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台高達5米的奇異金屬巨人指揮下,所有魔能戰車緩緩掉轉炮口,把攻擊目標對準了城牆上的半人馬部隊和一座座的角樓棱堡。
「快躲避……」
獸人指揮官聲嘶力竭的呼喊才剛剛傳出,就被震耳欲聾的炮火聲吞沒了。
整座城牆從東到西,整整四百米的區域內,完全被爆裂的火球炸翻了一片。
無數半人馬和獸人戰士的血肉殘肢在漫天飛舞,一座座角樓棱堡在巨大的火光中猝然崩塌,裡面傳出了獸人們驚恐悽厲的嘶嚎。
「出擊……出擊……全面出擊……」
看著眼前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悽慘景象,獸人指揮官以狼哭鬼嚎般的嗓音吼出了最後的命令,然後它高大的身軀就在一團猝然爆裂的火光中被炸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據城死守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再不想辦法衝出去,所有的獸人恐怕連觸碰到敵人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炸死完了。
火光沖天的城牆之上,無數道矯健幹練的身影沖天而起。
它們有著類人的身軀和灰褐色的奇異鷹翅,手中抓著木質長矛,飛行速度迅疾無比。
鷹身人……是鷹身人!
對於獸人一方少有的空中部隊,格力姆早已有著準備。
鷹身人剛一升空,還沒等排列好隊形準備俯衝,就有近百台眼球戰機呼嘯著沖了過來。而隨著眼球戰機一起來到的,還有那密集的灼熱射線。
鷹身人在獸人部隊中算不上體格強健,為了減輕飛行重量,它們沒有配備金屬甲胃,隨身攜帶的武器也只有5根短投矛和一根木質刺槍。它們的戰鬥方式通常是先飛到敵人上空,用投矛射擊。只有當投矛耗盡後,它們才會端起長達3米的木質刺槍對地面發動俯衝攻擊。
這樣的戰術用來對付沒有空中部隊的敵人或許有效,可是用來對付魔械軍團簡直是自找死路。
當鷹身人脆弱的身軀遇到了密集的灼熱射線,那悽慘的景象簡直令人不忍直視。一位位英勇的鷹身人戰士還在奮力向高空攀爬之際,就被呼嘯而來的眼球戰機纏上了。
一道道赤紅的灼熱射線激打在鷹身人隊伍里,幾乎每一道攻擊都能夠打落一位鷹身人戰士。漫天悽厲墜落的鷹身人戰士像秤砣一樣狠狠地摔在堅硬的泥土之上,體內的臟腑瞬間爆裂,一個個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然後被排列整齊的魔射手們輕鬆的收割掉了生命。
高高豎立的吊橋轟然倒下,厚達半米的木門被推向了兩側,蜂擁的獸人從城內湧出。
對於敵人動態了如指掌的格力姆早已做了調派,十台魔能戰車繼續轟擊城牆,而另外十台魔能戰車則集中炮火轟擊這座城門。潮水般湧出的獸人還沒等通過吊橋,就有十顆巨大的火球在它們隊伍里爆裂開來。
血肉橫飛,殘肢斷體處處可見……
英勇無匹的獸人剛剛出城,還未與敵人接戰就遭受了迎頭痛擊。而那些冒著炮火掙扎著衝過吊橋的獸人,下一秒就迎來了數百道密集攢射而來的能量射線。
一個個獸人戰士銅鈴般巨大的眼瞳瞪得溜圓,高舉著戰錘大刀還沒衝出幾步就被打成了篩子。它們踉蹌的前進著,身軀上密密麻麻的血眼不住的向外激濺著血水。
終於,它們跪倒在地,匍匐在泥土之上,用盡最後力氣向前爬行。
第二輪能量射線掃過,這片悲壯的戰場再次死寂了!
當兩支隊伍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之上,單憑個體的勇武已經無法扭轉整個戰局的發展。
一批批的獸人衝出,然後再一批批的倒下……
周而復始,血腥殘忍!
但是不論獸人們如何衝鋒,都始終無法突破那道無形的防線,觸碰到百步之外那一排排高大威猛的金屬巨人。敵人的炮火太過猛烈,猛烈到以它們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無法與之抗衡的地步。
終於,在城門前丟下了數千具屍體後,獸人們哀嚎著重新退回了城內。而魔械軍團也趁機炮火延伸,繼續轟擊馬克倫城內僅存的一些高大建築。
獸人們躲藏到城牆內側的城根部,頭頂著木盾,苦苦煎熬著,等待著敵人衝進城內的那一刻。既然它們沖不出去,那就等到敵人進城時再和其巷戰、混戰。以獸人的悍猛和勇武,真要近身搏殺,哪怕敵人都是鋼筋鐵骨,它們也能從上面撕扯下來幾斤血肉。
可惜,它們低估了格力姆的決心,也低估了擁有分腦格魯後魔械軍團的可怕。
分腦格魯高達5米的金屬身軀杵立在魔械軍團中央,每時每刻,身上都激*射出一條條藍色的能量光帶把自己和周邊的魔械聯繫在一起。不論是魔射手還是魔能戰車,都能夠通過這些能量光帶從它那裡獲取到適當的魔法能量。
只要有它在,魔械軍團就永遠不存在能量匱乏的危險!
