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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鏗惑清理掉第三波莫名其妙地不知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死士之後,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我不可能連續三次都沒有任何察覺就被伏擊……唯一的解釋就是……」鏗惑輕輕地從面前跪倒在地的死士(身shēn)上抽出自己的柳葉刀,那名弓箭手死士隨著鏗惑的動作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召喚死士吧……」
因為實在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巧,鏗惑引以為傲的潛行技術和反偵察能力會被幾隻普通的死士看破,也許一次是巧合,但三次呢?
而且每次出現的死士都是一個鐮刀死士和一名死士弓箭手,出現的時候自己沒有絲毫的察覺,仿佛憑空出現在自己的(身shēn)邊一樣。
鏗惑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
一個召喚死士正在暗處盯著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她的下一個獵物;而自己只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而根本不知道對方的方位,況且即使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召喚死士隨時可以傳送逃脫……
而就在一個城市廢墟這樣如此複雜的地形里,要抓住一個滑得跟泥鰍一樣的召喚死士簡直是難如登天。
這裡是召喚死士天然的主場。
鏗惑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不解決那名召喚死士,恐怕自己將會在一路上不停地面臨她的(騷sāo)擾,而且還很可能在經過某些小群落附近的時候將那些小群落也引過來……
「必須想個辦法解決掉她……」鏗惑仔細地在死士(身shēn)上擦乾淨自己的刀,收刀入鞘,「前面的建築群比較空曠,如果能把她引到那裡的話,就在那解決她吧……」
「既然對方總是能找到我的方位,那麼我刻意地隱蔽也沒有意義,不如光明正大地占據高點進行偵察……之前蒲公英沒有偵測到這個召喚死士,恐怕是因為一些原因……」鏗惑釋放出蒲公英,展開了低空偵察模式,讓它把攝像頭拍攝到的低空影像傳輸到自己的個人數據終端的監控畫面上。
在他仔細地逐個建築排查分析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一棟很奇怪的民宅。
這座民宅的位置在北邊的一個高坡馬路邊上,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但又說不清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可鏗惑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民宅的畫風好像出了點問題……
鏗惑心中盤算著,按捺不住內心的困惑,最後還是決定去那棟房子那裡偵察一下,他攀住牆壁上的缺口,穩穩地翻(身shēn)上民宅的房頂,如同一隻盤踞在樹枝上的貓頭鷹一樣,警覺地向四周環視著。
「反正別的房子也沒什麼疑點,不如就先去看看吧……」鏗惑嘀咕著,也不從房子上跳下,而是像跨欄選手一樣從距離得很緊的那些民宅的屋頂間跳躍,如履平地地向著那棟民宅飛奔而去。
還沒等他靠近坡底,兩道黑影便突然從他的目標建築兩側飛了出來,向著他的方向疾馳。
「不是吧?運氣這麼好?隨便蒙一個都能中?」鏗惑目瞪口呆地看著飛來的那兩座標誌(性xing)的棺材,不(禁激n)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嘴體質,他不閃不避地向著那兩個黑影衝去,雙手一招,一把匕首和柳葉刀已經出現在他的雙手中。
也許是對鏗惑的速度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也許是太過慌亂之下露出了破綻,那兩個棺材的落點離鏗惑實在太近了,在鏗惑衝到那兩座棺材落點所在的屋頂時,那兩座棺材才剛剛接觸到房頂。與此同時,兩座棺材竟然化作(肉rou)眼可見的能量流,迅速地流入屋頂,隨著那股崩壞能的注入,棺材的落點處竟然出現了如同漩渦般的能量波紋,兩隻手分別從那看一眼就仿佛要把注視者的心神都吸走的漩渦中驀然伸了出來。
但鏗惑不會給它們任何的機會。
幾乎就在它們的頭部從漩渦中浮出的同時,鏗惑如同一隻隱藏在草叢中,終於露出了獠牙的掠食者,壓低了自己的(身shēn)體,如同一陣旋風般從那兩個死士(身shēn)邊一閃而過。
隨之而起的,是兩道如泉般噴涌的血柱和兩顆飛起的頭顱。
那兩具屍體仿佛失去了動力的玩具,撐住漩渦邊緣的雙手無力地鬆開,無頭的屍體悄無聲息地滑落回漩渦里。
鏗惑的心中划過一絲困惑,似乎有什麼細節問題他沒有注意到,但此時的他也沒有時間多想,他必須抓住召喚死士還未召喚出新的棺材的這段空隙接近她,然後在她逃走之前……擊殺她!
鏗惑如同一道閃電,在高高低低的房頂和倒塌的建築間飛掠著,隨著他的((逼bi)bi)近,那名召喚死士似乎也急切了起來,又是兩道棺材飛出,但召喚出的死士卻和之前的死士沒什麼兩樣,一個被鏗惑的飛鏢擊穿了顱骨,另一個被鏗惑乾淨利落地擰斷了脖子,扔下了房頂。
「她沒有逃跑?」鏗惑心中的疑慮更加濃厚了,「也許是她剛剛用傳送術追過來,現在還沒緩過來氣吧……」
思考間,鏗惑的雙手已經攀住了那棟疑點重重的民宅的牆壁,用力一拉,整個人像無視了重力一樣順著牆壁爬上了二樓的窗邊。
就在伸手攀住窗沿的時候,鏗惑才猛然意識到了 自己之前究竟為什麼覺得這棟民宅如此的不同。
乾淨。
它很乾淨。
這座已經被荒廢了很久的城市廢墟,怎麼會有乾淨得一塵不染的窗戶?
