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幹的聖徒 31.華工運輸意向書

    聽肖狩的這一番話說完，卡爾羅比這個胖老頭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他靠在椅背上盯著肖狩問道：

    「看來聖徒先生對於自己的軍隊倒是很有自信啊，也好，既然您如此堅持要更換這兩個條件，那就請直說吧。您預備要交換什麼樣的條件呢，而您又預備要公開什麼秘密呢？」

    肖狩示意身後的生化人士兵拿出了一份計劃書放在了卡爾羅比一邊的桌面，他在卡爾羅比的注視中說道：

    「卡爾羅比先生，我注意到貴國這次有援助兩條驅逐艦的一個海軍項目，所以我的條件就是希望能增加這個海軍項目的船隻數量，畢竟區區兩艘驅逐艦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只能擺擺樣子罷了。」

    卡爾羅比推了下眼鏡：

    「海軍可是很燒錢的啊，聖徒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就是您口中所說的這兩條驅逐艦，其耗費的鋼鐵和資金就已經超過了那五百門火炮和軍官顧問團。（鬼才信）要知道連我們德意志現在的海軍力量也是花費了二十多年時間才打造出來的，其中投入的人力物力更是一個巨大到可怕的數字。如果您想通過我們的援助就讓土耳其擁有一支海軍力量，實在是有些天真了。

    先不說以現在土耳其的國力能否養活一支最低限度的艦隊，單說在訓練作戰方面海軍和陸軍就大不相同。海軍不是有了艦船就能立刻出海作戰的，一支像樣的海軍還要經過長時間的高強度訓練，以及大量高素質水平的優秀水兵，這樣才能擁有基本的戰鬥力。所以您這種急於求成的心態是要不得的。」

    肖狩伸手示意了一下計劃書：

    「我當然不會認為海軍是可以通過援助建成的，所以我的這份計劃書里並沒有提到任何的作戰艦船，只是希望通過租用的方式向貴國借用一些運輸艦船而已。這些運輸艦船不需要長時間的高強度訓練，也不需要大量高素質的水兵，我只要求這些運輸艦船都是能夠進行遠洋航行的就可以了。」

    卡爾羅比拿起計劃書看了下，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

    「唔，這份計劃書上要求租借的運輸船隻數目可不少啊，聖徒先生，不過若是換成商船倒也能提供的了。我是否可以詢問一下您需要這些運輸船隻來經營哪裡的海運航路呢？在沒有海軍護航的情況下，貿然開闢遠洋貿易路線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一旦在戰爭中遭到敵國海軍攻擊的話，毫無自衛能力的運輸船隻可就是活靶子了。」

    肖狩交叉雙手放在桌面上看著卡爾羅比說：

    「這些運輸艦船我會全部投入到前往東亞地區的海運航路上，至於用途則是和一些普通的生意往來有關聯，而且這些生意持續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年。而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內，我相信土耳其並不會和現在任何一個擁有遠洋海軍的國家發生戰爭，所以不會存在什麼遭到敵國海軍攻擊的事情，理論上是這樣。」

    卡爾羅比擦了擦眼鏡笑著問道：「東亞地區的生意往來，莫非聖徒先生您是要和日本國做什麼貿易麼？」

    肖狩平靜的說道：

    「土耳其和日本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貿易往來，我要在東亞地區的生意是和清國，哦，現在那裡應該是叫民國了。生意內容我也可以直說，就是從民國運輸一些勞工到土耳其來進行工作種田，用這些民國勞工來彌補土耳其人不善於勞作的缺陷。」

    卡爾羅比聽了這話忍不住又開始高速思考起來：

    「民國的勞工？那不就是一群黃皮的豬玀麼，字都不認識的一群劣等人能幹得了什麼，難道這個面具男是預備使用民國勞工當奴隸，以此來釋放出大量國內青壯年去參軍備戰麼。可是把勞工當奴隸使喚才能用幾年？就算他用一年的時間運到土耳其幾十萬勞工，最多折騰個三年就會累死掉一大半，到了那時候豈不是還要重複運輸勞工來補充。這麼弄的話，就算勞工再不值錢也要花費大量財力在上頭，不是成了賠本的買賣麼。

    莫非這個面具男搞運輸勞工是幌子，實際上是以此來掩護跟日本國的秘密軍火貿易，明面上運輸的是勞工實際上裝的都是武器彈藥？也不對啊，就算之前日本國在英國人的授意下賣給了土耳其一批軍火。在土耳其使用了我們的商船表示靠近德意志後，感到受騙的英國人也絕不會同意日本國大量售賣軍火給自己潛在的敵人了。真是想不明白，這個面具男到底想幹什麼……」

    眼珠子轉了兩圈後卡爾羅比拿定了主意：

    「好吧聖徒先生，如果您是要做這種人口生意……請原諒我的口誤，是僱傭勞工的生意。那麼您預備在一年的時間內從東亞的民國運送到土耳其多少人呢？我沒有在計劃書上看到有具體的數字。」

    「至少二十萬人的勞工，而且我要求這些勞工運送到土耳其的時候，他們自己下船的數量要基本等同於上船的數量，健康狀況也要基本良好，我不需要一群病怏怏的活死人。」肖狩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著肖狩一本正經的嚴肅語氣，卡爾羅比被徹底震驚到了：

