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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仔細端詳了手中的小紙牌好久,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用膠水把它粘在一根小小的細繩上,笑眯眯地把八重櫻叫了過來。文師閣 m.wenshige.com
「八重櫻,來把這個掛在脖子上。」
八重櫻一臉茫然地接過了鏗惑遞過來的小紙牌,眼神中浮現出了思索的神色。
然後啪地一聲把手中的小紙牌摔在了鏗惑的臉上。
那張小紙牌緩緩地從鏗惑的臉上滑落了下去,飄落在他的被子上。
「幹嘛啊你!」鏗惑怒吼著。
八重櫻似乎有些害怕,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說:「對不起……但是德莉莎說,如果你特別和藹可親地給了我什麼東西,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摔在你的臉上,這是你們(日ri)常打招呼的方式……」
鏗惑面如死灰地斜躺在(床chuáng)上,那張小紙片被窗口吹進來的風輕輕翻過了(身shēn),露出了鏗惑寫在上面的字跡:
「種族:使魔。
品質:傳奇(橙色)。
姓名:八重櫻。
職階:吉祥物二號。
技能:燒水,開窗,賣萌。
弱點:手夠不到頭頂。
靈魂綁定物品,無法交易,無法掉落。
請不要拍打餵食,舉高高,摸耳耳。
若發現其在外單獨行動,請抱起她然後隨便向某個方向狂奔兩百米,她就會自動回到飼主(身shēn)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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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櫻,你過來你過來!」
「幹什麼?」八重櫻非常警惕地看著鏗惑,眼神中又浮現出了思索的神色。
鏗惑的腦門上爆出了斗大的青筋:「你別去想德莉莎教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常識了好不好!」
「可是德莉莎說過,如果你特別急切興奮地叫我過去……」
「……我保證這次不是惡作劇。」
「可是你剛才還騙我吃芥末!」
「那不是你想要吃芥末的嗎!」
「可是……可是那是我午飯吃壽司的時候說的!你剛才騙我吃芥末的時候都快到晚飯的時間了!!」
「這兩樣東西到了肚子裡最終不都一樣混合起來了嗎!」
「唔……你說的好噁心……」八重櫻有些嫌棄地退了兩步。
「你過來你過來,這次是正事。」鏗惑有氣無力地招了招手,「你不是說隔壁的(床chuáng)的(床chuáng)頭板擠你的耳朵,睡覺不舒服嗎……我給你買一個小一點的(床chuáng),你挑一個你喜歡的……」
八重櫻滿臉疑惑地跳上了鏗惑的病(床chuáng),坐在了他的(身shēn)邊,盯著他面前的光屏,上面列著許多嬰兒(床chuáng)的圖片,它們不約而同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床chuáng)鋪的四周都有柵欄,按照鏗惑的想法就是八重櫻睡覺的時候可以把耳朵從柵欄里伸出去……
「哇這個是什……」
「等等!你先別問!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但是這一切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你先挑一個你喜歡的(床chuáng)……」鏗惑翻著白眼,「而且下次上(床chuáng)的時候記得把鞋脫了……」
「哦哦對不起……我喜歡這個!」八重櫻強行把自己心裡關於這個光屏上的困惑壓了下去,仿佛很隨意地點了一個嬰兒(床chuáng)。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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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琪亞娜和鏗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外加一個百無聊賴看著兩個人鬥雞眼的八重櫻,和用(熱rè)切的目光盯著八重櫻的芽衣和布洛尼亞。
「其實她現在是我的式神,我是一名(陰yin)陽師……」
「你不是神州人嗎?怎麼會當(陰yin)陽師?」
「我……我是留學生!我在極東之國讀的研!」
「……啊?你不是在神州的那個什麼……五道口什麼什麼大學畢業的嗎?」
「對啊!但是我大學本科畢業之後來極東之國讀研究生啊,我學的(陰yin)陽師專業!」
「……芽衣,你們極東之國有這樣的專業嗎?」琪亞娜滿臉不信地轉頭問著芽衣。
正在十分努力吸引八重櫻的注意力的芽衣認真思考了一下,用有些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極東之國確實是有神學院的……但是裡面的有(陰yin)陽師系嗎?」
「咳咳……那都是外行人的誤解,像我們這種專業人士,一般都不會輕易把我們行當內的秘密說出去的……」
「我們來還是有正事要做的。」仿佛終於回過來神一樣的布洛尼亞突然說道,把鏗惑的輪椅推了過來,「學園長讓我們帶你去醫療艙那裡去接受治療。」
「嘎?就那個一看就很不吉利的東西?」
「對。」
「等等!我不要!我拒絕!」
「拒絕無效。」
……
鏗惑滿臉萎靡地坐在輪椅上唉聲嘆氣,似乎接受了自己悲慘的命運,而他(身shēn)前的不遠處,琪亞娜和芽衣正抱著八重櫻,對周圍指指點點的,給她解釋著現代社會裡的東西。
「鏗老師。」推著輪椅的布洛尼亞輕輕地說,聲音小到只能被鏗惑聽到。
「嗯?」
