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顧不上搭理像是丟了魂一樣的周老漢,幾步追上法顛。讀爸爸 m.dubaba.cc
「大師!你原來早就認識我大舅啊!」
法顛只顧低頭往前走,隨口回道:「宋建民嘛!也算圈裡有名有號的人物,不過不知道他是你大舅。」
回去躺在床上,再次想起大舅和周老漢的對話,總覺得怪怪的。
能聽得出來。大舅和周老漢不大對付,似乎大舅很反感周老漢,而周老漢又十分畏懼大舅。
生活在同一個村子,這豈不很彆扭?
這是為啥呢?大舅應該比周老漢大幾歲,也算是同一代人……
他們提到的村子裡的事又是啥事?我又想到周老漢讓人扮鬼嚇唬我的事,腦中不自覺冒出個想法: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關係呢!
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村里忙炸了鍋,老薛家和老盧家一大早就打電話叫運屍車,可惜附近十幾個村子只有一輛,得有個先後。本來兩家關係還不錯,可詐屍的事鬧得人心惶惶,在嫉妒恐懼面前,雙方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撕破臉。
我尋著爭執聲來到大街上,就看到了既詭異又可笑的一幕。
盧家人和薛家人堵在剛進村的運屍車前,互不相讓。
「我爹先去世的,應該先被送走………」
「是我先聯繫的車,總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雙方爭執不下,很多街坊像我一樣被吵鬧聲吸引來,可這種事旁人沒法勸吶!
周老漢和我腳前腳後趕到。
「倆人是哥們,也算同時遭遇了不幸,乾脆就讓他們一起上路吧!」
咦?原來周老漢口才這麼好!
兩家孩子都點頭同意了,可開運屍車的司機不幹了。
「這……這不行啊!」
周老漢瞪了他一眼:「為啥不行?」
司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本來我可以賺兩份錢,現在多了麻煩不說,錢還……」
這話惹得四周街坊們罵聲一片。
「怎麼能這麼說!眼裡只有錢嘛?」
「發死人財啊!會遭報應的……」
「這不是訛詐嘛!」
司機大叔看著五十來歲,鬍子拉碴的,他掃視了一圈眾人,咽了口唾沫:「我就是吃這碗飯的,賺個錢也不容易。」
周老漢擺了擺手:「儘管放心就行,兩家子的錢誰都不少付給你!」
村子裡出了這麼大事,又是鬧鬼,又是鬧殭屍的,幾個說話有分量的老人一商量,覺得出了這麼多怪事,可能是河神作祟,就張羅著舉行一次祭河儀式。
村里七八十歲的都還記得祭河儀式的流程,先得有個總負責人,當地老一輩的人稱之為大祭司,可惜現在懂得祭河的人少之又少了。
有大舅在,按說他應該是大祭司的不二人選,可村里人都知道大舅的脾氣,誰都不想主動去碰這個釘子,最後周老漢領著倆掉光牙的老頭找到我。
「兄弟,還得麻煩你去勸勸你大舅。」
我皺了皺眉頭:「周大叔,不是我不想幫你們,我和大舅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幾句話說不清楚,其實我和他還不如你們對他熟。」
又勸了一番,其中一個老頭似乎有些生氣,朝我翻起了白眼珠:「這事他又不是沒幹過!忘記當年為了自己妹妹……」
他話沒說完,就被周老漢大聲喝止:「張大叔,別說了……」
我只覺得被電了一下,大腦嗡嗡作響,大舅的妹妹?大舅只有一個妹妹,就是我老娘啊!難道老頭的意思是說,大舅曾經為了我媽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
「你的話是啥意思?我大舅為了我媽做了什麼?你們……你們倒是把話說全啊!」我著急問道。
可能老頭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擺了擺手:「也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從周老漢慌張的神情及老頭躲閃的眼神,我可以判斷出,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最終我們達成一致,只要我勸說大舅主持這次祭河儀式,他們就把關於我老媽的事全部告訴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周老漢他們離開後,我立刻跑向大舅家。
