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第九十二章 聖痕之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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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憎恨吧！」

    「心懷著憎恨復仇吧……」

    「用你的雙手將這個醜陋不堪的世界推向毀滅!」

    「這是你無法逃避的命運，這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八重櫻！」

    ……

    德莉莎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抬起一隻手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xué)，微微的頭痛讓她有些不能集中精神。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好冷啊……奇怪……怎麼又記不起來了……」德莉莎嘀咕著，掀起自己的被子，試圖下(床chuáng)，「這幾天好像一直在連續做同一個夢境，但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做了什麼夢呢……」

    但她的雙膝一軟，仿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shēn)體一般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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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說德莉莎暈倒了？」琪亞娜被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得魂飛魄散，「之前的(身shēn)體檢查里不是還好好的沒有什麼隱患嗎？」

    「在醫務室內請保持安靜，笨蛋。」布洛尼亞的雙手附在(床chuáng)邊，用看傻子的目光斜了一眼琪亞娜。

    「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芽衣皺著眉頭也是一樣的大惑不解，「布洛尼亞，醫護人員是怎麼說的？」

    布洛尼亞拿出了自己的個人數據終端，上面的程序和監測著德莉莎(身shēn)體狀況的醫療器械直連：「經過初步分析，原因應該在學園長背部的聖痕上。」

    「聖痕的本質從某種程度上其實可以看作是一種記錄了大量基因信息的資料庫，這些基因信息記載著聖痕主人的一切……你所能想像到的，真正意義上的一切……」

    布洛尼亞把那個聖痕的掃描圖例放大，將實時監測數據調了出來：「此時學園長背部的聖痕中檢測到了大量自主運轉的異常信息流，與學園長自己的意識中的信息流形成了衝突，並且更嚴重的事(情qing)是……」

    「你知道排異反應嗎？這曾是醫學史上一個難以解決的難題，異體組織進入有免疫活(性xing)宿主的不可避免的結果，這是一免疫過程。我們可以使用免疫抑制劑來減少或消除排異反應。也就是說接受了異體器官移植的受者進行同種異體組織或器官移植後，外來的組織或器官等移植物作為一種『異己成分『被受者免疫系統識別，後者發起針對移植物的攻擊、破壞和清除的免疫學反應。排斥反應的發生機制主要包括細胞免疫和體液免疫兩個方面……」

    「停停停說重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聽天書一般的琪亞娜抱著腦袋大叫著。

    「說到底，就是德莉莎的(身shēn)體認為承載了大量不同於自(身shēn)基因的聖痕是外部入侵的異體，將其標記為等同於病毒的東西，她的(身shēn)體在抵抗……或者說試圖殺死聖痕。」不知何時，鏗惑竟然推著輪椅來到了三人的(身shēn)後，一臉嚴肅地對著她們說道。

    「……沒錯，恐怕學園長現在正在與那股異常的信息流抗爭，但是與此同時的器官排斥反應……」布洛尼亞無意識地把玩著自己的發梢，仿佛在尋找一個方式緩解自己的不安和焦慮。

    「難道說德莉莎現在有危險？！」琪亞娜依然是那副抱著腦袋驚慌失措的樣子，「難道會變成植物人？」

    「比變成植物人還要危險……」鏗惑接腔道，把自己的輪椅推到了(床chuáng)的另一邊，與三人對視著，「意識流交戰的失敗，會造成精神上的死亡，與此同時，意識的消逝會讓(身shēn)體喪失自主控制權，到時候，聖痕里的另一個意識流就會……」

    「鳩占鵲巢嗎……」芽衣不可思議地看著鏗惑，「難道說……」

    「沒錯，那個名為八重櫻的擬似律者會用德莉莎的(身shēn)體復活……」鏗惑低下自己的頭，細碎的劉海擋住了他注視著德莉莎的冰冷目光，他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出了後半句話，「難道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八重櫻……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以前從沒聽說過有這種事？女武神們不是都要接受聖痕改造嗎？為什麼……」

    「天命的人工聖痕會根據宿主自(身shēn)的(身shēn)體素質進行微調，很少會發生這種現象。但德莉莎背上的聖痕是天然聖痕，沒有經過任何調整的……不屬於她的聖痕……」鏗惑嘆了口氣，只覺得此刻的(情qing)況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那我們現在該幹什麼？」芽衣按住了正處於暴走邊緣的琪亞娜，定定地注視著鏗惑，在她心裡，鏗惑似乎總是能在面臨困境的時候找出奇奇怪怪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又不是電腦遊戲，哪有什麼攻略可言？我們所擁有的，只是幾率而已……」鏗惑搖了搖頭，「我們只能用最有可能的辦法來嘗試一下……」

