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運起靈氣,外放靈氣伸入落雁的手中,強行的分開落雁的手,然後把那張紙給抽了出來。
「不!」落雁在無聲的吶喊,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握住那張紙,想要留下那張她生命中最後的依靠,但是那張紙卻慢慢的凌空而起了。
這就是修煉者與普通人的差別了,這就是其中的差距。在修煉者面前普通人是那樣的軟弱,沒有一絲的抵抗能力。
在發現這一切是風羽搞的鬼後,那落雁開始廝打風羽,但是卻不能對風羽造成一點傷害,她畢竟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傷到風羽?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他們很多都是很弱小的,但是他們的意志卻很堅強,甚至有時候意志都能夠改變歷史。
而他們的意志與很多東西相連的,意志與他們生活的環境、經歷的事情都有關。如風羽,他的堅強是因為他已經覺得自己被上天所詛咒,而他堅強活著就是為了去「詛咒」上天。
至於落雁,她為什麼會有這樣堅強的意志,使得她能夠忍耐兕火陣灼燒靈魂的痛苦,應該是和這張紙分不開的,或者是和這張紙所承載的東西分不開的。
她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可憐。甚至就連方棋都走了過去,對著風羽說道:「還給她吧。」
一般情況下,方棋都是會支持風羽的,因為他們之間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但是這個時候方棋卻替一個外人開口了,著實是因為落雁那樣子太可憐了。
方棋也算是經歷過世面的人,上過戰場殺過千人、流連繁都閱人無數。而他此時依然動容了,真的是因為落雁的悽慘。
落雁此時已經泣不成聲,眼中淚水已經混著血水留下。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被兕火陣的影響,但是相信那張紙被拿走確實對她也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風羽拿到了那張紙後,就在那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慢慢的他的臉就變得驚訝,不過只是一些小驚訝,表情也變得耐人尋味,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人都已經忍受不住兕火陣的威力昏厥過去了,大部分昏厥過去的人此時身上都冒出了那種橙色的火焰。
這種火焰存在的形式主要是灼燒靈氣、炙烤靈魂的。此時那些人的身上開始著起這些火焰,說明他們基本上算是死了,已經不可能再有被救回的可能了。
方棋靠近過這些火焰,甚至拿手去碰觸這些火焰。但是因為有風羽給的那顆東西,所以方棋並不受這些火焰的影響,沒有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那顆東西到底是什麼。
由於這些火焰越來越大,那些沒有昏厥過去的人只有極少部分在苦求風羽,大部分的都在尋找出路或者原地盤坐用靈氣去抵抗這些火焰。
但是,這些人的狀態已經十分差了,而且面容也不時扭曲,看來不再有可能逃出這個地方了。
其實,方棋比較奇怪的是這些人怎麼沒有自爆,死也要拉上風羽做墊背。如果這麼多人一起自爆的化,那麼風羽就算有可能活下來,至少也會付出很慘重的代價的。
後來經過詢問風羽,方棋才知道兕火陣灼燒的是靈魂與靈氣,而自爆洽洽也是靈魂、靈氣在其中起作用。
兕火陣剛剛起的時候,大部分人還心存僥倖,自然不可能自爆。而時間一久,他們還想自爆?不說他們能不能自爆,就算能夠自爆,此時靈氣消耗嚴重、靈魂重創的他們自爆和放一個屁會有什麼區別嗎?
死亡將近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些「義士」、「烈士」那樣勇烈,大部分的人都是會醜態百出的。
他們在苦求這風羽,跪倒在風羽面前渴求風羽放他們一條生路。甚至有一些女性修士開始色.誘風羽。
這些人令方棋感到厭惡,雖然這些都是人正常的求生欲望,但是這些人的做法確實令方棋作嘔。
或許方棋到了這種地步後也會做出類似的動作,但是至少在目前來說,方棋絕對是看不起這些人的,你可以說方棋站著說話不腰疼,方棋是不會否認的。
相比之下,落雁好太多了。她雖然是一個妓.女,但是在這樣的世界中,她比太多的人都乾淨,甚至可以擔上「聖潔」兩個字。
風羽在看完那張紙後,很自然的就把紙遞給了方棋,而方棋見落雁有這般動作,自然也想一探究竟。
紙上是一些字,這個世界的文字,準確的說紙上記錄了一首詩,可是這首詩卻不屬於這個世界,更準確的說是方棋把這首詩帶到了這個世界。
雁門太守行——這是這首詩原先的名字,只是現在卻有了另外一個名字,被稱為《黑城行》,正好也和下面的詩句相呼應,而這首詩的作者赫然就是方棋。
方棋記得在來洺城的時候,孫秀邀請他去他家中坐過。而在席間,孫秀要求方棋作了一首詩,當時方棋沒辦法就念了這《雁門太守行》。(第244章)
過了不久後,方棋就動身向這個地方趕來,這個世界的信息交流其實還是很不發達的,像方棋所「作」的這種詩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到了這個地方?
方棋只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落雁很仰慕他方棋,然後花重金去讓人拿回這些東西,所以落雁才有可能現在就有這份詩稿。
稍微想一下,就會想起在不久前的詩會上孫心曾說落雁也喜歡方棋的詩。(第256章)估計落雁應該是對方棋的詩很痴迷了。
而在這張紙上,還有一個印章,印章上面是「方棋」兩個字,似乎是在表明這是方棋的真跡。
但是方棋原先並不懂什麼書法,來到這個世界後,更不可能去練這個世界的字,所以這字估計是某個人借用方棋的名頭在賺錢了。
其中的關節,方棋自然一想就通,但是落雁怎麼可能會知道?以為真跡的她一直好生保管著這東西。
在她生命盡頭的時候,她拿出這張紙,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公子、一個儒雅公子身穿著白色的戰甲騎著一匹白馬在沖她笑,而這也成了她生命中最後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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