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我在星鐵吃吃吃 第9章 裂界怪物
「哎？那是...」
貝洛伯格南-12號崗哨的城牆上，背著厚重槍械巡邏的鐵衛少年看向遠處風雪中的兩個身影。
「那台『灰熊』自動機兵...難道是李？」
少年鐵衛取下腰間的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確認：的確是前幾天剛認識的『新朋友』李虞。
踏踏踏、
從崗哨城牆上下來，
很快，少年鐵衛就從打開的大門中走出，快步向風雪中的兩個身影迎去。
「李虞？」
「是我，埃德加。」
「真的是你？來幫醫生交換物資嗎？」
面對迎面快步而來的鐵衛少年，裹著棉質『鑲嵌甲』的李虞搖了搖頭。
「不是，」
「那...」
看到兜帽下臉色不太好的李虞，這名少年鐵衛尷尬的止住了話題，轉身指了指身後的崗哨。
「咳，先到裡面歇歇吧。」
「謝謝。」
點了點頭，沉默的兩人，以及一台『灰熊』自動機兵向著崗哨而去。
「小埃德加，」
「隊長，李虞他——」
走到崗哨大門口，又遇到身高兩米的鐵衛隊長。
背著槍械的少年鐵衛『小埃德加』剛想解釋，就被這名隊長揮手打斷。
「我知道了。」
「李...虞，是這個名字對吧，能跟我來一趟嗎？」
說完，這名鐵衛隊長向旁邊的營房走去。在鐵衛少年欲言又止中，李虞也跟上鐵衛隊長的腳步。
————
「來，先暖和一下。」
營房中，一杯熱咖啡被遞到了李虞面前，在李虞道謝捧起咖啡喝了一口的同時，高大的鐵衛隊長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在厚實的椅子發出『嘎吱』聲中，鐵衛隊長平靜的開口詢問。
「瓦赫醫生死了？」
「...嗯。」
「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要往心裡去。」
鐵衛隊長在以前瓦赫醫生來交換物資時，就察覺到了他身體出了問題。加上之前拜託他照顧李虞的紙條，以及短短几天李虞去而復返，很容易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小兄弟。」
感慨了一句世道艱難之後，高大的鐵衛隊長開口詢問。
「過幾天崗哨輪換的時候，你可以跟著我們返回貝洛伯格。但是——」
「你應該在貝洛伯格沒有親人了吧？」
這也很好猜，如果李虞在貝洛伯格有親人，獲救之後肯定是第一時間試圖返回城市。
何況貝洛伯格的居民，一般情況也不會跑到外面的風雪之中；同時『李虞』這個拗口的名字，也不像是城市的居民。
那麼...
「沒有，不過我要去下城區。」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和你們同行。」
果然，
是下城區的居民，也許是通過什麼礦道迷失在野外，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厚重的圓形鋼鐵頭盔下，鐵衛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小兄弟，你知道怎麼去下城區嗎？」
「不知道，」
李虞搖了搖頭，在他的理解中，所謂的『下城區』應該是『貝洛伯格』的一部分。
聽起來大約類似於『貧民區』一類的地方。
「抱歉，」
「貝洛伯格和下城區之間的『纜車』，已經停止運營了。」
？
什麼意思？
鐺！鐺！鐺！鐺！鐺！
就在李虞皺眉不解的時候，屋外響起了急促的鐘聲。
「有裂界怪物襲擊崗哨？！」
霍然起身，這名渾身包裹在藍色軍服、鐵手套、鐵戰鞋、圓筒形頭盔中的高大鐵衛隊長來不及招呼李虞，大步向房間外衝去。
很快：
「7點鐘方向！」
「三百、五百...數量還在激增！！」
「該死，『裂界能量』感應數值在飆升，有很大概率出現精英單位，馬上求援！」
等李虞也走出營房大門的時候，這座崗哨已經徹底沸騰：不斷有身穿藍色軍服的鐵衛衝出營房，或是手持槍械，或者扛著彈藥箱飛速向崗哨的城牆上衝去。甚至還有手持長達三米『斧槍』的鐵衛，一副準備肉搏的模樣。
「李虞先生！」
聽部下匯報情況的鐵衛隊長轉身看向李虞，敬了一個軍禮。
「情況緊急，根據貝洛伯格戰時條例，在此向你發出徵召——」
「我方將你的『灰熊』自動機兵編入戰鬥序列，所有損毀在戰後一併補償。」
「沒問題，」
李虞點了點頭，那台『灰熊』自動機兵本來就是瓦赫醫生的東西。同時;
「等等，我可以加入戰鬥嗎？」
整個崗哨內一副大戰將至的模樣，李虞可不想做個縮在營房中，抱著頭瑟瑟發抖，只會等待戰鬥結果的婦孺。
「給我一支槍械，扣扳機還是沒有問題的。」
原本準備轉身離開的鐵衛隊長看了李虞一眼，大手一揮。
「三等兵埃德加！」
「到！」
少年鐵衛小跑過來，挺胸抬頭行了一個軍禮。
「給這位李虞先生一支步槍，由你來帶領、指揮他。」
「是！」
少年鐵衛洪亮回應之後，向李虞一招手。