    「如果我們能進入她的意識，先幫助她戰勝聖痕中的異常意識流，將那股正在試圖奪取(身shēn)體控制權的意識流鎮壓或者消滅，我們就相當於解決了目前最棘手的問題……至於(身shēn)體的移植排斥反應……」鏗惑嘆了口氣，「這個就交給醫護人員吧……希望她們能在事(情qing)發展到最惡劣的地步之前……」

    「意識？那麼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怎麼能接觸得到啊！」琪亞娜的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仿佛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一樣。

    「布洛尼亞……也許有辦法……」一直沒有出聲的布洛尼亞突然發出了驚人的言論，她(身shēn)後的重裝小兔憑空從空氣中浮現了出來，與此同時，出現在她(身shēn)後的還有四個咣當掉在地上的金屬頭盔。

    「這個東西看起來有點眼熟……」琪亞娜有些狐疑地看著那四個吼姆造型的頭盔，「這個不是那什麼什麼連接裝置嗎……」

    「是吼姆虛擬實境連接裝置。」布洛尼亞糾正道，「說到底，虛擬實境連接技術就是捕捉使用者的腦電波進行電子信號化，然後再進行發(射shè)與轉移，以此投入不同的潛入式虛擬(情qing)境中；而意識，其實用科學的角度來看，它的外在表現方式就是腦電波的波動……如果我們用它將自己的腦電波電子信號化，然後通過這四個頭盔連接起來，將學園長目前的意識的外在表現……也就是她的腦電波電子信號化，然後以她的頭盔作為主機，我們也許就可以……」

    「潛入德莉莎的意識中？！」琪亞娜震驚無比，「還有這種((操cāo)cāo)作？」

    「就是有這種((操cāo)cāo)作。」布洛尼亞斜了琪亞娜一眼，仿佛在表示自己的話被打斷的不滿。

    「……可以。」鏗惑稍加思考後竟然同意了這個解決方案，「雖然聽起來好像有點兒戲，但是……確實是值得一試的方法，即使我們再花時間去思考沒準能得出更好的解決方案，但這之間浪費的時間是不可挽回的……」

    「那就這麼決定了。」對面的三人不知何時已經將虛擬實境連接裝置各自戴好，連德莉莎的頭上也被端端正正地(套tào)上了頭盔，「那麼就拜託你了，鏗老師。」

    「啊？等等！我的虛擬實境連接裝置呢？」

    「……你這個普通人就不要參與進女武神的行動里了吧，很危險的……」琪亞娜好心地勸道，「我們可是要去作戰啊……」

    「但這是意志上的對決啊！我跟你說我的意志可是強得一匹，就憑我的腦洞進入意識空間那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揮手間造出十萬天兵天將和十萬孫猴子把那個聖痕意識碾壓地渣都不剩懂不懂？」

    「駁回，」布洛尼亞(身shēn)後的重裝小兔伸出了一根手指，(射shè)出微弱的鐳(射shè)將德莉莎頭上戴著的裝置外殼切開，露出了裡面複雜的線路和晶片，「虛擬實境連接裝置是有安全鎖的……安全鎖可以防止使用者的全部意識進入到裝置中，防止在虛擬實境中死亡時的因太過真實而導致(身shēn)體誤以為自(身shēn)已經死亡，從而產生的(身shēn)體同步反應……布洛尼亞必須解除這個安全鎖，才能保證我們的意識潛入行動是切實有效的，如果在裡面真的死去，鏗老師你也會死的。」

    「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意識強得一比……」

    「……請不要把腦洞和意志的強大混為一談。」重裝小兔的指尖分解出數條能量態的線路，如同螺旋的基因般連接在德莉莎頭盔上的晶片裡，這是布洛尼亞正在改寫虛擬實境連接裝置的核心程序，「而且鏗老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qing)去做……」

    「我們在潛入學園長的意識中的時候，我們的(身shēn)體是無法動彈的，無法對外界的任何事做出任何的反應；也就是說即使外界有危險，我們潛入了德莉莎夢境中的意識也不會察覺，所以……鏗老師，這個時候你的重要(性xing)就體現出來了……」

    「原來是要我保護你們防止意外的發生嗎……」鏗惑搖頭晃腦，「哎呀我就知道你們離了我是不行的……」

    「請鏗老師把學園長仔細地捆起來，並且在完成了這一項工作之後把自己也捆起來，一點能動的可能都不要有，謝謝。」

    「喂！為師在你們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你們給我好好背《弟子規》去啊！！」

    「**** start……」

    「……」鏗惑無語地看著對面齊刷刷進入了靜默模式的三個女武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鏗惑仰天長嘆：「我真的不是會趁著你們失去意識的時候動手動腳的變態啊……」

    長嘆過後半晌，發現布洛尼亞確實沒有什麼異動之後，他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姿勢：「不是吧？真的進去了？」

