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爾倫特回來後,希斯便開始著手解決【死靈權杖】上的精神烙印。
此刻,希斯小屋中。
小屋門窗緊閉,在屋中的地板上用獸血、獸骨、動物內臟、靈魂寶石、白蠟燭等器具堆疊起來了一個寫滿血色符文的六芒星魔法陣。
在魔法陣的正中央,插著那把長長的白骨法杖,在這昏暗環境的襯托下顯得陰森森的。
魔法陣前,希斯端著一碗獸血,正跪在魔法陣前依次給魔法陣中畫上各類符文。
為了防止巫具被人盜用,巫師們都會在巫具上留下精神烙印,如果把巫具比喻為汽車的話,精神烙印就相當於車鑰匙。
而現在希斯就是要通過外力破解掉車鎖並重新裝配一套鑰匙上去,將其據為己有。
這是一件說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的事。
說容易的話,那是因為如果實力足夠強大,那可以通過精神力強性抹除,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而如果是實力不夠的話,那就是難如登天一樣。
希斯現在就屬於後者的情況,因此他不得不採取本辦法,也就是借用魔法陣、魔石等各種材料的力量以此來處理掉上面的精神烙印。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辦法雖然看似容易,但實際上比通過實力強行抹去精神烙印不知道要困難多少。
其中所涉及到的知識、符文即便是正式級巫師也是沒幾個搞得明白的。
很快,魔法陣繪製完畢。
「呼!終於完了!」
長舒一口氣,希斯站起身來,稍事休息後便開始了施法。
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彎曲成抓,同時輕聲念出了一個音節,只聽得『嘭』的一聲,掌心之中燃起了一團幽藍色的火焰。
他舉著手掌向前平伸出去,手掌並往一邊微微傾覆,掌中的火焰順勢如水一樣落向了地面的魔法陣。
就像是火星落入了油桶。
當火焰落向地面的瞬間,立即便沿著那些獸血描繪的法環飛快向四面擴散,一時只聽得『嘭嘭!』聲大作,白蠟燭被齊齊點燃,整個魔法陣滋滋燃燒了起來。
那燃燒的火苗竟是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彎曲著,朝向魔法陣的中央。
在那裡,長長的骷髏法杖格外陰森。
與此。
希斯開始詠唱起了晦澀的咒語:「靈魂,毀滅,死亡,黑暗...剪斷精神的絲線...打開靈魂的枷鎖...」
隨著咒語的詠唱,地上的火焰愈演愈烈,一時間化作火海一片。
「呼呼!」烈烈的風聲忽然響起。
一陣無端端的風突然出現在了魔法陣中,將那漫天幽藍色火焰卷了起來,並卷著它們湧向了正中央的死靈權杖,
此刻,骷髏法杖的周身已經亮起了一個個的符文,這些便是普里特所留下的精神烙印。
卷過來的火焰立刻就湧向了那些符文,並對它們進行煅燒。
「啊!!!!!」突然,刺耳的尖叫聲自那骷髏頭中傳出。
就像是遭遇了某種極大地傷害。
與此同時,希斯的精神力上也遭受到了一份震盪,他知道,那是精神烙印被入侵時的自我保護機制,專門用以防止別人抹除精神烙印的。
靈魂寶石的作用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就在這刺耳尖叫響起的同時,布置在魔法陣中的靈魂寶石立刻釋放出一股淡淡的光。
在這股光芒的照耀之下,那尖叫的法杖突然漸漸安靜了下來,就像是頑皮的孩子聽到了搖籃曲而重新睡下。
隨著叫聲的終止,希斯精神力上的壓力也豁然一松。
借著這個功夫,他連忙穩固心神,一邊繼續詠唱著咒語,一邊控制著火焰一點點的對法杖上面的精神烙印符文進行煅燒。
隨著火焰的燃燒,那法杖上方的符文也在一點點的褪去。
如此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死靈法杖表層的最後一個符文也被抹去,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無主之物。
「嘭!」一聲輕響,魔法陣上方的火焰全全熄滅。
儘管這時候精神力已經很疲倦,但是希斯依然沒有一點耽擱,連忙伸出精神觸手探入法杖當中,並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精神烙印。
當精神烙印留下的一瞬間,他立刻感覺到自己與這支法杖建立起了某種莫名的聯繫。
他輕輕往那邊一招手,死靈權杖立刻便向著他飛了過來,懸停在距離他一尺之遙的距離,那骷髏頭上空空的眼眶正正的看著他,像是一位聽從主人召喚的小狗。
希斯右手向前一伸,一把抓住了這白骨法杖。
就像是終於把心儀已久的汽車開回了家、把夢寐以求的女人帶上了床。
看著那骷髏頭,希斯絲毫不感覺陰森,反倒是越看越覺得歡喜,越看越覺得滿意...
...
傍晚,食堂。
「一份紅心魚,一份紫皮捲心菜,一碗老婆婆蘑菇湯,謝謝。」
高塔換了新的主廚,做的食物很符合希斯的口味,外加上前些日子賺了不少的魔石,他也就懶得再回去自己弄了,每天的晚餐都在食堂打發。
打好飯菜,希斯視線在擁擠的食堂中一掃。
主廚換了以後食堂用餐的學徒一下子多了起來,來晚了就很難找到空位。
「這邊,老兄!」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卻見前方安德站在椅子上向他揮手。
希斯走過去,早早占好座的學徒們立刻給他讓出了空位,希斯也不廢話,坐下後自顧自的便吃了起來。
學徒們如往常一樣,均在聊著最近熱門的話題。
珍妮激動的道:「喂,你們說傳言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一場試煉?」
安德道:「誰知道,不過就連墨菲那小子都在說,那多半應該是真的吧,那傢伙別的本事沒有,打聽消息從來沒出錯過。」
珍妮的表情更興奮了:「那正式學徒的事也是?」
最近關於兩年後將會有一場試煉的消息多了起來,走到哪裡基本都能聽到學徒們談論這個。
安德翻了翻白眼道:「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
他諷刺的嘲笑道:「難道高塔的套路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正式學徒的名額都是留給那些巫師家族的學徒,就算表現再好也不可能落到我們頭上。」
邊說著,他還拿希斯舉例子:「你們看希斯,替高塔出生入死立下那麼大的戰功,到頭來還不就是一句大話釣著他胃口就打發了。」
「奴隸,始終就只是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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