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山傳人 【069】

    【069】

    李一木隨後一個電話打給許良,簡要介紹了隨訪情況,並要大哥這次多放鬆濤兩天假。「那還用你說,多歇幾天,我准了,你們這回替中國軍人爭得那麼大榮光,給咱東海形象加了分,那是功臣,該輕鬆輕鬆。兄弟,那你呢,不一塊兒回來?」「我呀,又得讓張仲平部長強占半個月。」「咋地,還出去?」「不,大哥,在總部。」「好,完事早些回來,我想你了兄弟。」

    張仲平要李一木在總部接受了一個為期15天更為隱密的特工培訓,內容涉及到了國外除奸。這期間,將軍親自陪他到解放軍總醫院請專家徹底查了一趟眼睛,直到確診他沒留下任何後遺症。在京城這段日子,李一木窺空又探望一次京城的葉勤老教授,向老人家老老實實匯報了學習那本手抄件的諸多心得。

    東海軍區這哥仨從北京一路歸來,列車尚未靠穩南元車站,松濤就看見齊菁遠遠地站在站台上候著他,只因身邊有兩個老大哥,他不好意思,「哎呀,叫她別來車站接她還真來了。」但真見著了久別的心上人,一時心猿意馬,做事便連連出錯,不是撞疼了同座的小男孩,就是忘了收起外掛的毛巾,細心的海剛見他神不守舍,就替他多長個心眼,也省得他丟三拉四。

    靠站下車,哥仨隨人流往外涌,老袁瞧見他不時回頭就問他:「兄弟,你這是咋啦,有啥事麼?」

    「沒事沒事。」松濤裝出一副茫然樣。

    「是不是有人來接呀?」海剛也瞅見了,他問。

    「沒有沒有。」

    「唔,有戲,松濤,不是沒有,而是有個黃花大閨女吧?」海剛一眼瞥見左後方人叢中有個相貌出眾的姑娘,眼睛不時盯著這邊看,他揶揄道。

    松濤的臉「騰」地紅了,就連大大咧咧的袁凱都看了出來。

    「那你臉紅什麼?」袁凱一把抓住陳松濤的手問道。

    「沒,沒臉紅,哪裡呀?」松濤一邊搪塞一邊使勁掙脫那隻手。

    「臨走前,你二哥可給我發話啦,」海剛看見那姑娘明顯在躲閃著他們,心裡更有底,便唬起松濤,「他說如果那姑娘到車站來接的話嘛,就……,哼!」

    「他說啥啦海剛大哥,他怎麼說?」松濤經不起海剛唬他,馬上拉起他的手著急問道。

    「他說呀,他說呀,老袁,他說啥啦?他呀……。」

    「快說呀。」

    「他說讓你們早點……團圓吶。」海剛見他仨已靠那姑娘稍近些了,便將松濤向她身邊使勁一推,二人撞了個滿懷。

    松濤齊菁這才算正式打了照面,二人索性拋開了羞澀,抱在了一起。

    這邊老袁還傻呼呼地一個勁兒問海剛,「老哥,快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個笨蛋……,」海剛用手指戳了他額頭一下,「這還看不出來?」


    袁凱恍然大悟,這才轉過身拍了拍松濤肩膀,說道:「嗨嗨嗨,別現世啦,該給我們老哥倆介紹介紹了吧。」

    聽著松濤的介紹,再看看姑娘,嘿呀,咱當兵的還真能找著這麼個漂亮妞哇,二人不禁誇起小伙好眼力來,齊菁站一旁也忸怩地摺疊自己的衣角。

    「這樣吧,中午我請客,請你們小倆口嘬一頓,也算作老哥哥的見面禮吧,啊?」老袁向著海剛詢問著。

    「算了吧,數你不解風情,人家是久別重逢,傾吐衷腸都來不及,誰還要你嘬一頓,別當人家電燈泡吧,給小兩口多留些空兒。」海剛說完也沒容松濤回辯,拉起老袁拔腿便走,「我們走囉。」

    松濤這一回可以跟心上人整整待上兩個整天,他把這消息告訴早已是南元醫大一年級生的齊菁,姑娘開心地蹦跳起來。他隨即到軍區軍人招待所安頓好行李住處,便同她在二人世界、在愛的心海暢遊起來。

    這天晚上,他第二次登門拜見了未來的岳父母。雖然女兒還不大,大學才剛入校,老人不主張她現在就談戀愛,但看到了松濤本人,他們的心還是被小倆口的濃濃愛意溶化了,這可是個百里挑一的好小伙,功夫多好咱不在乎,主要是品端貌正,為人真誠,入伍兩年就提了干,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女兒還是很有眼力,二位老人見到松濤,很有「過了這村就沒那店」的感覺。

    在齊菁家,陳松濤講到了這次隨同解放軍總參謀長出訪M國J國的護衛任務,講到在兩個國家看到的許許多多美妙事情,講到了他二哥武功如何出神入化,還講到他的師傅師母師姐一家在J國的生活。異域風情、軍旅生涯、結義之情,一切都是那麼新鮮,讓一家三口聽得入迷。松濤唯獨沒有講述護衛的危險,以及特種兵的艱辛,他是怕老人替這未來女婿擔憂,更怕老人替自己女兒的今後擔憂,他只要讓老人知道,自己有能力保護好他們的女兒,能夠給他們的女兒帶來幸福和快樂,顯然,在同她家人兩天的密切接觸中,他做到了這一點。