它的花園沒有雜草叢生,而是仿佛被人修剪過一般。
它的主體保存得也相對完好,從外表看去,好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宅。
但這種普普通通的民宅擺在這種如世界末(日ri)般的景象中間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啊!
鏗惑心念電轉,改變了自己最開始的策略,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黑布隆冬的圓球狀物體,拉開拉栓,砸破了窗戶向屋子裡扔去。
這是他曾經偷偷藏下的軍火,想著也許有朝一(日ri)能夠用上,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派上了大用場。
他之前拒絕了姬子的裝備支援,是因為怕她們從裝備的損耗和武器彈藥的使用量上察覺自己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他的口袋。
神州的方士們最為擅長的是用各種不同的器物對抗崩壞,針對不同的戰局,使用不同的裝備,激發自(身shēn)不同的能力,以達到永遠的制敵於先。
而這也就變相地要求方士必須隨(身shēn)攜帶大量的器物,尤其是那些在整個神州到處游((盪dàng)dàng)的散人方士,他們要隨(身shēn)帶著自己的鼎,武器,玉佩或者說意志結晶,以及各種從崩壞獸(身shēn)上剝離下的製作裝備或者藥品的素材。
他們是如何攜帶如此之多的東西的?依靠的是上古的仙人傳下的技術。
那是一種被稱作「銘文」的技術,那仿佛是一種文字,或者只是一種單純的符號,方士們並不知道它們的原理,只知道它們的作用,將不同的銘文拼湊起來,可以組成具有神奇效果的圖陣,將具有這種神奇效果的銘文組成的圖陣鐫刻在器物上,再以方士自(身shēn)或者獲取到的強烈的意志的結晶作為核心激發,就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但是古往今來,隨著大量的方士戰死,那些來自傳說中的仙人的銘文在不斷失傳,甚至有些銘文已經沒人認得出它們的作用,也不知道該如何激活它們。
而鏗惑所了解的銘文也少得有限。
但哪怕少得再有限,唯獨一樣銘文是絕對不會失傳的,因為只要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方士,它就一定會被用到。
「須彌化芥子」,那段銘文的含義便是如此。
須彌是無窮大,芥子是無窮小,將無窮大的東西化作無窮小,便可以放在很小的容器中隨(身shēn)攜帶,這也是方士們安家立命的根本之一。
無論何時何地,方士們都有充足的後勤保障。
·
鏗惑一撒手,迅速地從牆壁上跳下,沒有做絲毫的停留,沿著房子邊緣向房子的另一頭跑去。
戰術欺詐,這是他常用的伎倆。
但就在他剛跑到房子的另一側的時候,劇烈的爆炸聲卻沒有在房子內部產生,而是發生在了房子外面。
那個召喚死士似乎把手雷扔出去了?
鏗惑心中的困惑更大了,無論是按照生物的本能還是戰術戰略來說,生物在察覺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必然是逃,怎麼會有冒著危險把外來物扔出去的這種((操cāo)cāo)作?
就像你的房子裡進了一隻毒蛇,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先跑出房子確保自(身shēn)安全再打電話報警對吧?凡是想著先把毒蛇抓起來扔出去的人很少能有機會把自己的基因流傳下來的……
但這也讓鏗惑抓住了機會,死士把手雷扔出去的行為讓他掌握了那名召喚死士此刻的位置,他一鼓作氣地沿著牆壁爬上二樓,試圖從死士沒有預料到的地方發動奇襲。
但他在從二樓的窗戶翻進房間的時候,還是小小地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房間裡擺放得很整潔。
也不是因為這個看起來就是臥室的房間的(床chuáng)上正安靜地躺著兩頭好像已經徹底死透了的喪屍。
而是因為……太安靜了。
這棟民宅,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得好像剛才並沒有發生爆炸,這裡面也沒有一個正在埋伏自己的召喚死士一樣。
但鏗惑能感覺得到那股獨屬於召喚死士的氣息,這是在長年的獵殺中培養出的本能。
她好像在……對面的房間,離自己很近。
·
鏗惑面色凝重地抽出刀,這所詭異的民宅讓他的心裡總是非常不安,他寧願面對一個上來就開打的崩壞獸,也不願面對這仿佛鬼片般的場景。
鏗惑悄悄地走到對面的房門前。
那個房門很乾淨,好像最近還被擦過一樣,沒有一點灰塵,門的上面還掛著一個小告示牌,上面用極東之族的語言寫著:
「涼太的房間。」
鏗惑咽了口口水,十分慎重地將手握在了門把手上,輕輕推開。
房間內靜悄悄的,但是他能感覺得到正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
鏗惑的目光鎖定在了窗邊的衣櫃裡,他能感覺得到什麼東西正在那個百葉窗衣櫃中透過縫隙窺視著自己,深知此刻的自己沒有時間僵持下去的鏗惑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刀柄,雙腿猛然發力,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沖向衣櫃。
但就在他剛衝到一半的時候,那個衣櫃的門突然打開,掛滿了衣服的衣架間露出了一張蒼白病態,眼睛上還罩著眼罩的小臉。
果不其然,召喚死士!
