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仗著自己根腳硬先天好,威壓諸天,縱橫洪荒,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吧,你今天居然也能落在劍大爺的手裡,哇嘎嘎嘎桀桀桀桀……」
「你……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會?」弒神槍震驚恐懼。
「桀桀桀桀……我為何不能在這裡,若不在此,怎能抓到你這個哈哈嘿?!」媧皇劍得意洋洋居高臨下。
「你,你想要怎樣!?」弒神槍愈發色厲內荏,心虛至極。
「滾出這個女孩的身體,憑你現在的力量,跟我對抗,全力以赴猶自不及,再分心旁顧,唯有敗亡更速!」媧皇劍直接下令!
「不可能!」弒神槍斷然拒絕:「吾此際被動離開了主體,形成被動個體狀態,乃為無本之木,無源之水,若是再失去這個神魂滋養,我只會漸次消耗,乃至徹底消亡。」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態勢明朗,你出不出去,我都會將你打出去,消亡無可避免!」
「你,你這是欺槍太甚,乘槍之危!」
「桀桀桀桀……我就要欺槍太甚,就是要乘槍之危!早說了報應不爽,我很爽就好!」
「你爽了有什麼用,你我都是器靈,一旦消亡,便再也不存!」
「我爽了就好了,我管你在不在,存不存的?」
「你也不要妄自尊大,須知,我也不是好惹的!」弒神槍色厲內荏。
「滾出去!」
「不出去!」
「你出不出去!」
「我就不出去!」
弒神槍槍靈當然不肯出去,即便形勢比人強,也得有底線,當真出去它就完蛋了。
彼端噬魂槍感應到了召喚中斷,強分一點真靈,躍空而臨,希冀迅速恢復召喚,通道繼續。
然而真靈乍來,第一時間便必須要絕殺破壞召喚儀式的始作俑者左小多,可是左小多有千魂夢魘錘,有小白啊小黑加持,更有補天石隨時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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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槍分魂直接等於在攻擊一個源源不斷的生機河流。
左小多愣是沒死,更消弭了真靈的絕大部分力量,所以真靈只能寄宿在召喚彼端的戰雪君的神魂空間之內,若是當真出去,以它現在的僅有能量,恐怕不超過半天就得灰飛煙滅。
本來那四分之一滴月桂之蜜可謂是難得的裨益,令到真靈重複生機,反向壓迫包裹戰雪君神魂,一旦得逞,便是吞噬神魂,更可藉此控制戰雪君的肉身,自行重投魔族那邊,再啟召喚儀式。
本來槍靈盤算得美美的,左小多投鼠忌器外加不知道個中因由,只要撐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渡過難關,可誰能想到……
久遠前的冤家對頭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跳出來,乘你虛弱來要你命!
槍靈此際可是後悔無限,哎,睚眥必報的脾氣養成了,真是要命啊。、
之前為什麼不好好潛伏,為什麼就一門心思絕殺破壞儀式者呢!?
左小多看著面前一柄劍與一桿槍的虛影,下意識的生出來一種『他倆正在談判』的微妙感覺,旋即便又覺得荒謬,自己的腦子壞了,槍跟劍的交流,這什麼臆想?!
但仔細向來,卻又感覺這事還是可能的。
媧皇劍的靈性,他是見識過的,既然能夠與自己溝通,那它跟這桿槍溝通……說不定也行。
媧皇劍步步緊逼,弒神槍寸寸後退,慢慢呈現出一種被逼得無處藏身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一個正在被惡漢逼迫的可憐少女,在不斷地楚楚可憐的喊:「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而這邊媧皇劍則是一副惡少嘴臉,在得意的狂笑:「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沒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眼看著弒神槍已經被媧皇劍逼迫得走投無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連左小多都要看不下去了。
媧皇劍,前進一寸,弒神槍就退後一寸。
那股子可憐勁兒,卻還要強行維持自尊的色厲內荏,箇中酸楚就甭提了……
「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
弒神槍壯烈的道:「你這個要求絕對不可行,你想幹啥就明說吧,我躺平了等著你。要打要殺,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說出這句話,基本已經與服軟無異了。
而媧皇劍此際已經占盡了上風,正是爽到了骨頭都在高潮的時候,終於將老對手徹底壓在身下,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想要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可以任意的欺負!
還有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嘲諷就怎麼嘲諷,想要怎麼鞭撻就怎麼鞭撻……
這種爽利的日子,之前真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哪怕是之前對上弒神槍,這貨也絕對不會這麼軟啊。
一個不好就要和自己同歸於盡,那脾氣可是爆得很哪!