    按照鏗惑的推斷，有點小腹黑的布洛尼亞應該是想等著自己對她們動手動腳的時候突然醒過來告訴自己剛才她們根本就沒進入意識空間才對……但是現在看來……

    鏗惑有些困惑地戳了戳布洛尼亞柔軟的小臉，推著輪椅的((操cāo)cāo)縱杆猛地向後一竄，確認重裝小兔沒有突然浮現出來一炮把自己轟上近太空軌道之後，才放心大膽地……

    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哼哼哼……」鏗惑的臉上浮現出了胡漢三一樣的(陰yin)險笑容，手上竟然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結實的麻繩，「有猶大了不起是不是……老子胡漢三今天就要連本帶利收回來，捆得你媽媽都不認識……」

    但突然間，鏗惑將手裡的麻繩向前一橫，擋住了對方爪擊的同時，(身shēn)體輕巧地向後一躍，躲開了德莉莎勢在必得的一擊兇狠撲擊。

    「我了個去原來你們這是組團玩我……」鏗惑的話說到一半就硬生生咽了回去，無暇再耍貧嘴，因為眼前的德莉莎讓他實在無法不認真對待。

    德莉莎的眼裡正醞釀著的……是切切實實的殺氣。

    鏗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種可能，包括奧托的命令和德莉莎的突然反水，但這些推論都被他一一否決，排除到最後，只剩下一個可能。

    德莉莎現在的狀況恐怕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糟糕，恐怕在意識上的爭鋒中已經處於徹底的下風，那個聖痕中的意識不但能夠在意識空間中壓制德莉莎，甚至還能夠分心((操cāo)cāo)控她的(身shēn)體！

    「八重櫻嗎……你打的倒是好算盤……」鏗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骨骼間的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幸虧老子棋高一著，早有準備……」

    然而此刻的德莉莎卻仿佛一頭沒有理智的猛獸，四腳著地，在不大的病房裡緩緩踱步著，雙眼中迸發出的獵殺者一樣的殺意正從頭到腳地打量著鏗惑。

    鏗惑的左腿在地上虛點著，全(身shēn)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右腿上，他不動聲色地扭了扭自己的左腿，仿佛在調整搭錯了位置的筋一樣。

    但正處於被控制狀態下的德莉莎卻抓住了這個機會，猛地張開自己的嘴，露出了四顆已經超出人類生長極限的犬齒，向著鏗惑的左腿撲來。

    「智力野獸級……」鏗惑的眼中閃過一絲放心的神色，左腿猛然一抖，竟然化作一條幻影，陡然發力一踏，從德莉莎的撲擊路線上閃開，右手如蜻蜓點水，雙指如槍，竟發出破空之聲，勢如閃電地向著德莉莎的後背直襲而去。

    但瘋狂狀態下的德莉莎反應也不慢，(身shēn)體竟然柔若無骨地在空中一扭，硬生生彎折出一個v字型，如同被折彎的湯勺，躲開了鏗惑的回馬槍，隨即便在空中翻(身shēn)踏在病(床chuáng)上，整個人猛地向著鏗惑再次飛撲而來。

    鏗惑對此早有預料，整個人毫不顧忌形象地一個懶驢打滾，堪堪擦過德莉莎的(身shēn)體。

    「咚——」一個沉悶的響聲從鏗惑剛才站著的地方傳了過來。

    鏗惑震驚無比地看著整張臉與牆面親密接觸的德莉莎，心中的錯愕是無法言說的。

    「你是來賣萌的嗎？」饒是現在戰局激烈，鏗惑也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

    德莉莎整個人貼在牆壁上滑了下來，有些迷糊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那個虛擬實境連接裝置被她甩得稍微鬆了松，竟然露出了一截粉紅如櫻花般的頭髮和……

    一雙看起來分外眼熟的獸耳。

    德莉莎仿佛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頭上戴著個什麼十分影響平衡感的累贅，十分不耐煩地伸手抓住，向旁邊一甩。

    鏗惑驀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事實。

    布洛尼亞她們……還在德莉莎的意識空間中！

    如果她們的意識傳輸已經完成了的話……她們現在應該在……

    鏗惑滿懷期望地掃了一動不動的琪亞娜三人一眼，發現三人果然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心中不(禁激n)一沉。

    「也就是說她們三個人現在……被困在你的(身shēn)體裡了嗎……」鏗惑不動聲色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如同被困在囚籠中死斗的兩頭猛獸，「雖然我現在確實變強了，但是……預料之外的展開，這下可麻煩了啊……」

    已經恢復了野獸一樣四足行走狀態的德莉莎正一動不動地與鏗惑對峙，雖然她現在並沒有發動進一步的攻擊，但她呲起的嘴角中露出的犬齒卻昭示了她此刻按捺不住的進攻**。

    仿佛是宣戰一般，德莉莎仿佛全(身shēn)的寒毛都炸起，臉上的肌(肉rou)扭曲成猙獰兇狠的模樣，用整個樓層都能聽見的尖利吼聲宣示著自己的敵意。

    「嚶嚶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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