    「……您不是在說笑吧，先不說二十萬人的數量是多麼巨大，用您這份計劃書上要求的船隻數量，一年內無論如何也無法運輸完成，光是您要求的基本不死人不生病就很難做到了。遠洋海運的船上，即便是待遇較好的船員也難保會生病死亡，何況是被運輸的勞工。您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我直說好了，即便您去找英國人提出這個租船的要求，他們也同樣難以做到。」

    看到卡爾羅比滿臉震驚開始冒汗的樣子，肖狩在心裡暗爽偷笑：

    「我當然知道你們德國佬做不到了，二十萬人的遠洋安全輸送就算在百年後的世界也是一項複雜的大工程，何況是現在這種坑爹的運輸能力。也就是先說出來嚇嚇你們而已，真要是一口氣運過來這麼多人我還沒足夠的人手去管理呢。」

    故意沉默了一會後肖狩裝出不甘心的語氣問道：

    「那麼以貴國一年內可以動用的遠洋運力，可以從東亞的民國向土耳其運送多少勞工呢？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儘可能準確的數字，這對於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擦了擦眼鏡上的汗水氣後卡爾羅比說道：

    「詳細的數目我還需要拍電報去國內查詢，不過從去年的數字來看，我個人估計最多可以保證在一年內從東亞的民國向土耳其運送一萬人上下的勞工，這是我們可以租借給土耳其的最大限度的運力了。」

    一萬人上下的數目比起二十萬要少了許多，不過這也基本符合肖狩對德國佬的心理預期。何況肖狩現在還可以收納幾條不同型號的高噸位蘇制艦船，回頭再用基地的拼接功能改一改也能當運輸船使用了。

    思量了一會後，肖狩便開口回答道：

    「雖然和我預期的數目相差甚遠，但這也是我考慮不周的緣故，這裡我先為自己的冒昧說一聲抱歉。不過這一萬人的勞工運輸我要求派出人員跟船，我方跟船人員將會負責運輸船隻的清潔和消毒管理工作，在勞工上船前我方跟船人員會對所有要上船的人剃光毛髮，進行全身清洗消毒還有更換清潔衣物。

    航行的過程中我方跟船人員也會在船上組織勞工進行每天的消毒，同時船上的一切飲用水和食物藥物都由我方跟船人員提供，最大限度確保海運過程中的船隻上不會因為疫病的問題導致人員死亡。注意，我方跟船人員在船上進行清潔消毒作業時，貴方的船員也必須配合工作一起接受清潔消毒和剃光毛髮更換清潔衣物，這一點必須得到嚴格的執行。」

    恢復了鎮定的卡爾羅比推了下眼鏡微笑道：

    「如果聖徒先生願意由土耳其方面來承擔這些費用的話，我完全可以同意您的要求。至於您說的要求船上船員配合工作，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那些船員們如果可以得到免費提供的消毒藥物以及清潔衣物，只怕是高興都來不及，絕不會有其它意見的。船主也可以從中省下一大筆費用，更不會提出反對的，這一點您完全可以放心。」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肖狩和卡爾羅比又逐條談妥了海運華工的其它細則。比如在支付海運費用的問題上，卡爾羅比表示了疑慮，認為土耳其很難及時支付這麼一筆巨額費用。對此肖狩很乾脆的說在公開了秘密之後，支付費用的問題就會得到完美的解決。同時肖狩還很肯定的表示，即將公開的秘密將會讓德國的軍隊戰鬥力得到極大提升，而由此帶來的貿易也會是一個完美的雙贏局面。

    在談判結束後，卡爾羅比和肖狩最終敲定了這一份海運勞工的合同：

    合同主要內容為在1913年之前，德意志第二帝國會動用足夠的遠洋運力從遠東的民國向土耳其運輸至少一萬二千人的華人勞工，在運輸過程中土耳其方面會派出跟船人員全程監管消毒清潔工作，保證船上不會因為衛生原因發生疫病。而支付遠洋運輸的費用，土耳其方面會採用特種軍用藥物抵償的方式支付。

    所謂的特種軍用藥物，自然就是基地生產的冰（呵呵）毒了。為了不讓德國佬出現藥癮症狀，肖狩對這些抵償支付的冰（呵呵）毒全部採用了摻雜質的方法來稀釋毒性，說白了就是用澱粉片摻入嚴格控制劑量的冰（呵呵）毒再提供給德國佬。

    這種做法肖狩是借用了後世某個把冰（呵呵）毒當合法藥物販賣的美國大公司，在歷史上這個美國大公司就是用這種摻無害雜質的方法降低了冰（呵呵）毒的藥癮症狀和毒害作用，並且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堂而皇之的將冰（呵呵）毒作為合法藥物大肆販賣牟取暴利。（有興趣的可以查一下美國合法冰（呵呵）毒）

    談妥了海運勞工的合同之後，肖狩又對卡爾羅比公開了一項秘密，而這個秘密更是讓這個德國胖老頭大吃一驚，這就是後世的蘇制玻2雙翼雙座教練機。