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塞頑強到讓比賽剩下10秒的時候,謝候還老有種這夥人會突然爆發,把分差縮小到5分以內,驚得克萊爾立刻扯著嗓子就像被採花賊闖進閨房的少女一樣喊道:「亞瑟,脫了你那該死的出場服!」
還好,現實總會對我們所設想的糟糕形式說no,今晚也是。筆神閣 bishenge.com
終場哨聲響起。
沒有被追到5分以內;
沒有再次被換上;
沒有克萊爾的嘶吼;
他們艱難,不順,辛苦地贏下比賽,大比分1比1打平。
「值得高興的一場勝利,只是很遺憾,我們沒能拿下兩個主場。」
「我們失去了主場優勢。」
這個問題也是謝候接受現場採訪時聽到的一個問題。
他笑著說:「這說明我們要在客場表現得更加努力。」
現場採訪比新聞發布會有意思多了,謝候每天晚上都會遇見一些容貌秀麗的女記者,espn真的很貼心。
謝候興高采烈地接受了採訪,回答完他的問題,還會和記者打趣。
他給記者留下了不錯的印象,這些人或多或少和他成為了朋友。他的交友目的並不單純(別想歪),因為這些人都是媒體人,他們在公眾面前有足夠的話語權,他們的文章可以主導輿論的走向。
和他們交好,意味著當媒體中出現不利於謝候的輿論時,這些人可能會幫他說話。
謝候折返更衣室,贏球的氣氛和輸球的氣氛是截然不同的。
請回想一下步行者輸球時有多麼沮喪,他們不是沒在常規賽輸過球。但謝候清楚地記得那些輸球後的場景,他的隊友沒有一次表現出比前天晚上更大的沮喪。
完全可以說,前天晚上,活塞打得他們鬥志全失。
他們被活塞打得多沮喪,今晚的勝利就讓他們多興奮。
「靜一靜,夥計們!」
「這只是一個開始!」
克萊爾大聲地說,他得讓他的隊員豎起耳朵,迅速放下這場勝利。
「我要說你們今晚幹得不錯,令人激動,但還有很多可以提高的地方,在這之前,我需要幾個人陪我一起參加記者的拷問。」
只有贏球的時候,記者的拷問才是輕鬆的。
每場新聞發布會,謝候都會參加,他早已習慣作為其中的一員。
今晚的問題是,除了謝候,還有誰要參加新聞發布會?
這件事是由克萊爾定的,他沒讓阿泰斯特去接受記者的盤問,肯定有不少人等著問他和活塞發生了什麼。阿泰斯特是那種一旦放到記者面前就不知道他會幹什麼的怪物,為了世界和平,他還是待在這裡瘋吧。
小奧尼爾作為球隊的二號球星,本該是新聞發布會的常客,但他的性格古怪,不喜歡應付記者,和媒體關係不好。
媒體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媒體,所以除非他打出好表現(比如30+20),否則還是帶別人吧。
克萊爾認真地想了下,最終帶上謝候、米勒和近兩場表現出彩的大齡新秀帕帕盧卡斯。
新聞發布上,有米勒和帕帕盧卡斯在,謝候很謙虛。
雖然他是今晚的最佳球員,但話筒基本屬於克萊爾和米勒。
克萊爾是主教練,他從來都不會忘記在媒體面前表揚謝候。越是了解謝候,他就越清楚這件事有多重要:「作為一個年輕人,亞瑟懂得享受比賽,他展現了非常強硬而且富有侵略性的一面。能夠在如此高強度的比賽里打出如此高的水準,對於一個第一次打季後賽的年輕人而言,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整個賽季一直都在說,我們是一支由超級巨星領導的球隊,亞瑟今晚證明我說得沒錯。」
謝候一臉謙虛,今晚他一定會做個美夢,他希望夢中的克萊爾口才比現在更好。
米勒身為球隊的精神領袖,今晚一雪前恥,拿下全隊第二高的21分。
但他被記者問的問題卻不是關於觸底反彈的進攻,而是他挑釁活塞的方式,記者注意到他每次都是挑完事就走,根本不和活塞的年輕人發生肢體衝突。
米勒仍然是老一套的說辭:「我當年和邁克爾·喬丹也是這麼競爭的,我不會為我的行為道歉,這就是我的比賽方式,你可以不支持,但你不得不接受。」
謝候感覺這話會帶來些麻煩,所以他插了句:「在這場比賽中,雷吉是我們的英雄。他投進了意義重大的三分球,並且表現得十分有攻擊性。他是那種讓人可以放心把球傳給他的隊友,我們身處和平年代,如果我有一天一定要上戰場的話,我會選擇和他一起。」
米勒輕輕點頭,對謝候的恭維很受用。
