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亞伯 第7章 父親的指導

    貝內特城堡的晚餐時間總是很準時的，因為家裡有幾位騎士，所以晚餐的時間定在晚上8點，今天的晚餐如同以往一樣，牛肉、麥粥、土豆泥。

    由於經濟原因，牛肉並沒有放香料，昂貴的香料只有富有的貴族才能用得起，那些香料從遙遠的雙月森林的精靈領地運送過來，經過了精靈和人類商人的加價，價格已經高到令普通人咂舌的地步。

    沉默而溫馨的晚餐結束後，亞伯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去，白天去了利堡鎮，經過了一場戰鬥，又趕了兩個小時的路，這會兒想回房去洗漱一下。

    城堡其它都好，就是洗漱這種事並不方便，剛來到這裡的亞伯，實在不習慣這兒的衛生習慣，只能自己設計了一套引水設施。

    貝內特城堡是依靠著一條地下泉水而建立的，這和這個世界大部分的城堡一樣，如果沒有單獨的泉水，城堡基本上就是一塊死地，被敵人圍住後，就是城堡滅亡之時，所以城堡的建設是依據泉水的多少建立的，據說大公爵的城堡的地下泉水可以供應幾千人的生活用水。

    貝內特城堡的地下泉水出水量不算小，夠幾百人的生活不成問題，而城堡中連同侍從，衛兵，以及他們的家人在內也不過不到一百人，所以泉水是足夠用了。

    亞伯找來了城堡的木匠，打造了一個用泉水的落差為動力的水車，把泉水直接送到城堡的高處製作的一個大木製水箱中，再由用火加工過的竹管連接到房間裡，不是沒想過用銅製的管道，那個價格太貴了，再加上加工的成本，城堡自己沒有鐵礦，所以並沒有自己的鐵匠，想加工出哪怕是鐵製的管道也無從下手，所以亞伯想到了用竹管連接，竹管用火烤過後，可以變向，而且變得更加堅固耐用。

    房間裡製作了洗澡用的木製澡盆，以及木製洗漱用的洗臉池，就連抽水馬桶都做了出來，這讓亞伯總算找到了一絲現代生活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木頭真不值錢，除非是非常名貴的木材，只要你有力氣，自己去砍吧，在100里的貝內特騎士領內所有的樹木都是自家的。而木匠的工錢更談不上，城堡的木匠是依靠城堡生活的人，平時沒有木匠活時，一樣的也要到農田裡工作，只有在需要木匠時，木匠才會放下農田的工作。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就是，城堡里所有的房間都改成了亞伯設計的樣子，並且木匠也被貝內特騎士簽下保密合同，在沒有主人的允許下，不得幫任何人製作這套系統。

    而這套木製的城堡引水系統被貝內特騎士認真地記錄並收藏到家族的密室中，作為一個貴族家族的底蘊。貝內特騎士很明白，這套設備自己用沒事，如果透露出去的話，會給家族帶來災難，那些大貴族會把這門技術收藏進自己的家族中，並且殺死所有知道的人，這種事貝內特騎士見過太多了。

    通過這件事後，亞伯再沒有搞一些發明出來，在沒有實力的基礎時，搞一些發明，對於家族，對於自己都是很危險的事，這個世界已經存在了無數年，光看歷史就可以看到萬年前的歷史，一直的存在，一直的沒有改變，不知道什麼樣的力量在維持著這個世界的穩定，象在地球上，這種社會形態下幾百年時間就可以孕育出新的制度，而這個世界則按照一塵不變的規則運行了上萬年。

    「亞伯，你和扎克一起留下來。」父親貝內特騎士叫住了準備回房的亞伯，接著說道：「你已經是1級見習騎士了，可以留下聽我的傳授。」

    在城堡的訓練室中，侍從已經把木人準備好了，貝內特騎士從牆邊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木劍，然後盯著亞伯的臉說道：「我聽說了你的表現，一頭初級騎士水平的暗影豹，雖然有諾曼的幫助，但是1級見習騎士的你成功地殺死了它，我十分吃驚。」

    「在我的成長路上，有著無數的天才，他們比我的資質要高，比我的力量要大，比我的速度要快，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沒有活到我這麼大，知道為什麼嗎？」

    貝內特騎士表情十分的嚴肅，他說的話比平常要多得多，亞伯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聽到過父親說過這麼多的話。

    「那是因為騎士最強的盾，是最快的劍，騎士上馬可以發起衝鋒，下馬可以拉動強弓，那些天才們他們有些把自己的速度練得最快，有些把自己的力量練到最強，但是作為有著完整傳承騎士家族出身的我，卻可以讓自己並不是最快的，力量不是最強的，但在最快的中我是力量最強的，在力量最強的中我是速度最快的，在他們面前我是最能抗住攻擊的。」

    貝內特騎士神情有些激動地大叫著：「因為我們的祖先給了我們最完整的騎士傳承，而我們家族一代代地把這些傳承完整地交到我的手上，以後還會交到你們的手上，比之金幣，比之名貴的武器盔甲，傳承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貝內特騎士將木劍扔給扎克叫道：「扎克，給你的弟弟展示騎士真正的進攻方式。」

    扎克接過木劍在手時，眼神已經變了，就象猛獸般兇狠地盯著面前的木人，仿佛千錘百鍊般的騎士防禦動作橫劍在前，接著他輕吐了一口氣，防禦動作已經在瞬間轉換成騎士衝鋒，衝鋒的過程中手中的木劍已經向前刺出，木人在一息間被殺飛，木人在空中的短暫時間裡，扎克的劍已經在木人的腿部，腰部和喉部連擊三劍，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全部的動作就如騎士的教科書般的標準。

    「你還可以更快的。」父親的要求總是很嚴格，平時總是帶笑的扎克這會兒很認真地點頭表示明白。

    「你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一次典型的騎士攻擊，先用衝鋒打開敵人的防禦，再用快劍結束戰鬥，騎士的每一個戰鬥動作都經過了幾千年的完善，我們要做到的就是按照戰鬥動作完美地完成，不需要去修改它，騎士的這些戰鬥動作是無數的騎士前輩用血用生命總結並完善的。」

    說到這兒貝內特騎士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嘴角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總是有些所謂的天才想改變這些戰鬥動作，我遇到的這種天才沒人活著了。」

    「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戰鬥動作變成你的身體的本能，讓你的身體記住它，在任何時候你的動作要比你想的要快。」

    亞伯現在才從白天殺死暗影豹的自傲中清醒過來，對於真正的騎士，或者是大哥扎克這種受到正規傳承教育的見習武士，自己的小聰明全然沒有用。

    接下來的日子裡，亞伯白天練習騎士戰鬥動作，晚上穿上鐵甲練習壓迫肌肉力量，臨睡前進行騎士呼吸術的修練。

    而天天晚上的牛肉分量也比以前要多了很多，每天晚上亞伯都可以分到和大哥一樣多的牛肉，而在沉默的家庭里，亞伯總是感覺到父親好象是作出了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