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左眼聊的正歡。
另外一邊的孫蔚從不發言,她專心致志的盯著季無塵看,一臉的花痴模樣。
張家雙虎各有所愛,待見我的人只有左眼。
可惜我越來越不想搭理他。
這孫子被張馳給帶壞了,太能吹牛逼了,聽的我頭都大了。
幾分鐘以後,我實在受不了左眼的唧唧歪歪,終於思考出一個錦囊妙計----你不是能吹麼?老子比你還能吹,看看誰先撐不住。
當時左眼問我:「臉盆啊,你都會些什麼?」
我大吹法螺道:「摺紙成兵萬物幻化,金甲隨行上天入地。」
左眼立刻傻眼了,一臉的茫然。
剛才我把牛皮吹的太猛,徹底把這廝震撼了。
等我吹噓完畢,急救車裡一片寂靜。
非但左眼聽迷糊了,隨車醫生也聽傻了。
他們從醫很多年,見過很多詭異之事,從來沒聽過如此誇張的牛皮,竟然連上天入地都搬出來了。
孫蔚一臉的不信道:「吹牛!要是你們真的那麼厲害,怎能被混子們差點砍死?」
這句話戳中了我的痛點,順路戳破了我的牛皮。
我想要跟她解釋說,老子的剪草殺人術的確可以殺人於百里之內。
可是終究,百里比不得千里,千里比不得混子們一頓斧頭。
不管我的剪草殺人術如何牛擦,那也只能殺掉屈指可數的四到五人罷了,敵不過混子們人多勢眾。
再者說了,剪草殺人術涉及到劉剛之死,乃是我的絕對**,輕易暴漏不得。
到頭來,我只能悶聲吃癟。
孫蔚見我氣勢大衰,乘勝追擊道:「你承不承認自己在吹牛?」
我理屈詞窮,索性學了她,非常裝b的給出一個冰棍臉。
裝b誰不會啊,看誰臉皮厚。
季無塵受傷比我更重,早就被麻藥麻翻了。此刻,沒有人替孫蔚打圓場,搞得她無比尷尬。
左眼見狀,笑得非常之**-盪。
孫蔚吃不住氣,威脅我說:「孫臉盆,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小小女子,竟然敢說揍我?
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嬉笑道:「有本事放馬過來。」
坐在我身邊的猛男左眼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走,好奇道:「你很冷?」
「我不冷,臉盆我求求你,不要再招惹孫蔚了,咱們惹不起她,」左眼蠕動著喉結,愁眉苦臉的看向孫蔚,小聲道:「放他一馬唄?好歹他替我挨過打。」
孫蔚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面無表情道:「那好,你替他挨揍好了。」
我感覺孫蔚有些裝過頭了,不由得十分不爽,鼓動左眼說:「替我削她一頓,以壯男人雄風。」
十幾分鐘以後。
左眼意氣風發的走回來,表情嘚瑟。
我掙扎著起身,笑問:「打贏了?」
左眼牛氣沖天道:「沒有輸的道理。」
孫蔚緊接著走過來。
左眼立刻改口:「當然也沒贏。」
我雙手手臂受傷,傷口剛剛縫合,實在不方便動彈,只能用腳踢了他一下,皺眉問道:「到底輸了還是贏了?」
「哎啊我去,你小點兒勁兒,疼死我了。」
左眼呲牙咧嘴的抱怨起來。
我感覺自己踢得非常小心,沒有道理搞得左眼如此誇張的大叫,禁不住有些愣神。
孫蔚冷笑道:「你踢的地方不對。」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聽的我越發糊塗。
左眼乾笑兩聲,無奈解釋道:「我的半條左腿都被孫蔚給打腫了,一動就疼得慌。」
我去!
你也太菜了!
明明長得五大三粗,竟然打不過一個小女子。
左眼沒好氣道:「有本事你自己打。」
我撇了撇嘴,曬笑道:「等我胳膊康復以後,看我怎麼打贏她。」
孫蔚立刻接口,一臉壞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重重的點頭,以示肯定之意。
左眼滿臉悲哀的看著我,就像是看待某個大傻x。
三天以後,我率先康復,胳膊上一點兒傷疤也沒留下。季無塵的康復狀況稍微差一些,卻也能無礙行走。
左眼把我拽到一邊兒,低聲詢問道:「你是不是吃過什麼天材地寶?咋能康復的這麼快?」
我感覺這是蛟龍逆鱗或者龍魂、龍血的緣故,可是這樣的事情不能夠公諸於眾,只能含糊其辭道:「天賦異稟。」
左眼破口大罵道:「你比馳少爺還能裝b。」
孫蔚攙扶著季無塵走出來。一個玉樹臨風,一個容顏嬌美,恍若金童玉女。把我和左眼看呆了。
季無塵乾笑道:「說了沒事兒,她非要扶著我。」
孫蔚竟然有些臉紅,低著頭不說話。
我問季無塵:「你倆這麼快勾搭在一起了?」
孫蔚更加嬌羞。
季無塵連連搖頭道:「,我倆只是好朋友關係,我已經跟孫蔚說過了,我的摯愛只有賀蘭山雀。」
賀蘭山雀哪裡比得上孫蔚?
