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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吧,整個局面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逆熵的指揮官有些慵懶地坐在艦長椅上,一隻手舉著一杯香檳,「不如我們先慶祝一下如何?」
可可利亞斜倚在指揮台邊,對指揮官的邀請不為所動:「現在並沒有確定杏是否完成了任務,你現在潛入水底是想幹什麼?在這裡接應杏嗎?」
「當然是為了擊毀休伯利安號。」逆熵指揮官笑著搖搖頭,輕輕晃著杯中透明的氣泡酒,他凝視著這杯香檳,似乎能透過杯子看到休伯利安號的艦長那張焦躁不安的臉,「剛才他一共空投了將近六十個沒有生命反應信號的空降艙,這說明什麼?」
「他在緊張,在試探,他在博弈,他在賭我會不會提前開火擊毀那些可能藏著女武神的空降艙,然後以此推斷出我們現在的位置。」
「你看,它的能量護盾一直保持著滿值,甚至連空降艙通過的時候都是讓空降艙先懸浮在護盾內部,再在護盾上迅速開一個可以通過的小孔讓它們通過……」
「這是一個信號,休伯利安號的指揮官就是明擺著要告訴我,他知道我藏在附近,但是不知道我在哪;他空投空降艙是一個陽謀,無論那些艙里有沒有人,我因為不敢暴露位置而不敢開火。」
「這是一場博弈,按照對方之前表現出的智慧來看,他可能會和我反向博弈一手,是一個障眼法……如果以俄羅斯(套tào)娃為例子的話,那麼他空投空降艙的舉動就是最外面的第一層(套tào)娃;第二層(套tào)娃就是他猜,推測我猜出了他的第一層(套tào)娃的詭計,但為了保持隱蔽不會攻擊這些空降艙;第三層(套tào)娃就比較有意思了,他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這些空降艙真的都是空的,單純地想用這些空艙引(誘you)我;而第三層(套tào)娃的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在裡面放了一部分女武神,開啟了生命信號屏蔽器,把那些部下潛藏在海中,以完成他的後續計劃。」
「他的後續計劃我不知道,但我猜應該是增派人手要擒拿住杏以此要挾我吧……不過這都無所謂,因為我擅自在他的三層(套tào)娃里再藏了一個(套tào)娃……」
「那就是既然那些空降艙要裝作空艙,必然也就會保持主動靜默模式以不被我們的探測器發現有人藏在裡面……此時如果我們要派人去查探,必然會現(身shēn)空降泰坦部隊……可是他絕對不會猜到。」
「我們就在水底。」
逆熵的指揮官一口喝乾了高腳杯中剩餘的液體,將杯子放在指揮台便,淡淡地盯著深邃的大海,水生崩壞生物在戰艦的晶狀舷窗前游((盪dàng)dàng)著,海(床chuáng)上的珊瑚搖曳著,仿佛亂舞的觸手怪,這些被崩壞侵蝕的生物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大石頭沒有任何的感應一樣,熟視無睹。
「但我還要夸一句對方的優秀,他甚至猜到了我們的後續動向,但可惜……」逆熵的指揮官回過頭,看向(身shēn)後的巨大電子屏,上面正顯示著半幅殘缺的古老捲軸,上面用上古的文字記載著神州某位英雄的傳說,「戰爭的失敗,往往取決於(情qing)報的缺失。」
「第三至第七小隊泰坦機甲,第十四至第十六小隊深水特裝型御雷機甲出動,前往空降艙降落點偵察,把那些空降艙全都拆開……把裡面的人統統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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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貨你腦子有病啊!!」鏗惑(身shēn)邊的(愛ài)醬3d投影憤怒地把手裡的文件夾砸在指揮台上,那個投影出來的文件夾狠狠地撞在晶板上,碎裂成漫天的光點,「你以為你很帥是不是!!很帥是不是!!」
(愛ài)醬手裡凝結出一個巨大的紙扇,在鏗惑的頭頂上瘋狂地砸著,那紙扇一次次地撞在鏗惑頭頂的艦長帽上,像煙花一樣炸裂。
此刻的(愛ài)醬已經語無倫次,她只有戰鬥指揮權比鏗惑高,因此面對鏗惑的指令她只能服從,因為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她是一個ai。
既然是ai,就要服從電子協議框架,因為那是她存在的基礎。
