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經過21天不間斷培訓,得益於姬元宗精心教導,我終於掌握了左目妖眼。
不僅可以隨心所欲的觀察各類靈魂體,還能通過精神交流的方式親身體會到它們的某些想法。這種體會比較溫和,以靈魂體自願傾訴為主。
相對而言,小花蛇的溝通方式比較暴戾。
它和靈魂體的交流接近於「動物天性」,只能粗略判斷出某類靈魂體是否具備威脅,並且毫無差別的一概吞噬。
就好比,當初它與蛟王龍魂發生衝突的時候,一旦讓花蛇得逞,會把蛟王龍魂和我的魂魄一同幹掉,根本不分彼此。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姬元宗輕易不敢讓小花蛇插手靈魂類工作,稍有不慎就會把僱主一起弄死。
可是小花蛇有一個優點,它能和活著的動物展直接靈魂交流,我就不行。
出師當日,在姬元宗的強烈要求下,我和季無塵改變了以往的想法,允許他加入高粱觀。
當初,高粱山上有三大高手,孫婆婆、劉秀才、張德印。
三個人呼風喚雨,攪鬧的江湖上沸沸揚揚,直到他們死後很久,整個兒江湖仍舊談之變。
只不過,他們闖下的都是赫赫凶名,實在不值得炫耀。
現如今,高粱觀里同樣有三個人:我、姬元宗、季無塵。
歷史的車輪仿佛回到了同一軌跡,隱約預示著高粱觀即將崛起。事實上絕非如此。
我們哥仨要走的路,和那些前輩們截然不同,他們曾經為惡一方,我們只想兼濟天下。
至於最後結果如何,盡人事,聽天命。
2月中旬,寒風凜冽,國上下忙活著準備奧運會,處處歡聲笑語。
我們哥仨身背巨額外債,根本沒有心情關注奧運,一門心思的琢磨著賺錢之道。
過去這段時間,我們沒少花張弛的錢,前前後後大概借來5萬快。季無塵把其中的5000還給了候萬,剩下的全都花在了日常開銷上。
除此以外,我還欠李雪一萬三。
這些錢遲早要還。
雖然張馳一個勁兒的說,老子有錢,區區五萬塊不必還了。
雖然李雪同樣說過,不必還錢。
可是我們怎能不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和對方是否索要完全沒有關係。
當天中午,我們哥仨吃著蔬菜白面,湊在院子裡商討賺錢大計。討論來去,最終把注意力放在了棗莊詭異事件上。
時間過去了半年,那裡的詭異事件仍舊沒有解決,僱主把獎金提高到了60萬,殊為可觀!
我們三個人能耐不高,胃口卻很大,想要嘗試著擺平這件事兒,爭取一夜暴富。
出發之前,我給高風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匯報行程安排。他是我「保外就醫」的擔保人,無論我做什麼事情都得提前通知他。
自從經歷過以身解怨之後,我仿佛脫胎換骨,較之以前沉穩許多。高風對我頗為放心,平日裡看管的不是很嚴,胡亂應付道:「好自為之。」
掛掉電話,即刻出發。
我注意到姬元宗的小花蛇不見了,詫異道:「你的小**呢?跑出去勾搭野狗了麼?」
那條死蛇扯淡的很,經常憑藉靈魂交流絕技勾搭小動物。偏偏人家有這個能耐,一勾搭一個準兒。
平日裡,我和季無塵經常見證這樣的奇蹟:
小花蛇走在前頭,昂首挺胸。
一大群雞鴨鵝、兔子、野狗之流緊跟在後頭,排隊前進。
只要小花蛇一聲令下,家禽野狗們立刻歡騰起來,不停的跳來跳去,搞的院子裡狼藉不堪,一度讓我們頭大無比。
姬元宗最痛恨小花蛇惡習不改,更恨我稱呼小花蛇為:小**。
這廝鼻子都快氣歪了,努著嘴罵我:「那是我家小花蛇,不是什么小**,我靠你的!」
我感覺小**的稱呼很好啊,季無塵、姬元宗外加一個小**,三雞鼎立,多吊!
季無塵和姬元宗同時咆哮:「孫臉盆,你他媽找死呢!」
我縮了縮脖子,心說,好漢敵不過人多,老子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棗莊的事情比我們想像中嚴重很多。
那是一個位於農村邊緣的礦區,以前是產鐵的,如今早已經廢棄。廢棄的原因只有一個:此處鬧鬼。
一年之前,鐵礦工人們挖出一快黃褐骨頭,從此以後怪事不斷。但凡下過礦底的人,基本上有去無回。
鐵礦主人叫做諸葛斌,實力雄厚。
為了挽救這座鐵礦,他請來了能夠請到的所有高人,當然也包括劉光美。
起初,問題解決的比較順利,一度風平浪靜。到後來,伴隨著鐵礦挖掘,詭異事件再一次重演。
劉光美跟他說,如果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只有一個辦法:封掉鐵礦。
這怎麼可以?
