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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如果自己強行解釋可能越解釋越麻煩的可能(性xing),鏗惑決定不反駁大八重櫻堅定地認為小八重櫻是自己的女兒的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著一本正經地坐在一邊和小八重櫻交流的大八重櫻,鏗惑感覺到一絲蛋疼。
「你好,我叫八重櫻,是八重組的巫女。」
「唔……你好,我叫八重櫻,是爸爸的女兒。」
鏗惑捂住了自己的臉,這都什麼跟什麼……
「你倆就沒對對方的名字和相貌產生好奇嗎?」鏗惑試探(性xing)地問了一句。
大八重櫻和小八重櫻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看向鏗惑,那畫面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好奇?好奇什麼?」大八重櫻神色如常,好像並沒有對這個【小幽魂】與自己重名感到意外。
「好奇?好奇什麼?」小八重櫻也用同樣的語速問道,大大的眼睛裡儘是困惑。
「你們想啊,你們名字一樣,長得也很像,還都有狐狸耳朵……」鏗惑慢慢地把話題往兩個人的共同點上引。
兩個八重櫻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困惑的神色,但她們的(身shēn)體突然以(肉rou)眼可見的頻率迅速地閃動了幾下,仿佛投影機接觸不良導致投影出的畫面有些掉幀一樣,鏗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在閃動過後,兩個八重櫻眼中的困惑感一齊消失,神色如常。
「重名而已,很常見,而且我並不覺得您的女兒和我長得很像。」大八重櫻搖了搖頭,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鏗惑看了看小八重櫻,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她用非常快的速度點著頭,很顯然是對大八重櫻的話很贊同。
鏗惑沉默片刻。
「我在這裡可能只會停留一會,馬上我就帶我的女兒離開了。」鏗惑若有若無地提了一句,繼續觀察兩個八重櫻的反應。
「天色不早了,我建議您還是暫時在神社休息比較好,郊外經常有妖物出沒,夜晚出行很不安全。」聽到鏗惑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大八重櫻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言辭中帶著關切,「而且我想您還是先想辦法讓您的女兒成佛比較好,畢竟她總是以幽魂的形式存在很不安全,如果遇到了不講理的(陰yin)陽師,她恐怕連成佛的機會都沒有了……」
「爸爸爸爸,姐姐剛才跟我說這裡好漂亮的,我們在這裡多住幾天好不好……」小八重櫻的眼睛裡閃爍著祈求的光芒,噌噌噌地從坐墊上爬到鏗惑腿邊,雙手按在他盤著的腿上,輕輕搖晃著,「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鏗惑將這兩個八重櫻的反應記在心裡,繼續試探著:「可是我知道……我女兒因為生前我向她保證過,帶她去看名山大川,她也因為這個執念才一直附在我(身shēn)上,如果我不離開這裡去尋找更美的景色完成她的願望的話,她是不會成佛的……很感謝您的盛(情qing)邀請,但我還是要離開。」
說罷,鏗惑站起(身shēn),做出一副想要往外走的樣子,但他走到神社的庭院前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剛才還是晴空萬里陽光明媚,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黃昏了?