記者會問些敏感的問題,沒經驗的球員或者對這種事不在乎的球員就會張嘴就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也就是印第安納這種地方沒什麼影響力,換到其他城市,像米勒這種二十年不變的大嘴巴,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不必要的糾紛和風波。
帕帕盧卡斯第一次跟隨克萊爾參加新聞發布會,這在歐洲,是他的日常。
而在nba,他就是個年紀很大的菜鳥。
突然間被聚光燈籠罩,就算是他也會有些許的不安。
克萊爾幫他緩解了部分壓力,他柔和地對記者說:「西奧是我們看著他成長起來的。他有過一段艱難時期,懷疑自己不能在聯盟中立足,後來他逐漸找回了自信,我一直認為他可以成為非常優秀的nba球員,就像今晚這樣,他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最讓人感到愉悅的還是看對手接受採訪。
上一場比賽結束的時候,活塞趾高氣揚,憧憬總決賽的樣子被球迷和他們的對手看在眼裡。
今晚算是還回來了,全隊上下都沒有笑容。
拉里·布朗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嚇死人。
「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渴望勝利,一種厭惡失敗。我會把自己定義為第二種人。勝利很棒,這就是我們站在這裡的意義。但作為一個競爭者和一個教練,讓你不斷奮進的是失敗。躺在床上,你會思考:我能怎麼做?我怎樣才能更好地幫助球隊?」
「教練是一個令人痛苦的工作。失敗後你會失眠,想著『我怎樣才能更好地幫助球隊?』之類的事情。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布朗感到痛苦,他的痛苦將幫助他的對手們在這個疲憊的夜晚更好地入睡。
新聞發布會結束了,克萊爾回到更衣室做了10分鐘的總結。
按他以往的風格,今晚這個總結耗時應該算是他發揮失常。如果要說到底,克萊爾估計說半小時也說不完。他看到了球員的疲憊,所以高抬貴嘴,放了他們一馬。
離開更衣室,球員就像自由飛翔的小鳥一樣。
謝候決定去一趟天堂谷,用美味的烤羊腿配上一杯酸奶犒勞自己。
「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換個沒有烤羊腿的地方?我拒絕!」
謝候寧願和他們分開也不想放棄烤羊腿,他的隊友沒有堅持。
印第安納波利斯這個地方,比賽打完除了夜店,沒有更高檔的娛樂項目。
而天堂谷可以算是本地最好的夜店。
就算不是最好的,也是前三好的,彼此間查不了多少。
所以,還是去天堂谷。
謝候吃到了念想了好幾天的烤羊腿,他的隊友們則盡情吃喝,順便欣賞徹夜工作的舞女們施展舞姿。
謝候自娛自樂地吃著夜宵。
米勒想給他點一個大腿舞。
他推著雙手拒絕:「你們還嫌上次把我害的不夠慘嗎?」
阿泰斯特已經玩嗨了,提醒謝候:「放心,這裡是封閉的,沒有狗仔!」(翻譯:除了天知地知隊友知和當事人知,你在這裡幹什麼都沒有其他人知)
舞女也適時對謝候拋媚眼。
謝候只要一想到這些女人在他之前招待過無數個男人,他的心就在快速跳動。
那不是動搖的跳動,而是噁心的跳動。
「不了,我沒興趣。」謝候說。
他不要,隊友也沒法強逼,因為他只喝酸奶不喝酒。
謝候就和平時一樣,吃完夜宵,結了他的賬單就先行離開,留他的隊友繼續在這裡胡鬧。
他的隊友會在這裡玩鬧到天亮之前,有的人甚至會直接在這裡睡下。
據說,肯尼·安德森一個月在家裡睡覺的次數還沒有在夜店多。
今晚謝候不是獨自一人。
帕帕盧卡斯與他同行,他平時不來夜店,今晚開心,就陪其他人一起來。
他比謝候更無趣。
謝候就算目的單純,只是為了吃夜宵,但一張嘴還是能逗所有人笑。
希臘人就很悶了。
吃夜宵?不餓(他嚴格遵守飲食條例);
和骨肉皮或者舞女聊聊人生?沒心情(永遠沒心情);
喝點酒?不渴(他要是說他不喝酒也就算了,他說他不渴);
有一次米勒沒忍住,問他既然什麼都不做,來這幹嘛?問得好,當時帕帕盧卡斯的回答就把眾人都鎮住了:「我也不知道。」
然後他想到散場回家都想不明白自己有家不回去夜店發呆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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