「你不是說了逆熵的戰艦在周圍潛伏嗎!現在火控員沒了!駕駛員沒了!逆熵的戰艦開一炮我們怎麼擋啊!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愛ài)醬的3d投影在指揮台上嚎啕大哭打著滾,「(愛ài)醬才三歲不想死啊嗚嗚嗚……」
「……別吵。」
「怎麼嘛!!」(愛ài)醬哭得稀里嘩啦的,「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對嘛!你這樣……你這樣……」
「這樣所有人就都能活下去,不對嗎?」鏗惑輕描淡寫地順著(愛ài)醬的話說了下去,「如果讓她們留在艦上,如果逆熵真的有埋伏,她們的傷亡率會有多高呢?而按照我的安排的話,她們有70%以上的幾率倖存下來。」
「可是……可是(愛ài)醬就活不下去了啊!!(愛ài)醬會被炸成八截的啊!!」(愛ài)醬扒著鏗惑的腿,把鼻涕眼淚往鏗惑的腿上抹,「小櫻櫻你快勸勸他啊!!(愛ài)醬不想陪這個腦子有坑的艦長死啊嗚哇……」
在一旁專心致志玩掌機的八重櫻不知何時早已把掌機關掉,豎著耳朵在一旁聽得認真,但她並沒有對(愛ài)醬的話有什麼反應,而是有些困惑地看著(愛ài)醬。
鏗惑的決定很明顯,即使是沒有經歷過什麼勾心鬥角的八重櫻也能聽懂。
因為休伯利安號現在是逆熵的浮空戰艦的首要目標,所以處境很危險。
危險到可能因休伯利安號被擊墜,而導致全艦女武神全軍覆沒的境地。
所以他把女武神們盡數遣散,只留了他一個人在艦上。
哦對了,還有自己。
「八重櫻,謝謝。」鏗惑低下頭,看著站在他(身shēn)邊的八重櫻,捏了捏她的耳朵尖。
這次八重櫻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暴怒,而是靜靜地看著鏗惑。
「謝謝你剛才在我裝x的時候沒來拆我台,我還以為好不容易裝次x又要被拆台了呢……」
「哦……」八重櫻低下了頭,「我剛才打雷龍來著,沒看見。」
「不好意思啊,把你拖累進來了。」鏗惑笑著,語氣誠懇地道歉。
「嗯。」八重櫻淡淡地回復著,似乎並沒有在意什麼,「你為什麼不一起離開?」
「因為我還得打底下那個大怪獸啊,都怪(愛ài)醬太沒用了,不能自己開炮,不然我也跑了啊。」鏗惑笑了笑,悠哉悠哉地說道。
(愛ài)醬在一邊跺著腳:「都說了是因為電子協議框架的緣故嘛!(愛ài)醬不能在沒有高級人員在場的(情qing)況下((操cāo)cāo)作武器系統的!!」
「……那你就要獨自留在這裡嗎?」八重櫻似乎有些興趣乏乏,「你是為了保護那個城市裡的人嗎?可是……為什麼要保護他們?他們值得保護嗎?」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們為什麼要作為女武神默默無聞地戰鬥著嗎?答案是一樣的。」鏗惑沒有正面回答八重櫻的話。
「你看,今天的陽光多美,因為空氣污染,神州的天空經常灰濛濛的,但是今天竟然這麼晴朗,蔚藍色的天空讓人心(情qing)舒暢……這麼美的(日ri)子裡,還是雙休(日ri),很多人會在家和朋友一起打遊戲,或者做一頓好飯,或者趁著傍晚去公園散散步。」
「哦。」八重櫻的耳朵抽了抽,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動作。
「那個城市有一千四百萬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故事,那是一千四百萬個故事和未完成的夢想。」
「那些夢想里,有成為醫生治病救人,有成為教師教導別人,有賺大錢好給家裡人好的生活條件……那些夢想不值得實現嗎?不值得承認嗎?」
「哦……可是這和那些女武神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八重櫻這次遲疑了一下,用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因為她們曾切(身shēn)徹骨地失去過,所以她們不願意讓別人也經歷這樣的痛苦。」
「……只是這樣嗎?」八重櫻把目光往旁邊瞥去,仿佛興趣乏乏,「感覺很幼稚。」
「嗯,就像你曾經歷過的那些事(情qing)一樣,那麼痛苦的事(情qing),如果要發生在一個和你一樣的人(身shēn)上……哪怕素不相識,你會忍心讓那個人也遭遇一樣的痛苦嗎?你知道,那種鑽膚切骨的痛,那種纏繞在(身shēn)邊仿佛(陰yin)靈一樣的噩夢……」
「可是並不會所有人都願意去替別人承擔這種責任吧。」八重櫻抬起頭,她不是很明白鏗惑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解答她一直以來的困惑,「有些人……別人所經歷的痛苦,和他們並沒有關係不是嗎?所以不去幫忙……也沒有人會譴責他們吧。」
