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老周喝了什麼東西……」
五十多名倖存者全部集中在二樓,只看周朝奉橫躺在走廊上,衣衫倒是十分整齊,但腦袋卻被人打了三槍,屍血濺了一地都是,不過周朝奉沒受外傷,肯定是吃喝了含有屍毒的東西。
「讓讓!不要擠在一起……」
兩名特警忽然大步走了上來,槍聲將整個小島都驚動了,趙官仁和劉天良等人也緊隨其後,而趙官仁一看地上的周朝奉,便環視眾人冷笑道:「漂亮!搶先給我滅口了,以為我找不到你是吧?」
「警官!有人下毒……」
吳媛媛急忙站了出來,惶恐道:「十分鐘前我還跟老周說過話,他一直在跟仇大師下棋,有人說他中途沒離開過房間,我房裡的礦泉水也讓人動過了,瓶口上有污跡!」
「媛媛!你這話可得說清楚啊,不然我就成嫌疑犯了……」
仇大師連忙走出來說道:「大家都知道我愛喝茶,我跟小周同飲一壺茶,如果茶里有毒的話,我也應該屍變才對,而且一共有四個人進出過,邢樂、蕭瀾、李雲剛、董子平!」
「大師!我沒說是你……」
吳媛媛跺腳說道:「我們房裡的水一直放在桌上,要不是邢樂給蕭瀾去畫畫了,他肯定在我之前把水喝了,兇手是要把老周和邢樂一塊毒死,其他人也可能被下毒了!」
「不會吧?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眾人驚恐的面面相覷,趙官仁則走進了會客室,茶几上的棋盤還沒收,邊上還放著一個紫砂茶壺,但桌子上卻有三隻小茶杯,說明之前有第三個人跟他們一起喝茶。
「吳媛媛!去把你的毒水拿過來,舒樂去把急救箱拿來……」
趙官仁拿起茶壺嗅了嗅氣味,轉頭問道:「老仇!你們下了多久的棋,這第三杯茶是誰在喝,還有進出的四人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記得嗎?」
「記得!我夫人去對面洗澡了,我特地看了幾次時間……」
仇大師站在門外說道:「我們七點左右開始下棋,李雲剛和董子平待了十分鐘左右就走了,之後邢樂就進來了,小周就給他加了個杯子,他一直待到七點五十分,蕭瀾進來說我夫人在做spa,他們倆才一起離開!」
「我也看時間了,我們是八點三十五回來的……」
吳媛媛拿著半瓶水跑了回來,說道:「當時老周臉色就不太好了,我以為他是腎虧了,之後十分鐘都沒有就屍變了,幸虧我沒有跟他多說話,否則我肯定會被他咬,大師恐怕也難逃一劫!」
「這麼說的話,李雲剛和董子平的嫌疑最大……」
趙官仁看向了門外,安保隊長立馬排眾而出,氣憤道:「周朝奉可是我的老闆之一,平常我們的關係就很好,我為什麼要殺他,再說我跟小董全程站在一邊,根本沒機會接觸杯子!」
「你怎麼知道杯子裡有毒,你下的嗎……」
趙官仁不懷好意的望著他,安保隊員又怒聲道:「這還用說嗎,三個人喝茶一個人屍變,肯定是在茶杯里下毒了,我們這裡又沒有零食能吃,不是水裡下毒還能是什麼?」
「哇!李隊長!你的邏輯能力好強啊,讓我豁然開朗啊……」
趙官仁笑眯眯的說道:「按照你的邏輯推斷,周朝奉不可能給自己下毒,留到最後的老仇也不可能,不是吳媛媛她們及時回來,老仇肯定會被咬傷,那就只剩下邢老闆一個人了!」
「你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
邢白毛吃驚的叫道:「我老婆都說了,我們房間裡的水也被下毒了,難道我想畏罪自殺嗎,況且我的犯罪動機是什麼,你又憑什麼
說茶杯有毒,你是喝過了還是屍變了?」
「舒警官!急救包拿過來……」
趙官仁笑著招了招手,舒警官剛氣喘吁吁的跑上來,急忙把一隻紅色急救包遞了過去,趙官仁從裡面拿出一支未拆封的針管,笑道:「邢老闆!你敢不敢讓我抽點血,血液能證明你的清白!」
「有什麼不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邢白毛氣呼呼的掀起了袖子,說道:「趙官仁!如果證明我不是兇手,你今晚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還有你為什麼針對我們這些倖存者,你是不是想在這小破島上當土皇帝?」
「如果我弄錯了,我分你一台淨水器,食物也給你一半……」
趙官仁笑著晃了晃針管,可邢白毛卻怕他在針管里動手腳,趕緊叫來了一名女醫生,讓她去拿自己的醫藥箱,用注射器給他抽了半管鮮血,盛氣凌人的遞到趙官仁手中。
「我今天就教你們一個驗毒的方法,不要再傻乎乎的喝蒸餾水了……」
趙官仁拿過吳媛媛送來的毒水,往瓶子裡注射了一點血液,怎知眨眼間血液就開始變黑,很快就變的跟屍血一模一樣。
「天吶!真被人下毒了……」
吳媛媛一把捂住小嘴駭然色變,她差一點就淪為了活屍,其他人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但三隻茶杯里都還有一點水,趙官仁又繼續注射血液,不少人都好奇的湧進來圍觀。
「有毒!兩隻杯子裡都有毒……」
有人大聲驚呼了起來,三隻茶杯居然出現了兩杯黑血,周朝奉和仇大師的茶杯里都有毒,只有擺在外面的一隻杯子沒事,但門外的人立馬一鬨而散,全都驚恐的望著仇大師。
「畜、畜生!你竟然給我下毒……」
仇大師的老臉一下就白了,狠狠扇了邢白毛一巴掌,邢白毛捂著臉急聲大叫道:「不是我乾的,一定是我走了以後,有其他人進來過,不然我房間裡怎麼會有毒水?」
「老仇!最後這半杯茶你應該沒喝吧……」
趙官仁看了看仇大師的差別,裡面還有一小半的茶水,而仇大師愣了一下才驚喜道:「對!茶壺裡沒水了,我本想留到最後再喝,正好我夫人回來了,我罵了她們一頓就回房了!」
「邢老闆!血是你的,針管也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官仁頓時獰笑了起來,但裹著毛巾毯的蕭瀾卻急忙擠了進來,說道:「邢樂為什麼要殺好友和老師,杯子裡有毒也不能證明是他下的呀,我也進來過,難道我也是兇手不成?」
「對啊!最少四個人進來過,憑什麼就說我……」
邢白毛連忙挺直了腰杆,可趙官仁又拿起桌上的茶壺,倒出最後一丁點茶水在桌上,直接吸進了針管之中,而針管中也剩下一點血,最後在眾人屏氣凝神的注視下……緩緩變黑!