「……別把我當成琪亞娜那樣的笨蛋呢。」
「……」
「雖然學園長的解釋好像聽起來確實很合理,但是布洛尼亞還是對這種把所有原因都推給神秘的崩壞能的說法保持懷疑。」
「……」
「整個醫護中心被摧毀得非常嚴重,雖然學園長說那全都是被附體(情qing)況下的她乾的,但是布洛尼亞還是覺得這些戰鬥的痕跡完全不像是單方面的追殺呢。」
「……」
「但是鏗老師不願意說的話,我相信鏗老師也有不說的理由,等你覺得可以說的那一天,我們會認真地聽你的解釋的。」
「……」
「嗯,放心,我不會和芽衣姐姐她們說的,畢竟是我們所信賴著的鏗老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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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從醫療艙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整整一天一夜後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shēn),迎接他的是無數張爭先恐後的小臉,她們抱著八重櫻,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盯著鏗惑。
「鏗老師醒了!太好了!」
「鏗老師這是你的衣服!」
「鏗老師這是你的輪椅!」
「鏗老師這是你的體檢結果!」
「鏗老師這是你的賬單!」
「鏗老師這是你家孩子!」
「鏗老師再見!」
「鏗老師快……慢走!」
「鏗老師快去找學園長吧!她說你醒了就去找她!」
鏗惑稀里糊塗地把八重櫻放在輪椅上推了出去,(身shēn)後是如同送瘟神一樣用(熱rè)切的目光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的醫護團隊。
鏗惑的腦袋裡一團漿糊,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塞了一懷的東西推了出來,(身shēn)後的大門像是砸的一樣關上,仿佛在隔絕什麼病毒一樣。
鏗惑一臉懵((逼bi)bi)地讀著她們給他的賬單:
「弄壞的電源插座兩個。
弄壞的呼吸器一個。
弄壞的心電監測儀一個。
……
通風管道的風扇一個和五米長的通風管道???」
鏗惑目瞪口呆:「這賬單給我幹什麼?還有她們的通風管道壞了關我啥事?」
坐在輪椅上一直不說話的八重櫻發出了一聲小小的悲鳴,用力在輪椅上蜷縮著(身shēn)體,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鏗惑十分敏銳地察覺了八重櫻的異樣,驚疑不定地把賬單杵到了八重櫻的面前:「八重櫻,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八重櫻的語氣弱弱的,但是她那個大大的腦袋卻讓她的表(情qing)無所遁形,鏗惑能非常明顯地看到她的脖子都紅了起來,想來正面的臉頰也不必說。
「……你沉寂了五百年的好奇心和精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這個通風管道的風扇和通風管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八重櫻的聲音跟蚊子一樣大小,慢慢縮成了一個八重櫻球,含糊不清的小小聲音從球里傳了出來,「我……¥%&……@#$*&……卡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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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德莉莎那裡匯報完之後,心如死灰的鏗惑推著輪椅回了自己的宿舍。
討論的結果是賬單全部由鏗惑負責,本來鏗惑下意識地想要據理力爭,試圖挽救自己接下來幾年的工資和獎金,但八重櫻嚇得煞白的小臉和慌亂無措的表(情qing)卻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話。
「對不起……」八重櫻可憐巴巴地扒著輪椅的靠背,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鏗惑,卻在鏗惑低頭看她的一瞬間把自己的頭也低了下去,似乎不敢和鏗惑對視,「那些東西,是不是很貴……」
「確實是(挺挺)貴的,」鏗惑知道八重櫻雖然現在的好奇心處於像七八歲的小孩一阿姨那個的階段,但是智力水平卻不是小孩子,所以他並不打算說那些器械並不貴這種弱智的謊言,「不過我工資也很高,還有存款,很快就能還清了,反正賠償公共財產這種事我經常做……我可是熟練工!」
「對不起……我興奮過頭了……」八重櫻還在自我檢討著,並沒一點原諒自己的跡象,「都是我不好……」
鏗惑輕輕笑了一聲,面前的八重櫻讓他想起了(愛ài)麗莎當初犯了錯做檢討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愛ài)麗莎也是一樣,低著頭可憐巴巴地認錯,時不時地抬起頭偷看一眼鏗惑的反應:「嗯……不過既然你這麼可(愛ài)的話就原諒你了。」
得到了鏗惑口頭原諒的八重櫻並沒有得到多少心理安慰,但她還是安靜了下來,時不時地轉過(身shēn)看看鏗惑的表(情qing),似乎認定了鏗惑心裡還在生氣一樣。
而鏗惑只是笑笑,揉揉她的腦袋,這一次,也許是因為愧疚的關係,這次八重櫻並沒有因鏗惑揉亂了自己的頭髮而埋怨他。
那些壞掉的器械該由誰來承擔?醫護中心嗎?顯然不該。
德莉莎嗎?更不該。
鏗惑嗎?其實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這一切要八重櫻來承擔嗎?
