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山傳人 【041】

    【041】

    **這人是個見面熟,基層人本就沒花花腸子,大傢伙兒一鬧哄,喝酒氣氛就上來了。

    許良拿起了酒杯,「來吧,今天借九連一方寶土,大家碰杯。」在座的頂數許良軍銜高,連隊幹部同這弟兄兩個一起玩起了酒中乾坤。許良置身在部隊的親密兄弟間,心情難得地舒暢了一回,觥籌交錯中他再次體察出**這些連幹部同二弟的親熱勁兒,慢慢兒走了神……。二弟真是個做大事的人,來警衛團才多久哇,就紮下了人脈根基,內心不由更佩服這個小自己10多歲的年輕人。他忽而想到,要是一木能和他調一塊兒,做他副手,那特種兵支隊必將如虎添翼,義兄弟四人合一處,眾志成城,那該是怎樣的美事。可這能做到嗎?做夢吧!慢說李廷玉那兒決然不允,就是中將也不會放,他們這兒太需要二弟啦。話說回來,南元城有一木在,女兒也多了一尊保護神嘛,瞅一木護嫻雲的那個勤勁兒,比自己這個當父親的還管用10倍哩。他能分開身嗎?月圓月缺,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十全十美的事。

    **左顧右盼得意非凡,頭一遭跟許良並肩對酒,對這位全軍區大名鼎鼎的擒拿高手他仰慕已久,而坐在身邊的一木更加了得。無極門出身的**,其武功底子本也不弱,即便是在整個三營也排得前幾位,懂行的他為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跟兩大高手喝酒划拳深感自豪,此時他劍南春喝高了卻渾然不覺,早把連長身份扔到了腦後,不顧這個場合下說話得不得體,竟死纏著要一木收他為徒。說他心裏面羨慕死楊揚邵應紅了,看到手下這幾個兵才百十來天就被調教得有如此大出息,他自己實在是解氣又憋氣,解氣的是一木為連里培養了一小隊精英級的搏擊高手,憋氣的是這樣的好事沒能輪得上自個兒。

    **非要一木無論如何得教他幾手絕招,也好讓他在士兵的心目中威望更高些。一木見他如此,知他喝高了,席間也跟他插科打諢,說想學啥教啥,一定教到他打遍軍區無敵手。反正酒席上的話胡喝海造胡謅八咧的,酒醒後也不作數。齊指導員雖是政工幹部,一時高興,老酒也灌得多了,想冷靜也冷靜不了,只見他從另一側拽住一木的手,嘮嘮叨叨把自己已悄悄跟著王連長練武的事兒講個不休。

    臨了,一木倒是跟**正兒八經打起了招呼,說他要向團里請假,再離開連隊幾天。連長說去吧去吧,前些日子你實在辛苦,比武完了又上外地執行任務,是該調節調節了,請多少天假我這兒都准。隨後,一木讓連部通訊員叫來楊揚應紅。二人跑步趕來,往門裡一瞅,嗬,一派烏煙瘴氣,熏天的酒味,簡直看不見人影進不得屋。他倆知道師父最近事多、朋友來往頻繁,應酬不斷。一木高聲叫他們到身邊來,告訴他們自己還要出去幾天,師弟師妹們練功事還由他倆負責,務必按要求抓緊,他回來後要單兵操練。二人在煙霧中終於看清了連長指導員,看清了師伯許良,連連稱喏退去。

    李總教習那裡再次准了一木的假。

    由於雄縣鷹爪門和三面山新兵基地兩起重大血案所涉關鍵證人許良,否認了薛銘強在後一處作案的可能,專案組先前付盡心血網羅來的人證物證旁證便作了廢。

    比方說,警方雖找著了還在邯鄲工地上幹活的幾個安徽人,但他們包括雄縣工地的工頭在暗室辨認嫌疑人時,對著薛銘強咋看咋不像那個王栩,這說明銘強化裝功夫地道,做工細巧,能輕易騙過這些農夫。

    再比方說,三面山新兵基地那個被薛銘強打昏了的哨兵,警方也將他專程帶往湘西,小伙見到薛銘強時是一頭霧水,他也不能瞎指認吶,灰影是深夜潛入基地的,打傷他前他只見黑暗中面巾閃了那麼一閃,哪兒能看得真切?再說物證吧,從雄縣那條小河裡打撈上來的屍體遺物無一件不是老僕本人的,鷹爪門內堂的家什物件上連兇手的指紋也沒留下一個。

    所有這些努力全作罷也就算了,但凡最關鍵一環能對得上號,前面的證據就全能串得起來、就能形成完整的明確無誤的鏈條——就是證人許良的指認,畢竟他與兇手打了照面,還拼鬥了那麼久,他只要確認就行,可惜鏈條到許良這兒給掐斷了,先前做的都屬無證推斷,專區公安懊惱也好,T省警方無措也罷,一切辛苦付之東流。可笑的是案子查到這個份上,就連進檢察機關檢控都沒資格,只能束之高閣,讓歷史去驗證了。

    這段時間,警方內部也有所分化,部分人已解除了對許良的懷疑,不再相信他說的一切都是違心的了。他們是這樣想的,任何人站在他這個角度都欲置薛銘強於死地的呀,況且他只要表示一下,甚至略微點一下頭,那薛銘強就不可活,他一死,許薛兩家世仇也就一了百了,1+1=2,這是最簡單的一道算術題,他許良豈能算不過來?