「跟我來！」
————
「吼~~~」
一隻只坦克般龐大的『雪原熊』咆哮著在風雪中徘徊，晶瑩的身軀證明它們並非真正的血肉生物，而是裂界侵蝕製造出的怪物。
在這些『雪原熊』身旁，是大量呲牙咧嘴跟隨的『雪原狼』。當然，它們的身軀同樣是由晶體構成。
除了這些『地面部隊』之外，天上還飛著之前李虞見過的那種渾身纏繞著閃電，臉盆大小，由幾何形組成的『鳴雷造物』；以及和它模樣差不多，但卻或是冒著熊熊烈焰；或是冰晶凝聚；或是狂風環繞的『飛行部隊』。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數量成百上千！
「這就是裂界怪物？」
來到城牆上，目睹前方圍攏過來的怪物，李虞忍不住驚訝出聲。
虧他之前還覺得『裂界怪物』少，在醫生做實驗的那座空城中只遇到一頭；現在看來，哪裡少了？
「對，以前沒有見過這麼大規模吧？」
旁邊鐵衛少年遞給了李虞一支厚重的步槍，輕鬆的安慰道。
「生活在貝洛伯格，一輩子都不會見到裂界怪物，那是因為有『銀鬃鐵衛』的存在。」
「只要我們還沒有倒下，就絕不會讓它們踏過防線一步！」
額，
我能說自己不是『銀鬃鐵衛』嗎？
李虞內心忍不住吐槽，不過手上已經開始在檢查這柄步槍：說是步槍，卻厚重得仿佛...不，是完全可以掄起來砸死人！
不管怎麼說，這始終是槍械：只要瞄準、扣動扳機，就能製造出死亡。
簡單、高效！
「不用節約子彈，」
趁著崗哨外面的『裂界怪物』還沒有發起攻擊，旁邊的少年鐵衛『小埃德加』快速的給李虞灌輸接下來的作戰方針。
「優先解決那些飛在空中的雜碎，地面的傢伙有炮兵處理。」
「不要離開我的右側，我會照顧你...」
咔咔咔、
軸承轉動聲中，一門門兩個輪子支撐炮管的『加農炮』被其他鐵衛轉動，瞄準了那些雪原中的裂界怪物。
這種仿佛一戰時期的『老式』武器，讓李虞都忍不住側目。
怎麼感覺這個世界軍隊的裝備有些...
混搭啊？
一戰時期的加農炮，二戰時期的步槍，明顯科技超標的自動機兵，再加上這些『鐵衛』仿佛中世紀的鐵手套、鐵戰靴、鋼鐵頭盔的造型，讓李虞都不知該如何評價。
就在人類一方嚴陣以待的時候，上千米外雪原中的『裂界怪物』的隊伍向旁邊分開，仿佛有什麼大人物駕到。
李虞舉目眺望，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天藍色的身影從風雪中浮現。
「該死，是『外宇宙之冰』！」
「已經通知過『鐵衛禁區』了嗎？」
「是的，援兵已經出發，但...我們必須要堅持到那個時候！」
城牆上響起一陣騷亂，夾雜著不少『咒罵』的聲音；聽他們的語氣，那什麼『外宇宙之冰』似乎是個很恐怖的敵人？
「全體注意，敵人即將開始衝鋒！」
高達兩米的鐵衛隊長提著一門...看起來像是火炮的武器高聲指揮。
他手中武器粗獷的造型比什麼『六管加特林』都誇張，李虞掃了一眼，目測起碼有幾百公斤。
轟隆隆~~~
仿佛是為了證明他的經驗，高大的鐵衛隊長話音剛落，一陣轟鳴就陡然響起。
衝鋒！
坦克般的『雪原熊』開始衝鋒！
成百上千的『雪原狼』也邁開四肢高速飛馳！
一瞬間，雪原轟鳴、無數白色的冰雪被踏得深深凹陷，然後在四肢飛奔中向後飛濺而起，化為一團團的『雪霧』。
從崗哨的城牆上往下看，仿佛整個雪原咆哮著、翻滾著化為『雪崩』碾壓而來！腳下傳來延綿震顫越來越劇烈，這些怪物似乎就準備以蠻橫的衝撞，將這座崗哨直接踏平！
草，
手指下意識的扣在了扳機上，旁邊伸過來一隻手，阻止了李虞開槍的動作。
「這些地面目標交給炮兵，」
轟！轟！轟！轟！轟！
旁邊小埃德加的話音剛落，城牆上就響起了一連串的轟鳴！
那些造型『古老』的加農炮開始咆哮，威力卻是一點都不『古老』。
呼嘯而出的炮彈划過一條條的弧線，一頭砸在了滾滾而來的『雪崩』之中，化為劇烈的火光和黑煙騰空而起，夾雜著大量碎裂的冰晶肢體，讓這些『裂界怪物』衝鋒的勢頭一滯。
然而也僅僅只是『一滯』而已。
下一秒，後方的怪物踏著前方『同類』碎裂的屍骸再次洶湧而來，甚至就連爆炸的火焰也被它們硬生生踐踏熄滅。
「炮兵繼續攻擊！射手準備，目標：空中裂界造物——」
「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這一次，是密集的槍聲響起。手持步槍的鐵衛們瞄準了空中飛來的那些『裂界怪物』：渾身冰霜的『霜晶造物』，冒著火焰的『炎華造物』，跳躍著雷霆的『鳴雷造物』，纏繞著狂風的『巽風造物』...
這些類似『猛禽』的晶體元素，同樣是裂界侵蝕後產生的東西。
雖然單體並不算強，但以這成百上千的數量從天空中包圍而來，只有幾十人的『鐵衛崗哨』立刻顯得仿佛如風中殘燭。
瑪德，這個世界還真是...
舉起手中的步槍，瞄著一頭扇動翅膀呼嘯而來的『巽風造物』，李虞扣動了扳機。
砰！
一點都不讓人無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