雖然這一切都是她犯的錯,但是……
鏗惑揉著八重櫻腦袋的手不(禁激n)多用了幾分力。
她能承擔得起嗎?現在的她可以說是真正的一無所有,她所能依靠的,大概只有自己這個和她有著迷之靈魂鏈接的人吧。
所以她才在聽到德莉莎報出的賠償數字之後嚇得魂不附體,小臉煞白。
害怕自己被埋怨?還是害怕自己被拋棄?
那些器械……其實確實是有點貴,但並沒有貴到償還無望的地步,況且……
鏗惑推開了自己宿舍的門:「我們到家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責任需要一些人來承擔。
「這裡是客廳,一般朋友什麼的來家裡會在這裡招待他們。」
而有些人,就像不小心蹭傷了蘭博基尼的小三輪,哪怕他們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也無法承擔得起他們所犯下的罪過。
「這裡是廚房,不過這裡的器械你大概現在還認不全,以後等你能認全了,會用了,我才會(允玉n)許你來廚房玩。」
而這些承擔不起責任的人,哪怕他們再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去償還,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
「這裡是書房,一般我會在這裡工作,餓了的話,來這裡找我……因為我經常懶得做飯,你得提醒我。」
可是這個世界是有善意存在的,那個被蹭傷的蘭博基尼的車主會氣咻咻地拿起小三輪上掛著的扳手,在小三輪的車(屁pi)股上砸一下,蹭掉一小塊漆,大喊一聲「我們扯平了!」揚長而去。
「這個是我的臥室,旁邊這個是雜物間,但是現在已經堆了很多東西了,所以一會我想把它清理乾淨,但是一個人有點慢,所以可不可以幫幫我,八重櫻?」
要有收穫,必然要有所付出,若是只單純的原諒對方,那個小三輪的車主恐怕會誠惶誠恐,手足無措,只怕有權有勢的對方會用什麼他聞所未聞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怒火,就像契訶夫筆下那個被自己活活嚇死的小公務員,哪怕對方是確實沒有在意這點損失,弱勢的一方也會被自己的驚恐不安所環繞。
「……嗯!就是把東西都搬走對嗎?這個我還是能做到的……」八重櫻小聲地嘀咕著。
行善並不是一個簡單輕鬆的活計,若要行善,也請選擇好行善的方式,居高臨下的施捨並不是善意,而只是單方面的炫耀;若要對別人行善,請先從治癒對方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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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戴著口罩的鏗惑手上還戴著膠皮手(套tào),手裡捏著清潔劑和抹布,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大功告成!」八重櫻志得意滿,幫著收拾了一個房間的她現在無比的膨脹,她的臉上戴著和鏗惑一樣的白口罩,唯一但不同的是她手上並沒有手(套tào),而是拿著一個雞毛撣子,看起來就像拿著一個巨型狼牙棒一樣。
畢竟沒有她這么小型號的手(套tào),鏗惑手上手(套tào)的大小都能給她當衣服穿。
「那這裡就是你以後的房間了!給你買的(床chuáng)還沒送到,所以你可以先在地板上鋪個(床chuáng)鋪什麼的……我知道你那會的人都是習慣睡在榻榻米上,但這裡沒有榻榻米,你就先將就一下……」
八重櫻的神色迅速地黯淡了一下,但轉眼間就被她掩蓋了下去。
鏗惑話說到一半就猛地剎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如果整理這個房間是為了鏗惑自己的話,那麼八重櫻的心裡會產生一些至少贖罪了,可以被稍微原諒一下的慰藉;可一旦這個房間是為了她整理的,那麼這一切的味道就都不一樣了。
她還是沒有為自己犯下的錯做出補償,甚至還欠下了更多的東西。
……