我忍不住罵了季無塵一句,滿臉鄙夷道:「操!你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孫蔚沒想到我竟然替她打抱不平,溫和笑道:「孫臉盆,你還想和我比武麼?如果不想的話,可以免了。」
我說:「想啊,我正想看看我的法術對於武術高手有沒有效果呢。」
季無塵說:「點到為止,不要過分哦。」
我沖他笑著點頭。
左眼並不看好我,質疑道:「你和孫臉盆加起來都打不過百十號混子,一個個身受重傷。怎麼可能敵得過孫蔚?」
言下之意是,孫蔚一個人就能對付百十號混子,從容進退。
季無塵笑道:「上一次我倆吃了猝不及防的悶虧。如果讓我們精心準備一番,那伙人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我們。」
孫蔚站出來打破僵局,乾脆道:「莫要爭辯,打過就知道了。」
我說好,你放馬過來。
孫蔚鬆開季無塵,邁步向前,先是衝著我拱手抱拳,緊接著騰空而起,一下子跳起來兩米多高,飛腳踢來。
整套動作乾脆利落,盡顯高手風範。
我由衷讚美道:「跳的好高。」
季無塵說:「幸虧沒穿裙子。」
左眼眼角抽搐,心說,這倆都是什麼人,說話忒損了。
孫蔚喝罵道:「少來油腔滑調。」她罵的是「無情無義」的季無塵,和我沒關係。
季無塵瞬間很尷尬。
我施展出摺紙成兵術,操控起一頭黑驢,嗖的一下子跑出去三米多遠,輕輕鬆鬆閃開了孫蔚的第一擊。
左眼驚訝道:「我靠,世界上真的有摺紙成兵術哎,看來你倆有些門道。」
孫蔚不甘示弱道:「摺紙成兵很了不起麼?」
說著話,她突然伸手,從腰間拽出來一條七彩繩子。
我忍不住驚訝道:「你咋把褲腰帶解下來了?萬一走光了咋辦?」
左眼痛苦的捂著頭,羞愧不已道:「臉盆啊,你快別說了,那是孫蔚的獨門兵器七彩絲帶,不是什麼褲腰帶!哎呀我去,認識你真是太丟人了,簡直一土鱉!」
季無塵也尷尬壞了,臉紅的跟狗一樣,勉強解釋道:「我家臉盆的確沒見過啥世面,左眼大哥稍微理解一下子。」
說話間,七彩絲帶一聲輕響,啪的一下子抽在小黑驢耳朵上,摺紙成兵術當即告破。
季無塵吃了一驚,詫異道:「哇,你竟然能破掉臉盆的幻術!」
孫蔚得意道:「小小道法,不堪一擊,哪裡比得上浩然正氣!」
原來孫蔚也懂浩然正氣,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還以為浩然正氣是劉秀才的專屬呢。
正當我思考期間,七彩絲帶盤旋而來,想要把我捆起來放倒。
那條絲帶看起來不長,實際上延伸無限,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七彩絲帶給包圍了。
不是說絲帶很厲害,可以隨意的變幻長短大小,而是說,駕馭絲帶的孫蔚很厲害,輾轉騰挪間進退由心,快如閃電。這才造成了七彩絲帶延伸無限的錯覺。
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我來不及施展其它法術,只能祭出看家本領----畫地為牢。
剎那間,孫蔚一腳點地,一腳騰空,右手拿著七彩絲帶虛指向前,右手握著粉拳高揚在後,一動也不動。
恍若雕塑。
小丫頭平衡性很好,單足點地的情況下居然沒有倒下去。
季無塵早就料到了這一幕,趕緊跑過去攙扶孫蔚,省的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砰然跌倒。
左眼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緊接著再揉,到最後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大名鼎鼎的張家雙虎之一,七彩凌雲孫蔚,敗北了。
幾分鐘以後,法術解除。
孫蔚並沒有太多的茫然,反而喜出望外道:「孫臉盆,你這個法術竟然可以模擬出水霧幻境,簡直太讓人驚喜了!今天這番經歷對於我的心境成長十分有利,我得多謝你了。」
此時我感覺,孫蔚並不是天生的冷漠,她只是曲高和寡而已。
可惜我始終搞不明白,渾身武藝的孫蔚為什麼看上了文縐縐的季無塵?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奇戀情?
只有天知道。
孫蔚提議說:「今天心情很好,咱們去喝點小酒。」
我說:「你們喝,我給媳婦去個電話。」
孫蔚和左眼一起驚訝道:「你都有媳婦了?誰家閨女瞎了眼,居然看上個獨眼龍?」
我賊,這都是些什麼朋友啊,說話太毒了。
我黑起臉來,不想搭理他們。籃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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