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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各位相助,只是不知各位來到我們八重村有何貴幹呢?」神社內,八重櫻端坐於前,有意無意地問道,眼前這三個突然出現的少女總讓她覺得有排斥感,似乎對方根本不屬於這裡一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下北辰芽衣,是一名遊方的武士,現在為了磨練技藝在四處挑戰高手的途中,」讀過很多紀傳體小說的芽衣很快就給自己編了一個來歷,她的餘光偷偷瞥了瞥旁邊的琪亞娜和布洛尼亞,不知該如何介紹她們。
「江戶川布狼牙,(陰yin)陽師,北辰大人的追隨者。」布洛尼亞穿著那(身shēn)淨衣倒也說得過去,一張沒有絲毫表(情qing)的小臉上似乎能看出來認真兩個字。
八重櫻的眉毛跳了跳。
「我是琪亞娜!芽衣的老公!」
「琪亞娜!」芽衣有些驚慌地叫了琪亞娜一聲,「你瞎說什麼呢!」
但就在此時,坐在對面的八重櫻似乎無聲地笑了一下,但立刻又板回了自己的表(情qing),讓自己看起來端莊嚴肅。
「在下明白了,想來各位在東瀛遊歷多時,一定很累了,再加之剛才幫助在下穩定了這名傷者的傷勢,如果不嫌棄的話,請暫住寒舍幾(日ri),權當盡地主之誼。」
「如此甚好,甚好……」
簡單的交流過後,八重櫻藉口為她們整理住處,離開了主廳。
剛走到門口,八重櫻就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安地悄悄把頭探回主廳的門縫,看看客人們有沒有聽到自己失禮的笑聲。
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長長的粉紅色獸耳在藍色天空的背景下極為顯眼。
看到她們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的笑聲之後,她才放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還在心裡嘀咕著:
「明明是幾個出來玩的貴族小姐,硬要裝成武士和(陰yin)陽師……裝武士和(陰yin)陽師也就算了,怎麼連追隨的主次都弄反了……只有一個看起來還正常,結果張口就說自己是另一個孩子的丈夫……真是……」
想到這裡,八重櫻也不(禁激n)莞爾:「真是好可(愛ài)啊……」
「算啦,反正先給她們安排住處吧,她們要在這裡住多久呢……」
「大概很長很長……很長吧……」
……
而此時的主廳里,布洛尼亞正靜靜地喝著茶,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果然還是很奇怪,那個巫女。」布洛尼亞放下茶杯,雙眼凝視著水面上的泡沫。
「奇怪?你說哪裡奇怪?她頭上的……不知道什麼的耳朵?」芽衣困惑地接過話頭,「話說剛才那個巫女應該就是學園長背上的聖痕的原主人吧?」
「芽衣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啊?」琪亞娜早就喝光了茶,現在正把茶杯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把玩著。
「……這種奇奇怪怪的人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好吧!而且之前我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這裡是學園長的意識空間,除了我們之外,剩下的唯一一個存在的意識就是那個聖痕的原主人了……」
「布洛尼亞需要時間思考……在此之前,我們先接受對方的邀請吧……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對方似乎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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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覺得自己這輩子刨了那麼多的墳,很有可能那一次沒注意刨的是幸運女神的墳頭,否則自己的運氣怎麼總是這麼差?
稀里糊塗地撿到了一個妹妹,稀里糊塗地弄丟了,然後稀里糊塗地被天命追殺好幾年又被關在大牢裡釘了起來,最後稀里糊塗地被一個幼修女綁到聖芙蕾雅學園來當老師,最後……
最後這個幼修女長出了一雙獸耳開始滿醫院地追殺自己……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耍賴!把火滅了!我們真刀真槍地干一盤!」鏗惑邊跑邊大喊著,嘴炮並沒有耽誤他流暢地翻過諮詢台竄進員工休息室里,「我們先放下成見!一起開開心心地約個……」
「轟——」如雷霆般的爆炸聲淹沒了他的後半句,渾(身shēn)纏繞著火舌的德莉莎從牆體的破洞處走了進來,眼前卻找不到鏗惑的蹤跡。
此時的德莉莎看起來竟然又有了巨大的變化,其中最大的不是她的頭髮竟然慢慢變成了粉紅色,也不是她頭上那雙早就不知該如何吐槽的品種不明的獸耳。
而是她竟然穿上衣服了!
