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鬼差聽到二人嘟嘟囔囔的說著話,轉過身滿臉猙獰的說道:「別磨蹭,快點走!」
夫妻二人立即加快了腳步,跟著鬼差向著前方走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閻羅殿內,閻羅王露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最終站起身來,對身邊的判官說道:「你且隨我去天界一趟,我們必須要將此事稟告給天帝了。」
判官應了聲「是」,它們便同時消失在閻羅大殿之內。
人間,京城以北,一條羊腸小路上,兩道人影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極其矮小。
這二人便是石仙與寧哲,他們現在剛剛與冰清分開。因為石仙堅決要帶著寧哲去外面歷練一番,但是冰清還要等待著南極仙宮的長老和護法在京城會合,所以四人便分開了。
看著寧哲雙眼無神的樣子,石仙勸慰道:「陰陽路上兩相隔,黃泉路上難返回。人死如燈滅,你也不必太傷心了。」
寧哲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剛剛與父母生死分別,一時半會兒他也開心不起來。
石仙說是帶他到外面歷練一番,其實就是陪他散散心而已。
二人就這麼閒逛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山谷中。
這山谷就像迷宮一樣,二人在這片山谷里走了很久,周圍都是筆直的峭壁,始終沒有找到出去的路。轉悠了半天,他們找到一座山洞,便走了進去。
剛走進山洞,一道耀眼強光便射了過來,刺得二人睜不開眼,當他們適應了一會兒後,發現洞中的景色就像夢幻一樣,美得猶如仙境。
山洞中,百花齊放,蔓藤纏繞。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在花叢中歡跑著飛舞著,而四周的牆壁上更像是一幅幅流動的熒幕,閃耀著七彩光芒。山洞不大,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看到山洞中的景色,寧哲也開始目不轉睛的看著周圍。
「哇,好奇妙的地方啊!」寧哲吃驚的看著洞中的景色,就像小孩子見到了新鮮事物一樣。
石仙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真沒見過市面,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想當年本大仙在仙界的時候,什麼場面沒見到過。」
「你這麼厲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寧哲反問道。
石仙頓時語塞,尷尬的撓了撓頭,眼睛一眨不眨。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四周的牆壁上也在慢慢地發生著變化。
七彩流光漸漸消失,演變成似瀑布般緩緩而淌的白色光華,而且還傳出清亮的流水聲,令人愜意無比。
被這樣的環境所感染,寧哲也沉默下來,沉浸在如此安靜而玄妙的意境之中。
伴隨著幽靜的流水聲,一陣悅耳的歌聲緩緩傳出,聲音清亮,但曲調卻流露出無盡的憂愁與無奈。
「不問天涯,不訴離殤,千秋楊柳岸,萬古曉風殘,人間多少惆悵客,又何止昨日今朝?各自江湖各自歌,獨自西風獨自涼,滄海橫流下,流年光轉間,誰不是韶華暗逝,寂寥難逃。」
寧哲聽得呆了,全然不知一位女子出現在山洞中,但卻嗅到了一絲絲沁人的幽香。
「哇,好香的味道啊!」寧哲循著香味傳來的方向回頭望去,正好發現一位白衣女子正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神…神仙姐姐!」寧哲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此時完全被這個女子的容貌所驚呆了。
她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穿著一身白色紗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猶如仙女下凡一般。比那冰清還貌美如仙!