就算諸葛斌再有錢,也不捨得浪費掉一整座大好鐵礦啊。
當初為了拿下這座礦,幾乎花光了諸葛斌所有的家底兒,最近好不容易開始賺錢,偏偏又碰上鬧鬼事件。
諸葛斌一度認為,全怪他流年不利。為此,他上過山,進過廟,請過菩薩,買過符文,統統的不管用。
發展到後來,更加操蛋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季無塵他們第一次趕赴棗莊的時候,鬧過鬼的鐵礦礦洞進水了。
這水進的,莫名其妙的。直接導致驅邪工作難以為繼。誰敢進入滲水的礦洞啊,豈不是自己找死?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迎難而上?
原因很簡單,俺們窮怕了,想要拼死一搏。
現如今,我妖眼已開,能見鬼神之流。姬元宗花蛇蛻變,可吃天下靈體。我們自以為手段不俗了。
諸葛斌見慣了高人們連連失敗,對於我們的毛遂自薦談不上如何熱情。
這事兒很好理解,因為季無塵和姬元宗早已經來過一次,結果屁也沒幹成,灰溜溜的撤退了。
如今多了一個瞎了左眼的孫臉盆,難道就能扭轉敗局了?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
季無塵小聲說:「看來得想個辦法打動一下諸葛斌,要不然很難建功。」
我注意到礦場大院裡鎖著一條大狼狗,凶神惡煞。自從我們進院以後,這條死狗咆哮不休,恨不得吃了我們才肯罷休。
我想要拿狗立威,扭頭對姬元宗說:「把你的小**放出來,讓諸葛先生見證一下咱們的能耐。」
姬元宗罵咧咧道:「草你!當著外人的面兒不要亂喊亂叫好不好!」
諸葛斌誤以為姬元宗天賦異稟,小**生來不俗,居然可以降服大狼狗,立刻興致勃勃。
這廝一掃連日來的頹勢,精神高亢道:「你的小**和別人不一樣麼?居然敢日狼狗?」
我和季無塵再也忍耐不住,當場哈哈大笑
姬元宗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地上。
幾分鐘以後,我們跟諸葛斌解釋完小花蛇的神奇之處,這廝終於回過神來,好奇道:「那條筷子粗細的小花蛇真的有能耐降服狼狗?」
我們三個人同時點頭。
諸葛斌眨巴著好奇的雙眼,唧著嘴說:「還是用日的?」
「我草,你這廝除了日來日去以外,還能想到些啥?」姬元宗忍無可忍,跳著腳抗議不休。
諸葛斌理直氣壯道:「誰讓你的小花蛇名字猥瑣呢?如果它不叫小**,而是小神龍的話,我肯定不會想到日上去。」
姬元宗垂頭喪氣道:「其實它就叫小神龍,只不過被我的朋友們損成了小**而已。」
姬家先祖流傳下來的《花蛇盅本紀》說,「天妖祝福花蛇蠱,機緣巧合或成龍。」
當天。
諸葛斌親眼見證了以下奇蹟:小花蛇剛剛露頭,大狼狗匍匐在地,如拜神龍。
姬元宗意氣風發,得意道:「牛逼!」
諸葛斌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瞠目結舌良久,最後才說:「的確牛逼。」
我趁熱打鐵道:「那麼礦場……」
「礦場的事情暫且不提,」諸葛斌揮手打斷我,質疑道:「小花蛇固然牛逼,不代表你們也有能耐。我看啊,你們多半擺不平詭異事件。」
哎呀我去,這廝太固執了。
我有些生氣,衝著小花蛇呼喊:「別再欺負人家大狼狗了,給我滾回來。」
小花蛇根本不理我,它現在只聽姬元宗的。
姬元宗沖它擺了擺手,小花蛇得令,快速返回。
諸葛斌親眼見證了小花蛇的神奇,稍微有些重視我們,可是他仍舊心存疑慮,舉手投足間頗多質疑,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我感覺事情有些棘手,忍不住看向季無塵。
季無塵溜溜達達來到諸葛斌身邊,揮手示意我們離遠一些。隨後,他和諸葛斌交頭接耳了老半天。
交談結束以後,季無塵扭頭跟我說:「臉盆,你過來一下。」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詢問道:「啥事?」
季無塵指著礦場大院左側的消防水池說:「跳進去,讓諸葛老闆看看你的水下功夫,省的人家懷疑咱們連滲水的礦區都進不去。」
我從小玩水不假,可我不懂得水下呼吸之道,所謂的表演水性,全部仰仗摺紙成兵。
現如今,別的能耐我不敢說,單就摺紙成兵而言,寡人玩的出神入化。
以前我早就說過,摺紙成兵是一個方便法門,幾乎可以幻化出天地萬物,就看我的妖力能否支撐其精準變化了。籃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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