大舅依舊和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裡喝茶,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大舅!」
大舅抬頭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沒有說話。
「大舅,我想請你幫個忙!」我坐到他對面,開門見山道。
「你說!」
「想請你……請你主持村裡的祭河儀式……」
沒等我話說完,大舅大喝一道:「不行!」
「為啥啊!你……你不想為村子做點啥?」
「不想!他們大部分都是混蛋。」
我被噎得一時語塞,忙轉移話題:「其實……其實我幫他們來勸你是有條件的,他們答應告訴我媽的事……」
「這還需要他們告訴你?」大舅臉色一變,似乎很生氣,「不是告訴過你,等到時機到了,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我還想問點什麼,大舅擺了擺手,聲音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去看看你二舅吧!」
到嘴邊的話只好咽了回去,我點點頭跟著大舅再次來到房子後面的棗樹林中。
二舅依舊沒有人樣,所見之處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就好似一條正在脫皮的蛇,雖然是我親舅,可也看著噁心。
屋內瀰漫著淡淡的魚腥味,難聞刺鼻,再加上二舅還不能開口說話,大舅只讓我打了個招呼,簡單說了幾句話倆人便離開了。
「大舅,二舅到底是咋弄的?怎麼傷得這麼厲害!」剛走出棗樹林,我輕聲問道。
大舅轉身朝我微微一笑:「可以告訴你,那就算是提前預支你幫我撈屍的報酬吧!」
「啊!那不行……」
我主要是不想白白浪費這次機會。
「不行也得行,已經晚了!」大舅冷冷回道,語氣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這不講道理啊!」
大舅白了我一眼:「道理?這個世上本來就不存在道理。」
我被嗆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不再說話。
大舅緩緩說道……
如果非要追本溯源,這件事的源頭還要從一百年前說起,那還是饑荒四起,民不聊生的時代。
有一年大旱,從年初到年末幾乎沒下過雨,第二年開春前附近幾個村子就商量著給黃河清淤,以便於引水灌溉。那個時代沒啥機械設備,這種活兒都靠人的兩膀子力氣。
挖到第三天,在沙灘上挖到一口血紅色的棺材,甚至連棺材周圍的土壤都是紅色的,有好奇的人抓起一把土,使勁一捏,鬆開後,手心頓時變成了紅色。
誰都沒見過這種邪乎事,全都慌了神,有人就提到了白瞎子。
當時村裡有個整天眯縫著眼的老頭,據說年輕時曾是橫行百里的河匪,精通陰陽學,還能掐會算,上了年紀之後,獨自一個人住在東戶村,就住在村邊上的小破屋子裡。
當時沒有人知道老頭叫啥,只知道他姓白,李白的白,於是背地裡人們都叫他白瞎子。
在那個人均壽命不長的年代,白瞎子九十歲了還能行動自如,也實屬罕見。
因為白瞎子年紀太大,幹不了活,就靠給人算卦吃飯,算是勉強度日吧!
村長把白瞎子叫到了河邊。
原本走路都踉踉蹌蹌的老頭靠近那口紅棺材,頓時來了精神。
白瞎子先是使勁聞了聞身前紅棺材散發出的氣味,然後一下子睜開了眼,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他們看到此時白瞎子的雙眼裡都是眼白,看上去無比瘮人。
他圍著大紅棺材轉了一圈後,再次眯縫起雙眼,左手抬起來呈蘭花狀,嘴裡還念念有詞,然後猛地再次睜開眼,轉身指著身後一處地方,讓人往下挖一米。
結果挖到一白一紅兩條互相纏繞的蛇,每條都有普通擀麵杖粗。
白瞎子走過去,伸出雙手抓住兩條蛇的脖子,蛇瞬間纏住了白瞎子的兩條胳膊,嚇得所有人都後退了好幾步。
白瞎子卻像是沒發生啥事一樣,轉身走到了紅棺材前,然後伸出了胳膊。
看著兩條蛇並沒有咬白瞎子,而是快速爬到了棺材上,更詭異的是,兩條一米多長的怪蛇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這時候人們才從內心裡相信,眼前這個貌似平凡的老頭真有兩把刷子!
