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陣 第29章 來自靈魂的熟悉

    「阿傑，是你嗎？」那個老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碗，顫微的走向了這邊，她看起來十分激動。

    方棋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老人，再看了看身邊的平羽。見平羽也是一臉的茫然，心中的疑問就更重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總是感覺眼前這個老人十分的親切。

    只見那個老人淚眼婆娑，雙手在不斷的顫抖。「阿傑、阿傑，你回來了。」她的嘴在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好像把方棋當做了她嘴中所說的阿傑。

    「恩。」不知道為什麼，方棋並沒有說出實話，並沒有說自己不是那個「阿傑」，而是選擇了裝成那個「阿傑」。或許是那個老人眼神中的所蘊含的希望打動了方棋吧。

    「你真的回來了？阿傑......你真的回來了。阿羽，你看你哥回來了......」老人喜極而泣，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一刻，方棋能夠感受到這個老人的悲傷。

    「恩，我回來了。」方棋的眼中仿佛也有一股眼淚要噴涌而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的眼前的這個老人很熟悉、很親切，方棋不忍心傷害他。方棋極力控制自己，並且不斷告訴自己的淚水早已經在老道士死時就已經流光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羽快叫哥。」老人開始語無倫次，看來是太高興了。

    方棋猜想這阿傑應該和他長的很像，而且在平羽很小的時候，這個叫阿傑的人應該就和這老人離開了，否則平羽也不會對這事這麼茫然，否則當初見到平羽時就會有所異樣。

    只是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如果方棋和這個阿傑長的像的話，那麼那個平羽的二叔平山在見到他時應該會表現出一些異樣的，以平山的年紀應該有見過這個阿傑......

    晚上，老人還是沒有發現方棋與她的阿傑不是一個人的事實，依然把方棋當做那個阿傑。而方棋也因為對老人異樣的熟悉感、親切感，終於在不久前叫了一聲「奶奶。」

    「額...我明天就要走了。」沉吟了一會，方棋放下了手中的飯碗，對著老人說道。雖然知道這樣老人一定會傷心，但是對此地的異樣熟悉感卻讓方棋感到不知所措。

    最後，想不出任何結果的方棋，就準備逃離這個地方，躲開這一切。「我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就當這事是一個特別的記憶吧。」方棋心中想到。

    「什麼。」老人的話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傷感。「剛剛回來就走了嗎？這次又要多久？」

    「不要多久，很快就會回來。」方棋勉強的笑了笑。隨後他又隨口說道：「我上次不是也沒走多久就回來了嗎？」

    接下來，老人並沒有再說什麼，方棋也不再言語，氣氛十分壓抑，連平羽都狠狠的扒了幾口飯後快速的溜走了。

    ......

    「奶奶，我走了。」第二天，方棋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叫了那個老人一聲「奶奶」。也許平羽會認為他因為感動叫出這聲「奶奶」，但是也許只有方棋知道，是那股詭異的親切感讓他叫了「奶奶」。

    「阿傑，真的又要走嗎？」老人依然想要方棋留下來，她還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

    「恩。」方棋點了點頭，然後緊了緊身上的包袱轉身走了。

    而後方，老人的眼淚已經滴落下來了，但是她卻沒有再做什麼挽留，方棋既然選擇了走，就一定會走，不會因為她的挽留而留下，如果多加挽留，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以前，阿傑走時，老人沒有多加阻攔，現在這個「阿傑」要走了，老人也不會阻攔，這是年輕人的選擇，她幫不上他們，只能不去束縛他們的翅膀。

    「你送送阿傑吧。」過了一會，老人的情緒稍稍穩定了，就要平羽跟上方棋。

    「恩。」平羽心中也有很多疑問。接著，平羽就從老人身邊開始朝著方棋小跑而去。

    「你有沒有什麼長輩名字中有傑字的？」還沒等平羽開口，方棋就率先向剛剛跑來的平羽提出了問題。

    「有一個，是我的堂哥輩的，不過據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平羽心中也是憋了很多疑問，所以在昨晚他了解了一些事。

    「和我長的很像嗎？」方棋想了想問道。

    「應該不像，我昨晚特意跑到山上問過阿傑的樣子，根據他的描述應該和你長的很不一樣。」平羽心中有很多疑問。

    這點方棋也有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和那個阿傑長的像的話，那麼平山一定會有異樣的，可是當時平山的表現很正常。

    「不過我二叔說阿傑很小時候就出去了，可能是因為時間久了二叔不認識了，但是阿傑一直跟在奶奶身邊，所以奶奶才會把你認為是阿傑吧。」平羽的話說的很雜亂、他的腦子已經很亂了。

    「可能吧。」方棋不可置否的說道。

    其實，方棋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平羽的這種說法，只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道理沒講通了。而且他與那老人的莫名親切感也讓他不敢深入思考他們的關係，所以方棋選擇了忘記。

    「也許吧。」平羽看著天上的朝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這一去，多久才會回來？」

    「也許幾年後就回來，也許......」方棋沒有在往下說，在這個世界中，交通極不發達，要想遠行，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除非有高強的實力，能夠凌空快速飛行，否則很可能離別就是永別了。

    「你可小心點呀！以後說不定我成了狙擊手之後，就去狙擊你。」或許這氣氛太過壓抑，平羽的玩笑話也說的有氣無力，只能徒增傷感。

    「我知道你的天空很廣闊。」平羽想了想說道：「但是如果你飛累了，想要停歇了，記住那裡還有一個家，那個老人會一直替你開著大門的。」平羽返身指了指那個老人。

    「恩。」方棋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你回去吧，不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