這並不是說德莉莎之前沒有穿衣服,她之前(身shēn)上穿著睡衣,但此時的她,(身shēn)上罩著的卻是一件紅白相間的,與巫女服相類似的(日ri)式服裝。
隨著這件衣服的出現,德莉莎對於火焰的((操cāo)cāo)控竟然愈發精準與熟練,本來還之能讓火焰附著在(身shēn)體上的德莉莎,竟然能夠讓火焰隨心所(欲玉)地離體,附在自己拋擲出去的物體上,甚至利用火焰製造具體原理不明的大爆炸。
「殺了他……必須……快一點……」((操cāo)cāo)縱著德莉莎(身shēn)體的崩壞的意志心中其實比鏗惑還要著急,她在甦醒之時發現自己附(身shēn)的這具(身shēn)體竟然有著上古崩壞獸的基因,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不但能讓她更容易地發揮出自己的力量,還不用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改造這具(身shēn)體。
況且這具(身shēn)體本(身shēn)的(身shēn)體素質就極佳,因此她更捨不得這具(身shēn)體,本來她想殺了鏗惑之後迅速離開,但鏗惑的實力超出了她的想像,現在虛弱狀態下的自己想要殺掉鏗惑還需要費一番功夫,這中間浪費掉的時間不知能發生多少意外,因此發現了鏗惑的難纏之後,崩壞的意志更願意迅速逃離然後找地方等自己解決了體內的那些零散的意志,完全掌握了這具(身shēn)體再捲土重來。
可是鏗惑卻偏偏不讓她這樣做。
每次就在她快要成功逃離的時候,對方總能抓住一個機會拉她一把,或者藉機會強行偷襲。
雖然對方的攻擊打在自己這具強悍的軀體上其實不痛不癢,但是鏗惑所擁有的奇怪能力卻讓她有些忌憚,他平常的攻擊雖然強,但好歹依舊是人類的範疇,可一次崩壞的意志試圖強頂著鏗惑的攻擊直接逃出醫護中心的時候,鏗惑突然間爆發出的強大氣息卻讓她不得不專心對付鏗惑。
而事實證明她的小心確實的有用處的,鏗惑偷襲的那一拳又快又狠,那拳頭上帶著的衝擊力與之前的戰鬥中打在自己(身shēn)上的攻擊根本不可同(日ri)而語,如果說之前的攻擊都是小拳拳捶你(胸xiong)口的話,鏗惑偷襲的那一拳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攻城槌,完全可以威脅到實力還未恢復的自己的程度!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崩壞的意志幾乎要氣瘋了,她鼓動起全(身shēn)上下所有的火焰,發泄般地向著不大的休息室席捲而去。
可是鏗惑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
「忍法……千羽繚亂!」突然間,鏗惑的大喝從她的背後傳出,德莉莎忙不迭地燃起大量的烈焰阻隔在自己和聲音的來源之間,試圖阻擋對方的攻擊。
但這毫無用處。
因為鏗惑根本沒有發動任何攻擊,似乎剛才那極具氣勢的吼聲只是背景音一樣。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崩壞意志氣得渾(身shēn)發抖,她抓著自己的頭髮發泄般的尖叫著,隨著她的尖叫聲,那些盤繞在她(身shēn)邊的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作鞭影向門外飛去,胡亂地拍擊著周圍的一切。
鏗惑在吼完之後根本沒有停留,一溜煙地順著樓梯跑下了樓。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鏗惑的手捂著自己的腰間,「雖然(身shēn)體表面上的傷恢復了,但是暗傷還留著……這麼點時間裡根本不可能痊癒……」
鏗惑的(身shēn)體狀況本來在與那名((操cāo)cāo)縱植物的擬似律者戰鬥之後就非常不妙,儘管因禍得福地被崩壞能修復了一些傷勢,但絕對達不到可以和一名((操cāo)cāo)縱著s級女武神(身shēn)體的崩壞的意志相抗衡的程度。
「這才多少時間,她從最開始的只能使用部分(身shēn)體力量到出現了超凡能力……」鏗惑的心中猶豫不決,「再拖下去恐怕要超越s級女武神的強度……那可絕對不是我能應付得來的……」
鏗惑雖然自信,但絕不自負,他對自己的認知和定位向來都很清楚,因為(身shēn)體的狀況,此刻的自己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精英b級女武神的戰鬥力,甚至都不用等被((操cāo)cāo)縱的德莉莎的實力恢復到s級女武神,只要她的實力到達a級女武神,被傷勢拖累並且還缺乏裝備的自己就絕無可能再與她正面抗衡。