「鏗惑先生,時間已經不早了,村外的妖物是很多的,雖然我知道您武藝高強可能不怕妖物,但是您的孩子……」大八重櫻苦口婆心地勸著鏗惑,似乎根本就沒發現天色的變化,「那些妖物大多都有傷害靈體的能力,您的孩子現在被我強制解除了附體的狀態,您戰鬥的時候可能無法顧及到她。」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八,來爸爸這,你之前是怎麼附體到爸爸(身shēn)上的,你再附一次唄?」
「唔……」小八重櫻抱著自己的腦袋苦思冥想,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附體啊……」
鏗惑眼神深處有思索閃過,他搖了搖頭,把小八重櫻抱起來,向神社外走去:「抱歉,但是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qing)去做,因此不能在此停留過夜了,對於拒絕你的邀請,我感到很抱歉。」
「爸爸……我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小八重櫻咬著手指,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我們還要去找媽媽啊,你不記得了嗎?你之前還一直問媽媽在哪……」鏗惑輕輕晃了晃懷裡的小八重櫻,輕聲細語地好言相勸。
小八重櫻很明顯地猶豫了。
鏗惑這次沒有再詢問小八重櫻的想法,而是自顧自地對大八重櫻微微鞠躬,向神社外走去。
「她們很明顯都不想讓我離開這裡,而且剛才那一下閃動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既然如此,就有70%的可能(性xing)……」鏗惑在心裡計算著,剛才他所有的舉動都是在試探,試探對方的反應。
然而兩個八重櫻的反應竟然出奇地一致,顯然都不希望自己離開村子,甚至為了讓自己留下,連室外的時間流速都發生了變化……
那麼如果自己真的離開這裡呢?會發生什麼變化?鏗惑決心要試一下,這是他探究這個疑似聖痕空間的地方底線的方法。
在鏗惑向神社外走去的同時,坐在前廳的大八重櫻突然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鏗惑的(身shēn)後,繼續著自己的勸導:「八重村的景色也是很美的,如果您是想帶女兒觀賞名山大川的話,八重村也是不可錯過的美景啊。」
但是大八重櫻的話只是讓鏗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推測而已。
哪有對著只見過一……兩次面的人發出留宿邀請的?而且還如此誠懇,這顯然已經超出(熱rè)(情qing)好客的範圍了。
而且自己之前也問過一些問題,但那些問題中只有自己在問到兩個八重櫻的共同點時出現了一些異常的景象,這也就說明這兩個八重櫻對彼此的認知確實存在著某種問題。
準確地說,像是用什麼東西把兩個八重櫻對於彼此之間的認知蒙蔽了一樣。
鏗惑對大八重櫻的勸(誘you)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向神社外走去。
突然間,他眼前一花,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坐在神社的前廳,而大八重櫻和小八重櫻則轉過腦袋,齊齊地看著他。
「天色不早了,我建議您還是暫時在神社休息比較好,郊外經常有妖物出沒,夜晚出行很不安全。」大八重櫻輕輕開口,對著鏗惑說道。
發生了什麼?鏗惑的神志有些恍惚,這一幕似乎剛剛發生過?
鏗惑甩了甩頭,把那種迷糊感甩出腦外,驚疑不定地看著小八重櫻手裡捧著的剛啃了幾口的大桃子。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剛才把小八重櫻抱起來要離開神社的時候,她的桃子已經快吃完了。
鏗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原來如此……」
鏗惑單手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那我便在這裡多留幾天吧,但是我可以先去周邊看看嗎?我剛聽說山腳下不是有個村子,我想去看看,順便買些東西。」
大八重櫻站了起來,微笑著:「好啊,那我帶您稍微轉一下吧,入夜之後郊外經常有妖物橫行,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安全。」
「不必了吧,我只是帶著孩子去村子裡逛逛,一會就回來。」鏗惑把小八重櫻抱了起來,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其實正好也有事要去村子一趟,不如我們順路一起走吧。」大八重櫻微笑著,仿佛在說什麼稀鬆平常的事,她快走幾步來到鏗惑(身shēn)邊,「況且您對這裡人生地不熟,有一個本地人指路會比較安全些。」
鏗惑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八重櫻的說法。
