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錯就是錯
禮夏掉著臉把顧獨的御魂盒打開,三百魂軍呼嘯而出,撲向了敵群,顧獨嚷道:「你的魂軍讓開!」
禮夏嚷道:「叫喚什麼?我不得調動啊!」
顧獨回頭瞪了她一眼,禮夏氣哼哼地將正前方的魂軍飛起來,顧獨舉刀前沖,喊道:「跟著我殺!」
「殺……」所有的官兵都跟著顧獨沖了出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禮夏眼淚吧擦地嘟囔道:「總是嫌棄我,做什麼都不對。」
靳嵐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而楚淑婷被禮夏訓斥了一回後,也不哭了,就是貼在她懷裡緊緊閉著眼睛,想打個岔的由頭都沒有。
顧獨在遠處喊道:「跟上啊!死人吶?帶著你的魂軍策應!」
禮夏抹了把眼淚,趕緊跟了上去。
不到半個時辰,數百敵軍死了大半,剩下的落荒而逃,顧獨拎著刀四處查看,發現原來這些人在附近挖了一人多深的壕溝,潛伏其中,只待他們到時便從中跳出。
這數百人的陣仗,應該算是匪軍了,居然來劫殺他們,那必然也是澤國細作帶領的,澤國細作在靈國境內如此繁雜,長此以往,必會將靈國蠶食殆盡!
休息了半個時辰,顧獨叫著上路,禮夏把楚淑婷抱起來,要往自己身上纏。
顧獨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禮夏冷著臉答道:「我的童侍,用不著別人帶。」
顧獨低聲斥道:「你少跟我鬧脾氣,這不是在宮裡閒著無事胡鬧,咱們是去戍邊,魂主讓咱們帶著丫丫,恐怕就是要引來這些劫殺,你體力不如我,如遇險情,縱跳受累,無論是傷了你還是傷了她,都是麻煩。」
「況且剛才是打仗,你不能隨機應變,我還不能說你嗎?倘若當真上了戰場,哪會容得你耍這大小姐的脾氣?戰場之上萬人廝殺,戰況瞬息萬變,你是御魂師,別說你應變不足,就算你只有片刻的遲疑,可能就會導致成百上千的將士殞命!」
「我說你是為你好,因為你是我師妹,咱們也同歷過生死,若換作別人,我才懶得多事!把丫丫給我!」
禮夏被訓得啞口無言,扁著嘴把楚淑婷遞給顧獨。
再次上馬,禮夏抹了好一陣眼淚,靳嵐跟她說話,她也不理。
行至黃昏,入軍驛住宿,靳嵐到顧獨房裡,低聲責備道:「你雖有理,也不該當著護送的士卒那樣說她,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顧獨說道:「女孩子怎麼了?她能陷陣浴血,有萬夫莫當之勇,況且她現在是御魂師,魂主說過,戰者兩重,一重將,二重謀,御魂師既是將,也是謀,想耍脾氣就不要入御魂司,在家嫁人生孩子好了。」
靳嵐瞪眼,顧獨說道:「你瞪什麼眼?將來你做錯了,我對你會比對她更凶,當初師姐就沒少挨魂主的打,我不過就是說了她兩句,咱們幹的就是玩命的事,不光是自己玩命,還肩負著三軍將士的性命,這是鬧著玩嗎?」
靳嵐嚷道:「你又不是她魂主!你跟她都是白袍!」
顧獨也嚷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是去戍邊!若有戰事怎麼辦?我要跟她並肩作戰的!現在看出毛病不說,非得等死上幾百人、幾千人再說嗎?」
靳嵐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嗔道:「我就多餘來找你!」
顧獨斥道:「沒理就會鬧!」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輕輕推開,楚淑婷站在門縫處看著顧獨。
顧獨露出微笑,招手說道:「進來。」
楚淑婷搖頭,待在門口不動。
顧獨問道:「你找我有事啊?」
楚淑婷答道:「魂主在哭,師姐勸不住,顧大師,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弟子困了,想睡覺,但是魂主在哭,弟子不能睡覺。」
顧獨答道:「我不去看她,要不你跟我睡吧。」
楚淑婷往後仰了下小腦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弟子告退。」
說完就跑了,門也沒給關,顧獨笑著起身把門關上,然後吹燈躺下。
第二天起來,禮夏的眼睛略有些腫,靳嵐也是掉著臉,幫忙綁楚淑婷時也是一言不發。
上路,楚淑婷揚著小臉輕聲說道:「魂主和師姐都說以後不理你了。」
顧獨笑而不語,楚淑婷眨了眨眼睛,又說道:「你哄哄魂主吧,要不……弟子以後也不能理你了。」
顧獨笑意更濃,答道:「你長大就明白了。」
楚淑婷嘟起了嘴,嘟一會兒見顧獨不理她,就低下頭將小臉貼在顧獨胸口,張開手臂抱住顧獨。
幾天的行程,楚淑婷從畏懼轉為依賴,覺得顧獨的嚴厲兇狠,比禮夏的溫言細語更讓人心裡踏實。
此後再沒有劫殺,不日抵達鎮北關。
武仁雄極為高興,但是看到靳嵐時卻愣住,因為女奴是不會穿這樣服飾的,而且當時據說女奴偷了顧獨的袍子私逃了,怎麼現在成了童侍了?難道是長得極像的兩個人?
顧獨沒有主動解釋,武仁雄也就沒敢問。武仁雄心裡很清楚,雖然顧獨只是白袍御魂師,但無論是自身的本事,還是宮中的人脈,皆不可小覷。
更何況顧獨、禮夏二人的威名早已是天下皆知,日照關跟隨楚琴陷陣奪帥,勇冠三軍,萬夫莫敵!
御魂司將此二人派來助守鎮北關,是他武仁雄的榮幸,絕不能因為某些不起眼的小事而得罪此二人。
當晚,武仁雄大擺宴席,為顧獨等人接風,首席坐得是當初接替楚琴戍邊的黃袍御魂師,關山月。
關山月冷著一張馬臉,眼神中滿是不屑,他認為楚琴功成名就,完全憑的是運氣,什麼陷陣奪帥,勇冠三軍,做為一名黃袍御魂師,哪個不能陷陣奪帥?哪個不是勇冠三軍?
無非是碰上了日照關的機遇,才成就了楚琴,順帶也成就了楚琴的三名童侍。
武仁雄捧杯敬酒,笑著說道:「顧大師與禮大師不辭勞苦前來戍邊,鎮北關如虎添翼,來!這杯酒敬兩位大師!」
「哼。」關山月冷笑了一聲,垂著眼帘一臉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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