準確地說,其實現在鏗惑就已經無法與她正面抗衡了,此刻的他能使用的能力只有拳法相關,正好被全(身shēn)燃起火焰的德莉莎所克制,根本無法近(身shēn)。
「其實即使是有武器也難以抗衡,她的(射shè)程遠遠超過了近戰範圍,也許這次戰鬥過後,是時候優先考慮一下遠程作戰的方式了……」鏗惑想起了自己的弓箭準頭,不(禁激n)頭一疼,「我還是想想用槍的方法吧……」
那些火舌似乎發現了鏗惑的蹤跡,如同一條條毒蛇般蜂擁而至,爭先恐後地向鏗惑咬來,而鏗惑對此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一味地逃。
「無法近(身shēn)……再拖下去會變得更加棘手……如此一來的話,就只能……」鏗惑的眼神中閃過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大不了拼著八級燒傷跟她拼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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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疑點不是在這裡。」布洛尼亞搖了搖頭,「她的奇怪之處……多得數不過來。」
「首先,這裡雖然是意識空間,但所有的一切也都要基於一個合理的解釋,也就是說,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要『合理』,否則這個『夢境』就會被『做夢的人』察覺,然後『醒來』,換句話說,這個意識空間就會崩潰,所有人的意識都會從這裡被踢出去。」
「可是從一開始……」布洛尼亞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整個事件,「在河邊遇到我們的時候,她的第一句話是……」
「各位來到我們八重村有什麼事嗎?不過先稍等一下吧,她傷得有些重,可以先幫我找些草藥穩定她的傷勢嗎?」八重櫻一臉擔憂之色,用求助的目光看著突然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芽衣三人。
「正常人見到突然出現的三個人,而且這三人同時表現出了對那名受傷修女的關心,其中一個還跟那名修女有著一樣的白色頭髮,通常不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我們三人跟那名修女是認識的嗎?可是她的話卻聽起來像是……」布洛尼亞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杯,「像是認定了我們跟那名修女一定沒有關係一樣。」
「之後的發展更加離奇,你們記得她的表現嗎?我們三人里,有兩人不是東方面孔,她卻沒有絲毫驚奇,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布洛尼亞的小臉繃得緊緊的,似乎這些問題是跟哥德巴赫猜想一個等級的難題,「我們進到村子裡的時候……村民們看到我們也沒有什麼反應……倒不如說……根本對我們熟視無睹來得更恰當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問過一名村民為什麼她長著一雙奇怪的耳朵,那個村民的反應很奇怪……」
「八重櫻大人有哪裡不對嗎?獸耳怎麼了?不正常嗎?」那名村民的語氣十分困惑,仿佛對方在問太陽為什麼從東面升起一樣。
布洛尼亞仿佛抓住了一閃而逝的靈光,但卻始終無法敲定那靈光的背後究竟是什麼:「那個村民的相貌……你們還記得村民的相貌嗎?」
琪亞娜和芽衣面面廝覷,她們在來到神社的路上見過很多村民,但是此刻細細想來,竟然連一個人的樣貌都沒記住,甚至連年齡,(身shēn)高都十分模糊,仿佛是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了一樣。
「那麼為什麼卡蓮和八重櫻的相貌,我們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呢?」布洛尼亞又拋出了一個問題,「直覺告訴布洛尼亞,這後面的真相……恐怕和這個意志空間息息相關,如果我們能解開這個謎底,也許我們就能從某種程度上解析這個意志空間的運轉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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