「來,八重櫻,你坐下,咱倆談談。」鏗惑四仰八叉地坐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地板。
八重櫻一臉緊張地跑到他對面跪坐著。
鏗惑嘆了口氣,站起了(身shēn),把八重櫻抱了起來,像是抱著一個小孩子一樣。
他穿過走廊,來到了閣樓,打開窗,小心翼翼地從窗戶里爬了出來,坐在了屋頂上,把八重櫻放在一邊。
他早就發覺了,或者說,雖然早有察覺,但直到現在他才完全確認下來這個問題。
八重櫻的心病。
鏗惑本以為在那個混亂的夢境中,八重櫻應該已經完成了自我的救贖才對,但沒想到的是,完成了自我救贖的她,卻陷入了迷茫的漩渦里。
一覺醒來,她所熟悉的一切全都不見了,她熟悉的人,她熟悉的村莊,甚至她連自己(身shēn)邊的那些東西都是什麼,該怎麼用都不知道,她仿佛都沒有了用武之地,再次陷入了夢境中的那種可怕的處境。
自己好像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被這個世界所拋棄了一樣,整個世界都在前行,唯有她,駐足停留了五百年之久。
她的惶恐不安和緋獄丸臨終前給她的祝福,最終轉變成了一種魔怔一樣的狀態。
她非常急切地想要尋找自己能做的事(情qing),讓自己變得有用起來,至少在別人的眼中,自己不是那種累贅,不是那種拖累。
……所以她邀功一樣地給鏗惑燒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鏗惑,想要他誇獎她一句。
現代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因此她強迫著自己一定要到處去跑,到處去看,到處去做點什麼,去了解這個她不熟悉的世界,甚至連研究一下自己(身shēn)體的狀態都顧不得。
……所以她才顯得那麼亢奮過度,什麼沒見過的東西都要動一動,沒鑽過的地方都要鑽一鑽,甚至卡在了通風管道里。
在這裡,她無依無靠,有著卡蓮的味道的德莉莎終歸不是卡蓮,那三個有過一戰之緣的少女在她的心裡終歸也不熟,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此刻與自己的靈魂相鏈接著的鏗惑。
……所以她在知道了自己給鏗惑惹出了**煩的時候才會如此的舉足無措,臉色嚇得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很喜歡她的狐狸耳朵,每次鏗惑有意說錯的時候她都會氣惱地糾正。
因為那是緋獄丸留給她的,除了那些力量之外的唯一的東西。
她已經受夠了孤獨。
她已經受夠了忍耐。
她已經受夠了那種不安全的感覺。
所以……她幾乎是強迫著自己一定要了解周圍的(情qing)況,一定要明白那些事(情qing)是怎麼發生的,這裡究竟是怎麼運轉的……
就像她並不是在學園裡,而是在一片危機四伏的曠野上一樣。
變得有用,變得和其他人一樣,變得能夠得到別人的誇獎,不給大家惹麻煩。
她在強迫自己幸福起來,按照她所想像的方式,哪怕她未曾了解過什麼是幸福。
……
「不用那麼努力去幸福也是可以的。」屋頂的風吹拂著,有絲絲的涼意,夜空上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在略有坡度的尖頂上,把坐在房頂上的兩個人照亮。
八重櫻的耳朵尖仿佛抽筋了一樣顫抖著,然後回歸僵硬,仿佛那是一雙假耳朵一樣。
她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她本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被(身shēn)邊這個男人看出了端倪。
「……你可以不用這麼勉強自己去按照你想像中的那種幸福去生活的……」見八重櫻不答話,鏗惑長嘆一口氣,知道今天又將會是自己的單人演講。
「你越是想要追逐幸福,你就越是會感到空虛,因為沒有人可以準確地定義什麼是幸福,也沒有人可以精準地描繪幸福是什麼樣的感覺,它就像小狗的尾巴,如果你一直追逐著它,那麼你永遠也無法把它抓在手裡,可如果你放任它,去按照你自己的步調去生活,你就會發現,它會亦步亦趨地追隨著你。」
