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爾從來沒認為有真的和諧社會存在,人有欲望就會有訴求,然後就有求而不得,然後就有了爭鬥,引發了罪惡與死亡。只是一個世界的善惡應該是平衡的,她就算有一個整天想要去破重大要案的養父,當年的倫敦總會有各式各樣的犯罪者出現,可她從沒覺得世界能不安全到這種程度。
&給出的安全教育指導是方方面面的,包括有回家要怎麼注意大門是不是被罪犯撬開過,還有在網絡世界中暢遊時被沒事自拍留下自己的定位信息說不好就會招來殺人狂魔。
如果說bau官方網站的指導還是教育普及向,那當加布里埃爾把自從bau成立後至今這幾十年裡的破案事件粗略地查了一遍,她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美國真是遍地都有連環殺手。坐火車遇到爆炸犯、在學校遇到槍擊犯、看電影有被燒死的風險,就連走在路上都會遇到變態,多看他一眼就以為你是愛他發狂。
&你來美國快要十年了,你身邊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嗎?我怎麼覺得bau每天都在飛來飛去抓這些連環殺手,從概率上來說這片土地上出罪犯的概率也太高了吧。我看了歐洲與亞洲的犯罪概率,那裡就安全很多。」
加布里埃爾不相信有這種巧合,她的記憶差不多都恢復了,除了關於魔力原石的那一段有了缺失,但從前在美國的生活全都記得,可以說從南到北的闖蕩過,也是聽說過連環殺手的報道,可是絕對不會像如今看到的,幾乎是一周就有來幾場大動靜。
林顯然也被整理出來的數據資料驚呆了,他十歲時移民美國,也沒什麼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的想法,每個國家都有優點與缺點,要說治安他很想說還是大洋彼岸的華國比較好,但也沒覺得自己生活的環境變著花樣的有連環殺手出沒。看看這些案件發生地點,林不得不感謝上帝佛祖,他幾乎是與死神擦肩而過了很多年。
&年前,我去朋友的大學參觀,聽說那裡五六年前發生過一起嚴重的縱火案,兇手就是學校學生,那是個數字強迫症患者。當時,也只是聽聽而已,沒想到是bau破的案子。還有這個半夜搭車人的兇殺案,它是在我高中畢業時發生的。哦不,我想起來了,我們在那段時間經常來往那段路,有天晚上我像是看到過一個黑影,只是當時車上有人肚子疼,根本沒閒功夫理睬路上的搭車人。這一定不是真的,是我的記憶混亂了。」
加布里埃爾不知說什麼好,她覺得也許與變態相遇是屬性問題,有的人總能逢凶化吉,有的人就是坐在家裡都能招來變態。人希望自己是前者,可總會不湊巧,只能是後者。
這時,加布里埃爾需要思考兩件事,這個世界有那麼多變態會不會與她有關,此外,他們為什麼偏偏從亡靈世界來到了這個不能使用的魔法的地方。可不是她得了自戀式絕症,而是不和常理的事情總與不合常理的人有關。
加布里埃爾沒有那種自虐式的毛病,她不會把可以討論的問題一個人憋著去處理,好像默默處理了很多事就很了不起一樣。比起這種似乎是英雄主義地自虐行為,她更加相信集思廣益的力量,從前是有顧忌很多事不能提,可現在她與斯內普之間沒有更多不能說的秘密了。
因此,加布里埃爾第一時間就把她的重大發現告訴了斯內普。「魔法原石含有很巨大的能量,我懷疑它就落在這個世界裡,也許就是這種魔力場孕育出了那麼多的連環殺手。」
斯內普沒想到加布里埃爾的腦洞能開到這種程度,他剛把一隻狗的屍體交給摩根驗屍,現在卻是被告知生活在一個很不安全的麻瓜世界裡,然後身邊唯一的巫師還說這種不安全可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可別告訴我,為了查清你的臆想,你想要去近距離接觸那些連環殺手。」
斯內普的語氣中不只是有一絲嘲諷,更是帶著壓抑的煩躁,他下意識地否認加布里埃爾的猜測,如果真是由於魔法原石造成了這個世界變態滿天飛,造成魔法原石掉落這個世界的加布里埃爾需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她會被認為罪魁禍首嗎?
&一直認為格蘭芬多都是想做救世主的瘋子,你是迫不及待想要證明我的觀點嗎?這個世界連魔法都不能用,怎麼可能存在魔法原石,我知道你想要離開這裡,可也要想一些靠譜的方式。」
加布里埃爾看出了斯內普掩藏的擔憂,但是事實從來都不會因為否認與擔憂而消亡。明顯高居不下的連環殺手犯罪率,難道沒有人覺得這個世界不正常。如果真沒有發覺其實也不奇怪,畢竟他們沒有見過正常的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從來不是那種會把莫名其妙的罪責往身上攬的人,就算是因為我搶奪了魔法原石,造成它掉落到這個時空中,可人之所以為人區別於動物,就是因為人能夠了克制本能與欲望,即便是魔法原石使得某些人身體中有了惡的基因,但人卻是能隨後天環境而改變的。」
斯內普聽著加布里埃爾的話,他不知是不是該為加布里埃爾的理智而慶幸,或是為她的冷漠而嘆息,終究加布里埃爾不是一個普遍意義上的好人。還好,他早就過了喜歡心地善良之人的年紀。
加布里埃爾見斯內普沉默不語,她沒讓斯內普必須表態的意思,而是繼續說了下去,「過去發生了的我無法改變,可我還能為現在與未來些什麼。我這個猜測可能荒謬了一點,卻不是天馬行空完全無關的。
我想要通查整個世界的歷史進程,這與我們從前生活的世界在歷史大事上幾乎是一模一樣,總能查到這個美國是從何時開始大幅度不正常的。如果真存在那個影響源頭,我們有必要找到它,說不定它就是引我們來此的原因。
只是,我的歷史學得不夠好,我想你也許能提供一些幫助。如果你願意,可以說說從二戰後你所知的世界嗎?」
斯內普的眼神暗了一下,這是加布里埃爾第一次主動問起他的過去,也不對,問得不是他的過去,而是他所知道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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