    拘押期一過,薛銘強無罪釋放。


    當他以勝利者姿態回到薛家莊時,整個莊子整個薛門都沸騰了。人人都知道了他們的掌門人無罪而蒙冤,只有薛氏兄弟倆明白,是薛門死敵許良把銘強從閻羅殿拉了回來。這段日子他思前想後,難道是上次對他的致命一擊讓這姓許的喪魂丟魄、生怕我死後變成厲鬼再害他?無稽之談嘛,這小子確實有副硬骨頭,根本就不是個不經事的人,更兼他那個小夥伴功力至少跟我在伯仲之間,姓許的是有資本跟我拼的嘛。

    銘強一想到那個小孩,不由自主又摸了下左耳輪,倒吸了一口氣,這小子在那間審訊室里明明看出我這塊疤拉子了,還朝著我傻樂哩。難道他們真想藉此化解兩族兩派的歷代仇冤?可是,他姓許的不明白只要把我治死薛門就徹底完蛋、薛家再想報仇也只望洋興嘆?何必貓哭耗子似地以此軟招來化解兩派世仇呢?銘強為人膽大心細,要不咋會連斃5命不留蛛絲馬跡哩,但眼前這事他咋繞繞不過去,基於此,他內心深處對許良的敵意開始消退。

    破案成本高達十數萬,傾全局之力,跨數省偵訊,卻鎩羽而歸,T省警方難掩沮喪之色。那二位參與偵訊許良案的警察承受的壓力更大,這對南拳同門師兄弟,名喚志平、志定,入警已20餘年,早就扛上了二槓三星,雖如此,與師門瓜葛一仍如舊,對上侍奉如父執,對下愛護如己出。有了這層關係,南拳門同T省警方雖遠隔山水卻親如一家,他們這些年相互倚重,警方有時不免要借重南拳,南拳也一力想攀附警方。此番T省警方南下破案拿人,適逢南拳一眾精英北訪武當,與週遊鄂西的八卦門故人靈散子難得相會,便盛邀其隨往南拳門作客。

    一行老哥們雲遊於白山黑水間,天空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灑脫隨性。這天途經湘省境內,聽得成山徒兒志平、志定在此處破案,遂來相見。歡聚時便聽說了這段令人沮喪的公案,聞聽案件牽涉到武林兩名後起英才,武藝高強驍勇無比,尤其有個嘴上沒毛的小年輕,有打遍東海軍區無敵手之勇,幾位老兄弟產生了濃厚興趣。

    能說會道的志平見眾長輩聽得入神,不覺口若懸河,他道:「師父們吶,還有更噱頭的哪,咱幾個從南元那邊打聽來這麼件怪事,說是東海軍區這回來的那位年紀稍長的,當初被人用了一種叫什麼燾掌震傷過,說在這種掌法治下十個有十個死,卻不知此人還有如此強健精神哩。」

    幾個老江湖一聽頓時楞住。

    「燾掌,咄,你倆懂啥叫燾掌?見了鬼了,玩這掌法的老祖宗在哪兒?在西天山哪,人家已經閉關幾十年啦。」當師父的成山哂笑著自己徒兒。

    「那你倆說說,誰會用燾掌呢?」成海問起他的師侄。

    「嗯……,嗯嗯,就是我們正想讓他指認的這個在押案犯。」

    不消說,志平兩兄弟這番言語更激起這幫閒散老頭的興頭,幾人都道,左右無事咱便去訪訪也無礙。八卦門密友靈散子打趣:「咦,瞅你哥兒幾個熱切樣兒,就倆後生晚輩值得貴派如此高抬?」南拳門成字輩老二成雲仗著年長,回他道:「老弟台此言差矣,人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是真豪傑遑論年齡?你且說說,咱當年不也這樣過來的?」

    靈散子見這老兒不識趣,立刻順水推舟:「那倒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為首的成字輩老三成山見老哥兒幾個興味都很濃,一時技癢也就同意去訪訪。

    志平志定一瞅這事真的要驚動師門便有些慌神,不能因為咱鸚鵡學舌惹起一場風波呀,志定連忙開口跟師父成山解釋。成山把手一擺道:「沒關係,我們有分寸,你倆到時候只須把消息捅來就得。」見師父主意已定,二人在諸位父執面前不敢太過造次,到地兒,他倆替師門一眾尊長食宿都在監獄招待所安排停當,便參與老乾探繼續審案。

    這天下午,二人泄了一肚子氣回來,「若非許良這個神經病從中作梗,案子早破了,姓薛的上了斷頭台,省廳好向部里交代,專案組幾十號人也好向同行交代。」接著便把T省警方面臨的壓力說給門內人聽,眾人一聽就炸了鍋,成山成雲更是按捺不住。原來存著心要找機會跟倆小輩友善切磋,現在變成了要替T省警方出一口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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