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可一個人在別墅的庭院中畫著油彩畫,突然她眉頭一皺,手中的筆狠狠的撇開,一道刺眼紅色油彩橫划過整副畫,原本精緻的畫頓時失去了它的美麗。
她心煩意燥的坐倒在躺椅上,看著天空發呆,這時候她的電話響起,她懶洋洋的拿起一看,注意到電話上的名字,她嘴角翹起一個好看弧線,摁下了接聽鍵。
「你終於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不問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責問道:「葉子非是怎麼回事?」
就憑這一句話,很多心中的疑問瞬間明了,原來自己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唐可可苦澀道:「哦?我還以為你會先關心我們的兒子呢?」
對面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道:「讓楊翊出國吧,不能讓他再這樣胡鬧下去。」
「你不是一項崇尚自由放任性教育麼?好好的怎麼突然關心他的成長了?」
「以前他還小,我可以讓他干自己想幹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必須儘快的成熟起來,跟混混打架,把自己的安危置身在危險之中……這樣的人如何能做我楊威的兒子,繼承我的一切。」
唐可可面對著電話沉默了下,乾澀問道:「你是不是怕出現雷雨一樣的慘劇?」
對面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一會,語氣變得溫柔許多,道:「你太高看我了,她也不是隨便的女人。」
唐可可知道他的溫柔不是因為自己,不過還是鬆了口氣,輕聲道:「既然如此,我明白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聽說有人要我兒子的手?」
唐可可笑了起來,道:「已經處理了,不過他們的頭目叫刀哥的,現在不知去向,應該是逃出神都了。至於教唆的人,只是一個孩子,沒必要較真,讓他漲漲記性就好了。」
對面沉吟了下,問道:「你是怎麼找到葉子非的?」
唐可可痴痴的笑了起來,道:「這次不是我找到的,是你寶貝兒子,他好像對葉子非很有興趣哦,你知道我在他口袋裡發現一張紙條……」
「我不允許!儘快安排楊翊出國,另外降低媒體對他們的關注度,就算動用政府力度,也要將影響力壓下去,那個葉子非不要管了,讓她做個普通女人,安靜的生活吧。」
「你不會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了?你憑什麼去控制別人的人生,再說你跟她又沒有任何關係!」
「我……就這樣辦吧!我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不要跟我糾纏細節,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楊翊是我的兒子。」
唐可可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一直以來他跟自己說話都是這種口吻,自己不像是他的妻子,反而更像是他的手下,她強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低聲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會儘快趕回去的,就這樣!」
「嘟嘟……」電話里傳來陣陣忙音,唐可可還是緊緊的將電話貼在自己耳邊,不願意放下,她多想再聽到那人的聲音,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句敷衍問候的關心。
不知過了多久,風將眼角的淚水吹乾,她又恢復以往的雍容冷靜,她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冰冷道:「三件事,一找到刀哥,不論用送到警察局,還是自己動手,我都要他死;二降低媒體對楊翊和葉子非的關注,我不想明天再看到有關於他們的新聞;三……幫楊翊找一個出國的學校……」
在神都郊外的一棟不起眼的民房裡,地上布滿了菸頭和酒瓶,因為窗戶從來沒有打開過,煙霧環繞著,空氣中飄散著讓人作嘔的氣味,一個男人雙眼赤紅的靠在床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用橡皮膠繩將自己右臂紮緊,將注射針孔刺進靜脈血管中,然後癱坐在床頭。
臉色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神情很是陶醉的樣子,傻笑著,轉頭看了看貼在牆頭的三張照片,赫然是從網絡上下載的葉子非、楊翊和張衛東三人的照片。
面孔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從枕頭下掏出一把自製短槍,槍口對準了牆上三人,「啪啪……你們死定了,你們死定了!」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他神情渙散的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最後掙扎了很久才從床頭起來,在床下面找到一直叫喚的手機。
他將骯髒的長髮掠到腦後,接聽了電話,精神亢奮,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刀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麼樣……」
「我說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哦,哦,我從叔叔那裡查看了他們的入學記錄,那個叫楊翊的小子家在帝王別墅區,能住在那種地方的人都不簡單,如果說有人要針對刀哥你,我看只有他了。」
「楊翊,嘿嘿……」刀哥猛地撲倒在牆頭上,赤紅的眼睛緊盯著楊翊的照片,變態的用猩紅大舌頭舔了下照片上楊翊,然後歪著腦袋,道:「你很好,家裡還這麼有錢,為什麼追著我不放呢?我的兄弟都沒了,你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呢?你值多少錢,一百萬,五百萬……我要一千萬不過分吧?哈哈啊……」
「刀哥,我交代我的事我都辦了,那今後……」
「你再幫我查一件事,那個叫葉子非的胖妞住在哪棟醫院,徐文濤你要知道,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我有事,你也活不了;如果我安全了,你就安全了,別跟我嘰嘰歪歪。」
半個小時後,刀哥接到簡訊:「協和醫院」
刀哥站起身,扭動下全身鼓脹的肌肉,撥通一個號碼:「斌子,叫兄弟們準備好,三點鐘,帶上傢伙,協和醫院門口見,這一次我們干一票大的。」
他將槍插在褲腰帶上,看了看牆上的三張照片,露出猙獰的笑容。
趙文濤發完簡訊後,嘴角帶著冷笑,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房間,眼睛中露出陰狠的神色,只聽到外面父親喊道:「文濤好了麼?這次我也沒辦法,出國後你一個人收斂下自己的脾氣,錢不夠了,就打電話回來……」
「……」
徐文濤一拳打在牆上,狠聲罵了句,然後掏出手機,壓抑著聲音道:「警察嗎?有人在協和醫院安裝了炸藥,你們快來!」
然後他將電話卡從電話機里取了下來,父親還在拼命的敲著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