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曾經繁華的都市——也被戰火所波及,原本繁華的都城竟然在短短几天中化為一片廢墟
辰一行人正走在前往大和的道路上,路上還有著不少的古蹟,飽經滄桑的古城牆上散發出醇厚的歷史氣息。
在古道上行走,仿佛感覺自己跨越了時間的界限,每一步都帶上了時間的流動,出現在眼前的不再是荒廢的古道,而是曾經繁華的鬧街。最終那些虛幻的景象破滅,人們會發現好似經過一場夢境,或者說是進入了這個曾經繁華都市的夢境之中。走在古道上的人們忍不住去撫摸那些飽受時間沖刷的石磚。
或許這個繁華的都市並沒有消失,只是在這座廢墟中沉睡者,等待著再次展現自己的機會。仿佛這場毀滅只是它下一次新生的起點,戰爭能夠毀滅現在和過去,但是卻是無法毀滅未來。在戰爭中堅持著的人們有些是憑藉心中的願望,或者是對未來的期望,又或許是心中的準則。這些讓他們承受苦難而堅持著。
辰看著化為廢墟的都城,不由的在心中感嘆。
還記得在與山賊一戰之後,橘曾看到過那個慘烈的場景,或許是被驚嚇到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靠近辰,因為她知道很多人是死在辰的手上的。
橘曾經在某個夜晚質問過辰:「為什麼要殺掉那麼多人?也許他們也有些人也是被迫的吧,只要把他們嚇走不就行了嗎?」辰不願去反駁,那些山賊已經不僅僅是為了生存下來而去搶奪別人的錢財,他們貪戀上了自己所擁有的一些力量,能夠剝奪普通人生命的力量。或許這次辰和上泉放過他們,下次還會有人被害,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僅僅是驅散了山賊們,他們心中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辰也向橘說過,但是橘還是不能接受。或許對於一個性格柔弱的女生來說接受這樣殘忍的事實的確有些勉強。
但是無論如何辰還是會那樣做,或許他堅持的並不是所謂的正義,要把那群山賊全部繩之以法;也或許不是混亂,不是為殺而殺。而是心中所想就有所做,善亦或者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所想的事情。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辰見到了善與惡,但是這些都不足以去全面的描述這個世界。善惡也不過是某些人衡量事物的標準,這也不能代表全部。
「或許,橘有點討厭我了呢。果然還是無法接受嗎……」辰看著走在文五郎旁邊的橘默念道。最近橘和文五郎走的很近呢,或許是有些愛慕之情吧。即使是修習劍道如他一般,心中還是有些波瀾的。辰也並沒有把橘當做青梅竹馬來看,更多的是當做妹妹來看待。但是這樣辰的心中還是有些失落感,畢竟和自己疏遠了呢。辰原本平靜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落寞之情。或許離開自己對橘更好吧。
一行人從古道走入偏僻的小道,最終走入一片樹林中。莎莎,衣裳擦過樹葉的聲音傳來。
一段時間之後,一行人終於從繁茂的樹林中鑽了出來。在他們眼前的便是一座有些殘破的寺廟,看痕跡並不是老化造成的,那就應該是戰爭的緣故了。果然建立在繁華都城旁的寺廟也受到了波及啊。一行人想著,開始踏上寺院的石階。
…………
一行人走進了有些殘破的寺廟中,或許是遭受災難的緣故,寺內的僧人很是稀少。上泉攔住一個小沙彌,將一封書信交給他,讓他帶給寶藏大師。小沙彌看了看這群人,轉身就向偏殿走去。
不過一會,一個身穿青灰色僧衣的僧人走了出來,這個僧人並不像其他僧人一般瘦弱,渾身的肌肉線條無法被僧服所遮掩。
僧人走進,開口問道:「可是上泉大人與星川大人?」僧人語氣不卑不亢,很是自然的問道。
上泉顯示拱手示意,然後說道:「正是,今日恰巧來訪,想要目睹寶藏大師的一番風采。如何?」
寶藏輕輕笑道:「無妨,還請進來歇息一番。」眾人隨著寶藏走進偏殿之中。