老頭讓所有人先回去,並且當晚不管聽到什麼聲音,千萬不能出門。
村里人雖然不知道他這話是啥意思,但還是照做了。
晚上剛到子時,幾乎全村人都被一陣奇怪的叫聲驚醒,這種聲音像是牛叫,但比牛叫聲更高亢,叫聲幾乎從半夜一直持續到到凌晨,斷斷續續的忽高忽低,聽得人心裡一顫一顫的,大部分村民是一夜沒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村長帶人去村外小破房找白瞎子,卻發現家裡沒人,而且是冷鍋冷灶,小榻上的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能看得出昨晚白瞎子沒睡過。
幾個人很是疑惑,一方面趕緊派人四處尋找,另一方面村長帶著人趕到了黃河灘。
遠遠的就看到昨天挖出的紅色棺材上放著個東西,走進了些,才看清楚那是疊得整整齊齊的衣鞋,剛開始只是看著眼熟,直到走近後才認出來,那好像是白瞎子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尤其是那雙鲶魚似的破鞋,除了白瞎子,還真沒見別人穿過。
他們又在衣服上看到一封牛皮紙信封,拆開一看,有幾行字:
神墓現,黃河亂,滴血棺,活人嵌,過百年後,自有人管。
後面是一處地址,讓村長一定把紅棺材埋到這個地方。
村民們都很害怕,村長也嚇得夠嗆,就張羅著找了很多陰陽先生和驅鬼大師,其中就包括大舅的爺爺和神膽的爺爺,他們兩家也就是從那時候住進東戶村的。
後面的事情大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死了很多人,後來這具紅棺材不見了,對這件事村長讓所有村民都緘口不言。
時光流轉,很快就過去了一百年,也就是二十幾年前,這一片區域搞開發,一位南方來的大老闆承包了黃河岸邊的幾百畝河灘地,想著黃河淤泥肥沃,種啥長啥,建造百多個蔬菜大棚,搞生態菜種植,只要能租出去,每年光租金就撈不少錢。
說干就干,各種機械一起上,一時間機器轟鳴聲響徹四周,工程進行到第四天時,在河灘上挖出了一口奇怪的紅棺材……
大舅說到這裡,我想大概聽明白了,但事情卻遠遠比我想像的的離奇。
紅棺材出現後,伴隨著出現了許多詭異的事,先是附近幾個村子的家畜整夜整夜地嘶叫,尤其是雞,村里老人都說「半夜雞叫鬼進門」,更邪門的是羊啊牛啊,這些原本十分溫順的家畜突然變得異常暴戾起來,接連有人被咬傷,幾個村的貓也都嚇得爬到樹上,喵喵叫著不敢下來,原因是被老鼠嚇的……
當時河運還屬於比較重要的運輸方式,對於生活在黃河兩岸的人,作為交通工具的船,重要性不比汽車底。
當時有一艘旅遊船,船上載著三十多個人,恰好行駛到此處,誰知道莫名其妙沉了,船上的人無一倖免,而且連一具屍體都沒打撈上來。
我聽得那是雲裡霧裡。
「大舅,那口紅棺材呢,咋處理的?」
大舅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好不容易盼到大舅願意開口,我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於是趕緊接著問:「那……那二舅身上的傷到底是咋回事?」
倆人說著已經回到了大舅的小院子,坐下後,大舅沒著急說,而是重新泡了一壺茶。
二舅可不是一般的屠夫,準確說,叫做家畜靈魂擺渡人,至於這種職業具體是幹啥的,我連問了好幾遍,大舅都不說。
二十年前,整個社會的文物保護意識都差,再說當時工地上也只挖出一具紅棺材,別無他物,當時的文物部門也懶得管,村里人只好自己處理,當時周老漢剛當上村支書,正是意氣風發乾勁十足的時候。
祭河!這事得祭河!
當時幾乎所有的老人都這麼說,作為村裡的主事人,只好照辦。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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