「嗯,所以留在這裡成為女武神的人,都是那些覺得有關係的人。」鏗惑從懷裡取出大把大把的零食擺在地上,好像在開茶話會一樣。
「哦……」八重櫻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她拿起一瓶可樂,擰了半天也沒能擰開,最後氣鼓鼓地遞給鏗惑。
鏗惑接過可樂,輕輕鬆鬆地擰開:「這裡是傻子集中營。」
鏗惑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站直了(身shēn)板,(挺挺)(胸xiong)抬頭,面對著戰艦觀察窗外的天空。
「現在我們做什麼?」八重櫻似乎對此刻的(身shēn)處險境並不怎麼在意,她吭哧吭哧地爬到鏗惑的艦長座上,沖鏗惑伸出手,「薯片。」
鏗惑這次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十分乾脆地從懷裡掏出一包原味薯片扔了過去。
八重櫻一邊慢吞吞地撕著薯片包裝,一邊說:「你並不用抱歉……我對這種事其實沒什麼感覺。」
「本來我就只是因私念徘徊在世上不肯散去的幽靈罷了,畢竟已經【死】過一次,很多事其實看得很開,如果你因為我不能離開而感到歉意的話,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才能打贏畢竟好。」
「怎麼打得贏嘛……對方現在潛伏在暗處——之前雷達上的那個浮空戰艦我打包票不是真的,我剛才看見衛星圖上的雲從它艦體裡穿過去了都……結合之前對方的表現,逆熵的浮空戰艦有隱形能力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現在三百六十度每一個方向它都有可能出現,我打個終極香蕉怪啊?」鏗惑伸了個懶腰,懶趴趴地坐在地上,「反正我剛才耍了個小伎倆,現在對方不敢開炮,我們現在就等姬子小隊完成任務,然後一炮幹掉【蚩尤】的能量核心就好,(愛ài)麗莎,這麼簡單的工作你該不會也做不好吧?」
(愛ài)醬在某一個剎那似乎想說什麼,但剛想開口便猛地噎住,儘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停頓,但鏗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鏗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盯著地板,一言不發。
(愛ài)醬很想再說些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熟知鏗惑(性xing)格的她知道鏗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是騙不了我的。」鏗惑並沒有看向(愛ài)醬,「我第一次登艦的時候就知道是你。」
「……為什麼。」(愛ài)醬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牙齒不自覺地咬著下唇上的死皮。
「那時候你的投影剛出現的時候,看著的人不是姬子,是我。」
「多熟悉的一幕啊,以前每天我回家的時候,你出來迎接我就是這樣的眼神,你可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認錯呢。」鏗惑回過(身shēn),盯著(愛ài)醬的眼睛,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雖然並沒能真正地碰到對方,但鏗惑還是感到一陣心滿意足,「當時我就在想,究竟是怎麼樣的技術才能讓一個由1和0組成的二進制程序,一個以窮舉法作為數據檢索的基本方式的程序,突破了自(身shēn)的限制,擁有像人一樣的模糊(性xing)思維呢?這就像空氣做成的電線一樣神奇……又是怎樣的動機,才讓設計者設計了戰艦ai會擁有偷電開上萬個小號玩遊戲這樣的(性xing)格呢……」
「這一切都和ai沒有關係。」鏗惑蹲下(身shēn),和(愛ài)醬保持平視。
「一個合格的戰艦ai,應該高效,冰冷,執行命令果斷而準確,在不出擊的時候分享多餘的計算量給其它的設施或者休眠自檢,節省能耗,延長自(身shēn)的使用壽命。」
「而你呢……你是一個純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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