那名召喚死士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猛地尖叫起來,滾滾的聲浪裹挾著召喚死士所特有的念動力向著鏗惑衝擊而來,鏗惑只覺得這股聲浪讓自己頭腦發暈,那強烈的念動力推搡著自己讓自己無法靠前,甚至還將自己緩緩地向門外推去。
就在鏗惑與念動力角力的時候,那名召喚死士(身shēn)邊的衣服中猛地飛出一座棺材,向著鏗惑狠狠砸去。
鏗惑不得不立即閃避,借著念動力將自己向後推擠的力量向後退去,躲在了走廊里。
而讓鏗惑驚奇的是,那名召喚死士竟然沒有了下一步動作,而且她的尖叫和念動力也戛然而止。
來不及過多思考的鏗惑知道這是一個省卻很多麻煩的機會,猛地向著對面的牆壁一踏,藉助著反衝之力再次衝進臥室,手中的柳葉刀在剎那間閃爍出數不盡的刀芒,凜冽的寒光之間,那座擋在鏗惑和召喚死士之間的棺材被鏗惑單手推開,將面露驚恐之色的召喚死士籠罩在重重刀影之下。
「七漣……一閃!」
那把刀似乎帶著不可阻擋的意志,竟然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召喚死士念動力的阻礙,如同撕破一張紙般將召喚死士的防禦撕碎。
咽喉,頭顱,心臟,關節,動脈,每一處要害都被鏗惑如同探囊取物般輕鬆地洞穿。
鏗惑利落地將刀上的血液甩乾淨,心中的怪異之感愈發強烈。
這個召喚死士……給鏗惑的感覺非常奇怪。
其實他在一開始向召喚死士發動突襲的時候心中就在打鼓,因為作戰範圍狹小,如果此時召喚死士展開了崩壞能衝擊波,自己恐怕會在一秒之內就變成最基本的粒子消散在空氣中,當時他的想法是在對方展開崩壞能衝擊波之前強行打斷對方的攻擊,但是……
這名召喚死士竟然僅僅只是用念動力把他推了出去。
就像是……被強盜闖進了家裡的少女,尖叫著,驚恐著,把手頭一切能抓到的東西向對方狠狠砸過去,試圖讓對方離開自己的房間,似乎只要對方沒有進入自己的房間裡,自己就會很安全。
可是這怎麼合理呢?到目前為止所有有關召喚死士這個族群的(情qing)報都顯示這個族群的死士喜歡獨居,總是自己一個士單獨游((盪dàng)dàng)……
鏗惑驀然聯想到了之前那名召喚死士將自己扔進來的手雷扔出窗外的舉動,心中的不可思議更甚。
他(情qing)不自(禁激n)地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房間不大,可以看得出這原本是一個小男孩的房間,書桌上的相片框裡放著一張很多個小孩子戴著棒球帽搭著肩的開心笑容的照片,書柜上擺著小學的習題冊和敢達模型,房門上還貼著基拉大和的海報,(床chuáng)的旁邊擺著一個滑板和一根棒球棍,窗台上擺著一盆小小的盆栽,可以看得出這個房間原本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喜歡運動也喜歡(熱rè)血的幻想的小男生。
但是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的裝飾和擺設就顯得有些詭異……或者說是恐怖更貼切一些。
那個相片框的旁邊擺著一個喪屍的頭顱,已經微微有些腐爛,散發出難聞的異味。
書柜上除了敢達模型,還放著一個裝滿了水的瓶子,那個被牢牢蓋上了瓶蓋的瓶子已經因剛才戰鬥餘波的波及而倒下,瓶子裡幾隻白色的眼球正在裡面起起伏伏。
而窗台上的那個小小的盆栽的泥土裡散發著難聞的血腥味,而它的旁邊,是另一個花盆,這個花盆裡除了泥土,還插著一隻沒有沾上任何血跡的斷手。
更別說房門旁邊用釘子牢牢釘在牆壁上的一具喪屍的屍體,那具喪屍的屍體的雙眼已經翻了上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腦袋無力地垂著,雙手雙腳被釘子釘成了一個怪異的姿勢。
這個場景可以不加任何後期放到任何一個十八(禁激n)恐怖遊戲裡成為經典場景。
而此刻(身shēn)處其中的鏗惑只覺得愈發地毛骨悚然。
他默默地蹲下(身shēn),注視著那個剛被自己擊殺的召喚死士,她的屍體正在慢慢消失,如同雪花般消失在空氣里,這是所有召喚死士死後的共同表現,不會留下任何的殘骸。
這一現象更加說明了鏗惑剛才擊殺的確實是個召喚死士。
但是……這個房間……簡直……
鏗惑的心有些不安了起來,那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從他開始打量這個房間開始就一直伴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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