「出去!」女子微微皺眉,玉唇微張,語氣里充斥著十足的冷淡。
「哦。」
寧哲撓了撓頭,便傻乎乎的跟著石仙向著洞外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寧哲回過頭看著這位女子,反問道:「這又不是你家的山洞,憑什麼讓我出去?」
女子面無表情,冷哼道:「出去!」
「別以為你長的好看我就捨不得打你,什麼樣的潑婦沒見過,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以禮待人!」
看著寧哲在那裡喋喋不休盛氣凌人的樣子,女子緩緩轉身,似乎是不願意搭理他,身體如花瓣般輕輕飄起,慢慢地向著花叢中飄去,身影在花叢中緩緩消失。
「妖精啊!」寧哲大吼一聲,不顧石仙獨自一人跑出了山洞。
寧哲跑出山洞,石仙也邁著大步跑了出來。
寧哲還沒站穩,後面的石仙便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你太沒出息了,一個小小的花妖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後還想不想跟我混了?」
「混你妹啊,我可不想成為妖精嘴裡的食物,嚇死我了,竟然遇到了妖精。」寧哲擦著頭上的冷汗,回頭心驚膽戰地看著洞口處。
石仙飛起一腳照著寧哲的屁股踹了一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以前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能夠活下來,現在被一個花妖嚇成這樣,你有沒有出息?再說了,我也是妖精,你怎麼不害怕?」
寧哲捂著屁股,反駁道:「你是你,她是她。這能相提並論麼,誰知道她是好是壞?」
「哎呦~我的心臟啊,被你氣死了。真後悔決定選擇你為繼承人,你這麼孬種,我怎麼放下心捨棄一切啊!」石仙氣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暴揍寧哲一頓。
寧哲聞言一愣,詫異的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做什麼繼承人?」
「這是個很嚴肅的秘密,到時候會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你別瞪我,小心閃開!」
石仙大吼一聲,寧哲反應也快迅速閃到一旁。只見一道紅影似火星撞地球一般橫射而來,寧哲雖然躲開了,但是石仙卻慘了。
紅影重重的撞到石仙的身上,將石仙撞得四腳朝天,慘叫連連。
「哎呀,是哪個沒長眼的笨蛋擋了本女俠的去路了?」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女從石仙的身旁站了起來,她的小臉也撞得一臉灰,看起來有些可愛。她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躲到一旁的寧哲,哼道:「以後注意點,擋到我的去路了知道沒?」
寧哲看著躺在地上的石仙忍不住想笑,不過被少女這麼一說就笑不起來了,他看著這個少女,冷哼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這麼沒有家教,明明是你眼瞎撞了這個傢伙,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先惡人告狀了是吧?」
說著,寧哲便擼起袖子還真準備教訓一下這個看起來嬌小柔弱的紅衣少女。
看著寧哲向自己走來,紅衣少女不怕反笑,靈動的眼珠微微一轉,身影突然如閃電般沖了過來,將寧哲撞飛出去,寧哲聽到身後一聲脆響,把一顆小樹都給撞斷了。
寧哲大叫著狼狽的站了起來,要不是他擁有一副刀槍不入的身體,直接就被撞骨折了。
「哈哈,笨蛋!」少女得意極了,笑的胸脯直顫。
看到少女如此失態,寧哲也不喊了,石仙也不慘叫了,二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盯在少女的胸脯上,一眨不眨。
「你們看什麼呢,難道都被我撞傻了?」少女疑惑的看著寧哲與石仙,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樣。
石仙突然從地上滾了起來,站直了身體極其認真的對寧哲說道:「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她估計是有了孩子了,否則不可能這麼大。」
「我去,你一個石妖連這個都研究?」寧哲無語的看著石仙。