    陳松濤在南元度過了人生最美妙的兩天,臨別時他告訴齊菁,說不定過不了久他倆還能見面。

    「是嗎,就那麼想我,濤?」齊菁把頭整個埋進了松濤的胸膛。

    「菁,想你是無時不刻的事情,但我說的是,軍區可能要給我們開頒獎大會。」松濤捧著愛人的臉蛋說道。

    「太好了,那要多久哇?」齊菁睜大了眼睛仰望著松濤。

    「那就不好說了……別瞪那麼大眼,還看不夠我呀。」松濤笑道。

    當松濤趕回龐龍島時,部隊緊張的冬訓已進行到了一半。見到自己兄弟隨訪榮歸,許良劉輝都十分高興,當晚到基地附近一小酒館擺酒接風,還叫來了霍池鳳、張桐,5條三面山營地出來的漢子又聚在一起了。這時的劉輝、霍池鳳、張桐都有了尉官職銜,全越過士官進入「留干」這一階層,做到這一點,即便出色的士兵也得拼命幹上好幾年,他仨只花了兩年不到。這與許良來到支隊後替他們的努力爭取分不開,同時也表明這幾個都是拔尖人才,自個兒工作拿得出、令人信服。

    松濤為了寬慰知己,特地挑在三哥座位一側,而劉輝則故意顯得生分,跟他掰開些,保持了一點距離。松濤還能不知三哥肚裡的小九九,他可不管這個,只有這種場合他才能放開身心和兄弟們神侃,這同前兩天在齊家做循規蹈矩的毛腳女婿絕不一樣。

    許良事先已通過一木、通過北方軍區一戰友大致了解了護衛隊此次隨訪的險峻經歷,這會兒還是很認真地在聽松濤的擺活,當他侃到危險處,特別在艦上的反制行動、二哥和他進入對方旗艦核心竊取資料那一節,哥兒幾個心神全被懾住,聽得驚心動魄感觸彌深,此時方覺一木挑松濤挑得對了,如真挑了他們誰誰去,這千鈞一髮之機指不定會出啥差錯呢,最想去的劉輝原來在心裡一直埋怨二哥,這會兒聽了四弟介紹,想想這真不是鬧著玩兒,想到自己若是再不改嘴快、粗心和喜動小心眼的毛病,今後有的是苦頭吃。這時他才將身子向四弟靠攏些了,松濤情知他變化了的心態,兩兄弟抹去了內心一點芥蒂。

    他們都想念一木,但連松濤都不知道總部為何還加一木一期培訓。

    「莫不是總部要將二哥留在北京,可二哥若知道的話,也不可能一點口風都不透給我呀?」松濤疑道。

    「放心吧,你二哥一時半會還不會去總部的,」許良自信地說道,「不過他這半個月也算是夠緊張夠辛苦的,估計同反諜有關。」

    「大哥,你要這樣一說,我也明白許多,二哥前些日子老是為總部張仲平部長給他安排的新任務煩惱呢,為了他這個煩惱,我差點把師門給得罪了。」見大夥高興,松濤把師傅一家移居J國後的事兒說了出來,這事許良劉輝兩個早知道,而那兩位聽說八卦門一代高手居然移居國外,感到新奇和不解。

    松濤回來後1天沒休息即投入緊張的冬訓野營。自打許良主政特種兵支隊半年來,500餘特種兵苦累不堪,僅魔鬼式野營、野外生存課目就搞過3次,每天每周每月的訓練量大得驚人。許支隊長不知從哪兒請來了幾位教習,有管格鬥擒拿的,有管器械射擊的,有管體能訓練的,頂厲害的是武術教習。這個教習大有來頭,是許良專程返回師門達摩總堂,向掌門師伯元化和師傅元月長老提出要求,從羅漢堂請來的師兄耐寧。

    那次回山門,他是帶劉輝開一輛十輪大卡去的,車上裝了些支隊裝備更新後淘汰下來的物資。這些物資經過軍區後勤檢驗確實無用,也不涉秘密,可說在部隊扔掉沒人要,還占地兒,但對達摩堂門徒練功來說還能派些用場。師門一見從軍10餘年的許良再返總堂,且已是現役上校,元、耐、民字輩幾代達摩堂門人都極高興,再看他帶回那麼多部隊上的稀罕物,差不多件件都能派上練武用場,更開心得不得了。在總堂,許良劉輝足足花費兩天時間教他們那些器械裝備,直到門內兄弟搞懂弄通為止。

    耐寧師兄是元月長老首徒,別看人長得像個羸弱病漢,武功在達摩總堂耐字輩中卻排在最前列,來到東海軍區特種兵支隊,對得起教頭這份榮耀的最是他,許良的幾個小兄弟仗著跟支隊長的嫡系關係,跟耐寧私下比試,誰都不是他的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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