「所以……不那麼勉強自己去完成緋獄丸的心愿也是可以的哦……她所希望的是你可以不被任何人催促,追趕,苛責地活下去,這個【任何人】里,也包括你自己。」
「幸福和快樂不是靠著蠻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你要放慢腳步,去按照它的步伐來走,它才會來到你的(身shēn)邊。」
看到八重櫻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鏗惑溫柔地給八重櫻整理好被風吹亂的劉海和頭頂她夠不到的頭髮:「不用擔心什麼,這裡很安全,已經沒有人會奪走該屬於你的東西了……也不用擔心我會離你而去,那些東西雖然確實是有些貴,但並不是償還不起,況且我們的(日ri)常消耗品都是配給的,所以沒有錢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我還是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吧……雖然她們都說沒關係都是鏗老師的錯,還有什麼既然我這麼可(愛ài)就原諒我了之類的話,可是我還是覺得……」八重櫻悶悶不樂地說道,「很抱歉……我好像犯了很多錯……」
鏗惑的頭上爆出了斗大的青筋,但他還是壓抑住了自己想要咆哮的**。
「誰不會犯錯呢?」鏗惑在屋頂上伸了個懶腰,險些從房頂滑下去,「即使是聖人也會有犯錯的時候吧,犯了錯不要害怕,因為這不可能是你最後一次犯錯……你要熟悉犯錯的這種感覺,不要覺得於心有愧……當然了,也不要刻意去犯錯,但是犯了錯之後要認清自己的錯誤,然後補償受到損失的人……」
「當然,能不犯錯就儘量不要犯錯的好,因為有些錯誤很可能會給別人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那是什麼樣的補償也無法償還的。」
「其實我想說的是……不要去害怕你所犯下的錯誤,你要去勇敢地面對它,無論這是什麼樣的錯誤。」
「吶,嘗嘗這個。」鏗惑摸出一塊巧克力塞給八重櫻。
臉色緩和了很多的八重櫻困惑地看著手裡的不明物體,放在嘴裡先((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發現沒有什麼味道之後再輕輕咬了一下。
「……這個要先撕開外面的包裝,很好吃的……」鏗惑細心地撕開巧克力的包裝紙,把裡面的榛子巧克力餵給了八重櫻。
「是不是感覺沒有那麼累了?」鏗惑笑眯眯地問道。
「嗯……」八重櫻的臉上輕鬆了很多,嘴裡奇怪的食物甜得發膩,但是卻仿佛有魔力一樣(誘you)惑著她一點不剩地吃掉。
「放心吧,哪怕你一無所有,至少現在,你還有我會陪著你。」
「嗯……」
「好!複合型偵察陣列3型!出發!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感覺到八重櫻的眼底似乎有小小的開心,鏗惑一鼓作氣,把八重櫻抗在了自己的肩上,十分有氣勢地對著空曠的林地發出了大喊。
「嗯!鏗惑鏗惑!我要去看那個!」八重櫻的眼睛亮晶晶地,指著遠處在山林中若隱若現的小小教堂。
「……這都大半夜了,明天再去吧……」
「唔……剛才你可是說過去哪裡都會陪著我的……」
「嗯,現在我要回房間睡覺了,我去房間裡陪著你……」
「……」
「好好好我們明天去行不行?現在教堂都關門了,我們進不去的,我保證,明天帶你去。」
「好!我們拉鉤!」
「好好好拉鉤拉鉤。」
「那我們明天可不可以帶點吃的出門?」
「好好好明天早上我做。」
「那我想吃飯糰!」
「好好好。」
「我要裡面包梅子的那種!」
「好好好梅子飯糰。」
「……那你會不會很累?我明早也可以幫忙做飯的……」
「你還不會用廚房,我做就行了……」
「那我……」
「行了行了快睡覺!這都多晚了!你是夜行動物嗎!」
……
雖然心病是解開了,但這個小小的八重櫻怎麼看起來還是很孩子氣呢?
而且感覺這樣的鏗惑也有點莫名的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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