壓制,鏗惑的術法竟然也在一定程度上無法造成有效殺傷。
同樣是庚金之力組成的凝滯結界,在五號空港的空域竟然出現了些許的削弱。更別提御使風暴,召喚雷霆,現在的他就連甩出一個中型陣法都要憋上半天,哪還能突破對方的防守?
【被看穿了。】
這種感覺自第五空港空域的戰鬥打響開始就一直縈繞在鏗惑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自己的攻擊習慣,會優先選擇的戰術思路,術法的攻擊距離和殺傷力,仿佛化作數據被對方閱覽了一遍一樣——不,也許確實是被對方閱覽了一遍。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根本就無法解釋對方對於他的進攻思路如此了解的現象。
鏗惑的機動動作難以生效,戰術欺詐被層層防守,這使天空上的戰鬥逐漸被拖入僵局。可是對於鏗惑來說,僵局就是劣勢,因為他的體力正在被不斷消耗,而對方的攻勢如浪潮般連綿不絕,不見絲毫頹勢。
鏗惑咬緊了牙,大腦飛快地運轉,試圖找出破解之法。但思前想後,他的辦法似乎只有一個。
開啟【困獸符】,解放金丹的全部計算力,強行計算出一條康莊大道來——可是這個辦法卻是唯一一個他知道卻不敢用的辦法。
鏗惑有些慌了,他抱緊(身shēn)旁依舊在昏迷的琪亞娜,卻不敢再冒進。
從拆掉奧托的機械義骸開始,鏗惑就感覺到自己似乎產生了一絲變化,而這變化最明顯的地方……就在於琪亞娜。
每每看到琪亞娜或者想起她,自己心中就會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殺意來。
在此之前,鏗惑從沒想過自己會對琪亞娜生出殺意。但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他哪來的空閒去思考【為什麼】?
「是【困獸符】的影響嗎……」鏗惑咬緊牙關,撐起自己的另一張盾牌,從側面招架住突襲的亞神機的攻擊,猛地一腳將其攔腰踢斷,「難道要壓制不住了……怎麼偏偏就在這個時侯!」
鏗惑已經很久沒有開啟自己的【困獸符】了,因為從經歷了八重櫻的精神空間開始,他就察覺到了【獸】已經逐漸不可控制。
它逐步取得了一席之地,吞噬著自己的理智成長起來。上一次他就險些獸化,那這一次呢?
馭獸者若不節制,終將被獸所吞噬。而現在的他顯然也到了這個臨界點,否則難以解釋為什麼他會對琪亞娜產生殺意。
那是【獸】啊,隱藏在每一個人心中的獸(性xing),它絕對不會在乎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的死活。如果在這裡把它放出來,最大的可能(性xing)就是【獸】扭頭第一個就把琪亞娜殺死。
可是……不開啟困獸符的話,現在又有什麼辦法?琪亞娜就在他的(身shēn)邊,他沒法去冒那個險。
所有的事都是在突然之間來到,沒有給鏗惑留下絲毫的緩衝空間。他沒法從長計議,只能見招拆招。
「【厄斯巨炮】已經發(射shè)過一次,但是現在應該已經冷卻完成了。如果我能在一分鐘內((逼bi)bi)迫它連開三炮,那麼我就能想辦法抓住這一分鐘的停火期想辦法突破包圍……對面的指揮者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到時候我會面對無人機和亞神機部隊最瘋狂的圍攻……」
「那就這麼幹了!」
鏗惑的雙眼種頓時燃起赤金的火焰,在空中飛行的他曳出細長的流光,抓住亞神機部隊的空隙,陡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高速,向著五號空港直墜而去。
【厄斯巨炮】一直都在緊盯鏗惑的一舉一動,此刻見防禦帶被撕開,直接便是滿蓄能的一炮襲來。洶湧如潮水的重粒子流劃破天空,向著鏗惑掃去。路徑上來不及閃避的無人機被瞬間融化,卻連滴落下去都沒來得及,便化作了高能離子,充斥著這片空間。
狂風將鏗惑的頭髮向後吹起,露出了他有些扭曲的面龐。早已準備好的汲能逆轉法陣早在開炮之前就已經展開,攔住了氣勢洶洶的重粒子流。
但這也只是稍微偏引一下【厄斯巨炮】的攻擊,讓自己不至於被瞬間融化而已。無人機部隊趁著鏗惑在空中凝滯的剎那再次包圍了他,槍林彈雨之中,十數朵烈焰在空中炸開。
鏗惑從焰火中奪路而出,右手向上虛托,一團如車輛般大小的熾光停在他的掌心。
這是他在和無色輝火戰鬥時用過的術法,將重粒子流攫取並暫時轉化為可控能量。當時無色輝火的炮擊還沒有【厄斯巨炮】五分之一強,因此鏗惑才能堪堪維持住那個不穩定的能量團。
【當量決定一切】,對於重粒子炮來說道理也差不多。【厄斯巨炮】的輸出功率實在太高,鏗惑光顧著從它的攻擊範圍逃離就已經叫苦不迭了,能量只來得及攫取這一點不說,還險些失控暴走。