否則他真的怕又來一遍這種像鬼故事一樣的倒帶(情qing)節。
跟在八重櫻的(身shēn)後,鏗惑順著台階向下走去,一路上小心謹慎地向左右瞟著,並沒有發現八重櫻所說的什麼妖物之流。
「那條河叫什麼?」鏗惑走在白天撞鬼的那條路上,有意無意地指著遠處已經依稀能看到的村莊外圍,有一條泛著波紋,圍繞著村莊靜靜流淌著的小河。
「哦……那是汐見川,如果白天來看的話會很美,」大八重櫻的眼睛裡浮現出了回憶的神色,平靜的臉上也慢慢帶上了笑意,仿佛記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河裡的魚很多很肥,(春c混)天的時候隨便拿盆舀一下就能捉到魚,我們村子灌溉用的水也是取自這條河……但我們(日ri)常飲用的水還是從井裡打上來的,對了,我們村子的秘藏拉麵也需要用到這條河裡產出的魚,那可是遠近聞名的美食哦……」
「打水?你們不用自來水的嗎?」小八重櫻扯了扯大八重櫻的裙擺,有些困惑地問道。
「自來水?那是什麼?」大八重櫻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懂小八重櫻口中的那個名詞。
「自來水……就是……」小八重櫻抱著腦袋苦思冥想,但是卻捕捉不到一點關於【自來水】這個名詞的解釋,她下意識地想要轉(身shēn)拽拽鏗惑的褲子問問他,但是卻陡然發現原本站在她(身shēn)邊的鏗惑早已消失無影。
「爸爸去哪裡了?」
……
鏗惑一言不發地在山林中穿梭著,他剛才趁著大八重櫻專心致志地給他介紹那條河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溜走,向著遠離村子的方向跑去。
原本他跟著八重櫻從神社出來的路上一頭崩壞獸都沒有遇到,但隨著他越跑越遠,郊外的崩壞獸數量竟然漸漸增多了起來,各式各樣的崩壞獸,弩炮型,騎士型,戰車型,突進型應有盡有,它們仿佛沒頭蒼蠅般在郊外成群結隊地晃悠著。
這很反常,雖然這裡距離八重村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但是只要有稍微的人類氣息,這些崩壞獸就應該像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蜂擁而至才對……
好吧,儘管八重村的村民好像不是人類,但不是還有自己和大八重櫻兩個活人嗎?為什麼這些崩壞獸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在曠野里散步?
你看那邊那四個突進型崩壞獸,頭都撞到一起了還在互相頂,玩頂牛嗎這是?
鏗惑越來越覺得這裡不同尋常,自己離開小八重櫻(身shēn)邊已經超過一百米了,按照往常,小八重櫻早就應該砰地一聲從空氣中掉出來坐到自己脖子上才對。
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生。
鏗惑如同黑夜中的獵豹,無聲無息地從野地繞過墓園,向北方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鏗惑的(身shēn)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並沒有帶著敵意,只是有著濃濃的困惑:「鏗惑先生……」
鏗惑非常迅速地一轉(身shēn),雙腳在草地上劃出兩道剎車印,神色凝重地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
抱著嚎啕大哭的小八重櫻的大八重櫻似乎對鏗惑的反應無法理解,她歪了歪頭,似乎對鏗惑不聲不響跑了這麼遠感到十分疑惑:「您這是在幹什麼?」
鏗惑的額頭滑下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一方面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被大八重櫻追上了。
另一方面則是……他看到大八重櫻(身shēn)後的墓園。
近在咫尺。
那麼……我剛才跑了那麼久,我跑的距離哪裡去了?
「100%……」鏗惑呢喃著,「【聖痕空間原生體認知障礙】再加上限制內的空間範圍……」
這裡……絕對是聖痕空間。
「咳咳……不好意思……我想解個手,結果遇到了妖物追趕……」鏗惑轉眼間就編了個瞎話出來。
「哦……」大八重櫻點了點頭,把還在嚎啕大哭的小八重櫻放到鏗惑的懷裡,「請不要離我太遠,附近妖物很多,但是我(身shēn)邊很安全。」
小八重櫻淚眼朦朧地緊緊抓著鏗惑的衣服,好像生怕他再消失了一樣。
「好好好不哭不哭了哦,乖乖乖……爸爸給你買棉花糖吃好不好?」鏗惑一邊晃著小八重櫻一邊哄著她,「……爸爸沒丟,爸爸這麼大人了怎麼會迷路呢對不對?爸爸就是想上個洗手間……」
小八重櫻慢慢停止了哭泣,但說話還是一抽一抽的:「我……我沒哭……」
「嗯嗯好……小櫻櫻最乖了……」
「嗯……爸爸……」八重櫻摸了摸眼淚,「洗手間是什麼?」
……
鏗惑還是跟著大八重櫻回到了八重神社,他可不敢冒著大八重櫻當場變(身shēn)迷之boss還附帶三個階段變(身shēn)的風險去繼續嘗試離開這裡。