「茶壺裡有毒!!!」
眾人集體驚呼,齊刷刷看向了邢白毛,而仇大師又一腳踹在他身上,驚怒的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啊,還敢在這裡狡辯,最後就是你給我們倒的茶,不是你還有誰?」
「不是我!真不是我……」
邢白毛急的直跳腳,蕭瀾也急聲說道:「一定有人栽贓他呀,不然他房裡的毒水怎麼解釋,兇手想把他一塊殺了,死無對證啊!」
「蕭瀾!不要急著維護你的好師哥……」
趙官仁不屑道:「我告訴你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周朝奉跟吳媛媛已經通姦多年,他早知道卻一直不說,所以房裡的毒水是要毒死他老婆,而他在茶室跟你搞藝術,就不會有人懷疑他!」
「你說什麼?」
蕭瀾難
以置信的看向吳媛媛,吳媛媛也給驚呆了,結巴道:「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我跟老周是有過一段婚外情,但我們早就斷了,邢樂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給我帶進來……」
趙官仁又冷笑了一聲,趙飛睇等人很快就走了進來,還押著兩個被捆起來的安保,邢白毛的臉色一下就白了,軟軟的癱靠在了牆上。
「隊長!這兩人想偷咱們的船,讓咱們抓了個現行……」
趙飛睇大聲說道:「他們說邢老闆早知道有船,他卻一直瞞著不說,因為小船最多坐八九個人,所以他搞了一出聲東擊西,想把我們都引到這裡來,跟他選定的幾個人悄悄離開!」
「混蛋!」
吳媛媛一巴掌扇在她老公臉上,怒聲道:「你走就走,為什麼要毒死我,這些年你玩的女人還不夠多嗎,葉茗煙都睡上老娘的床了,我有跟你吵過嗎,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不是我下的毒,不信你問他們……」
邢白毛指著安保隊長,痛心疾首的說道:「一船九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有李雲剛、董子平、蔣玉萍、蕭瀾和三個安保,最後一個就是老周,老周負責讓葉茗煙屍變,再栽贓給對面,所以我為什麼要殺他?」
「什麼?你們為、為什麼要殺我……」
葉茗煙一下就傻眼了,站在門外狂打哆嗦。
「不是我!不信你問李雲剛……」
邢白毛急聲說道:「計劃是老周一手安排的,他說你知道的太多,毒死你才不會節外生枝,但你一直沒回來,他可能臨時改變主意殺我老婆,結果不小心毒死了他自己!」
「編!你再編……」
吳媛媛氣勢洶洶的指著他,但邢白毛又懊惱道:「我編什麼了,售樓員就是老周吊死的,為了燒掉秘密畫室里的黑賬,而且我知道你差點出軌馮導,我乾脆讓老周去勾搭你,為將來離婚做準備!」
「哇哦~你可真是個狠人,為了錢給自己戴綠帽……」
趙官仁笑著說道:「廢話咱們就不多說了,待會咱們慢慢的聊,把這小子給我押到對面去,有關人等也全部帶走,李雲剛!識相的就別反抗,乖乖把槍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請大家吃你的席!」
「我反抗幹什麼,我既沒殺人又沒下毒,偷船也不是我安排的……」
安保隊長很爽快的交出了手槍,他的手下也只好交出了武器,一群人排著隊被押走了,其他人也都被帶進了大廳。
「房間和地下室都給我仔細搜一搜,看看有沒有暗門……」
趙官仁走到門外喊了一聲,但劉天良卻低聲說道:「這下怎麼辦,關鍵人物被做掉了,小白毛也未必知道雷葉老婆的住址啊!」
「我說小白毛不是兇手,你信麼……」
趙官仁側過頭看著他,說道:「如果小白毛派人去偷船了,他為什麼還要留在這,他剛剛可是站在第一排,而且把他老婆毒死了,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他可不是做事衝動的人!」
「莫非是李雲剛跟人合謀,他一直躲在最後面……」
「有可能!不過這些人的關係太複雜了……」
趙官仁眯眼說道:「周朝奉的死絕不是情殺,我不相信這種巧合,你去審一審董子平,那個公子哥能上船很蹊蹺,還有救人的小保安也嚇唬一下,我總覺得那小子很猥瑣,不像好東西!」
「好!我先審董子平……」
「對了!我要審訊蕭瀾,你有個心理準備……」
「仁至義盡!問心無愧!生死由命!你的標準也是我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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