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秩序根本不能窺探嗎?」
林維擦了擦額前的冷汗,眼縫微眯:「看來我的實力還是不夠啊……」
「既然這樣,那就從生命的秩序開始測試吧……」
林維的精神力直接穿透牆面,到達了另外一個幽閉的房間。
「沒有特別的阻礙……」
林維很順利地就窺探到了隔壁的場景。
林維的隔壁是兩名二級巫師學徒,此時兩人皆是渾渾噩噩,眼中是絕望和惶恐,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自己就從暗影之森的巫師學員變成了所謂的祭品?而且親手把他們送上祭台的,還是培育他們的巫師學院!
「混亂之眼!」
林維對於他們的情緒毫無興趣,而是直接發動了自己最新的本能天賦。
「嗯?」
就在林維發動混亂之眼的瞬間,體內原本默默運轉的巫師冥想法聖光之影突然一顫,一股奇異的力量隨著混亂之眼的發動而暴動。
一時間,兩股不同的力量被林維感知到。
「這不是一種能量……」林維沒有感覺到一絲物質能量的存在,「而是類似於一種規則……或者說是法則?」
「混亂和未來……」林維的念頭變得原來越清晰。
此時他的淡紫色的右眼中散發著淡淡的黑光,一閃一閃的矍鑠著。
「那是什麼?」
混亂之眼看向了其中的一名二級巫師學徒。
先是一道金色的細線環繞著那名二級巫師學徒。
金色細線彎曲扭動,似乎是沿著某種軌跡緩緩地運轉。
「未來之軌跡……」
這個念頭仿佛已經被林維熟知了很久,一下子就被他下意識地念出來。
接下來,又是一道黑色的細線從虛空中浮現。那黑色細線像是跗骨的蛆蟲,貼著金色細線並行環繞。
就在這時,林維的心頭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渴望,一種類似於本能的渴望,他頓時有一種想要擾亂那金色細線運行軌跡的衝動。
就在林維產生這念頭之後,原本緊貼在那金色細線旁邊的黑色細線陡然化作了一陣煙霧,開始將金色細線包圍起來。
「改變他的未來麼……」
「心靈世界!」
林維的心靈巫術陡然發動。
既然要製造生命軌跡的混亂,那就該去直接去影響這巫師。
「嘗試一下效果吧……」
林維的心靈巫術只是持續了一個瞬間,只對於那二級巫師學徒的精神力造成了一點損害之後就收手。
這裡畢竟是『塔』裡面,林維還不敢有過多的動作。
這時,原本包裹在金色細線外的黑霧向著金色細線中涌去,既定的流動軌跡陡然發生了幾絲波動。
一絲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奇異之力從那名二級巫師學徒身上傳來,被林維的混亂之眼收入其中。
「如果不是刻意注意著,根本無法察覺這一股能量……」
林維感覺混亂之眼收集了一種力量,而這樣力量暫時不能被自己掌控,就被混亂之眼暫時儲存了起來。
「精神力似乎也增長了一些……」
不過林維有些不太確定,對著智能球芯詢問道:「球芯,剛才我的精神力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宿主精神力提升0.000002。」
智能球芯機械呆板的聲音從林維的耳邊傳來。
「幾乎可以忽略掉的幅度……」林維的面容有些嚴肅,「如果按照之前那神秘的聲音推測,秩序愈加混亂,得到的偉力就會越多……」
「我只是改變了一個二級巫師學徒的未來……所以獲得的反饋才少嗎?」林維默默地收起了混亂之眼,「他本不該經受我的暗襲,卻因為我被中傷了精神力……」
林維忽然覺得有些訝異,眼中閃過寒芒:「混亂之眼……聖光之影……」
「原本我和那二級巫師學徒不會有直接的交集,卻在混亂之眼的作用下選擇探視其作用,從而和那名二級巫師學徒產生了聯繫……」林維對於混亂之力的理解瞬間加深,「剛才我的舉動,混亂了他原有的生命軌跡……雖然只有那麼一絲一毫……」
「如果我能混亂更多的生命軌跡……」林維的眼中陡然釋放出一抹欲望的精光,「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能攫取到更多的力量!」
林維重新收攏心神,強制自己平靜下來:「等到聖珠祭祀之後,還需要進一步的探究……」
……
『塔』。
和林維等祭品等同在的最高樓層。
一間被密密麻麻禁制圍繞的房間內,四個人影圍坐在一個被高高供奉的圓柱台前。
四人的身後站著一臉嚴肅的諾倫修。
「提洛斯,怎麼樣?」諾倫修沉著聲音問答,「聖珠碎片的意識喚醒了沒有?」
此言一出,一個黑髮中年人睜開雙眸,他同樣低聲回答道:「還沒有。」
「還沒有?!」諾倫修的緊蹙著眉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提洛斯將目光投向諾倫修,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原本的獻祭儀式被推遲了這麼久,出現這種變故也在意料之中……雖然喚醒聖珠碎片的難度大了一下,不過也還在接受的範圍內,等到賈廷斯和瑞圖拉來了之後,我們一起,速度會快一些……」
「也只能這樣了……」
諾倫修點點頭說道。
「嗯?!」
突然,提洛斯面容一緊。
「怎麼了?」諾倫修連忙問道,其他的三位學院元老也是紛紛側目。
提洛斯搖了搖頭:「沒什麼,剛才我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一級巫師巫力的波動……不過應該只是錯覺……」
「你就是太敏感了。」唯一一名女性元老對著提洛斯笑道,她看起來似乎只有三十多歲,但是聲音卻有些人近遲暮的壓抑。
「或許吧……」提洛斯點點頭,「不管怎樣,這次聖珠獻祭儀式我們必須做好防備,畢竟現在距離結束和獠牙血影的戰爭才兩年,我們摸不透他們的心思,所以必須提高警惕。」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諾倫修拍了拍提洛斯的肩膀,只不過誰都沒有發現他眼底深處的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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