誰能想到,這貨居然分出來這麼一個小號,還是這麼一副個性,太意外了,太驚喜了!
真是天官賜福啊……
這莫不是那小子給老子送過來平時消遣的吧?
怕我寂寞?嘎嘎嘎嘎……
「你不想離開?你不能離開?你說不能離開你就能不離開了麼?啊?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媧皇劍現在的姿態說好聽的就是小人得志,說不聽的就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端的是淋漓盡致,惟妙惟肖,教科書都沒有這麼生動的,害怕教壞小學生
「說,誰說了算?」
「嗯?你說說,咱倆現在誰說了算?」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會說話你就放個屁啊,哦我忘了,你不會放屁,嘎嘎嘎,你說說,你說了算嗎?算嗎?算嗎?哈哈哈……」
「趕緊的,裝什麼死?信不信我一劍滅了你?回答我的話!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媧皇劍趾高氣揚。連劍身都有些扭曲了,眉飛色舞,似乎在跳舞,似乎在雀躍,總之就是精神亢奮得有點不正常了……
「……你說了算。」
弒神槍真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縱使委屈到了極點,仍舊是不敢怒還得言,真心感覺自己已經卑微到了極處……
老大啊老大,你說你把我扔過來幹嘛……
這裡有這麼一個老對手,洪荒兵器譜第一賤逼就在這裡啊……
當初媧皇陛下都煩它煩得要命,多次揚言都要把它送人……
哪裡想得到,在這裡居然能遇到啊……快被欺負死了,老大,救命啊……
「既然是我說了算……」
媧皇劍認真思索著,就這麼將槍靈灰飛煙滅掉,竟自實實在在是有點兒……浪費、捨不得啊!還沒欺負夠呢……也還沒爽夠呢……
於是興沖沖的飛回來,飛到左小多面前,搖頭尾巴晃,一副立下了大功的樣子:「老大,我這一番大展身手,輕而易舉的就把那貨收服了。」
左小多瞪瞪眼,展開神魂交流:「怎麼說?」
「這貨,已經心悅誠服,再無二心。咳咳,由於我往昔還是很有名聲,這些傢伙都很服我,此刻一見到我,它就軟了。非常的尊敬我的建議。於是我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將之說服,勸他棄暗投明,現在,它已經有心悔改,洗心革面,想要投降,想要投誠,以獲得我們的寬大處理,老大接受不接受?」
媧皇劍一副邀功的樣子。
「啊?啥?」左小多瞪大了眼睛:「再仔細說說唄。」
頓時就驚喜了起來。
我正束手無策呢,怎麼就服了?還心悅誠服?
投降?投誠?
「是這麼回事。」
媧皇劍又開始絮叨。
將弒神槍的根腳來歷身份背景,一一暴露,詳而且細的介紹一番,最後得意洋洋道:「想不到這次分出來個小的……巴拉巴拉……」
左小多都震驚了。
「當初天下第一魔,魔祖羅睺的本命神兵?混沌青蓮的根莖?天地之間,排名第一的殺戮之兵?」
「這麼牛逼?!」
左小多是真心感覺,這來歷身份背景哪哪都太牛逼了!
媧皇劍登時感覺心裡不大是滋味,解說道:「那貨也就是占了個殺戮過盛的名頭而已,其他的也沒什麼了不起,在我們兵器譜排名之中,他才不過排名第十五!排名可以說是非常低的,就是個弟弟!」
「那你呢?」
「我排十三,比他高出許多!」
媧皇劍言語間儘是驕傲自得之意,自抬身價道:「這主要當初娘娘與世無爭,素來少與人爭鬥,我自然少了許多揚名立萬劍霸天下的機會,否則我排名前三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左小多斜著眼。
「真的,兵器譜排名比較靠前的那些個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跟的主人比較強而已,而且出外戰鬥,拋頭露面的機會比較多,比較幸運而已。」媧皇劍不屑的道。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媧皇陛下其實不強?!」
「我……我沒這個意思,老大你不要胡說啊!」媧皇劍急了。這話我可不敢亂說。
「呵呵……」
左小多笑得愈發意味深長起來。
媧皇劍要是有臉,此刻肯定已經通紅了。
「那你說,這桿槍要咋整?咋處置?」
「老大可以收了它。」媧皇劍出主意:「讓這丫從這妹子身上,轉移到你身上來……然後,我負責隨時調教,絕對讓他服服帖帖,想要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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