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當奴將兩張手牌放在桌上,拿起槍對準了李少澤。
如果三秒鐘內,他再不開牌的話,就會開槍。
「我說過……」
「你不配見識我的牌技。」李少澤的手仍舊安著紙牌。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掀開底牌,因為他知道,想要贏這場賭局,靠的永遠都不是牌面。
現在聽見那聲熟悉又尷尬的布穀鳥叫,李sir便知曉,自己贏定了。
麥當奴臉上憤怒,則再也壓制不住,站起身拿槍對準著李sir的腦袋:「你去死吧。」
砰!
賭場一聲槍響。
隨即而來的,不是李少澤的撲街,而是飛虎隊破窗殺出的身影。
支援趕到的飛虎隊,從三樓甲板的位置,直接落在賭場中間。好似早有計劃般,迅速舉槍射擊,噠噠噠的槍聲響成一片,將各個位置的劫匪擊倒。
這些劫匪在突襲之下,還未舉槍反抗,就接連倒在地上。
而李少澤則在麥當奴起身舉槍的那一刻,便腳下一滑,迅速溜下椅子,藏入了賭桌底下。仗著他驚人的速度,躲過了這顆子彈。
要怪就只能怪麥當奴愛裝逼,明明坐在椅子上,就可以開槍殺人,偏偏還喜歡站起身。從起身到開槍,這個過程足足有三秒,給了李少澤躲避的機會。
當然,恐怕麥當奴也想不到,李sir的速度,居然快到超乎常人。憑藉三秒左右的時間,就能夠作出閃避的動作。
他更想不到,飛虎隊已經悄無聲息的,將在安排在外的手下解決。
不過作為曾經的特種兵少校,麥當奴的戰術反應,也十分犀利。
看見對面的人,已經腳底抹油,四周的屬下也倒地一片。
乾脆轟的一聲,將整張賭桌掀起。
足足幾百斤的賭桌,居然被他一人用雙臂掀翻,可見其臂力恐怖。
而當賭桌側立在場中的時候,正好形成一個的掩體,擋住了飛虎隊的射擊視野。雖然步槍子彈,在近距離射擊下,有足夠穿透木板的力量。
不過充當臨時指揮官的陳家駒,卻打了一個手勢,阻止了飛虎隊的掃射。
開玩笑,他剛剛可是親眼看見李sir鑽到桌子底下。
現在讓飛虎隊掃射,雖然能夠擊斃敵犯,但李sir也很可能蓋國旗呀。
雖然平時總叫囂著不弱於人,但陳家駒怎麼也做不出這麼狠的事情。
阿頭始終是阿頭,夥計情誼是在真槍實彈里磨出來的。平時嘴上不說,可不代表不存在。
何況兜里有多少錢,陳家駒他自己清楚,按照他現在的經濟情況,禮金肯定是送不起的……
而在賭桌後面,李少澤盯著麥當奴,挺腰就是一拳,以下克上,朝著對方的下巴攻去。這一拳若打實了,麥當奴不死也要廢。
情急之下掀桌的麥當奴,卻沒想到,桌子底下,藏著一個要命的傢伙。
這倒不是他忘記了,而是從掀桌開始,他就完全是本能反應,沒有考慮這點。在李sir超快速度的時拳頭威脅下,麥當奴連開槍的動作,都無法做出。最後只能蹬起一腳,朝李少澤的小腹踢去。
李sir收拳該撞,在貼身格鬥中,撞擊一向是最有力的招式。在速度慣性下,立即將對方撞退數步。
他化掌為刀,一刀抽在麥當奴的手腕上。
啪的一下,手槍脫手掉落。
李sir勾腳一踢,想要將手槍踢掉,卻不知怎麼,忽然十分靈性的往上一勾。
手槍反勾上空,恰好到李sir身前。
李sir思緒飛快的旋轉,原先準備打出的一拳,乾脆演變成一個接手。
穩穩的將槍握在手中,直直對著麥當奴的腦袋。
原先還準備動手反攻的麥當奴,頓時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有的人,不配見識李sir的牌技,但卻有資格見識李sir的槍法。其中還有一些人,愚蠢的站在李sir十步之內的距離。
「放下槍,別動。」
「阿頭,我就知道你沒事。」
「自己人,把那個銬上。」
李少澤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飛虎隊從側面包圍,十數把槍口,對準了兩人。好在陳家駒說話了,這群小老虎才將槍口,從李sir身上挪開。
「行,他就交給你們了。」李少澤無奈的聳聳肩,他突然有點想念,飛虎隊那隻最猛的小老虎了。
起碼那隻小老虎,對擊斃罪犯總有一種莫名的欲望。
現在李sir已經不適合開槍了,但是不要緊,他用手指勾著槍轉了一圈,力量一松,手槍噠的落在地上。
麥當奴盯著地上的槍,深呼兩口氣後,頓時眼中大冒凶光。
突然猛的一撲,就想要從地上拿槍。
眨眼間,噠噠噠的槍聲響聲一片,將麥當奴射成了一個馬蜂窩。
李少澤看著地上的屍體,沒想到這個撲街仔,別說見識自己的牌技了,就連見識李sir槍法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麥當奴的屍體上,同樣也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寶箱。
在飛虎隊上前處理屍體的時候,李少澤順手一摸,就收穫了三個屬性點。
說實話,他目前並不是很徹底的了解,擊殺罪犯獲取寶箱的規則。在什麼情況擊殺?擊殺怎麼樣的人,會獲得寶箱?
扣機系統又沒有說明書,搞的李sir只能慢慢摸索。
所以對於李少澤而言,並不是每一個罪犯都要殺死。
小偷小摸,或者極有價值的罪犯,該抓就抓,該判就判,鬼知道你會不會爆寶箱?頭頂又沒有掛著紅名boss的稱號。
不過像麥當奴這種,做大案的悍匪,擺明了就有寶箱啊,能拿為什麼不拿呢。
不過現在又能夠確定一條,獲得寶箱,不需要自己親手殺手。
「這個撲街,簡直找死。」陳家駒哼哼了兩身,他就是剛剛無師自通,學布穀鳥叫的傢伙。好好的布穀鳥,被他叫的跟烏鴉一樣。
而陳家駒則轉而,對李少澤打了一個眼色:「李sir,準備一下,標叔在外面等你。」
「好。」李少澤點點頭,他知道復職的機會來了。
陳家駒嘿嘿一笑,感覺和李sir並肩作戰真爽,剛想摸摸頭,腦袋就被一記粉拳,狠狠砸中。
「陳家駒你這個冚家鏟,把我賭場當人質,自己溜出去逃命?」把王素賢一個行政警員,氣出如此兇猛的身手,可見陳家駒犯了多麼巨大的錯誤。
而當李少澤和陳家駒離開賭場後,高達在幾名飛虎隊警員,驚訝的目光中,拍了拍屁股爬起來,從襯衫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
打火機上,赫然卡著一枚子彈。
不過高達卻將目光,轉移向了地面上,仍舊蓋著的兩張紙牌。
他用手翻開,展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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