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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竹林已經消失了大半,那一片消失的竹林已經化作焦土與竹炭,躺在枯涸而焦黑的土地上,偶爾蹦出幾個火星和噼里啪啦的響聲。讀字閣 m.duzige.com
在這一大片焦土的正中間,竟然有一小塊奇蹟般的草地沒有被之前那如火山噴發般的烈焰燒毀,而那個一(身shēn)煙塵的男人靜靜地跪坐在那塊不大的草地中央,彎著腰,好像在抱著什麼東西。
突然間,那個男人的胳膊動了動,一個灰頭土臉的小腦袋從男人的臂彎中擠了出來,大聲抗議著:「爸爸……咳咳好嗆……」
但這次,鏗惑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趕緊鬆開胳膊,而是惡作劇一樣地把自己沾滿灰的臉在幼八重櫻的臉上蹭來蹭去:「你說啥?我沒聽清?」
「唔……爸爸欺負人……」幼八重櫻不滿地嘟囔著,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卻只能把自己的臉抹得更花。
鏗惑見狀,笑了笑,伸出手,仔細地替幼八重櫻擦臉。
然後擦得更髒了。
「爸爸,緋玉丸可厲害了!她會飛!」幼八重櫻一邊老老實實地被鏗惑擦臉,一邊說著。
「嗯嗯。」
「爸爸,竹林子裡有個壞人!要抓我們!」
「嗯嗯。」
「可是緋玉丸可厲害啦!她本來在後面悄悄跟著我,想跟著我找到路的,可是她看到壞人就把我抓起來飛走啦!壞人抓不到我們呢!」
「……嗯嗯,那你跟緋玉丸說謝謝了嗎?」鏗惑愣了一下,頓時想起了剛才那場大火出現的原因。
【能量失控了嗎?我記得緋玉丸確實說過她是壞人還害怕自己傷害我們來著……】
「唔……我想說的……可是她……」幼八重櫻把目光投向在一旁趴在地上裝死的緋玉丸,「她這個樣子我不知道她聽沒聽到……」
「緋玉丸?」鏗惑咳嗽了兩聲,想引起緋玉丸的注意,他能從對方的呼吸聲的規律上判斷出緋玉丸肯定是醒著的。
她既然在裝昏,那自己也就不用一定叫醒她再說話了。
面對一個裝睡的人,叫醒她是沒有意義的,只要把你想說的話在她(身shēn)邊好好地說完,然後離開就可以了。
「我能看出來,你之前那麼害怕,並不是害怕我們因為你是壞人而討厭你,而是害怕成為了【壞人】的你會傷害我們。」
「可是事實是……你救了我的女兒,對不對?在你覺得自己是個威脅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遠離別人,避免自己傷害到別人。這樣的你說自己是壞人,我真的覺得很難有說服力。」
「緋玉丸,我和你認識的不久,也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從你之前的表現來看,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有些貪吃,有些貪玩,很慫……還很話癆,這樣的你,說你幹了什麼事我都信,唯獨不相信你會去主動傷害別人。」
「緋玉丸,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間說你是壞人,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好孩子。」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讓你那麼害怕,所以……下次,我是說如果有下次的話,先跟我們說一下好不好?」
緋玉丸沒有回答,只是僵硬地趴在地上繼續裝死。
鏗惑嘆了一口氣,小孩子麵皮薄,他也預料到了緋玉丸會有如此反應,因此並沒有感覺多尷尬,只是單手把幼八重櫻抱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的焦土:「竹子都燒光了,這裡也就不會再被成為迷途竹林了吧……空空曠曠的一大片,乾脆叫空庭竹林得了……」
「不過大八重櫻怎麼還沒到啊……有些奇怪……」鏗惑撓了撓頭,伸出左手捅了捅緋玉丸,「走啦,我們回家,去吃……」
鏗惑的話音未落,便兩眼一黑,昏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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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躺在病(床chuáng)上的鏗惑有些茫然,對於突然回到現實中這件事讓他有些不解,自己剛才在聖痕空間中並沒有睡覺,怎麼突然就回到現實了,「難道那個聖痕空間通關了?」
鏗惑的四周是一片昏暗,沒有燈光,只有些許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給鏗惑提供了一些視野上的幫助。現在的時間顯然是夜晚,他向後挪了挪(身shēn)子,把上半(身shēn)靠在(床chuáng)頭,有些愣愣的。
「管他呢,反正是好事吧……」鏗惑想了想,認為是之前自己連續好幾天沒有睡覺而出現了秒睡的狀況,「對了,八重櫻呢?」