琪亞娜她們經歷的德莉莎聖痕暴走事件後的任務報告裡寫得很清楚,她們在進入的第一重夢境中一旦表現出了想要離開八重村的意願,就會遭到八重櫻的瘋狂攻擊。
雖然鏗惑並不知道自己所處的這個聖痕空間和當初琪亞娜她們經歷的是不是一樣的,雖然他之前的行為也確實帶有些冒險傾向,但那都是為了驗證自己現在的處境而必須的行為。
既然已經驗證了自(身shēn)的處境,那麼這種冒無所謂風險的事(情qing)鏗惑的選擇向來都是能不干就不干。
鏗惑坐在客房的榻榻米上,沉思許久。
最後選擇睡覺。
而一旁的小八重櫻,早已睡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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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很多細碎的話語。
有些是若隱若現的短句,有些乾脆就是單個的詞語,好像信號不好的廣播台一樣讓人抓心撓肝。
「醒……」
「……上次吃烤(肉rou)的時候……」
「……睡美人……」
正迷迷糊糊地分析著這些凌亂詞句的鏗惑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迫在眉睫的危機感。
「果然還是來了?!」鏗惑的雙眼陡然一睜,翻(身shēn)而起。
「咚——」
「啊——」
鏗惑的額頭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頓時眼冒金星,而被他撞到的人則發出一聲痛呼,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但鏗惑並沒有因為這一點的碰撞而喪失行動力,他把(身shēn)上的被子一甩,連看都不看便準確無誤地將對方用被子籠住,隨後(身shēn)體向旁邊一滾……
掉到了地上。
冰涼的大理石地板讓鏗惑清醒了一下,他抬起頭,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敵人,而是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和壁燈,一時之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
他扒著(床chuáng)沿,露出半個腦袋緊張兮兮地向著(床chuáng)的另一邊偷偷看去,他記得之前被他撞到的那個人好像是在那裡來著。
果不其然,那個被白色的被子籠住的(身shēn)影一邊把頭上的被子扯下來一邊驚叫著:「幹嘛啊好疼!坑貨?!!」
鏗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床chuáng)對面的那個白色大饅頭終於把被子撇開,坐在地上的她(身shēn)體被(床chuáng)鋪擋住,只露出一顆小腦袋,正好和鏗惑對上了眼。
「呃……那個……哈哈……早上好啊……今天又是(挺挺)有活力的一天哈……」鏗惑的聲音發著顫,「那……那啥……」
琪亞娜愁眉苦臉地揉著自己的額頭,眼睛裡滿是星星點點的淚光,剛才那一下很明顯是撞疼了她,但是她在看到鏗惑的臉之後,整個人都很明顯地僵住了。
鏗惑的心中萬分驚恐,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從聖痕空間又穿越回來的,但是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自己把姑(奶nǎi)(奶nǎi)給撞疼了!
完了,這次是闊別已久的馬耳戈斯大十字鎖還是地球上投?
不會吧!自己應該是傷員吧?她不會打自己的吧?不會吧?真的不會吧?
就在鏗惑的大腦宕機的同時,渾(身shēn)僵硬的琪亞娜的面部表(情qing)終於有了變化。
她的右手擋在了自己的嘴前面,好像是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出聲一樣,但即便如此,那些無法抑制的哽咽聲還是從她的指縫間流淌了出來,隨著她如同(春c混)雨般的眼淚,慢慢地把整個房間都悄無聲息地鋪滿。
窗外的陽光在從敞開的窗戶旁路過,穿過了剛噴過水的盆栽,在還未還得及落下的水霧間調皮地折(射shè)著,勾勒出一道道光線的軌跡,在經過鏗惑(身shēn)邊時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如瀑般傾瀉在了(床chuáng)鋪的凹陷上;而那個有著白色頭髮的少女坐在自己的對面,儘管她的一隻手擋住了半張臉,自己卻依然能從她那雙泛著淚光的,如寶石般湛藍的眼睛中看到奪眶而出的盈盈喜悅。
那仿佛久別重逢般的欣喜。
鏗惑不知道自己很多年以後是否還會記得這一天,這一幕,但今天的陽光很柔軟,風也很溫暖。
而對面的少女,很美。
是一個讓人難以忘記的好天氣。
琪亞娜的哭聲里好像藏著無窮無盡的委屈,鏗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了她,也許自己剛才撞的那一下確實太疼了?