石仙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喂,你們把我當空氣了嗎?」紅衣少女氣鼓鼓的皺著小翹鼻,有些微怒。
就在雙方都比較尷尬的時候,那個如仙子般的白衣女子竟然從洞中走了出來。
看到白衣女子,寧哲嚇得趕緊躲到了石仙的身後,並對紅衣少女說道:「別傻站著了,那女妖正向著這裡走來呢。」
「女妖?」紅衣少女露出狐疑的眼神,轉過身回頭望去。然而看到了白衣女子她卻露出甜美的微笑,並歡快的向著白衣女子跑去。
「娘,這兩個笨蛋可好玩了,他們說我有了孩子,還說您是妖怪呢。」少女撲到白衣女子的懷裡,小腦袋在她懷裡蹭啊蹭的撒著嬌。
看到這樣的場面,寧哲更是目瞪口呆,並悄悄的挪動著腳步,準備隨時逃跑。
石仙搖了搖頭伸出手直接將寧哲按住,並無奈的說道:「別想著逃跑了,人家母女二人壓根就沒想收拾你。」
寧哲微微一愣,伸出手僵硬的對著白衣女子打了一聲招呼:「你好,我叫寧哲,寧折不彎是我的性格……」
看著寧哲有些犯傻的模樣,白衣女子淺淺一笑,拍了拍懷中少女的肩膀,輕笑道:「紅蓮,以後不許再胡鬧了,看把人家嚇的。」
白衣女子這淡淡一笑,就宛如鮮花盛開,突然綻放出動人的美麗。
石仙回頭瞪了寧哲一眼,哼道:「看你沒出息的樣子,真給本大仙丟臉。我不屑與你為伍!」
「切,還不是你逼著我來這裡進行什麼狗屁歷練的。」寧哲踹了石仙屁股一腳,隨即迅速閃開,躲開了石仙一拳。
「哼,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我白雪神女,第一次在洞中對我不敬也就算了,此時還敢放恣,你們不想活了嗎?」白衣女子突然大喝一聲,周圍的空氣瞬間冰冷了幾分。
白衣女子自稱白雪神女,而紅衣少女叫做紅蓮。看著她們這一對母女,石仙呵呵一笑,說道:「這個小子涉世不深,有許多事情還不是太了解。如果有冒昧的地方還請白雪神女見諒。」
寧哲驚訝的看著石仙,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也這麼軟弱了,你不是自稱大仙嗎,我管她是什麼神女妖女,她憑什麼讓我敬她,我不敬她又能把我怎樣?」
石仙無奈一笑,說道:「你這傻小子還真不知道死活,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之前也的確是咱們誤闖了人家的修煉洞府,怎麼說也是咱們犯錯在先。」
白雪神女看著寧哲與石仙,又是微微一笑,不過這一次卻是笑的有些寒冷。
就在此時,紅蓮突然轉過身對著寧哲與石仙眨了眨眼,並說道:「你們兩個笨蛋真不知好歹,趁著我母親沒有發怒還不快滾蛋?」
「我就不信了!」寧哲的倔脾氣一上來,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他握著拳頭一步步向著她們母女二人走來,紅蓮不斷的給他使眼色,而他卻恍如未見,挺著身板走到她們面前。
「呵,你這小子倒是有點魄力,看在我女兒有心幫助你的份上,我這一次就饒了你。別以為我以後也會心慈手軟。」說完,白雪神女便翩然而起,慢慢地飛進了洞中。
看著白雪神女飛入山洞,紅蓮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寧哲一眼,哼道:「你這個笨蛋真不知死活,真後悔我剛剛保護你!」
寧哲撇了撇嘴,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刁蠻的小丫頭還挺善良的,我就是看不慣你母親那一副很狂傲的樣子。」
「哎,要不是我父親當年拋棄了母親,我母親的性格也不會變得如此冷淡和喜怒無常。對了,斷魂谷阻隔世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紅蓮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寧哲也回答不上來,石仙替他說道:「我說我們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你信嗎?」
「哇,太好了,從今以後就有人能陪我玩了!」紅蓮高興壞了,激動之下竟然牽起了寧哲的手,帶著他在這片山谷中奔跑著。
「停!我有件事情要問你。」寧哲無語的看著牽著自己手的少女紅蓮。
紅蓮眨著眼,問道:「你有什麼問題?」
寧哲望著四周,說道:「要怎樣才能走出這座山谷?」
紅蓮情緒低落,低下頭輕輕一嘆,說道:「十年前父親將我母親騙到這裡,十年了母親都沒有找到離開的出路,我又怎麼能知道呢?」
「不是吧,這麼倒霉!」
寧哲抬頭望天,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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