突然想起正事的鏗惑伸出手在被子裡摸索著,但是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八重櫻的影子,一時之間有些奇怪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難道是掉地上去了?」
鏗惑慢慢地把腳放到地上,生怕踩到可能在地上的八重櫻,他的腳掌與冰涼的大理石磚接觸的剎那,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好像有點不一樣……」
鏗惑慢慢地用腳掌蹭著地面,蹭到了病房的門邊上,摸索著牆上的按鈕打開了病房的燈。
「果然是有點奇怪……」鏗惑看著整潔的病房,眼中的詫異之色難以掩飾,「怎麼覺得……不太一樣?」
眼前看到的東西確實都跟之前沒有什麼變化,自己看到的畫面跟以前一樣清晰,也沒有出現什麼幻覺或者色盲之類的症狀,但是他就是本能地覺得自己看到的世界和以前大有不同。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以前自己看到的畫面表面上像是覆蓋著一層透明而又不會使光線產生折(射shè)的薄膜。雖然並不影響視野,但是此刻那層薄膜被剝除了之後,本能地感覺到眼前的世界亮堂了很多。
「會不會是我這次在夢裡呆的時間太長了,導致我現在有點適應不過來?」鏗惑疑惑地打量著周圍,「這種(情qing)況看起來其實和玩vr遊戲時間太久有些類似,從遊戲中脫離出來之後,雖然能清楚地認識到現在自己(身shēn)處現實世界,但一些只能被潛意識發現的細節會讓大腦感覺到一些違和感……所謂莊周夢蝶大概就是這種(情qing)況吧……」
「不對,八重櫻呢?」鏗惑突然想起了自己開燈的目的,他走到自己的(床chuáng)鋪旁,趴下(身shēn)子,仔細地掃視著病(床chuáng)下方,「八重櫻?」
鏗惑打開了衣櫃門:「八重櫻?」
鏗惑打開了洗手間:「八重櫻?」
鏗惑把馬桶蓋掀開:「八重櫻?」
「八重櫻呢?」鏗惑的心跳猛地開始加速,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按照之前德莉莎她們跟我說的,在我住院這段時間裡,只有我醒著的時候八重櫻才會出現。可是我現在已經醒了,八重櫻哪裡去了?」
鏗惑從衣櫃中拿出自己的外(套tào),穿好衣服之後走出了病房,夜晚的醫護中心人不多,狹長的走廊顯得有些空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依稀能看到走廊中段有一處燈光還在亮著,鏗惑不(禁激n)加快了步伐,向那裡走去。
看著那個趴在值班台上睡得一臉香甜的小護士,鏗惑強忍著自己的囧捅了捅她的胳膊:「醒一醒?」
「哎?」那個小護士一個瞬間就完成了從醒來到立正的整個過程,「我沒有睡覺我只是……哎?艦長你醒了?」
鏗惑沒有糾結於這個小護士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有這樣的甦醒速度,他只是有些急切地問道:「你看到我女……八重櫻了嗎?」
「唉……沒有啊。」那個小護士歪著頭想了想,「沒有見過。」
鏗惑嘆了口氣,默默地把臉轉了過去:「算了……想來你剛才是在睡覺,即使她從這裡跑過去你也不知道……」
「沒有!我沒有睡覺!我只是在……在閉目養神而已……」小護士大聲地爭辯著,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之前醫護中心的傷員太多了,直到這幾天才陸陸續續出院,我好不容易才輪到值這一層的班才有機會睡覺的……」
「傷員多?怎麼回事?」鏗惑有些敏銳地捕捉到了小護士言語間透露出的(情qing)報。
「啊……就是那個……艦長之前不是去神州執行任務了嗎……」小護士好像想起了什麼,當時就有些心虛,「那次行動里受傷的女武神很多,大家和艦長是同期入院的,直到前些天才開始有人陸續出院……女武神的(身shēn)體休養是很麻煩的……尤其是受了重傷之後,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泡一泡修復液,在高速修復艙里幾天就好了,可是女武神在(身shēn)體虛弱的時候,背上的人工聖痕會發生一些不好的反應,崩壞能會進一步侵蝕女武神的(身shēn)體。雖然人工聖痕都是根據女武神自(身shēn)的(身shēn)體狀況調整過才植入的,可一旦受損依然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調試……」
「哦,這樣啊……」鏗惑若有所思,「兩百來個人呢,也確實難為你們了……不過我怎麼看這裡人好像不多啊?」
小護士的頭低著,因此鏗惑看不見她眼睛裡閃爍不定的猶豫之色,此刻的她心虛無比,想起學園長的告誡,迅速轉移了話題:「大家都在二樓和三樓的病房,艦長是單獨在五樓啦……因為學園長說要給你一個安靜的修養環境,在確定你的腦部損傷痊癒之前,不能讓別人吵到你……」
「啊?她們還很吵嗎?」鏗惑突然間覺得有些好笑,傷病號難道不該唉聲嘆氣地躺在(床chuáng)上,渾(身shēn)裹滿繃帶一言不發地仰望天空……好像有點不對?