「嗚哇……」琪亞娜的雙手抹著眼淚,好像她的眼睛後面是無邊的淚海一樣流個不停。
「那個……」鏗惑把上半(身shēn)從(床chuáng)的另一邊探過來,小心翼翼地接近著哭個不停,不斷地擦著眼淚的琪亞娜,大腦有些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還是不說些什麼。
「琪亞娜?」鏗惑小心地在被打的邊緣試探。
琪亞娜好像因為聽到了鏗惑的話而止住了哭聲一樣,她把手從哭得紅彤彤的眼睛邊挪開,小巧秀氣的鼻子一皺一皺的,好像還停留在剛才痛哭的餘韻中,她一言不發地抱住鏗惑探過來的上半(身shēn),雙臂將他牢牢夾緊,讓鏗惑險些以為她下一秒就要放炸彈摔了,可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病號服的背後,小臉在他的肩膀窩來來回回地蹭著,好像是在把自己的眼淚抹乾淨,鏗惑都能感覺到病號服的那一塊正在被液體慢慢浸濕。
冰涼而溫暖。
鏗惑在此刻終於再次感受到了闊別已久的,被人擁抱的溫暖,不知躺在(床chuáng)上多久了的(身shēn)體似乎在慢慢復甦,有些僵硬的手指隨著琪亞娜傳遞過來的體溫而慢慢暖和了起來。
這個擁抱緊得好像要把他勒成兩截,但也讓他感受到了活著的充實感。
「怎麼了?」鏗惑輕聲問道,他實在不敢大聲說話,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反手也把琪亞娜抱住。
因為現在以他這個姿勢來看,琪亞娜要是把他稍微往後壓一壓他腰就要斷了……,
「沒事……」琪亞娜的聲音從鏗惑的肩窩處傳出來,悶悶的。
「白頭髮?唔……」一隻小手輕輕拽了拽琪亞娜的胳膊。
琪亞娜聽到八重櫻的聲音,突然好像醒悟了什麼一樣,鏗惑都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那個(身shēn)體猛然一僵,從溫香軟玉變成了堅如磐石。
琪亞娜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包括但不限於殺人滅口,綁架勒索,威((逼bi)bi)利(誘you)等等可以讓在座的所有人永遠閉嘴的方法。但是這些方法在她的腦海中嘈雜著,紛爭著,似乎都要爭個高低,她一時之間竟也無法下定奪。
於是她就這麼僵硬著,臉也依舊埋在鏗惑的肩窩裡,不敢抬頭,生怕抬頭看到鏗惑的那張臉。
見琪亞娜久久沒有反應,小八重櫻不樂意了起來,她嘿咻嘿咻地從鏗惑和琪亞娜中間的縫隙鑽了進去,好像潛水員探出水面一樣從兩人中間擠了出來。
她的一隻胳膊繞過琪亞娜的脖頸,輕輕搭在琪亞娜的肩上,另一隻手在琪亞娜的臉上輕輕摩擦著:「不要哭啦,我給你擦眼淚……」
琪亞娜慢慢把臉從鏗惑的肩窩抬了起來,見到了那消失了二十多天的小八重櫻,心中想起德莉莎曾說過的話。
「鏗惑的損傷可能深入到靈魂的層面,因此與他靈魂共生的八重櫻才會消失不見……」
而現在八重櫻既然重新出現了,那是不是說鏗惑的(身shēn)體沒問題了?琪亞娜一想到這裡,欣喜的眼淚差點又流了下來。
「……媽媽親親mua~不哭不哭啦……」小八重櫻開心地摟住琪亞娜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鏗惑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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