諾大一座馬克倫城已經再也看不到半個獸人和仆族的身影了,所有人都躲在暗處,躲在殘垣廢墟之內,苦苦忍受著魔能火炮一遍又一遍的轟擊和清洗。
在二十台魔能火炮的連番轟擊下,高達8米的堅固城牆終於頹然傾塌,散落成了滿地的碎石。而幹掉了鷹身人隊伍的眼球戰機則成群的呼嘯著飛入了馬克倫城,在離地二十米的半高空快速搜尋著城內的殘餘生命。
不論是那些傾倒的石堡,還是那些燒得通體烏黑的石屋,眼球戰機都能夠靈活的在裡面鑽來鑽去,用呲呲帶響的灼熱射線掃蕩著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殘存的獸人也用盡了一切手段在和這些眼球戰機戰鬥,或投斧,或撒網,或凌空跳起……眼球戰機的數量也可是銳減起來。
咚咚咚……
一陣地動山搖的沉重腳步聲響徹戰場。
一排排的金屬魔械以鬆散的隊型,踏著殘破的城牆碎石和焦黑的房梁,緩緩地進入了城內。它們並沒有分散開來,也沒有試圖去搜索那些狹窄黑暗的地方,一旦安裝在眼眶內部的奇異寶石感知到廢墟下面的生命氣息,就是一枚地精火箭激*射而去。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獸人剛剛衝出,就被十數道能量射線打成了篩子。
整個城內建築幾乎都被夷為平地,即便偶有殘存的,也架不住成群魔械的射線攻擊。走一路,推一路,所過之處,牆倒屋塌,塵土飛揚。
遇到躲在堅固棱堡里負隅頑抗的獸人,魔械們只需要呼喚魔能火炮來上一輪攻擊。一切也就塵歸塵,土歸土,變得徹底安靜了!
當近百台魔械高舉著射線槍來到小型的獸神殿前,馬克倫城殘存的兩千獸人和半人馬正盤踞在這裡,用自己血肉之軀組成了一道人牆,用一種異常悲壯和慘烈的姿態和魔械對峙著。
經歷了長達兩個小時的轟擊,這批殘存的獸人和半人馬少有完好無損的傢伙。就連那位3階獸人狂戰士也是滿身血跡,身上獸皮被火焰灼燒的焦黑一片。而簇擁在它身周的2階獸人也個個帶傷,一個個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此時此刻,獸人狂戰士正杵立在隊伍最前列,一把巨大的雙刃戰斧背在身後,而一桿高大粗獷的部落大旗正緊緊抓握在它手中。
戰場上明明無風,可是大旗的獸皮旗面卻完全的舒展了開來,上面一個高舉戰錘仰天咆哮的獸人圖案清晰可見。
格力姆帶著眾多的深紅巫師緩緩地踏入了戰場,在百米外和這群獸人殘軍冷冷對峙著。獸人們瞪著血紅的眼瞳,用極度仇恨的目光掃視著現場的每一位巫師。
盤踞在馬克倫城的戰錘部落已經完了!
失去了城市領地,失去了所有子民,失去了大部分獸人戰士……接下來,它們還要失去背後這座僅存的獸人信仰——獸神殿。
「巫師們,你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的城市,殺戮我們的子民,推倒我們的神殿……為什麼?」或許知道已經處於窮途末路,眼前獸人狂戰士的大聲質問顯得聲嘶力竭,悲愴憤懣。
「沒有什麼為什麼……道理或許很多,可是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你和我其實都只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棋子,你的責任是守護這座城市,我的責任是毀滅這座位面。至於原因,誰又在乎呢……」格力姆冷冷的回答道。
知道不可能從格力姆口中得到答案,這名獸人狂戰士手中大旗一頓,高大堅硬的旗杆就戳破地面固定在了原地。而獸人狂戰士探手一伸,把背後巨斧抓在手中,咆哮著就像格力姆衝來。
一邊前沖,獸人狂戰士一邊發出撼動人心的戰吼,原本高達2米的身軀就再次膨脹壯大起來。而它那雙赤著的黑色大腳,每踩踏一下大地,都會發出沉悶至極的震音,遠遠聽去就像重重擂響的戰鼓。
噗噗噗……
一連串的密集灼熱射線像一根根燒紅的烙鐵,激打在獸人狂戰士壯碩的身軀之上。獸人狂戰士只是提起巨斧遮住了自己的面孔,然後猛然躍起,任憑赤紅的灼熱射線不住的攢射。
原本能夠穿牆透壁的灼熱射線只在獸人狂戰士那肌肉緊繃的黢黑身軀上燙出了一個個細小的紅點,卻並沒有穿透那層硬質肌膚。
獸人狂戰士臉上現出一絲猙獰可怖的笑容,手中巨斧亮起蒙蒙的熒光,迅快劈出。巨斧只有兩米長短,不可能觸碰到遠在二三十米外的那些金屬魔械,可是隨著巨斧上的光芒脫體飛出,一道半米長的可怕波紋瞬間就從五台魔射手魔械的身軀中間穿過。
魔械射擊聲戛然而止,金屬零件和碎片像禮花般燦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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