「沒啦,」小護士趕緊擺了擺手,「大家都很有精神的,打著石膏都吵著想要探望艦長,所以……」
鏗惑的額頭冒出了一滴冷汗,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好無損的自己被滿病房的打著石膏裹著繃帶的女武神探望……總感覺畫風有什麼不對的樣子。
「那麼……你能幫我找一下她嗎?」鏗惑把話題拐回了原來的方向,「我醒來之後發現她不見了,我有些擔心。」
「安啦,八重櫻不是不能離開艦長(身shēn)邊一百米的範圍嗎?」小護士歪了歪頭,似乎對鏗惑的急切有些不解,「反正她跑不出這所醫院吧?玩累了自然就回來了。」
「是嗎……」雖然小護士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鏗惑現在還是很擔心,「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雖然有些冒昧,但你能幫我找找嗎?」
「沒問題啦!」小護士屈起自己纖細的小胳膊,做出一個幹勁滿滿的姿勢,「艦長回去好好休息啦,我會幫你找的。」
「呃……要不還是算了,明天早上再說吧,」鏗惑考慮了一下,想到小護士在自己到來之前還在睡覺,大概是真的很累了才對,「我感覺你狀態不太好的樣子……」
「安啦,我之前其實已經睡了一會了,現在精神滿滿哦~」小護士笑眯眯地把鏗惑往外推著,「話說艦長這次睡的時間可真的很長呢,已經整整一天了……」
「對了,你看那個是什麼?」鏗惑的目光往招待台裡面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突然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指著走廊的盡頭,「那是什麼東西?從來沒見過!」
趁著小護士一臉困惑地望著空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走廊另一頭的時候,鏗惑像飛賊一樣竄進了招待台,在台下的那些隔檔里挨個翻找著:「八重櫻出來我看到你了!」
「啊?」才意識到鏗惑騙了自己的小護士氣鼓鼓地把鏗惑從招待台里拖了出來,「艦長在幹什麼啊!難道是懷疑我把八重櫻藏起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鏗惑強頂著小護士的拖拉打開了最後一個隔檔的櫃門,沒有發現八重櫻的(身shēn)影:「啊……她原來真的不在這啊,你早說啊。」
「我早就說了嘛!」小護士的臉已經鼓成了包子臉,氣咻咻地拽著鏗惑在光滑的地面上拖行著,「病人就要好好呆在病房裡休養!不要總是做那麼大的動作!」
「不……再讓我看一眼!」鏗惑拼了老命在光滑的地上試圖與小護士抗衡,「是不是你把我女兒藏起來了!說!」
「女兒?」小護士愣了一下,臉上隨即浮現出曖昧的神色,「唔嘿嘿……現在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什麼鬼啊!你能不能別用那種很容易讓人誤解的語氣說話!」
「沒有啊,就是很單純的恍然大悟的語氣而已啊……」小護士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邊嘿嘿地笑著,一邊把鏗惑病房的門打開,「艦長真是的……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啊……真不愧是聰明人!好甜蜜啊可惡好羨慕……」
看著那個兀自陷入羞澀狀態的小護士,鏗惑一臉的懵((逼bi)bi)。
「你和琪亞娜同學會給八重櫻辦戶口嗎?出院之後你們三人要住在一起嗎?八重櫻會改姓嗎?跟你的姓還是跟琪亞娜同學的姓?」
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的鏗惑陷入了長久的呆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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