「可以!」鏗惑確認了自己計劃的些許可行(性xing),乾脆就再次提速,趕在無人機部隊和亞神機部隊完成合圍之前衝出了它們的包圍圈。
如蜂群般的飛行器在空中合圍,追逐著逃逸者的背影,被拉成了一條漫長的點陣。密集的炮火向著領先者飛去,卻總是被空氣中突然出現的飛劍攔截,化作一團團火光消弭於天際。
鏗惑再度((逼bi)bi)近五號空港,【厄斯巨炮】的第二發狙擊如約而至。故技重施,鏗惑再次向著地面靠近。
這一次,鏗惑的速度已經不能再提升了,因為他的速度已經抵達了當初設計這面飛盾時的速度上限。
鏗惑如同公園裡玩滑板的少年,一手拉起琪亞娜,單腳一蹬,將飛盾翻轉,讓防禦力最強的一面朝向自己。
數十張符籙依次飛出,瞬間鋪滿了盾牌的正面。隨後,盾牌依靠慣(性xing)翻轉回另一側,穩穩地接住了鏗惑。
霎時間,一團火光自盾牌正面亮起,爆炸的衝擊力帶給了盾牌短暫的加速度。隨後是第二團,第三團,數十團爆炸硬生生把飛盾像被推送出炮膛的炮彈一樣彈(射shè)向地面。
在險之又險地擦過重粒子流的同時,鏗惑再次順手牽羊了一波,從重粒子流中攫取了少量的能量。此刻,他掌中托舉的不穩定能量球已經膨脹至一輛卡車大小。
是否成事,在此一搏——【厄斯巨炮】的下一次攻擊一定要躲過,而且還要用手上的重粒子團把包圍過來的亞神機部隊炸出一道缺口。
如果……
「轟——」
「吱嘎——」
劇烈的爆炸幾乎讓第五空港為之震顫,遠方那昂揚的巨炮底座突然爆發出導彈襲擊般的爆炸。衝擊波以(肉rou)眼可見的程度向著外部擴散,輕而易舉地捲起大量的機甲殘骸。
對於整座空島來說,這點爆炸無足輕重;但對於鏗惑來說,這無異於寒冷雪原中一座小木屋中的燈光。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厄斯巨炮】倒了就是對他有利的事。鏗惑的(胸xiong)膛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充滿,他在瞬間就改變了自己的策略,手中托舉的重粒子團急速壓縮,仿佛縮水般縮到了雞卵大小。
數百張符籙瞬間鋪滿了他的(身shēn)側,一直以來都未使出的手段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使出。
他的符籙數量有限,不能浪費在前面的消耗戰中。因此,他一直等待著時機,尋找著能一錘定音的關鍵時刻。
而現在正是,破局之時。
數十個陣盤凌空而立,須臾間變幻千百。符文如流水般在互相銜接的陣盤中流動,最終將數十個陣盤凝為一體。
小型導彈與人腿粗細的炮彈向著鏗惑發起了瘋狂的衝鋒,但那陣盤卻驟然閃起一道光幕,如拔地而起的高山一樣將來襲者統統阻擋在外。
「熒惑酒壺!」
鏗惑眨眼間從須彌袋中掏出一個半人高的赤紅葫蘆,拔出塞子,將右手中已如雞卵般大小的壓縮重粒子球塞了進去,蓋上塞子用力搖晃起來。
「噸噸噸——」
片刻之後,鏗惑拔掉塞子,高舉葫蘆,仰頭豪飲。粘稠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溢出,卻在尚未落地的時侯就燃燒了起來,化作小火團環繞在他的(身shēn)邊。
「上昧神火,中昧精火,下昧民火……」
鏗惑腹脹如鼓,這個量級的三昧真火他險些沒兜住,竟然有那麼幾絲從嘴角漏了出來。
【地煞六十二·登抄……】
鏗惑的腹部又是猛的一漲,登抄之術將三昧真火在原本的基礎上再度增幅,此時的鏗惑已經完全兜不住這個量級的三昧真火了。
但這已經無所謂了。
手捏蓮花訣,神火((盪dàng)dàng)妖邪。一紙天神令,臣歸地上仙。
「火德星君,歸吾座下!」
下一刻,焚天烈焰自鏗惑口中噴吐而出,化作萬千隻燃燒的神鳥,振翅翱翔。它們如有神智,盯緊了各自的目標,悍不畏死地向著終點發起衝鋒。
所過之處,金鐵消融。
……
「咚——」
一次不算完美的緊急迫降,但好歹是迫降成功了。
鏗惑捂著嘴,壓抑不住地咳嗽著。地煞七十二術中的吞刀之術將轉煉過後的三昧真火吞下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僅僅讓它們在(身shēn)體裡停留了片刻,五臟六腑就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但是這樣的代價是值得的,經過數個小時的鏖戰,鏗惑終於抵達了五號空港。
天命總部的第四道防線,已然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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