雖說這裡曾遭受過戰爭的毀壞,但是還是有不少的東西很好的保留了下來。眾人坐下與寶藏大師談論了許久,無所不談,有時也夾雜著一些劍道武道的理解。橘對這些不感興趣,站起來在偏殿中觀摩一些古物。
寶藏說道:「在座的幾位都是劍道有成之人,特別是上泉君和星川君,劍術已經達到超凡之境。我欲探討一番,不知兩位意下如何?」寶藏目光誠摯地看著上泉和辰。
上泉思量一番,說道:「可以,正好問我也想見識大師的寶藏院流槍術……」
眾人走出偏殿,來到一旁的演武場。這裡地勢平坦,且十分空闊。
上泉手持木刀,從容的站在石磚之上。寶藏則手持木搶,調整自身的狀態。
在這時還沒發明更加安全的武具,平時訓練之時都是用的木製武具。雖說是木製,但是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操控不當輕則皮肉傷,重則致死。在這個時代因為修習武道不當而誤傷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寶藏與上泉這種武道高手早就能夠很好的控制自身的力道,所以無需擔憂這個。
兩人僵持了許久,因為不能找到對方的破綻所以遲遲不能動手。雖說寶藏是個僧人,但是對於佛法的,他選擇放棄僵持的階段,轉而開始進攻。長槍橫掃,一股逼人的勁風吹來。上泉不慌不慌的退開,寶藏見勢趁機向前大跨一步,又是一記劈砍。上泉則是輕巧的架開了。
兩位武道大師的比拼並沒有太多的花哨或者招式,比拼的是個人的反應和意志。文五郎和伊豆目光呆滯的看著場上的二人,他們也有些見識,看的出場上兩人的各種動作都是十分純熟流暢,相比之下自己的動作簡直是愚笨而遲緩。如果讓自己上場可能第一式都接不下來吧,兩人在心中想到。
「還是太過年輕了啊,不像老師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啊。」文五郎不由的嘆氣道,但是說完這句話他又把目光轉向辰。辰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不能看出什麼。文五郎也猜不到辰在想什麼,於是又把目光轉向場上。
寶藏雖說搶先出手但是並沒有占到什麼上風,上泉一次又一次的避開了寶藏的進攻,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進行一些反擊來打亂寶藏的節奏。
辰看著場上,心想:「上泉快要勝了。」雖說上泉開始只是進行基本的反擊,但是隨著上泉對著寶藏槍術的適應,越來越多的破綻被上泉抓住。在某次上泉的反擊之後,寶藏的身形稍稍晃動,步伐已經完全被打亂。此時上泉終於出手,只見碰啪的幾聲,上泉停下了身體的動作,靜靜的站立在寶藏的身前。
寶藏身上的僧衣上多了一道劃開的口子,不出所料正是上泉所造成的。但寶藏此時看的並不是身上的劃痕,反倒詫異的看向手中的木製長槍。
而場下的文五郎和伊豆也是目瞪口呆,不僅是他們,一旁的橘的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神情,就連以往一直淡定的辰臉色也稍有變化。
原本手持的長槍在多次交手之後竟然折斷了,或者說是被斬斷的。斷口還算整齊,看得出是某種橫切力下造成的。木刀怎麼能把木槍斬斷呢?木製的刀根本承受不了斬擊造成的衝擊。這些連一旁的橘都清楚,橘也曾經觀摩和聽過長十郎講過一些劍術,只是她沒有去修習而已。但是常理下木刀很難以在這種情況下將木槍擊斷,畢竟只是演武的武具而已。
寶藏的臉上先是出現驚訝的表情,緊接著變成欽佩,然而臉上也有些迷惑。他也不知道剛剛上泉做了什麼,能夠在一瞬間擊斷手上的木槍。上泉剛剛把木刀劈向他的時候,他以長槍來抵禦,但是沒想到長槍被輕易的擊斷了。
寶藏開口問道:「上泉大人的劍術的確精湛,憑我之能還不能讓大師真正施展全力吧。」,上泉聽到後沒有回應,不是否定也沒有肯定。
「還請上泉大人指點一番。」,寶藏誠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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